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去吧。萬一不敵,李將軍可以繼續指揮大軍。但李將軍若有閃失,景鴻指揮起大軍來,怕會力不從心啊。”朱景鴻謙虛地說道。


    李墨笑著說道:“無妨,你坐鎮城中即可。屆時我讓寧參將在後麵接應我,萬一有什麽問題,及時撤退即可。”


    朱景鴻看了看地形圖,讚同地點了點頭道:“有寧參將墊後,應該可保無虞。”


    李墨心情大好,喚來了寧歸,將陣型的排布和墊後事宜跟他細細說了一遍,寧歸領命後,便匆匆下去傳令了,朱景鴻也借機告辭回房了。


    “你們覺得,李墨將軍如何?”朱景鴻走在路上,輕聲問道。


    小南想了想,說道:“殺伐不夠果斷、預判過於樂觀。”


    衛三讚同地點了點頭道:“我也有此感覺。因著你在北境王手中,他就打算采取防守的策略,實非良將所為。此次北境王信心滿滿地前來,必然在某些方麵考慮不周,正是重創他的好機會。但他因你一人,就放棄了如此好的機會,真不知該說他重情重義呢,還是優柔寡斷。”


    朱景鴻歎了口氣道:“罷了,明日若一切順利的話,應當可以重創上官雲澤。隻是,李將軍這脾性,不知道日後會不會有所改變。”


    “冶爾的事,你打算怎麽辦?”小南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問出了口。


    朱景鴻歎了口氣道:“明日再說吧,或許上官雲澤想著她還能利用,會暫時饒過她。若她再來大樂,我們就可以把她留住了。”


    小南搖了搖頭道:“冶爾的生母已經死了,沒了庇護,對上官雲澤來說,隻是一個尋常女子而已,恐怕她最大的利用價值,就是可以用來要挾你吧。”


    朱景鴻不再接話,悶頭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大樂軍隊便穿戴整理,準備迎敵。


    待北境大軍趕到時,隻見李墨騎著黑色的駿馬,在城門外嚴陣以待,看到上官雲澤,便大聲問道:“上官雲澤,你居然還有臉來,不怕本將軍把你碎屍萬段嗎?”


    上官雲澤不在意地笑了笑,說道:“誰把誰碎屍萬段,還不好說吧。”


    “你休要欺人太甚!敢不敢比試比試?”李墨憤怒地說道,言語間,已經驅馬上前了。


    “好啊,本王若直接殺了將軍,這冬寧城,就該歸我北境了吧。”上官雲澤笑意盈盈地驅馬上前,完全無視了李墨猙獰的表情。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二章危急


    雙方主帥下場比試,身後的兵將們都嚴陣以待,一旦主帥受傷,可隨時上前支援。


    李墨身材魁梧,天生神力,一上來就頻頻大力砍向北境王,震得上官雲澤虎口疼。但上官雲澤到底身經百戰,又熟悉各種陰毒的招數,待適應了李墨的力道和招數之後,便開始占了上風。


    李墨見狀,也不急躁,邊打邊退,不動聲色地將上官雲澤往自己這方慢慢引過來。上官雲澤打了一會,猛然回神,發現離大樂的軍隊竟然隻有十幾米遠了,急忙抽身準備回撤。


    李墨好不容易引了北境王過來,哪肯就此罷手,急忙上前跟北境王纏鬥。上官雲澤心中焦急,便打算速戰速決,瞅準李墨的弱點開始猛攻。


    幾個回合下來,李墨便有些招架不住,眼看著就要落敗,急忙大喊道:“寧歸!”


    寧歸聽到喊聲,急忙提槍上陣。李墨眼角瞥到寧歸奔來,心下大安,專心與上官雲澤纏鬥起來。待寧歸靠近,李墨大聲喊道:“快,將他困住。”


    下一瞬,李墨便覺得腰間一陣劇痛,一隻槍頭從自己身體裏穿過,腹部露出半個槍頭,鮮血汩汩地流著。


    李墨不可思議地慢慢扭頭,隻見寧歸麵無表情看著他,手上握著一直紅纓槍,槍頭此時正在自己體內。


    上官雲澤見此,幽幽地說道:“李將軍,這比試怕是進行不下去了。你以為,奸細隻有一個嗎?”


