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庭看著他那無奈樣子,又做出拉鉤這樣幼稚的舉動來,著實的讓他心裏又放鬆了不少。他鼓起勇氣朝肅之升那邊湊了湊。肅之升不多說的,單手攬住了他韓夜庭。韓夜庭整個人都要化了一樣,他現在不能說出任何的話來,因為他知道他的聲音一定會變得很奇怪。肅之升也能感覺到溫顧的緊張來,他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坐在那邊陪著他,一直等著他放鬆下來。“我……好多了。”韓夜庭感覺自己似乎是睡了一覺,他睜開眼的時候,看到外麵的天色都變了一些。“睡醒了?”肅之升這才收起胳膊,自己揉了兩下。韓夜庭有些尷尬的看了看肅之升,外麵的光已經漸漸的落下來了,他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心裏莫名的有種完全可以放鬆下來的感覺。他主動的伸出手幫肅之升揉了揉胳膊,肅之升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直接將胳膊也伸了過來。韓夜庭雖然有些害羞,可還是笑了出來。他能感覺到肅之升的力量存在,他也並非是什麽弱而單薄之人,但是在這瞬間他甚至產生出一種可以依靠肅之升的感覺來。這種感覺比起命紋帶給他的羞恥緊張感,更要叫他無法抵抗。“好好的一天出來玩,就這麽過去了。”韓夜庭看著外麵的天也漸漸的到了傍晚時候了,這樣的一天算起來也沒做什麽值得記憶的事兒呢。“晚上做什麽?可以住在這兒麽?”肅之升對這個小莊園挺滿意的。“可以,如果你想的話。”韓夜庭說著自己長吐一口氣又坐了下來,他似乎是有些難受的撫了撫額頭來。“怎麽?”肅之升看到他這樣,不由得擔心了起來。“沒事。”韓夜庭說著自己竟然有些支撐不住的樣子來。“來人。”肅之升看到情況不大對,急忙的叫了人過來。幸好韓夜庭這邊也有帶著的宮人在,一看韓夜庭這情況就知道是命紋發作了,急忙的叫人將韓夜庭抬進去。“我來。”肅之升哪兒能讓旁人碰韓夜庭,他在宮人的驚呼聲中抱起太上皇韓夜庭朝房間裏去了。等著大夫過來了,給韓夜庭看了看,除去一個信得過的宮人在外,就是肅之升了。“先生這是命紋發作了,這是每個命紋哥兒都要必經的路。”大夫說完眼神有些古怪的看了看肅之升,說道:“既然是落在了你身上,你就在這邊細心照顧他吧。”“我知道了。”肅之升坐在那邊,握住韓夜庭的手來,聽著他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子說什麽,反正是中間燒的很厲害。“水來了。”韓夜庭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取了水幫自己擦,可是那根本不能緩解他心裏的難受。“是我。”肅之升被韓夜庭抓的手上都破了,溫聲說了一句。韓夜庭聽到那一句後,鬼使神差的睜眼看了一眼肅之升,迷迷糊糊的看出來是肅之升之後,仿佛在沙漠裏遇到了綠洲一樣的旅人一樣,他竟然大力的將肅之升扯了過來。肅之升瞪大了眼,再克製的聖人這會兒也把持不住了。他將床帳一拉,整個人就湊了過去。等著宮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地的水,旁邊的水桶到倒了,頓時知道大事不好。“閉嘴。”肅之升這時候打開床帳走了出來,他身上的隻穿著單衣,手裏還拿著水濕的帕子。“先生他……”宮人不敢想已經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肅之升聽到那隨從問了一句溫顧先生,他朝裏麵看了看,低聲說兩句什麽。那宮人才從裏麵聽到韓夜庭低聲的話來:“無事,這裏有韓少爺照顧我,你們不必擔心。”“是。”宮人隻得點頭退走了。等著宮人走了,肅之升才笑著落下床帳來。“我給你換一換……”肅之升模糊的聲音響起來,好歹房間裏的蠟燭一晚上沒熄滅。肅之升也過一會兒出來叫人送幹淨的水進去,中間的時候大夫也進去過一次,說大概是過去了,無礙了,這邊的宮人才略微的放心了一些。可是想到肅之升雖然把持住了最後一道關卡,可到底是與太上皇親近了一番,這是實在是……“你想那麽多?咱們主子本來就看上他了,早晚都是要在一起的。”旁邊的宮人倒是看得透徹。“或許吧,隻希望他能對咱們主子好就是了。”宮人說著拜了拜,才轉過去歇著了。等著第二他早上的時候,韓夜庭先出來了,肅之升還在裏麵躺著呢。韓夜庭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他沒想到自己年近三十命紋才完全的發作起來,幸好的是肅之升就在他身邊,倒是沒那麽難受。可命紋一旦發作過了,他對肅之升的親近就更加無法抵抗了。而且按著大夫說的,命紋發作過的哥兒這些日子吃不得風雨,脾氣也會小性一些,但是對自己喜歡的人又會變得十分的熱情。“怎麽會這麽奇怪。”韓夜庭聽著就皺起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