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還算好搞定,果然是她生的兒子,就是好說話,可是這個大的就……


    任昊東基本上是不會理她的,自從她住進來之後,他似乎就當她是透明的存在,任她走來晃去,相應不理,而且他也很忙,兩個月來,他們見麵的次數,五根手指都數得完,可是,她與嚴君堯卻越來越熟稔,瞧瞧稱呼就知道,已經進化到「嚴大哥、貝貝」了。


    這種狀態,她還算滿意,因為她的人生,就是不想再跟任昊東有任何牽扯,他太深、太可怕,她惹不起他,至少可以躲。


    剛進入廚房,手機就響起來,是嚴君堯。


    「嚴大哥,小翔有沒有吵到你?」戴上藍芽耳機,從冰箱裏拿出食材,俐落地處理。


    雖然這些事情,其實用不著她親自動手,家裏有無數的傭人,怎麽輪也輪不到她來做,可是一看到兒子,她就是想要做飯給他吃,看著她的寶貝大口、大口吃著她做的食物。她的心有著滿滿的幸福。


    「我想,被吵到的應該是他吧。」大家都知道,嚴家小妞最纏的人就是任競翔。


    「那就好。」唔,今晚兒子不在,就簡單地做點吃的吧,青豆炒肉、還有蒜蓉茄子,碧綠的青菜既好吃又營養。


    「任回來了,是吧?」


    原來,這才是他打電話來的目的,倪貝貝手裏的動作稍稍一頓,然後繼續剝著豆子。


    「嗯。」


    「今晚隻有你們兩個,要不要考慮我的提議?」


    她無奈地嘆氣,嚴君堯是標準的唯恐天下不亂之人,總是提議要她去征服任昊東。


    天啊,她哪有那種通天的本事,躲他都來不及了。


    「貝貝。」他嘆了口氣,一副很無奈的口氣,「相信我,你對他而言是特別的!這樣好了,我跟你講一件事情,你知道任其實是個很有潔癖的男人,他從來都沒有碰過別的女人。我們一直以為,他就會那樣清心寡欲地過一輩子,結果誰都沒想到,他居然是我們當中最早當爸爸的人!他肯碰你,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你是說,他之前其實是……處男?」臉蛋紅得要燒起來,可是倪貝貝還是硬著頭皮問下去。


    「這個嘛,你自己去問他。」嚴君堯笑得一臉神秘。


    「我才不要。」她怎麽可能去問任昊東這種事,真是開玩笑。


    「想一想,如果你可以得到任的心,那麽小翔跟你就可以永遠不分開了。」電話那頭,誘拐的嫌疑很大!


    他知道,這個女人其實是很狡猾的,但她的聰明才智,被她很巧妙地隱藏起來,一旦爆發,恐怕威力驚人,不過他倒是很想看到那種驚人。


    「是嗎?你在推人入虎口前,語氣可不可以不要這麽誠懇?」紫色的茄子在清水的沖洗下,顏色變得更加深沉。


    「我是為你好。」


    「我懷疑,你看戲的成份居多。」不客氣地戳穿他。


    「老公,我來跟貝貝講話,給我、給我。」手機那端傳來汪甜急切的聲音,然後,一陣忙亂之後,手機易主。「貝貝,是我。」


    倪貝貝微笑聽著汪甜有活力的聲音,真好!曾經的她,也是這般可愛、這般燦爛,隻是,那時的她,大部份都是假裝開心。


    「我跟你講,你不要聽我老公瞎說,他最壞心了……」有一個腹黑到可怕的老公,汪甜是滿肚子的委屈要訴。


    「你說什麽,小貓?」


    「啊,我好像又想吐了,我先去廁所!」膽小的女人,直接將手機塞還給老公,溜之大吉。


    這樣的幸福,真好!倪貝貝淺淺地笑著,心裏有著感嘆,這世上果然還是有真愛的,像嚴君堯夫婦這種甜蜜,即便她也許永遠得不到,不過,在一旁看著,也覺得開心。


    「好了,貝貝,我不跟你多說了,有什麽事情,記得找我。」他心急著去看看他家的小貓,雖然心裏明白,那傢夥十有八九是裝的,可是還是放心不下。


    「好的,謝謝嚴大哥。」


    按掉手機,臉上帶著明媚的笑顏,轉身準備拿蒜,卻看到站在廚房門口那個高大的身影,她立即僵住。


    他什麽時候下來的?他又聽到了多少?


