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告訴你,是不想這些事情影響你修煉,所以我才說淩道友你有個好兄長。”聽完鄭夫人的話,淩霄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語。過了好一會兒,他跟鄭夫人提出了告辭。淩霄重新回了仙道門,一回到門派就去了藏書閣,查閱典籍。鄭夫人口中的凶手特征有些熟悉,跟《異誌錄》中記載的鮫人有些相似。淩霄站在書架旁,找到了《異誌錄》,他手指連翻多頁,最終停在了後半部分的一頁中。外海有鮫人,畫體為鱗采,其聲如海妖,勾魂奪魄,引人沉淪……所以兄長是去了外海尋找那個凶手?可他身中幽冥寒毒,雖然有血焰丹壓製,可算算時間,血焰丹已經不多了。淩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眼底劃過一絲擔憂,將《異誌錄》重新放回書架。他必須要去外海一趟,不過要等到荒古秘境,他煉化了太陽真火才行。淩霄頭一次有了急迫的心情,希望宗門早點下發探索秘境的通知。他心裏藏著事情,走出藏書閣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這時,迎麵一個歪歪扭扭禦著飛行法器,看起來不怎麽熟練的少女撞到了藏書閣的禁製上。“砰!”她驚呼一聲,一頭栽下了飛行法器,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上。周圍瞬間靜止了一般,匪夷所思的看著這個少女。這位師妹都金丹期了,居然還會從飛行法器上摔下來?麵對這麽多不可思議的目光,少女嬌俏的臉一紅,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收起飛行法器風一樣的跑進了藏書閣。顯然是不好意思極了。“咳咳,秦師妹還是老樣子。”不知是誰幹咳了兩聲,說了這麽一句。“是啊,也難為秦師妹了,據說她有恐高症,也難怪到金丹期還不怎麽會禦飛行法器。”又一個帶著同情的聲音附和道,顯然是他認識那名從飛行法器上摔下來的少女。這兩個聲音一冒出來,倒是讓許多同門想起那少女的身份,昭陽峰掌門首徒文遠真君的弟子,秦若雪。秦若雪在仙道門中出名的不是她的身份,也不是她的資質修為,而是她的恐高症。隻要提起恐高症,大家便知道秦若雪。淩霄因為這一幕插曲回了神,聽到耳邊這些議論聲,他不禁想到浮幽山上同樣擁有恐高症的踏雲雪獅,不由抽了抽嘴角,抬腳朝浮月峰行去。淩霄並沒有將秦若雪這個師侄放在心上,所以也想不到不久後‘她’會給他帶來不小的麻煩。淩霄抬腳大步朝浮月峰行去。他來到浮月峰時,寂月真君正在風雪中練習劍法。一襲白袍,霜雪為劍,仿佛與漫天的冰雪融為一體。寂月真君見淩霄來了,鳳眼微挑,唇角帶起一抹淡淡笑意,霜雪長劍一轉,凝聚漫天飛雪,如同飛鳥掠影,在雪地中一閃而過。“來得好!”淩霄入鬢劍眉一挑,爽朗一笑,玄色身影化作片片飛雪,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便已經挨近,緋色紅光在風雪中乍現,白色身影與玄色身影在漫天飛雪中交手在一起。一陣叮叮當當的劍刃相撞聲,從白晝到黑夜,這一番切磋是淋漓盡致,暢快至極!懸月當空,寂月真君和淩霄這才收劍坐在浮月峰的望月台上。山頂風雪驟停,夜色如墨,淩霄從儲物鐲中取出兩壇元靈參酒,將其中一壇扔給師叔。酒入腹中,原本在切磋中消耗許多的靈氣瞬間恢複。“痛快!”淩霄笑道,這話指入喉的酒,也指先前的一番切磋。寂月真君眼底閃過一絲笑意,道:“你來浮月峰,不單單是為了找師叔喝酒吧?”“看來什麽都瞞不過師叔。”淩霄先是哈哈一笑,然後正色開口,“師侄有一事想請教師叔。”寂月真君前些年從海外歸來,對於海外之事再了解不過,所以關於鮫人的更多消息,淩霄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來請教師叔。寂月真君聽了淩霄的話,沉思了一下道:“昔年我在海外時,的確和一些鮫人打過交道,他們一族分黑鮫人和藍鮫人,藍鮫人性情溫和友善,常年居住在海底不問世事,黑鮫人性格暴戾,喜好征戰,占據多個海島……”師叔的話仿佛一副海外畫卷在淩霄麵前徐徐展開,想到鄭夫人的話,看來那滅淩家滿門的凶手便是性格暴戾,喜好征戰的黑鮫人。隻是居住在海外的黑鮫人又怎麽會來到內陸,還滅了淩家滿門?淩霄心頭疑竇頓生,默默將這些關於鮫人的事謹記在心中。在同一時間的海外。天空黑壓壓一片,雲層中有電閃雷鳴,海麵上波濤洶湧,疾風聚雨中,海浪陣陣擊打著礁石。忽的,兩道身影如俯衝的海鳥一般,在狂怒呼嘯的海麵急掠而過。為首的是一個黑鱗覆麵,半身魚尾的妖異青年,那正是海外修士談之色變的黑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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