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咱倆睡一個被子不是挺好,這被子都暖好了,你睡另一條被子又要暖一遍,這麽折騰,我怕你會受涼了。”孟曠剛要說話,就聽穗兒打斷道:“莫要說你身子好不會生病,我困了,你莫再折騰,咱倆就這樣睡,挺好。”孟曠:“……”過了一會兒,穗兒的頭靠在了孟曠的肩頭,孟曠身子再度僵住,不禁問:“我身上會不會有汗味?”“沒有,你身上有草藥香,很安心。”穗兒輕笑道。孟曠心口一甜,在黑暗中彎起唇角。隨即她又連忙說服自己,穗兒隻是把自己當姐姐。如此想著,她竟然就問出口了:“你總是喊我晴姐姐,可是把我當姐姐了?”穗兒頓了頓,回答道:“你比我大三歲呢,可不就是我姐姐嗎?”孟曠呼吸猛的一窒,頓時心窩像是被擊中一拳般悶疼。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是聽到這個回答,她還是止不住地難過。“難不成你想我把你當哥哥?”穗兒詫異問道。“不是……唉……睡罷。”孟曠不再說話。你既當我是你姐姐,我便如護妹妹般護你周全,自此以後,再不讓你吃任何苦楚。至於這份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就讓它深藏心底,終有一日會枯萎衰竭,埋入墳塚。作者有話要說:蜜汁誤會,主要是十三這個問題的問法不對頭,要是問“你和我這麽親可是隻把我當姐姐了”,穗兒就懂了。十三太膽小了,就算穗兒把你當姐姐又如何,你倆又不是親的,隔壁冰雪女王都和親妹妹組cp了。不過穗兒到底是真沒懂還是假沒懂,那就不好說了。【滑稽】感謝在2019-12-08 17:54:09~2019-12-10 18:16: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從不留言 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some 2個;xin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二十九二十八a君b君 10瓶;花粉惹塵埃、ckrose、茶 5瓶;elrest 2瓶;eggy、littlepaw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39、第三十九章 天光見亮, 孟曠睡到自然醒。意識回歸身體後,她發現自己又一次將穗兒抱在了懷中,這一次穗兒是背對著她縮在她懷中的,此時她尚未蘇醒,睡夢正酣然。孟曠努力回憶了一下昨晚,自己明明克製著,努力與她保持著距離,但很快似乎就意識朦朧入了眠。這一覺黑甜,睡得確實非常好, 可為何早上醒來後她們偏偏又抱在了一塊?她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但這一次孟曠卻有了空閑時間去享受這一段短暫的溫存時光。她望著懷裏蜷縮著的女人,一顆心化成了一汪春水。她長長的棕發流散在床榻上, 絲絲縷縷勾連著二人的衣衫衾被, 仿若也纏住了孟曠的心。她那一雙琥珀眸子靜然閉闔,纖長濃密的睫毛隨著悠長的呼吸顫動, 白皙的肌膚將她那高挺的鼻梁和獨具異域風情的眉目襯得越發精致妍麗。她的側顏是如此的美好,讓孟曠真是看入了迷。若說九年前的她還是個含苞待放的玉骨朵, 如今的她已是全然盛開的嬌美瓊芳。態濃意遠淑且真, 肌理細膩骨肉勻, 她腦海中此時浮現出的杜子美的詩句,仿佛已然有了最真實的寫照。自從穗兒回到她身邊, 孟曠還不曾這般靜下心來, 近距離地欣賞她的容顏。她不禁感歎,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子,當真是隻望一眼, 就能攝人心魂。若是長久觀之,更是神魂顛倒、難以自拔。她相信無論男女,穗兒都擁有這樣的魅力。自己當年真是昏頭昏腦的,大概彼時已然暗自對她著迷,卻全然不自知。猛地想起當今聖上對穗兒的圖謀,孟曠心下一沉,頓時有些不舒服。無論如何她要守好穗兒,這丫頭實在太容易招惹來一些莫名其妙的麻煩了。而這些麻煩根本不能怪她,怪隻怪這世上的絕大部分人都為追逐自己的欲念而活,當然也包括孟曠自己。穗兒之美,對這些人來說就成了一種發自本源的吸引力,無可奈何。人說紅顏禍水,這話沒道理,紅顏堪憐,禍水卻是不請自來。美而不得彰,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但想要不惹麻煩,就隻能收斂了她的美麗。時刻不早,盡管孟曠實在舍不得起身,但她還是運起十二分的毅力,悄然離開了穗兒的身邊。