    李墨目眥盡裂,怒吼一聲,反手在身後一拔,生生將槍頭從身體中拔出,俯身捂住傷口,驅馬回撤。


    那邊廂,看到此情景的朱景鴻急急地發出了信號,讓兩邊埋伏的士兵盡數回撤。同時,打開城門,讓城下的士兵盡快回城。這寧歸既然是奸細,那今日的埋伏勢必已經被上官雲澤知道,此時貿然進攻,很有可能全軍覆沒。


    城門一開,衛三和小南便快馬加鞭,前去接應李墨。上官雲澤好不容易可以重創李墨,哪肯就此罷休,和寧歸一起,對李墨緊追不舍。李墨邊戰邊退,身上又添了不少傷。待衛三和小南趕到後,便將李墨護在身後,和上官雲澤、寧歸打鬥起來。李墨見狀,終於鬆了一口氣,隨即便昏死了過去,從馬背上重重地跌到地上。


    士兵們七手八腳地把李墨抬進了城裏。待衛三和小南進城之後,朱景鴻便命人往城下扔火球,隨即關上了城門,暫時停止了雙方的交戰。


    北境王見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便不再戀戰,帶著軍隊就地紮營,顯然不拿下冬寧城誓不罷休。


    冬寧城內,軍醫們全都被召集到了李墨的屋子裏,眾人在屋外焦急地等候著。直到半夜,一個蒼老的軍醫才疲憊得開門出來,身後跟著三四個年輕的軍醫。


    “孫大夫,情況如何?”朱景鴻焦急地上前問道。


    孫大夫擦了擦汗道:“傷口已經悉數處理過了,幸而腹部的傷沒有傷及要害,否則李將軍可能當場就身亡了。不過,那傷也不算輕,再加上失血過多,是以李將軍目前仍在昏迷狀態,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意誌了。”


    朱景鴻行了個禮道:“孫大夫辛苦了。”


    孫大夫回了個禮道:“無妨,分內之事。我的徒弟們會來按時換藥的,朱將軍不必擔心。”


    朱景鴻點頭應下,便讓孫大夫先回去休息了。


    北境軍營內,上官雲澤正和寧歸在王帳內喝酒


    “哈哈哈,寧歸,這次你做得太好了!那李墨就算不死,一時半會應該也緩不過來了,城裏隻有朱景鴻一人,隻怕難挑大梁啊。”上官雲澤心情頗好地說道。


    “王上過獎了,寧歸隻是做好分內之事。”寧歸謙虛地說道,隨即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關在囚籠裏的上官冶爾。


    北境王順著寧歸的目光看去,瞥了一眼上官冶爾道:“這是我王妹,因她聯合外人救走了朱景鴻,本王才將她關了起來,為了怕她再被救走,就關在了王帳裏。”說罷,便提著酒壺走上了前,捏住上官冶爾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往她嘴裏灌了一口酒道,“若沒有你,如今那冬寧城內便群龍無首,興許本王此時已經拿下了冬寧。你說,把你千刀萬剮,夠不夠贖罪?”


    上官冶爾委屈地說道:“王兄,真的不是冶爾,你誤會了。”


    “哼,在我這還要繼續演戲嗎?我派人查過了,那日因著是你母後下葬的日子,是以庵堂周圍方圓十裏內,都不許馬車進出。那些劫走你的人,竟能做到抱著你走了十裏路,卻不被發現嗎?”上官雲澤惡狠狠地說道。


    “冶爾不知。”上官冶爾垂著眼說道。


    “你是不知,因為根本就是你自己逃出去的!”上官雲澤說罷,氣呼呼地回了位子上,繼續跟寧歸一起喝酒。


    過了一會,上官雲澤忽然懶洋洋地說道:“寧歸,這已經是本王第五次,看到你在看上官冶爾了。”


    寧歸被抓了現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王上恕罪,臣有些醉了。”


    上官雲澤轉了轉眼珠,笑著說道:“無妨,既然你喜歡,我這王妹就賜予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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