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箐並不懼怕,連對範進也失去了尊敬之心,冷冷的看著他,伸手從身上掏出一個內存卡,顯擺道:“範副都頭,監控我看過,跑不了!剛好,今日京機閣的人也在此,可以做個見證!我現在也可以馬上叫一堆記者過來,相信他們對這個監控的內容會非常感興趣!”


    範進一愣,心裏詛咒了一萬遍:愣頭青、傻蛋、白癡,哪個學校畢業的,以後一個也不要!


    範進不說話,胡海不說話,又被扶起來的胡馳更不敢說話。


    韓箐冷笑起來:“叫啊,來,繼續,把大家叫來一起看一看,看看誰丟人,看看誰滾蛋!哦,對了,範副都頭、胡總,我這個人雖然還沒真正畢業,沒什麽經驗,但是呢,是帶著腦子上班的,這內存卡裏的東西,我自己備了份在網上,也發了給朋友,偷偷透露一點,是本係統的人哦!哪天要是我不痛快了,大家一起完蛋!噢,好像不對,我不一定會完蛋,說不定一戰成名,步步高升。來,繼續叫,叫大聲一點!”


    沒有人說話,還是啞巴,範進見到胡海看來的眼神後,差點暈倒!


    韓箐見已有不少捕快遠遠的站著圍觀,收起內存卡,走到胡海麵前:“胡總是吧,你來的正好,雖然有監控為證,但流程還是要走一下,你就陪你兒子一起來吧,你親自看著,夠放心了吧?”韓箐說著,又看向範進,“範副都頭,你要做個見證嗎?一起來,別客氣!”


    這邊動靜不小,遠處圍觀的人漸漸增多,指指點點,何況因為密卷要殺胡海之事,京機閣和其他捕衙有很多人在此,範進不想再讓胡海父子丟人,不然他也該吃不了兜著走,他也不想繼續丟人,見韓箐說要開始審,心裏又罵了句“愣頭青”,立馬讓她快帶去審。


    “胡總是吧,我在新聞上好像見到過你,不簡單啊,現在才認出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範副都頭也說審,那我就不客氣了!”韓箐看著胡海說著,隨即伸手一指還在地上的兩位少年,對招手請過來的同事道,“那兩個人就麻煩師兄了,這個主犯是我逮回來的,我親自審,先謝過師兄了啊,晚上請你們吃飯!”


    範進本以為事情到此該告一小段落,沒想到韓箐又走到他麵前:“範副都頭,那個監控數據需要交給幾位師兄一份嗎?畢竟……”


    範進冷冷打斷道:“不必!”


    韓箐點了點頭,隨後好像又反應了過來:“範副都頭,對不起啊,這事好像流程上有些問題,韓捕頭才是我的直接上級,我現在就去找韓捕頭問一問,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範進見韓箐說完,果然抬頭四處打望,好像真在找韓焉,咬牙切齒道:“韓箐捕快,我說不用!現在、立刻、馬上去做事!”


    範進覺得今天真是丟人丟大了,先是差點被清平子嚇尿,脖子上現在還隱隱作痛。現在又被一個實習小捕快拿捏,還是個姑娘,連忙壓下殺人的衝動,真的快忍不住了!


    韓箐又對胡海父子冷冷道:“走吧!”隨後才對那少女招手,讓她跟著自己。


    胡海看了那少女一眼,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開家長會見過,和兒子一個班的。但現在場合、時機皆不好,他也有點虛韓箐這個愣頭青,沒有開口問胡馳,隻帶著兒子老老實實跟在韓箐後麵。


    胡海已經將韓箐的樣子死死刻印在腦海裏,心裏已經暗自發下毒誓:總有一日!


    就在丁保中他們在後麵花園等待留字查看情況、前麵又因韓箐吵吵嚷嚷的時候,清平子與袁茹鈺也分別坐進了不同的問訊室。


    之前清平子與袁茹鈺下車後,站在前門處等待丁保中他們,胡海多看了袁茹鈺幾眼,悄悄對範進道:“把他們分開,好好問一問!”


    範進見胡海的目光老是往袁茹鈺身上瞟,心裏雖不屑,但不算什麽事,也就應下了,吩咐捕快帶他們去“好好”問話,也沒交代清平子他們的身份。


    這個時候,丁保中等人落後些沒到;韓焉被叫去後邊花園,也沒顧及上;清平子他們以為是吩咐好的正常流程,也沒等丁保中他們,自跟他們去了。


    丁保中放心的跟著韓焉去後邊時,對清平子的問訊也開始。


    為首的捕快看了看攝像頭,對清平子一笑:“這位先生,我們開始吧!”不認識清平子,看來剛才沒出現場。


    見清平子點了點頭,陪同的另一捕快道:“請出示你的斷片,我們需要查看、錄入你的身份信息!”


    清平子一愣,還來:“什麽斷片?需要本仙長再給你們上上課嗎?”


    那捕快剛站起身想發飆,為首的捕快伸手把他按回了凳子上,含笑看著清平子道:“沒關係,每個黎民都有隱私權,我們不強求,那我直接問吧,你叫什麽名字?”


