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冶爾哭了一陣,才漸漸冷靜下來,忽然有些擔憂地說道:“如今王兄雖那樣對我,但我到底是北境的公主,隻怕,朱丞相不會讓你娶我的。”


    朱景鴻笑了笑,說道:“剛才,睿王爺已經昭告天下,北境安公主因重傷不治,未進冬寧城便斷了氣。還指責上官雲澤居然送了一個快死的人過來當人質。那上官雲澤礙於士兵還未完全恢複,不敢發作,隻得吃了這個悶虧。”


    “哈,這睿王爺可真是個妙人。”上官冶爾舒心地笑了笑。


    “從今以後,世間再無上官冶爾,你叫何冶爾,是落葉山莊的弟子,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朱景鴻低頭親了親上官冶爾的發頂,溫柔地說道。


    “嗯!”冶爾輕聲應著,忽然覺得母後所希望自己過的日子,大概就是如此吧,能和心愛之人長相廝守,江山、皇位又有什麽重要呢!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說著悄悄話,直至衛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朱副將,衛三來向您告辭。”


    朱景鴻給冶爾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起身去開門。


    “怎麽要走了?”朱景鴻關上門,朝門外走了幾步,低聲問道。


    “王爺和王妃來了,我有些不放心哥哥,想過去看看。”衛三簡單地說道。


    朱景鴻點了點頭道:“也好。有你和小南在青陽城盯著,我這裏也可以放手進攻了。到時前後夾擊,給那上官雲澤來個甕中捉鱉。”


    衛三點了點頭道:“這裏就有勞朱副將了,我和小南在青陽城會伺機而動的。”


    朱景鴻點了點頭,便拱手和衛三道別。衛三和小南在夜幕的掩護下,匆匆回了青陽城。


    朱景鴻返身回了房間,卻見冶爾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己,眼中蓄滿了淚水。


    “怎麽了?”朱景鴻快步上前,扶著冶爾肩膀,緊張地問道。


    “我的腳……動不了了……”冶爾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朱景鴻將冶爾擁進了懷裏,疼惜地說道:“孫大夫說了,傷了腳筋,是這樣的。等養一段時間,愈合了之後,便可以正常走路了。”


    “真的嗎?”冶爾有些不相信地看著朱景鴻。


    “真的,我怎麽會騙你。”朱景鴻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還可以用無相步嗎?”冶爾繼續問道。


    朱景鴻沉默了一下,隨即說道:“以後你天天跟我在一起,用不到這個的。”


    冶爾瞬間明白了朱景鴻話中的意思,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真的可以走路嗎?”


    朱景鴻將冶爾擁緊了一些,堅定地說道:“可以!”


    次日正午,朱景鴻正和梓瑜在書房裏商量戰術,新提拔的周參將忽然匆匆來報:“朱副將,北境士兵已經悉數恢複了,但上官雲澤似乎不打算離去,正在指揮士兵布陣,似乎是要攻城。”


    “我就是知道上官雲澤這個卑鄙小人,肯定不會信守承諾!”朱景鴻捶了一下桌子,氣憤地說道。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兵不厭詐


    “哥哥莫要生氣,如今想辦法應對才是。”梓瑜溫聲勸道。


    “小瑜兒、大舅哥,吃飯啦。”王若知探出半個頭,歡快地說道,“我已經讓人把飯菜送到冶爾房間了,咱們一起吃咯。”


    “走吧,哥哥,吃完該上戰場了。”梓瑜輕聲說道。


    “又要開戰了嗎?”王若知扶著梓瑜,邊走邊問道。


    “嗯,北境的士兵恢複之後,上官雲澤並未撤離,而是開始布陣,準備攻城。”梓瑜簡單地說道。


    “他竟幹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王若知吃驚地說道。


    “他不是一直這麽無恥麽。”梓瑜不甚在意地說道。


    三人來到冶爾的房間,朱景鴻把冶爾抱到了椅子上,因冶爾傷到了右手,不方便吃飯,朱景鴻便一邊吃,一邊喂飯。


    冶爾見朱景鴻和梓瑜都默默吃飯,便輕聲問了一句:“可是發生了什麽事?”


    梓瑜正要出言安慰,卻被王若知搶了先:“你那個哥哥,可真不是個好東西,說好了等士兵們恢複之後就撤兵的,現在居然賴著不肯走,還要攻城。”


    冶爾輕聲說道:“他不是我哥哥,上官冶爾已經死了。”


    王若知愣了一下,隨即改口道:“那個上官雲澤可真不是個東西,論不要臉,應該是當世第一了。”


    朱景鴻一邊給冶爾喂飯,一邊說道:“我讓孫大夫去檢查過大樂士兵的情況,那些中了軟筋散的,雖然已經可以行走了,但若真的激戰起來,力量和速度上還是差了不少。”


    “這一點,上官雲澤不可能不知道,為何還要在此時攻城?”冶爾疑惑地問道。


    “因為他占了地利,此時若不攻城,下次他決計到不了如此靠近冬寧城的地方。”梓瑜平靜地解釋道。


    “如今從可用兵力上看,我們還是占優的。隻是,若要反守為攻,還需要一個契機。”朱景鴻微皺著眉頭說道。


    “什麽契機?”冶爾好奇地問道。


    “若能讓北境軍隊出現一時的混亂,我們就可以趁機包抄,到時如天降神兵一般,將北境軍隊團團圍住。”朱景鴻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有何難。”王若知給梓瑜夾了塊肉,施施然地說道,“再放毒不就行了。”


    梓瑜歎了口氣道:“可是軟筋散已經用完了,我們手頭沒有毒藥可用。”


    王若知哈哈一笑,說道:“哈哈,隻要他們以為我們撒的是毒藥就行了,至於我們究竟撒的是什麽,隻有我們自己知道。”


    梓瑜和朱景鴻聞言,身軀一震,隨即露出了笑容,這麽簡單的事情,他們怎麽沒想到呢!


    梓瑜衝自家哥哥使了個眼色,朱景鴻會意之後,便起身走到王若知身邊,笑著說道:“王爺,這撒毒藥的事,還是得交給您啊!隻有您去,方能讓北境信以為真,產生錯誤的判斷,從而替我大樂將士多爭取點時間啊。”


    王若知一聽大舅哥在誇自己,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是,別看我這麽多年一直隻看戲不演戲,其實我這演戲的水平可高著呢,這要去了若梨園,肯定是個頭牌啊。”


    朱景鴻趁機拍馬屁道:“末將早有耳聞,當年夜審鬼魂一事,可是轟動京城啊,至今這‘神探王爺’的名號還在江湖傳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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