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新手村遇難者的回魂日,我在那裏看到了一株青草,把它拔了出來,扔在路上,狠狠的踩了幾腳。啊,請讓我們為那些不幸的逝者默哀!”


    已經過去這麽多天,想流量、蹭熱度的營笑號仍不少,連拍攝地都不是新手村,作弊都不專業,還好意思說什麽默哀。


    “我帶著一家五口去平州博浪郡遊玩,孩子們玩的很開心。一家人很久沒有這般出遊,晚上還有遊艇出海,真期待啊!今天是新手村遇難者的回魂日,讓我們為逝者致哀!”


    ……


    冀州鄴郡,坐在茶樓雅間裏的馮棠,翻看著這些無聊的新聞,網絡上鋪天蓋地都在蹭魏郡新手村熱度,惡狼也似。


    敲門聲傳來,馮棠抬起頭看了一眼,將手機放在桌上,道:“請進。”


    雅間的門打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鶴星機開門走了進來,隨手將門關上,笑道:“馮記者真是好雅興,一個人占著雅間喝茶。我過來走走,聽說馮記者在這裏,進來坐坐,沒有打攪到你吧?”


    “鶴老頭,關上門才問我,是不是顯得自己很有禮貌?”


    更沒禮貌的還在後麵,鶴星機自己坐下,拿起馮棠點好的茶葉,自顧自的燒水泡茶,全不將自己當外人。


    “鶴大記者,東宮家沒找你麻煩了?我看你最近待在鄴郡,活的有滋有味,也沒有被人宰了扔河裏。”


    “真是好茶,聞個茶香便讓人心曠神怡,不愧是馮記者,真會享受。”鶴星機嗅了片刻茶香,看著馮棠,“馮記者,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鶴星機與東宮家什麽關係?與東宮家主什麽關係?那是女人如衣服的交情,為什麽要找我的麻煩?對了,這幾日好像不見你有報道,大家都湧向新手村蹭熱度,你如此清閑的待在鄴郡,不怕老板發火?”


    “鶴老頭,你說句實話,這次新手村之事,有人在背後竭盡所能抹黑秦大夫,是不是你這老東西在搞鬼?不過也奇怪,你問我,我也想問你,好像你也沒有親自上場,都是一些哈巴狗在那裏叫喚,怎麽樣?有沒有考慮自己也寫一篇文章,將火燒的更旺些?”


    “嘿嘿……”鶴星機幹笑了幾聲,慢慢品嚐茶水,又給馮棠倒了一杯茶,才道,“我為什麽要寫?不如你親自寫一篇發表?”


    “這是鶴大記者的專長,我可不敢班門弄斧。”馮棠端起茶杯,微笑敬了鶴星機。


    鶴星機也拿起杯子與馮棠碰了一下,發出叮的一聲脆響,道:“除非有人花大價錢請我,不賺錢的買賣,隻有你這種傻子會做。”


    “鶴星機,你罵我?”馮棠放下茶杯,含笑看著他,袖口露出的匕首閃著攝人寒光,“想死嗎?”


    我擦!


    鶴星機似乎有些忌憚,急忙跳了起來,退向門邊,道:“馮棠,你最好對我尊敬些。”說完,開門出去,轉身便逃。


    “哈哈……”馮棠笑了起來,袖中匕首飛出一撞,將鶴星機拉起快關上的門穩住,隨之回到袖中,聞著茶香安靜下來。


    “嗯?棠棠?”


    鶴星機離開後,又坐了兩分鍾,馮棠結賬離開,剛出茶樓,準備散步回家,後方傳來一個聲音,轉身一看,含笑道:“然然,你回來了?”


    施然,馮棠在冀州融媒的同事,洛郡七星樓施工暗的後人,兩人一起負責同一個號。


    施然幾步上前,伸手挽著馮棠胳膊,笑道:“我說鶴星機那個老家夥怎麽跑得比兔子還快,見鬼似的,原來你在這裏,怪不得。”


    “他可是前輩,我能拿他怎樣?”馮棠和施然慢慢在路上走著,“對了,去京師辦的事妥當了嗎?什麽時候請告別宴?”


    “唉,別說了。”施然搖了搖頭,“太爺爺說,除非麵癱讓我離開,不然不能回京師,真是麻煩。現在不是我請告別宴,而是你要請安慰席。”


    麵癱,是她們私下對融媒老板半情子的“尊稱”。他一直頂著一張死人臉,從來不笑,也似乎沒見過其他表情,因此而得名。


    “也就是說,你不考慮辭職了?”馮棠腳步一頓。


    “我可不敢,太爺爺非拆了我不可。”施然假裝咬牙打了個哆嗦,“對了,魏郡那個大夫秦越人之事,鬧的沸沸揚揚,大家連同新手村一起蹭熱度,咱們是不是也該寫一篇?”


    “當然要寫!”


    “寫什麽?”


    “‘醫德與醫人’!”


    “醫德與醫人?”施然搖了搖頭,涵義很豐富,立意可大可小,可左可右,她不是很明白馮棠到底想寫些什麽,“主題和中心呢?”


    “還記得周先生嗎?醫治人的思想,比醫治身體更加重要。”馮棠看了有些驚訝的施然一眼,微微一笑,“你先出一篇簡單的‘醫德與醫人’,說說醫署那些人和事,預熱一下。”


    “不愧是咱們馮大記者,一出手就是大格局,那些可笑的營笑號,肯定恨得咬牙切齒。完了,麵癱又要表揚你,其他人可怎麽活。嗯,你還別說,被馮記者養著的感覺真好。”


    經過秦越人他們夜以繼日的奮戰,幾日後,終於成功破解二代病毒,通過逐步實驗,成功將覆蓋兩個村子的病毒全部中和解決,順利救出被困村民。


    不出所料,果然在村子下麵發現地下實驗室。當然,三大世家已經接管,沒有讓不相幹的人進入,地下具體怎麽回事,秦越人他們不得而知。


    “看到沒有?又是這個怕死的秦某人。別的大夫和研究人員救了人後都好好的,偏偏這個怕死的人裝死躺擔架。黎民們,我們要去第一醫署抗議,這樣的人,不配做大夫,更不配待在我們魏郡。”


    解決了困住村子的病毒,秦越人隻感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鍾北慈急忙讓人將秦越人扶上擔架,抬回臨時住所休息。這一幕被媒體拍了下來,成為了最新一條熱搜新聞。


    當馮棠那篇指向模糊不清的文章“醫德與醫人”出來後,引起了極大的共鳴,支持秦越人的群體拍手稱快,反對秦越人的黎民也拍案叫絕,風頭一時無兩。


    秦越人與新手村,因為生化病毒之事,成為了王朝萬眾矚目的存在,接下來等待著他的,又將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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