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張鐵柱壓根不在乎掌教在不在場。


    總之幹就完了!


    反正有自己爺爺撐腰怕什麽?!


    楊玉祥一驚,沒想到張鐵柱會突然動腳,他單臂一擋,身形忍不住後退了三步。


    隻有一條手臂的楊玉祥根本不是張鐵柱的對手,被張鐵柱踹了一腳,如今手臂酸麻。


    “媽的,敢罵我!”張鐵柱殺氣騰騰,打算乘勝追擊。


    “住手!”嶗山掌教怒喝一聲,下一刻身影便到了楊玉祥身前,隨手一揮將張鐵柱轟退數米。


    “掌教,您要替我做主啊!”楊玉祥痛心疾首的咆哮。


    嶗山掌教黑著臉,看了眼張鐵柱,又看向地上啃臉的周正,當即臉皮抽搐, 大手又是一揮將周正轟飛。


    周正飛了七八米遠後落在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不過也恢複了理智,知道現在不能繼續咬人了。


    掌教此時氣憤不已,當著自己的麵張鐵柱還敢行凶傷人,對方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掌教,剛才他罵我......你要替我做主啊!”張鐵柱指著楊玉祥,惡狠狠道。


    孫道玄:“......”


    楊玉祥:“......”


    麵對張鐵柱的惡人先告狀,楊玉祥險些被氣昏過去。


    “掌教,你一定要嚴懲這個狂妄惡徒啊!”楊玉祥指著張鐵柱,氣的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張鐵柱,你個王八蛋,你為什麽傷我趙家的弟子?!”此時,趙文澤也跑了過來,咬牙切齒道。


    “媽的,我為啥揍他們?你自己不清楚嗎?啊!”張鐵柱掐著腰,惡狠狠看向趙文澤。


    “掌教,你絕不能姑息他啊!”楊玉祥撕心裂肺的大喊一聲。


    楊玉祥和趙文澤壓根奈何不了張鐵柱,所以必須要讓掌教出麵才行。


    “掌教,多少年了......咱們嶗山什麽時候發生過這種事?聚眾傷人、毆打長老,必須要嚴懲啊!”趙文澤委屈巴巴,大喊一聲。


    趙楊二人都很清楚,他們哪怕是打嘴炮也不是張鐵柱的對手,這事必須要讓嶗山掌教出麵才行。


    聽見楊玉祥開口,附近鼻青臉腫的楊家一脈弟子爬了起來,紛紛痛心疾首的哭訴。


    “掌教,您要替我們做主啊,我們什麽也沒做,他帶人過來就動手!”


    “掌教,您要秉持公道啊......”


    “掌教......”


    “......”


    楊家一脈的弟子紛紛開口,一個個心裏憋屈到了極點。


    這頓打挨的莫名其妙。


    聞言,嶗山掌教臉皮抽搐,先是到趙家地盤行凶,而後又是到楊家地盤鬧事,如今張鐵柱已經犯了眾怒。


    並且張鐵柱到嶗山後的所作所為讓嶗山掌教非常不滿,他心中正在猶豫,要不要趁此機會將張鐵柱逐出嶗山算了。


    正常而言,張鐵柱犯下這麽多錯,廢掉其修為攆出嶗山也是名正言順。


    隻是,如果真將張鐵柱逐出嶗山,那他之前的盤算豈不是徹底落空?


    而且還不光是落空了那麽簡單,還等於告訴整個陰陽界,他們又一次將張黎陽給得罪了。


    到時候嶗山的威望肯定會一落千丈。


    這並不是嶗山掌教希望看到的結果。


    張鐵柱抱著膀,對於楊家一脈弟子的控訴,他一臉淡然。


    “你......有什麽想說的?”嶗山掌教猶豫數秒,看向張鐵柱,沉聲開口。


    “這件事不怪我,是趙老狗和楊老狗先得罪的我......”張鐵柱撇撇嘴,大喊一聲:“苗阜,過來!”


    苗阜很快飛到了張鐵柱身前,恭恭敬敬的開口:“張爺,小的來了。”


    “把事情經過說清楚。”張鐵柱淡淡開口,這次自己師出有名怕什麽?


    聞言,苗阜連連點頭,而後看向嶗山掌教,恭恭敬敬的彎腰鞠躬:“小鬼苗阜,見過掌教......”


    見到如此卑微的苗阜,嶗山掌教當即一愣:“你說。”


    原本在嶗山掌教想來,張鐵柱養的小鬼應該和他一個德行才對,怎麽會如此卑微?


    難道是裝出來的?


    可感覺又不像呢!


    “回掌教,事情是這樣的,今早我在看醫書,結果他們二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想殺我,讓我魂飛魄散......當時如果不是胡長老及時出手,我就,唉......這件事胡長老也可以作證。”苗阜弱弱開口:“我將此事告訴了張爺,張爺氣不過所以就來討要說法......然後大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都是我的錯......”


    “我應該讓他們二人殺了我,這樣就不會有之後的事了,掌教......您殺了我吧!”苗阜當即跪在了嶗山掌教麵前,痛哭流涕道:“因為我的關係,讓嶗山內部不和,都是我的錯!”


    苗阜用一招以退為進,瞬間便將局勢扭轉了過來。


    原本是張鐵柱的不對,但因為苗阜的三言兩語,反而成了楊玉祥和趙文澤不對在先。


    尤其是其中苗阜說的一句,大家因為一言不合才大打出手,更是將單純的毆打,解釋成了互毆!


    “你......好你個伶牙俐齒的小鬼!”趙文澤咬牙切齒,惡狠狠看著苗阜,恨不得馬上動手滅了苗阜。


    “大人,您殺了我吧......如果不是我,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跪在地上的苗阜看向趙文澤,還往趙文澤跟前湊了湊。


    趙文澤氣的睚眥欲裂:“你真以為我不敢動手嗎?!”


    “你動手試試!”此時,張鐵柱站了出來,凶神惡煞瞪著趙文澤:“要不咱倆單挑來解決這事,誰贏誰有理,你敢不?!”


    聞言,趙文澤險些氣的吐血,如果他能打過張鐵柱,之前還會被追的狼狽不堪嗎?!


    張鐵柱心裏將苗阜誇上了天,他是萬萬沒想到苗阜還會這一手。


    殊不知,胡大安那除了醫書外,還有孫子兵法......苗阜也順道自學了幾招。


    “你你你......我受了傷,現在動不了手!”趙文澤氣到崩潰,語塞在了當場,他怎麽能承認自己打不過張鐵柱?


    “哼......廢物。”張鐵柱抱著膀,淡淡開口。


    因為苗阜的話,讓嶗山掌教心中猶豫,現在該怎麽處理此事。


    “掌教,你看看楊剛他......還有半點人樣嗎?!”楊玉祥指著癱軟在地,一臉是血的楊剛,痛心疾首道。


    楊剛被周正咬的麵目全非,躺在地上手腳抽搐。


    楊玉祥打算借此為由,讓掌教重罰張鐵柱!


    “媽的,是他先咬的老子!”此時,周正一瘸一拐走了回來,指著自己臉上的咬痕,咬牙切齒道:“瞅瞅,這都是那老逼登咬的......他如果有傳染病,那我就完了啊!!”


    “賠償,必須給我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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