    任昊東望著那個剛剛還笑語嫣然,此時卻突然冰冷的臉蛋,一股怒氣突然在心裏爆發,原來她的冰冷,隻是針對他一個人……這種感覺,真是該死的糟糕。


    「看來,還是太小看你了。」


    「你是什麽意思?」


    「要我提醒你嗎?君堯是有妻子的。」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難道他以為她與嚴大哥之間會有什麽嗎?真是太荒謬了。


    「你以為我是什麽人?」


    「你是什麽人?」他嘴角勾著,抬手直接覆在她的胸部,重重地揉按,「你是yin盪的女人。瞧瞧,隻不過隨便摸摸你,這裏就硬起來了。」手指玩弄著她的辱頭,薄薄的內衣,根本遮掩不了什麽。


    太過份了!她想要舉手惡狠狠地打掉他那隻不規矩的大掌。


    男人,有時候對他退讓,可能反而是一種進攻,尤其是像任昊東這樣的男人,可能軟的比硬得有效。


    突然,嚴君堯的話語,在腦海裏響起。


    她不怒反笑,一臉的燦爛。


    「你吃醋了,是不是?」笑意盈盈湊上前去,仔細地望著那張冷漠的臉龐。


    他依然麵無表情,緊緊地盯著她。


    「你想摸我就摸好了,不用找理由。」抱著他的手臂,往自己的胸口上按。


    他沒有抽回手,半眯起利眸,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其實嚴大哥人很好,說話溫柔,對我又很體貼。」她惦起腳尖,在他唇邊輕輕地吐氣,嬌媚萬分。


    飽滿的胸脯,寬鬆的t恤,根本就遮不住,她故意挨上去,想要讓那個冷淡的男子破功。


    任昊東漆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亮,這樣的倪貝貝,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又嬌又甜,眼睛裏還閃著惡魔的光芒,這隻小狐狸,又在使詐!


    軟的比硬的有效?


    「而你,比不上他。」她突然冷下臉,一把推開他。


    抱歉,她軟不下來!哼,敢罵她蕩婦?


    任昊東伸手一把摟回她,「比不過?」將她抱出廚房走向客廳,重重地拋出去,她直接撲倒在沙發上,還好,沙發是柔軟的,不然這一摔非跌個鼻青臉腫不可。


    糟糕,她又意氣用事了!明明說過絕對不去招惹他的!惹到猛虎的下場,可絕對不是她承擔得起的,她得趕緊逃。


    「我還要做飯。」想要起身,卻被他伸手按住。


    「點了火就要跑?」他冷笑,欺近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吃醋嗎?」手掌撫過她潔白的頸項,「沒得到答案就走,你捨得?」


    這男人手段太高,她完全不是對手。


    還來不及喘氣,他就將她粉色的t恤直接往上掀起,露出黑色的蕾絲內衣,襯托著牛奶般白皙的肌膚,那兩團渾圓飽滿得像是要迸出來般,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著。


