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地說:“啊?居然是這樣啊,那可真是多謝您的提醒了。不管怎樣,我們這次也就是出來遊玩的,權當長長見識唄。聽您這口音,感覺您應該是本地人吧?能不能麻煩您給我們推薦幾個真正好玩點兒的地方呀?等我們把這兒逛完了,就去您推薦的那些地方看看!”


    司機笑了笑,熱情地回答道:“哈哈,咱們這兒確實算不上啥旅遊勝地,不過要說好玩的地方嘛,倒是也還有那麽一兩個。在西邊那塊兒,有一個觀音洞挺不錯的。那洞裏的景色可奇特啦,基本上都是那種典型的喀斯特地貌,裏麵還有好多漂亮的石鍾乳洞穴呢。如果您們感興趣的話,可以進去瞧瞧。隻不過,這個景點需要 30 塊錢的門票哦。”


    我說:“那好啊,感謝了,我也人生地不熟,能得到你這樣的推薦,我應該是感謝你!”


    司機抽了一口煙說:“啊,這個是舉手之勞!”


    路上的氣氛還算是輕鬆,看來這司機也是個正常人,他也聊起過他自己家裏邊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家裏還養了三四十頭羊,他的妻子是在郊區鄉下務農的,平時拔草喂養,或者是把羊放出去,家裏邊偶爾的還養點蠶,養些雞鴨,靠自己種菜維持生活,而他自己呢,則是在空閑的時候在外麵跑一跑,出租有的時候會幫人拉點貨,基本上就是這樣簡單的生活模式,你要說大富大貴肯定沒有,但是在鎮上應該還算是有點小錢的。


    然後就是一陣刹車,慢慢的車停了下來,司機說:“屠宰場已經到了,你們誰付錢?”


    正當我把手伸進口袋,準備掏錢的時候,白潔已經把票子塞給司機,一張50的,然後對司機說:“司機師傅,辛苦你了,不用找了!”


    司機也是表示感謝,我看著白姐,白姐也看著我說:“看什麽沒見過富婆嗎?”


    聽白潔這麽一說,我頓時愣住了,嘴巴張了幾張卻愣是發不出一點聲音來。是啊,她所言不虛,那個人確實有錢得多,財富上的差距猶如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橫亙在我們之間。而且以她那個年紀來說,完全稱得上是個富婆了,擁有著令人豔羨的財富和地位;反觀自己呢?一無所有,簡直就是社會底層的小透明一枚。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回過神來,有些苦澀地說道:“啊,白姑娘,那……那就隻能說聲感謝了,除此之外,我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我們一同下了車。隻見那輛汽車一個瀟灑的急轉彎,然後疾馳而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想必是趕著去接下一單生意了吧。隨著車子的離去,地麵上揚起了一大陣塵土,如同一股黃色的煙霧般迅速彌漫開來。我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塵土嗆得直咳嗽,“啊嗬啊嗬”的聲音不絕於耳。


    待塵埃稍稍落定,我們定睛看向眼前這座頗為壯觀的建築。那是一幢規模較大的尖頂房屋,周圍環繞著高聳入雲的圍牆。整座圍牆都是由紅磚砌成的,每一塊紅磚緊密地排列在一起,中間的縫隙則填滿了灰色的混凝土。由於歲月的洗禮和風雨的侵蝕,那些紅磚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棱角分明,變得圓潤起來,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所經曆的滄桑變遷。


    站在圍牆外,隱約能夠聽到從裏麵傳來的陣陣豬叫聲。那聲音此起彼伏,時而高亢尖銳,時而低沉壓抑,即使現在還是大清早,但這裏顯然已經開始了繁忙的屠宰工作。一聲聲淒厲的尖叫傳入耳中,讓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仿佛能夠感受到那些可憐的生豬們在生命最後時刻的痛苦掙紮。