    “列雲凡,道號清平!”


    “籍號!”


    “什麽?急耗?你確定是急耗,不是噩耗?”


    “不願意說?行,我們也尊重你,年齡呢?”


    “四……嗯……十……二十歲!”


    “二十歲?在哪個學校念書?”


    “哈哈……念書?你逗我玩呢!本仙最討厭的就是念書,你知道嗎?我跟你說,說起來,當年我也是念過書的,太學知道嗎?國子監知道嗎?本仙在哪裏都是一號人物,那先生見了本仙都得繞著走,記得有一年……”


    陪同的捕快實在受不了了,打斷道:“那就是無業遊民囉!”


    “喂,我說這位小兄弟,你這樣聊會把天聊死的,本仙給了你們天大的麵子才陪你們幾隻小嘍囉在這裏扯淡,知道嗎?就是那皇帝想和本仙聊天,那也得派了親王、宰相恭恭敬敬到道山來遞帖子,你知道嗎?本仙能和你們說說話,不知道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懂得珍惜,別不知好歹我告訴你!”


    為首的捕快再次攔下了氣怒的同事:“行,我們知道了!說說看,你為什麽要殺胡總,誰是主謀,有哪些共犯,誰牽頭、誰殿後、誰撒網、誰捕魚、誰出錢、誰賣命……一條一條說說看!”


    清平子帶著凳子往後一仰,抬腳咚一聲放到桌子上:“你說本仙殺那不成才的凡人?笑話,他有什麽資格讓我出手?”


    為首的捕快點了點頭:“行,問話到此結束,你再好好想想吧,若想起來什麽想告訴我們,再找我們!根據規定,你有保持沉默的權力,我們也有扣留你72小時的權力,自己好好想想吧!”


    為首捕快起身後,陪同的捕快連忙跑去關閉了攝像頭,隨後跟著為首捕快到了門外。


    剛才一直笑眯眯的捕快出門後,臉一冷,轉身看著跟出來的捕快,道:“你待會再好好審一審他,下午三點之前,我要拿到他參與策劃謀殺胡總的口供,明白嗎?”


    “前輩放心,保證完成任務,我怕他堅持不了3分鍾!”


    袁茹鈺就比清平子幸運多了,身份信息一亮出來,所有參與問訊她的捕快都站了起來,並讓袁茹鈺聯係家人作保。後來簡單的問了問經過,基本確定沒有問題後,馬上承諾保人一到就可以離開。


    清平子在問訊室裏靜靜坐等下文的時候,袁茹鈺的姐姐已經在接到電話後趕到捕衙,簽字保了袁茹鈺出來。


    袁茹鈺跟著姐姐出來後,開口讓她也保一保清平子,姐姐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懟:“醒醒吧,你平常無聊看那些不著調的小說影視,我也懶得管你,你還入魔了,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在路邊撿個戰神、天尊回來?是不是還需要等他個三五年?到時候他帶著傾天權勢回來娶被人欺負、被家族嫌棄、家族為了巴結權貴逼著嫁人而又老實被毀容的你?最後讓你無限炫酷!你個死丫頭,醒醒吧,這是現實,不是小說影視裏,那就是騙子,騙吃騙喝騙……你懂嗎?”


    “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這次絕對是真的,絕對沒有被騙,他咻一下就可以蹦很高,還打敗了南宮家的燕叔叔……”


    “他是不是還打敗了京機閣的人,殺得工捕屁滾尿流,跪地求饒?然後和你一起被像死狗一樣拖來捕衙,關押在這裏蹦躂不出去?噢……對了,他背後是不是還有一個所謂的強大到讓整個世界都要為之顫抖的門派?哼,不知所謂,跟我走,回去再收拾你!”


    袁茹鈺吃驚的望著姐姐,雖是諷刺,但幾乎全部說對了,除了被像死狗一樣拖來捕衙,簡直是天才,天生的神棍!


    袁茹鈺奮力與捏著她手臂把她往外拖的姐姐對抗著:“姐姐,這次絕對是真的,我有人證,有證人,你別拖,別拖呀,唉喲,疼、疼,你捏疼我啦!”隨後抬眼四處搜尋著可以為她作證的丁保中等人。


    可惜,一個人都沒看到!


    袁茹鈺實在沒有辦法,想之前那麽多人見了清平子敗丁保中他們,對那些離得近的捕快道:“你們……你們幫我作證啊,那上仙真的是上仙啊,是高手啊,年輕的高手啊!”


    嚇得大家直縮脖子,以為袁茹鈺是要被帶回“精神醫署”的人才,瘟疫一樣避開了她。


    袁茹鈺被拖到她的車旁後,姐姐讓秘書搶了她的車鑰匙,把她的車開走,她則被拖著上了姐姐的車。


    袁茹鈺這回真的哭了:“姐姐,真的啊,這次是真的啊,天才供奉啊,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的那種啊,絕版龍傲天啊,不能錯過啊……”


    袁茹鈺不知道,她吹的越來越懸,姐姐離信也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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