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點痕跡不用管,這應該是之前震山河所謂匕首向下撞擊而來,那兩個連筆畫也歪歪扭扭的字得好好研究一下,她不信之前震山河他們沒有透視出這兩個字來:這不要臉的京機閣,瞞人!


    韓箐蹲下去研究“鬆柏”二字之時,清平子慢慢的順著血跡路線一直探到陽台上,隻在陽台上又發現了一個字:鬆!


    這個“鬆”字比房間裏的還要歪扭,甚至筆畫有些地方並沒有劃出痕跡,出現了空白,應該是力氣不夠了。


    韓箐走過來蹲到陽台上的清平子身側,道:“清平子,這字看起來像是用指甲寫的,你覺得呢?”


    清平子伸手用指甲試著寫了一下,點頭道:“應該是指甲寫的!你知道這‘鬆柏’是什麽意思嗎?這裏隻寫了一個‘鬆’字,應該是來不及寫完全!”


    “‘鬆柏’這個門派或家族,我沒有聽說過,先做保留!剩下的,‘鬆柏’可能是一個人名,叫做‘鬆柏’的人;或者,是一招武學招式!”


    “武學招式不大可能,齊萬生那老先生沒有修為,能看出武學的可能性幾乎沒有。而且,殺一個行將就木、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也用不上武學招式,一個勁道壓製就讓他動彈不得,還不是想怎麽殺怎麽殺!現在的問題是,如果殺他的是普通人,按你之前所說,刺入匕首還撞了地,樓下肯定能聽到一些響動,可為何沒有?如果殺他的是修行者,不可能人沒死透都不知道,還讓他有力氣自己開門爬去陽台上,這不符合常理,這中間有什麽問題!”


    “或許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故意臨死前折磨他,讓他死的不開心?我看你這黑心的家夥就幹的出來!”


    韓箐剛揶揄著清平子,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來電又是李叔!


    韓箐立馬抬頭盯著清平子,李叔來的電話,肯定又出了啥事,連忙接通:“李叔!”


    聽著電話,韓箐非常平靜的點著頭,沒有早上表現的那般激動,直到掛了電話,才對清平子道:“你這黑心的家夥成功了!胡不扶剛買的袁家別莊後山發生裂塌,那別莊也被一分為二,幾乎倒塌完全。裂痕一路延伸到前方的河裏,河也裂為了兩半。不少山石滾入河中,已將六七米寬的河截流。據報捕的人說,目前沒有在別莊周圍看到人。也就是說,除了現在被關在捕衙裏的胡不扶,可能一家子都被埋了!你這黑心的混蛋,幹了草木枯萎的惡事,等著下地獄吧!”


    “這是天意,與貧道何幹?房子是他買的,是他用黑心錢買的,沒有黑心錢,就買不起那房子,也就不會有事,天道循環,報應不爽,怪得誰來?再說,如果貧道有一分罪的話,你獨占七分;那些嚼舌根子到胡不扶耳朵裏的,再占一分;剩下的一分,要送給那不懂陰陽的風水師!救一人,殺一人,維持天道平衡,正是殺人名醫清平子的規矩。”


    “真是奇怪,又沒有發生地震,怎麽獨獨裂了那一片?跟我走吧,過去瞧瞧笑話,說不定胡不扶也會被允許過去看看,你正好去他麵前顯擺!”


    “風水地脈之變,需要地震嗎?你當老天爺在天上,隻是給你們拿著日月星辰照看你們耍的?”清平子站了起來,看著韓箐用手機拍了照後,轉身關燈離開了屋子。


    韓箐與清平子趕到那邊時,暴雨已經開始小了下來。


    倒塌的別莊之前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各種車輛擠滿了別莊前及公路上,與清平子之前跟著袁夫人來時,似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這次沒有見到京機閣的人,也沒見什麽秦越人,清平子和韓箐到後不久,餘三深、雷立楓雙雙到場,連封疆也趕了來。畢竟嘛,胡不扶做過按察副使,雖然現在已是階下之囚,總要表現出一些人情味兒。


    跟著餘三深他們一同趕來的胡不扶,已被通融取下鐐銬,下車後,瞬間往倒塌的別莊奔去,一雙手顫抖著往那亂石堆伸去又縮回,卻不敢動分毫。


    工捕正在有序的轉移著倒塌堆積的鋼筋土石,希望找出被埋在下麵的人來,有一處還有生命跡象。


    胡不扶要回了自己的手機,顫抖著手撥號出去,沒有任何回應。看著的眾人搖了搖頭,早試過了,你又能改變什麽。


    手裏的手機掉在地上的雨水裏,胡不扶跪在了別莊前麵,雙手捂臉趴在水裏,雖沒聽見哭聲,多半是有淚的。如果這次真的全軍覆沒,那他的嫡脈就沒有人了。


    封疆對欲上前的餘三深擺了擺手,現在安慰無濟於事,隻看天意吧。


    韓箐遠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胡不扶,神情也有兩分觸動,她也是劊子手之一!


    而真正的劊子手清平子充分展現了什麽叫麻木不仁,他已經跳到了裂塌的後山上,正用道法追尋,想找出地脈風水轉移去了那裏,簡直沒有人性!


    可惜,修為太低,被天道反噬,吐出一口血的清平子,頹然靠在山上的一棵大樹上,沒有追尋到半點線索蹤跡。


    “怎麽樣,怎麽樣,挖出死屍了嗎?”


    清平子回轉後的第一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先別說那幸災樂禍的表情,就你這話,也是屬於找死的行為。


    韓箐趕緊遠離了清平子,我不認識他;封疆、雷立楓等人也扭過頭去,我們也不認識他;隻有餘三深和胡不扶不一樣,我們認識他!


    餘三深隻冷眼看著清平子,他知道了清平子的厲害,根本不敢動。


    但胡不扶不同,他現在正處於悲憤中,加上清平子的言語,簡直是殺人不見血,騰一下自雨水裏站了起身,雙掌運功往清平子踏去。


    我怕你,怕死不做三清弟子:“我說胡大人,不對,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麽大人,是階下囚,是囚犯!我說胡老先生,你這是用什麽眼神看著貧道,我們有什麽解不開的深仇大恨嗎?”


    韓箐趕緊伸手捂著臉:這太不要臉了!


    “什麽深仇大恨?剛才你的話先不說!當初在東城二區捕衙,你能救下一個小捕快,卻救不下我的兒子,你說有沒有深仇大恨?胡不扶兒子的命,還比不上一個小小的捕快嗎?”


    胡不扶伸手一指遠處捂著臉的韓箐,“義憤填膺、義正辭嚴”的怒喝道。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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