    柳紅兒一臉緊張地對我說:“我們得加快腳步啦,那個村莊據說就在屠宰場過去再往北一點點的位置,你快看看地圖確認一下。這聲音實在讓人有些發怵啊!”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顯然被這詭異的聲響嚇得不輕。


    我忙不迭地點頭應道:“嗯嗯,說實話,我也有點兒受不了了。”說完,我便不敢耽擱,迅速邁開大步朝前走去。身後的鐵刃和白潔見狀,也趕忙緊緊跟了上來。從他們略顯急促的步伐可以看出,他們同樣對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心生恐懼。畢竟,對於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普通人來說,這種聲音確實會讓人心裏直發麻。


    一邊走著,我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平日裏在菜市場購買豬肉、牛肉時的場景。那些鮮嫩的肉塊曾經也是鮮活生命的一部分,它們經曆過如此這般的宰殺工序才最終成為人們餐桌上的美食。一想到這些,我不禁感到一陣惋惜,同時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憐憫之情。


    如今,當再次品嚐到美味的肉食或是那鮮香麻辣的毛血旺時,腦海中總會不自覺地閃過此處所見所聞的那些血腥而又殘酷的畫麵。每一次咀嚼,仿佛都能感受到生命消逝的痛苦與無奈,那種感覺讓人心頭沉甸甸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滋味。然而,盡管內心充滿矛盾和掙紮,但我深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自然界中,每個生物都必須依靠攝取其他生物來獲取生存所需的養分,這便是大自然冷酷無情卻又無法違背的法則。。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陣陣刺耳的豬叫聲此起彼伏地傳來,仿佛要刺破這片沉悶的空氣。放眼望去,道路上空無一人,安靜得讓人有些心慌。我小心翼翼地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皺巴巴的地圖,仔細端詳起來。沒錯,根據地圖所示,這裏確實就是傳說中的屠宰場所在地。然而,讓我倍感困惑的是,那所謂的賊村卻不見蹤影。


    原本想著找個人打聽一下路,但此刻看來,這個想法已然成了泡影。抬頭望向天空,不知何時起,原本湛藍如寶石般的晴空已被一層淡淡的陰霾所籠罩,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下幾縷微弱的光線,使得整個氛圍愈發壓抑。


    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轉身走向白姐、鐵刃和柳紅兒他們所在之處。待走近後,我開口說道:“各位,按照那位老板給咱們的地圖來看,目的地基本就在這兒附近了。按常理說,這會兒應該能瞧見村莊才對。可眼下非但沒見到村子的影子,除了這座屠宰場外,周圍連一棟其他建築物都沒有。大家覺得咱們是接著往前走上一段路呢,還是……”


    說話間,白姐伸手接過我手中的地圖,她眉頭微皺,目光緊緊盯著上麵那簡易至極的線條。隻見這張地圖簡直如同孩童塗鴉一般,僅僅用一條十字線標記出了酒店和屠宰場的大致方位。而此時,我們已然站在了屠宰場門前。


    白潔伸出纖細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屠宰場所在的方位,接著她用手掌大致比劃著兩者之間的距離,輕聲說道:“依著老板繪製的這張比例尺來看,我估摸從屠宰場到那個村莊的距離應當還有個一兩公裏之遙。咱們此番前來本就是碰碰運氣,要不索性再往前走上一段路試試如何?”


    聽她這麽一說,我不禁暗自點頭,心想白潔所言甚是有理。畢竟根據地圖所示,屠宰場與酒店相距足足 30 公裏,而從酒店到賊村的這段路程雖未明確標注,但以相同比例推算下來,少說也得有個兩公裏左右。於是我應道:“行啊,那咱們就繼續往前走走看!”


    這時,一旁的柳紅兒嘟囔著嘴抱怨起來:“哎呀,早知如此,方才就該讓那位司機師傅直接將我們送到這個村子裏才對!”


    白潔趕忙搖頭解釋道:“萬萬使不得呀,柳姑娘!咱們此行的目的決不能讓旁人知曉。”


    柳紅兒眨巴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疑惑地追問道:“為何不可?他們又怎會曉得我們到此所為何事?”


