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燈倒是亮著。鄭承業知道，呂翠翠應該是在等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該拿什麽表情去麵對這個母親。
高興，他此時實在是做不出這麽高難度的表情。生氣，他又不知道氣誰。正如鄭文強所說的，呂翠翠也確實是為了孫英群好才會搬回來的。
沉了沉氣，鄭承業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呂翠翠做好了飯等在客廳裏。
電視機的碎片依舊散落在地上，借著玄關裏的燈光，可以看到門廊裏躺著的燈泡的碎片。
鄭承業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默默地拿起廚房的掃帚和簸箕，把客廳地上和門廊地上的碎片都掃了起來。
又找出了一隻新燈泡，把門廊的燈泡換好。
重新明亮起來的門廊，雖然有了光亮，但是，卻再也找不到燈光中的那一絲絲的暖意。
呂翠翠看著兒子沉默地做著這一切，她知道鄭承業對自己自作主張地搬回來肯定是不高興了。
可是，她也沒有主動跟鄭承業說話。
隻是在客廳裏默默地等著。
“媽，你都收拾好了嗎？
我在部隊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上樓去看看。”鄭承業算是跟呂翠翠打過招呼，就逕自上樓去了。
不出所料，孫英群的證件和首飾都不見了。結婚證也少了一本。
鄭承業從來都沒有如此挫敗過。
仿佛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事情的發展已經向著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鄭承業有氣無力地下了樓，對著依舊端坐在桌前的呂翠翠說道，“媽，小群到她朋友家去了。
我去看看她。你自己吃完了，就洗洗睡吧，不用等我。”
等鄭承業到了烏日娜家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因為孫俊傑小朋友的睡覺時間，文芳一家吃完晚飯就被小張送回家去了。
孫英群問吳瀚要一間員工宿舍，但是被吳瀚無情的拒絕了。
可是，孫英群覺得住在烏日娜家不方便，尤其是當吳瀚晚上回來之後。出來進去的，她自己也不舒服。
後來還是一顰姐收留了她。一顰姐那一直有一間空房，有的時候，朱一笑休假回來住一宿。
最後，孫英群同誌就被一顰姐打包帶走了。有一顰照顧孫英群，大家也都放心。
當鄭承業敲開烏日娜家的房門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
反倒被挺著大肚子的烏日娜數落了一頓。
“鄭師長，不是我偏向小群，這女人懷孕本來就不舒坦，你說你咋還給小群找不痛快呢？
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不論你婆媳關係再怎麽融洽，那都不是自己親媽。
你說，小群懷著孕還得小心翼翼地跟你媽相處，在自己家裏都不能隨心所欲，你忍心嗎？”烏日娜特有的大嗓門，讓她即便是跟人講道理，也像跟人吵架似的。
她懷裏的吳旭日小弟弟，本來吃飽喝足了都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了，就這麽硬生生地被自家老娘的這一嗓子給吼起來了。
小旭日白淨圓潤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解，抬起頭來，瞪著眼睛盯著陌生的鄭承業。
烏日娜看自己兒子被吵醒了，也壓低了聲音，並把旭日小弟弟的腦袋又按回到懷裏，輕輕地拍兩下，顛了顛。
“我說老鄭呀，你可得心疼小群，她那麽小就嫁給你了，父母又都不在身邊，你不疼她誰疼她呀！”烏日娜還想再說點什麽。
吳瀚卻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旭日也困了，你進屋去哄他睡覺吧。
我跟鄭師長聊兩句。”
烏日娜原本是想要再為自己的好朋友打幾句抱不平的，但是看到懷裏的兒子，已經困得滴了噹啷的了，就隻能輸人不輸陣地瞪了鄭承業一眼後，抱著兒子回房睡覺去了。
“我帶你過去找小群吧！”吳瀚看烏日娜進屋後就對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鄭承業說道。
鄭承業抬頭看向他，這個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失敗者。現如今，事業家庭雙豐收，兒子也有了，老二還在來的路上。
而反觀自己…鄭承業不得不承認，他在某些方麵不如吳瀚。
拿起大衣，對著屋裏說了一句：我送老鄭去小群那！吳瀚就帶著鄭承業出門了。
吳瀚並沒有直接把鄭承業帶到一顰姐那。
兩家就是隔壁，可以說是：出了這個門，進那個門。吳瀚卻把鄭承業帶到了對麵的一間空教室。
晚上沒有學生，即便是打開燈，還有些暖氣，教室裏還是冷颼颼的。跟室外比起來，也就是沒有風而已。
吳瀚從兜裏拿出一包黃鶴樓香菸，打開後，向鄭承業遞了遞，“來一根？”
鄭承業抽出一根後，吳瀚也從裏麵抽出一根。