    她伸手想擋,可是纖細的手臂被他製住,動彈不了。現在是什麽狀況?她就是聽不過他的冷言冷語,故意挑釁一下而已,結果……


    第五章


    任昊東逼近她,她手掌撐著自己,迅速地後退,可是沙發就隻有那麽大,再退也空間有限,很快她與他隻剩方寸之間的距離。


    他結實的手臂緊緊地握住她的腰,將她按在沙發上,使她無法動彈,而另外一隻手,探至她雪白的胸脯間,隔著罩杯,徐徐搓揉。


    她今天真的不應該穿這種隻有二分之一罩杯的內衣,大半的辱肉被揉進他的掌中,任他玩弄。


    他沉重的身子,半壓在她的身上,熱熱的硬物抵著她的大腿,連想都不必,她非常清楚那是什麽東西。


    皮膚泛起很久沒有感覺到的麻意,她咬著唇,忍住那股蘇軟感,「你、你到底要做什麽?」


    「現在間這種問題,會不會太傻?」他抬起她的腰,短短的熱褲很快就被褪了下來,接著是內褲,眨眼間,她全身上下隻留了那件純黑的內衣,豐滿的辱房被他揉得早已藏不住,粉嫩的辱頭露出一半在罩杯細緻的邊緣,既誘惑又清純。


    「不要!」她要是再讓他碰她,那就是腦子有問題!


    她試圖半側過身去,這麽快就赤裸在他的麵前,她覺得很不自在,可是她的掙紮,卻讓雪白的大腿與他灼熱的勃發相摩擦,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欲望變得更加驚人,正有力地抵住她。


    他的手探到她的腿間,用力地分開它們,她就這樣雙腿大張地任他伏了進去,他低頭吸吻著泛著辱香的胸部,一點一點地舔,將那嬌怯的辱頭勾引出內衣的束縛,再一口咬住,用力地拉扯。


    「痛!」她想要掙開,可是內心又悲哀地發現,從以前開始,他想要對她為所欲為,從來都沒有未得逞過,而他們的性愛,似乎總是以暴力的因素為主。


    可是,做到最後,她都會為之瘋狂。


    任昊東,是她人生的大劫難,她好像很難逃開這個魔咒。


    手掌撫過玲瓏的腰線,順著白脂般的肌膚往下滑,在她絲綢般觸感的大腿上慢慢地摩挲,「張開一點……」


    她怎麽可能乖乖地打開雙腿任他逞歡?羞也羞死了,她拚命地搖頭。


    「剛剛的大膽呢?」他低聲問道,掌心順過那片茂密的叢林,直接剝開兩辦花蕊,插進去……


    「嗯……痛……」這個男人總是這樣,每次做這種事情都不會有耐心,粗魯又直接,是不是對於不愛的女人,他就是連半點溫柔都不會給?


    上次跟他上床,已經是一種不可饒恕的失控,她發過誓再也不會有,可是現在又被他撲倒侵犯,這樣的歡愛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個男人,她曾經是愛他的。


    在孤兒院時,他像一個天神般出現在她的麵前,將她帶離那片喧囂與怒罵,當時他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就算後來英雄折磨她、讓她害怕他,可是最初的那份崇拜,一直在她心底抹不掉,她最初以為那是孺慕之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她悲、讓她傷、讓她憂、讓她哀,卻從來都沒有讓她恨。


    她才發現,他之於她,似乎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


    生日那晚,他的溫柔讓她沉溺,讓她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是隨之而來的殘酷,也讓她痛苦不堪。


    離開他的五年,她想要忘掉他……


    沉重的工作和課習,讓她累得沒有辦法思考,可是在夢裏麵,總是會有一張冷峻的容顏,讓她哭、讓她笑,也讓她瘋狂。


    如果說,五年的分離教會了她什麽,那便是想要的東西,隻有自己去努力,再困難、再痛苦,都不能輕易說放棄,以前的她,愛他但也畏他,但是現在的她已經改變。


    愛嗎?她不知道,她隻知道任昊東這樣深沉的男人不是她愛得起的,尤其他給她的羞辱太過深刻,深刻到她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其他。


    嚴君堯說,讓他愛上她,是對他最好的處罰。


    可是,讓任昊東愛上倪貝貝,這比讓地球倒轉還要困難。


    她看過母親的日記,知道他深深愛的人是她的媽媽。


    一個心裏有別人的男人,而且那個別人,還是自己的媽媽……要讓這樣的男人愛上她,會不會太有難度?這是一場人生的豪賭,一旦輸掉,她就會什麽都失去,她曾經孤注一擲,卻輸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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