    白潔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柳姑娘,此事說來話長,這個鎮子並不大,總的本地人口並不多,但是有很多的外來人口,所以促成了這裏的繁華。很多外來人口都是連親帶故的來到這個鎮子,從事和牛羊肉或者是皮毛產業相關的行業謀生,那個司機,如果不是外地人就是本地人,他們總是有著各種親戚關係,在這附近,如果你說你要去賊村的話,那麽很可能他會引起警惕。通知村莊裏的人有陌生人要進去,就算運氣好是沒有關聯的,但是他的朋友的朋友或者親戚的親戚是有可能在這個村莊裏的,所以目的不能夠讓人家知道.”


    柳紅兒微微頷首,若有所思地說道:“原來如此啊,白姑娘,經你這麽一說,確實是這樣,防人之心不可無呀,咱們可不能傻乎乎地早早把自己的底牌全都亮出來!”她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謹慎與精明。


    接著,我們便依照先前商議妥當的計劃,繼續著手進行網簽事宜。一路前行,大約再走上兩公裏左右便能抵達目的地。然而,對於如何精確計算這兩公裏的路程,大家不禁陷入了沉思。


    經過一番討論,有人提出,可以根據步行的平均時間來估算。畢竟,如果我們始終保持勻速前進的狀態,那麽大約每一小時能夠行進四至四點五公裏左右。如此一來,隻需再向前行走約半個小時,應該就能大致算出已經走過了兩公裏的距離。當然,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供選擇——開啟手機上的計步功能。隻是,這種方式或許並不十分準確,但也能作為參考之一。


    就這樣,我們一邊走著,一邊留意著周圍的情況。如果在行走了半個多小時之後,前方依舊不見村莊的蹤影,那麽極有可能這份地圖本身就是偽造的,又或者那位老板或多或少與這個神秘的村莊有著某種關聯,以至於他根本不願意讓我們知曉其真實所在。


    隨著腳步不斷向前邁進,我們發現自離開屠宰場後,道路兩旁的景象逐漸發生了變化。原本稀疏的樹木漸漸增多起來,尤其是那些高大挺拔的楊樹,一棵緊挨著一棵,宛如忠誠的衛士般矗立在路邊。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聲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故事。


    這些樹種通常生長於較為幹旱的區域,它們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頑強地生存著。每當春季來臨之際,這些樹上便會掉落許多類似毛毛蟲般的樹種子,數量之多令人咋舌。而到了五月時分,更是會有大量白色絨毛狀的物體從樹上飛舞而出,宛如雪花飄落一般,形成一道獨特的景觀。


    就在這時,柳紅兒皺起眉頭,憂心忡忡地對葉凱旋說道:“葉凱旋,不知為何,我老是覺著那個老板給咱們的地圖好像有些不大對勁呀!”聽到這話,我不禁心頭一緊,附和道:“是啊,我也有同感。那老板看起來就不怎麽靠譜,難不成他是故意給咱指一條錯誤的道路嗎?”一旁的白潔聽聞此言,沉思片刻後開口道:“目前來看,咱們還是暫且繼續往前趕路吧。要是途中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兒,立刻轉身撤回便是。經你們這麽一說,連我也開始覺得那老板貌似缺乏誠意。倘若這裏真的是個陷阱,那咱們可得盡早脫身才行!”


    然而此刻,我心中卻焦慮萬分,暗自思忖著:若是此地並非那傳說中的賊村所在之處,那麽究竟何處才能找到它呢?要知道,我的那顆珍貴無比的珍珠如今可正掌握在那些可惡的小賊手中啊!天啊,到底怎樣做才能成功將我的珍珠解救回來呢?回想起當初,珍珠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她所熟悉的龍門玉,舍棄了尊貴的公主身份,與我一同踏上這漫長的流浪騎行之,我卻給他這樣一個結局,實在是有點對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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