她動作極其小心,努力不吵醒她。昨夜雖然二人抱在一起睡,可穗兒這次沒有枕著她的手臂,如此一來孟曠脫身也順利了許多。她在微寒的清晨薄霧中於井邊洗漱完,簡單打了一通拳算作晨練。最近幾個早晨都給荒廢了,好久沒動一動身子了,感覺拳腳都有些生了。她打拳時,東廂房的孟曖洗漱完從屋裏出來了,見孟曠在院子裏練拳,打招呼道:“早啊姐,灶燒了嗎?”“還沒,我這就去。”孟曠停了動作。“我去吧,你繼續練,一會兒喊你吃飯。”朝食很快就好了,因為習慣性早起的清虛師兄弟三人,早已起身完成了早課,並幫著燒好了灶。孟曠準備回屋更衣時,穗兒已經在屋內洗漱好了,正在收拾床鋪。孟曠發現自己一看到穗兒就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都十分局促。她不自然地道了句:“我……去裏屋換衣服。”“我幫你罷。”收拾好床鋪的穗兒轉過身來忙道。“不用了。”孟曠立刻下意識回絕,然後又怕太過生硬,忙又補充了一句,語氣柔和許多,“我自己能行,你去吃朝食罷,我一會兒就來。”“還是我幫你更快些,你瞧你發髻都亂了,我給你梳。”穗兒似乎沒有太在意她的語氣變化,走上前來道。孟曠見她一頭長發也沒來得及盤成發髻,長長地披散下來,一直落到腿彎附近,穿著一身曖兒給她的白棉衣裳,好看的眉眼溫溫柔柔地望著她,孟曠的心頓時不受控地加速跳動,拒絕的話更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幹脆悶著頭先進了裏屋。穗兒跟著孟曠入了裏屋,孟曠的錦衣衛製服和裝備就掛在裏屋的衣架上,她先把居家的罩袍褪了,身著中單,去取身甲來穿。穗兒上前幫她綁身甲的帶子,一邊綁一邊道:“這板板正正的,穿著舒服嗎?”“還行,習慣了,裏麵有棉襯,也不重,冬日裏還挺保暖。”“這一穿,你的腰線都沒了,肩膀也墊寬了,哎呦這前麵,硬邦邦的,還真像那麽回事。”穗兒笑著拍了拍孟曠的胸前。孟曠頓時驚了一跳,沒料到她會這麽做,傻在原地。雖然她在軍中經常被那群男人們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觸碰到胸前,早已習慣了。可眼前的人不是那幫男人,是穗兒,她的手力道微乎其微,與其說是拍不若說是撫過了她的胸前,隻是這樣一個動作,卻讓孟曠頓時泛起了一陣心悸,周身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更讓她呆傻的還在後麵,穗兒忽然伸出手臂擁住她腰際,埋首入她懷中,抱住了她。那一刻孟曠心髒停止了跳動,更是忘卻了要呼吸。全身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與自己接觸的那一部分之上,片刻後穗兒鬆開懷抱,低頭,麵龐略有些紅地道:“還是不穿的好,抱著不舒服。”說罷繼續若無其事地給她整理衣帶。腦子裏嗡嗡直叫,孟曠簡直不知該作何反應。此時此刻她有一種強烈地擁住她親吻她的衝動,這衝動是如此的強烈,簡直要衝破她的天靈蓋。快打住快打住,莫要越雷池半步!她的手攥住了自己的衣擺,大腦強行止住了自己即將付諸行動的身軀。好在穗兒已經幫他係好了衣帶,轉過身去拿了她的錦衣衛製服來讓她穿。孟曠趁機整理情緒,壓下心底蠢蠢欲動的欲念,強迫自己專心穿衣。她的錦衣衛製服是青鍛剪裁,壓虎彪暗紋的曳撒。曳撒是蒙古裝束,這個名稱也是從蒙古語音譯而來,現如今已被改良融入了漢服品類之中。早年間宦官內侍穿著比較多,如今這種裝束在軍中也普遍流行。這是一種上衣束袖、斷腰,下裳百褶的服飾,便於騎跨和戰鬥,錦衣衛無論賜服還是便服,都是此種統一式樣。孟曠其實還有一套配發的盔甲,盔是圓邊寬簷盔,甲是罩甲,戰時穿配。不少錦衣衛出任務時也喜歡將圓邊寬簷盔戴上,但孟曠嫌棄那盔遮擋視野,一般不戴。不隻是她,北鎮撫司巡堪所的錦衣衛一般都不戴盔不穿甲。現今的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有一件飛魚服賜服,孟曠曾遠遠地見他穿過。雖然孟曠本身並不向往權貴,但飛魚服之華美,卻令她十分喜愛。如此沒頭沒腦地想些他事,總算是“心無旁騖”地將一身的製服穿上了身。穗兒幫她拿腰帶時,沉甸甸的差點脫手砸到地上,孟曠忙伸手一撈,從她手裏接過了腰帶,往身上係。穗兒瞧著她那革帶之上拴著的各式各樣的革包,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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