從大衣兜裏摸出了防風打火機，先給鄭承業點上，又把自己的香菸點著後，猛吸了一口後。從鼻孔噴出一團白煙的吳瀚終於看向了鄭承業。
“沒聽說你抽菸呀，還以為你不抽呢？”吳瀚用拇指輕輕彈了彈菸灰。
“哪有當兵的不抽菸的！我隻不過不在小群麵前抽而已。
她不喜歡煙味。”鄭承業吸菸也跟他人一樣，緩慢而又優雅地深吸一口，停頓片刻後，再緩緩地把白煙從嘴裏吐出來。
高興，他此時實在是做不出這麽高難度的表情。生氣，他又不知道氣誰。正如鄭文強所說的，呂翠翠也確實是為了孫英群好才會搬回來的。
沉了沉氣，鄭承業拿出鑰匙，開門進屋。
呂翠翠做好了飯等在客廳裏。
電視機的碎片依舊散落在地上，借著玄關裏的燈光，可以看到門廊裏躺著的燈泡的碎片。
鄭承業感覺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默默地拿起廚房的掃帚和簸箕，把客廳地上和門廊地上的碎片都掃了起來。
又找出了一隻新燈泡，把門廊的燈泡換好。
重新明亮起來的門廊，雖然有了光亮，但是，卻再也找不到燈光中的那一絲絲的暖意。
呂翠翠看著兒子沉默地做著這一切，她知道鄭承業對自己自作主張地搬回來肯定是不高興了。
可是，她也沒有主動跟鄭承業說話。
隻是在客廳裏默默地等著。
“媽，你都收拾好了嗎？
我在部隊吃過了，你自己吃吧，我上樓去看看。”鄭承業算是跟呂翠翠打過招呼，就逕自上樓去了。
不出所料，孫英群的證件和首飾都不見了。結婚證也少了一本。
鄭承業從來都沒有如此挫敗過。
仿佛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事情的發展已經向著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鄭承業有氣無力地下了樓，對著依舊端坐在桌前的呂翠翠說道，“媽，小群到她朋友家去了。
我去看看她。你自己吃完了，就洗洗睡吧，不用等我。”
等鄭承業到了烏日娜家都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因為孫俊傑小朋友的睡覺時間，文芳一家吃完晚飯就被小張送回家去了。
孫英群問吳瀚要一間員工宿舍，但是被吳瀚無情的拒絕了。
可是，孫英群覺得住在烏日娜家不方便，尤其是當吳瀚晚上回來之後。出來進去的，她自己也不舒服。
後來還是一顰姐收留了她。一顰姐那一直有一間空房，有的時候，朱一笑休假回來住一宿。
最後，孫英群同誌就被一顰姐打包帶走了。有一顰照顧孫英群，大家也都放心。
當鄭承業敲開烏日娜家的房門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老婆。
反倒被挺著大肚子的烏日娜數落了一頓。
“鄭師長，不是我偏向小群，這女人懷孕本來就不舒坦，你說你咋還給小群找不痛快呢？
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不論你婆媳關係再怎麽融洽，那都不是自己親媽。
你說，小群懷著孕還得小心翼翼地跟你媽相處，在自己家裏都不能隨心所欲，你忍心嗎？”烏日娜特有的大嗓門，讓她即便是跟人講道理，也像跟人吵架似的。
她懷裏的吳旭日小弟弟，本來吃飽喝足了都已經迷迷糊糊的要睡過去了，就這麽硬生生地被自家老娘的這一嗓子給吼起來了。
小旭日白淨圓潤的小臉上帶著一絲不解，抬起頭來，瞪著眼睛盯著陌生的鄭承業。
烏日娜看自己兒子被吵醒了，也壓低了聲音，並把旭日小弟弟的腦袋又按回到懷裏，輕輕地拍兩下，顛了顛。
“我說老鄭呀，你可得心疼小群，她那麽小就嫁給你了，父母又都不在身邊，你不疼她誰疼她呀！”烏日娜還想再說點什麽。
吳瀚卻打斷了她的話，“行了，旭日也困了，你進屋去哄他睡覺吧。
我跟鄭師長聊兩句。”
烏日娜原本是想要再為自己的好朋友打幾句抱不平的，但是看到懷裏的兒子，已經困得滴了噹啷的了，就隻能輸人不輸陣地瞪了鄭承業一眼後，抱著兒子回房睡覺去了。
“我帶你過去找小群吧！”吳瀚看烏日娜進屋後就對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鄭承業說道。
鄭承業抬頭看向他，這個他曾經不屑一顧的失敗者。現如今，事業家庭雙豐收，兒子也有了，老二還在來的路上。
而反觀自己…鄭承業不得不承認，他在某些方麵不如吳瀚。
拿起大衣，對著屋裏說了一句：我送老鄭去小群那！吳瀚就帶著鄭承業出門了。
吳瀚並沒有直接把鄭承業帶到一顰姐那。
兩家就是隔壁，可以說是：出了這個門，進那個門。吳瀚卻把鄭承業帶到了對麵的一間空教室。
晚上沒有學生，即便是打開燈，還有些暖氣，教室裏還是冷颼颼的。跟室外比起來，也就是沒有風而已。
吳瀚從兜裏拿出一包黃鶴樓香菸，打開後，向鄭承業遞了遞，“來一根？”
鄭承業抽出一根後，吳瀚也從裏麵抽出一根。
從大衣兜裏摸出了防風打火機，先給鄭承業點上，又把自己的香菸點著後，猛吸了一口後。從鼻孔噴出一團白煙的吳瀚終於看向了鄭承業。
“沒聽說你抽菸呀，還以為你不抽呢？”吳瀚用拇指輕輕彈了彈菸灰。
“哪有當兵的不抽菸的！我隻不過不在小群麵前抽而已。
她不喜歡煙味。”鄭承業吸菸也跟他人一樣，緩慢而又優雅地深吸一口，停頓片刻後，再緩緩地把白煙從嘴裏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