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一條名為“修仙者清平子魏郡駕車超速路撞老人,是意外還是謀殺?”的新聞開始出現在網絡上,慢慢的引起了部分人的注意。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在學校的胡馳突然現身,利用他的狐朋狗友或金錢攻勢,發動人在學校裏四處宣揚宮疏雨與開車故意殺人的清平子住在一起,一時鬧的沸沸揚揚,不久驚動了學校和老師。


    班主任杜老師是見過清平子的,那小子除了帥的亮眼,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小青年,怎麽會是故意殺人之徒呢?立馬帶著宮疏雨找校長去了。


    校長出麵,通知所有的班主任老師管好自己班裏的學生,再有造謠生事者,記大過入檔案。


    杜老師打電話給胡夫人,讓她自己派人來將家裏的孩子接回去,吉原學校是育人學習的地方,不歡迎整日惹是生非的學生,以後不用再來學校,請她安排好給孩子轉學。


    當胡不扶接到胡夫人的電話,聽說胡馳又在學校鬧出幺蛾子後,氣得一把捏碎了手機,經過幾次大劫完好無損的手機,終於走完了它悲慘的一生。


    胡不扶坐在家裏,靜靜的等著種沐流上門來找他,可一直等到晚上,也不見種沐流的身影,他有些慌了。


    魏郡第一醫署,中午剛送走了一位病人的秦越人接到護士的來報,之前救下的老人醒了。


    秦越人鬆了口氣,隨口道:“讓他報個家屬的電話,通知他的家屬來醫署吧,有些事情,我要找他的家人談談。”


    站在秦越人辦公室裏的護士搖了搖頭,小心道:“秦大夫,那老人家一醒來,我就請他配合叫家屬來,可他隻看了我一眼,隨後沒有任何言語,說什麽也不理人,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來找秦大夫去瞧瞧。”


    秦越人點了點頭,關上了辦公室的門,跟在護士後麵去了加護病房。


    “老先生,你醒了?”進門後,秦越人伸手為他把脈,“你現在覺得怎麽樣?”命算是保住了。


    還是不理人,隻靜靜躺著,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秦越人對護士揮了揮手,護士轉身出去,關上了門。


    秦越人走到窗前,背對老人望向窗外:“老先生,人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難免經曆不少事,甚至遭遇坎坷。但無論經曆了什麽,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有了生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好事可以回味,不好的,可以補償,不帶著遺憾離開這個人世!”


    仍然沒有反應。


    秦越人轉身看了老人一眼,輕輕一笑:“常言道憶苦思甜,可人哪,憶苦的時候多,思甜的日子少。甜是沒有什麽可思的,隻有苦痛,一輩子刻在骨子裏!有些人或許當年做下了違背良心、傷天害理之事,臨到老來,思及過往,幡然悔悟,未嚐不有歎息痛恨,覺得爛命一條,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一心尋死!”


    老人終於有了反應,身子一抖,伴隨著出現的是痛楚清晰的傳入大腦,勉力扭頭望向站在窗邊的秦越人:“我……我是一個有罪的人!”


    秦越人含笑搖頭,走回了病床邊坐下,道:“據說,這個世上活著的每一個人都有罪,沒有什麽稀罕的。一個人,能明白自己有罪已是難得,敢對人說出來的更是鳳毛麟角。老先生能平平靜靜的對我這個陌生人說,看起來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大罪。既知罪惡,那也是明對錯、清是非的知者,有心就好,不必時時刻刻放在心上,既解決不了事,也贖不了罪,不過徒增煩惱負擔!”


    老人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年輕人,你還年輕,很多事情不明白,我的罪——不同!”


    秦越人搖了搖頭:“算了,我隻是普通的大夫,也不是心理學士,無法深入人的內心,治愈人內心的創傷,更沒有興趣打探別人的隱私,我看還是先把你的家屬叫來吧,或許他們可以幫到你,現在的你也需要家人的陪伴與照顧。”


    “你是一個有趣的人!看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不知大夫貴姓?”


    “免貴姓秦!老先生,真正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把你送來的那位年輕人。是他通知了我們,也是他為你及時止血,不然,你應該支撐不到到醫署,待你好了,自己去謝他吧!現在你告訴我家人的電話,我幫你聯係他們!”


    老人搖了搖頭,道:“我再考慮考慮!”


    秦越人伸手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道:“行,你老好好考慮考慮!記住,你的費用是我墊付的,你還欠我5萬塊錢!”說完,秦越人轉身開門走了出去,換了護士進來。


    秦越人剛才坐的椅子扶手上,有一個淺淺的手印,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


    下午兩點過,一輛車停在了東城捕衙門外的一側,隨後自車上下來了一位身穿職業裝、長發披肩、二十多歲的女子。


    女子望了捕衙裏麵一眼,抬腳往捕衙走去,門口執勤的捕快伸手將她攔了下來:“對不起,這裏是捕衙,無關人員嚴禁入內,請小姐離開!”


    女子微微一笑,伸手將掛在胸前的工作證取了下來,拿到捕快眼前晃了晃:“你好,我是冀州鄴郡的記者馮棠,想采訪一下昨日車禍的當事人,據可靠消息,他們現在就被扣留在這捕衙裏!”


    捕快翻了翻白眼,老子又不瞎,那麽大的字看不清嗎?不然為何攔下你?你已經是今兒的第幾百位來訪者,上頭有交代,誰都可以進去,獨獨記者不行。


    “這位小姐,不好意思,看來你的消息有誤,這裏沒有扣留什麽車禍的當事人,捕衙現在也拒絕任何采訪,請你離開吧!”


    馮棠又將工作證戴了回去,含笑道:“沒關係,我聽說冀州刺史南大人也在這邊視察,我和南大人是老朋友,我進去見見朋友可以嗎?”


    捕快仍死死攔住,道:“對不起,我們職責所在,請你離開!”說著,一同執勤的幾位捕快一同過來,將門口堵的死死的,不讓馮棠進去。


    馮棠伸手點了點自己的工作證,道:“天泰王朝任何人、任何部門皆有接受社會輿論監督的義務,任何人、任何部門不能阻止媒體工作者和任何王朝黎民個體行使輿論監督的權力,下麵我要問的話,請你們想好了再回答!”


    馮棠說著,打開耳麥,自兜裏拿出微型攝像頭掛在身前,開啟後,道:“請問諸位捕快先生,作為冀州鄴郡的記者,我想進去采訪一下因昨日車禍而被扣留在東城捕衙的當事人,可以嗎?”


    看著指示燈一閃啟動的攝像頭,最前麵的一位捕快伸手就往馮棠胸前抓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封神之清平遊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西鄉二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西鄉二裏並收藏封神之清平遊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