康總說著一臉痛苦的揉著額頭,“年紀大了就是跟年輕人比不了,摔之下就頭暈眼花的。”


    武威聽懂康總的意思,立刻陪笑道:“康總您太妄自菲薄了,您正當壯年,哪裏就老了。”


    康總哈哈一笑,嚴肅緊張的氣氛頓時緩和。


    武威親自安排人送康總去醫院進行體檢。


    衛茂則直接被關進看守所。


    拘留通知下發到家屬手中,壽芙看著門口的警察,頓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等她再醒來則在醫院。


    壽芙瞧見病床邊的父母和哥哥,看著往常最寵她的哥哥留下痛苦的眼淚。


    “為什麽!”


    壽山趕忙安撫情緒激動的妹妹。


    “小芙,你現在是雙身子,不要想太多,全都交給哥哥,我保證過些天一定讓妹夫平安出來。”


    壽芙撫開壽山的手,對他怒目而視。


    “為什麽要推衛茂去頂罪,你把他一輩子都毀了!”


    壽母還有些不明所以,“怎麽了小芙,你跟哥哥不要吵架,有話好好說。”


    “你難道想讓你哥哥去坐牢?”壽父喜怒不形於色,這次卻一反常態動怒了。


    壽芙哭的更凶了,“衛茂是法學碩士,他本來有大好前途,就因為你一句話!”


    “衛茂看在我的麵子上才勉強幫你一次,你卻害的他鋃鐺入獄。”


    法學生進了監獄,何等的諷刺。


    壽芙越想越生氣,胸口劇烈起伏著。


    “小芙,此事我也沒有料到,金鼎的人陰險狡詐,竟然故意設套讓哥哥往裏頭鑽。”


    壽山最疼這個小妹,她對自己發火也不惱,耐心的安慰著。


    “相信哥哥,我一定會為咱們為衛茂報仇。”


    壽芙一邊是家人一邊是愛人,越想越崩潰,她不禁埋頭大哭。


    壽母心疼的摟住女兒,“小芙不哭啊有媽媽在。”


    “媽有朋友在西北監獄,到時候一定安排好衛茂,過兩天減減刑,沒幾天就出來了啊。”


    壽父衝著兒子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出來。


    關上病房,壽父結結實實給了兒子一腳。


    “那是你親妹夫!”


    壽父看著默默走上前的兒子,揚手又是一巴掌。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讓小芙跟她老公碰這些事,你幹的好事!”


    壽山低頭認錯,“對不起爸,是我沒有處理好,讓您失望了。”


    “做錯不可怕,怕的是你自以為是,剛愎自用。”壽父恨鐵不成鋼的教育兒子。


    “我會安排律師跟金鼎打官司,賠償的錢權當你向公司借的,以後想起這筆錢就想起它帶給你的教訓。”


    不賠償是不可能了,砸壞人家那麽多裝備,這種采油的各類儀器造價非常高。


    壽山覺得羞愧難當,“是,謝謝爸。”


    “衛茂那邊你不必管,我會安排人照顧他。”


    同一時間。


    秦淵被李書記親自送出門。


    “秦總慢點走,有空了就過來坐坐,咱們二人相識就是緣分啊哈哈。”


    秦淵滿口答應。


    衝著李書記擺擺手,隨著車輛駛上馬路,車窗關閉。


    秦淵有心哄人,李書記對秦淵印象不錯。


    二人相談甚歡,李書記對秦淵甚至有些相見恨晚。


    秦淵沒回公司,直接去了醫院。


    正悠閑翹著二郎腿的康總瞧見秦淵推門而入,趕忙從床上爬起來,“秦總,你怎麽還親自過來了。”


    瞧見康總額頭青腫,秦淵關心的問:“感覺咋樣,好點了沒。”


    “放心吧秦總。”康總湊到秦淵麵前壓低聲音,“這包看著青紫嚇人,實際上我一點事兒都沒有。”


    腦震蕩也是康總裝的,為的就是多往對方要醫藥費。


    康總想到自從金鼎石油進了西北市就一直受西慶石油欺壓,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他可不會放過這個良機。


    秦淵見康總紅光滿麵,一點病氣都沒有這才放下心。


    “隻可惜沒有把西慶石油的壽山揪出來。這孫子夠狠的,竟然讓他妹夫頂罪,聽說他妹妹剛懷孕。”


    康總跟秦淵說了衛茂此人的學曆身份,道了聲可惜。


    “愚不可及,壽山擺明了就是想利用他借刀殺人。”秦淵冷笑,“他做的時候未必想不到,萬一出事兒倒黴的人首當其衝就是他。”


    康總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秦總,你看用不用我安排個人好好在監獄裏招待衛茂?想要這種人吐露心聲也簡單,把他自尊心和驕傲全部磨掉。”


    秦淵點頭同意。


    正說著話,康總電話響起。


    “康總,有跟咱們簽了合同的村民問咱們啥時候給開工。說如果再不開工寧願賠違約金也要跟西慶石油簽合同。”


    簽了合同以後,金鼎隻給了那幾家村民個首款,剩下的會等金鼎鑽井安裝采油機結束後付清。


    也是以防萬一。


    “告訴他們不是金鼎不想開,工具儀器被砸,又沒錢購買新儀器,等西慶石油那邊錢一到賬就開工。”


    康總掛了電話,笑的幸災樂禍。


    “秦總,西慶石油明目張膽的截胡咱們項目,看樣子挺缺錢的。”


    隔天,律師那邊傳來消息說衛茂那邊遞出消息,請金鼎的人寬限他一段時間湊齊錢。


    衛茂之所以遞消息,是因為秦淵突然讓人傳話給衛茂,隻要他提前一次性賠償二十億,他們就庭外和解。


    這樣一來衛茂就不會留下犯罪記錄,對他以後沒任何影響。


    秦淵可沒那麽好心腸,他是故意的。


    隻有這樣才能把西慶的水攪渾,讓壽家人沒有時間盯著他們金鼎。


    就衛茂的事兒,用腳趾頭都知道他肯定是替西慶石油的老板頂罪了。


    秦淵這算是陽謀,端看壽家人會不會眼睜睜看著衛茂毀了。


    不出秦淵所料,壽家亂成了一鍋粥。


    壽芙一聽老公有不留下案底的機會,立刻來了精神。


    她一不想讓老公毀了人生,二則不想讓孩子以後受限。


    “哥,衛茂是因為你才進去的時候你能不能坐視不管。”


    壽芙直接趁著晚上一家人吃飯的時候說出此事。


    壽山臉色有些不太好,“小芙,不是哥哥不願意幫妹夫,實在是壽家現在情況不允許。”


    公司也不知道為何,突然有一筆款遲遲不到賬,卡在兩個銀行交易上轉不過來。


    縱使他們西慶石油在西北市稱得上龍頭企業,但流動資金有限,滿打滿算也就十八個億。


    若是把周轉資金全取出來,公司定會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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