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正文352沈顓進妓館被揭


    明朝生活麵麵觀正文正文352沈顓進妓館被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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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文箐絕對沒想到自己做的一切會落到一個外人眼裏。


    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對手最了解對手,敵人更會關注你的一舉一動。


    想當初,江家散布謠言使得沈家倉猝之間便傾家蕩產,但又因為其謠言在後來又被證實是真事,所以沈家就算知曉這事了,也沒法將江家告上衙門,更何況,那時沈家忙著應付債主,一則是沒精力來管顧這些;二則是古人向來息事寧人的思想,隻想先平靜地過了眼前危機再說;三則是江家此事做得隱密,沈家在當初是根本不曉得江家就是罪魁禍首。


    江家為何當初沒有將沈博吉一家當做落水狗痛打得一幹二淨呢?一則是江家認為沈博吉一家已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僅是那債就能逼死他,自己兵不血刃借著旁人的手了結沈吳氏,自然也就懶得露麵了。另一個是,江家當時盤下沈家一些產業,尤其是製船,實在有心無力,根本忙不過來,無遐顧及。哪想到,等江家抽出手來時,沈吳氏這邊得了周夫人送的鋪麵苟言殘喘,而沈家族人尤其是沈貞吉兄弟大義舍財相救,倒是緩解了債務。江家再次暗中逼迫時,沒想到殺出一個程咬金——文箐。


    文箐不僅是賣香玉膏方子得了一大筆錢,最主要是因為她說服了趙氏,竟拿得了山西的那個地契,同鄭家結了盟,使得江家的詭計功虧一潰。連帶著周騰鬥任弛一事,將江家差點兒拖下水,江家稍事歇息,自是暗中查證其中到底有何方高人,竟能幫得了沈家。


    江家如今船行已經漸入佳境,自然也不想再象以前隻靠放債為生,眼見得沈家要靠著石炭死灰複燃,自然是害怕沈家的報複,所以免不得就要挖空心思算計起來。


    鄧知弦被周家所嫌棄,落於三教九流中混子,結識了江家人;劉進取出了沈家時有賭博,與鄧知弦相投,於是江家依此二人獲得周家與沈家的訊息,了解結文箐在沈家還債中的舉措。


    對於這樣的一個女童,開初江忱並不怎麽相信,再加上鄧劉二人皆是好誇口之詞,隻讓兒子再暗中關注,周家有人在朝中,此時萬莫要再次得罪了周家。牛◇閱讀網對於兒子先時與任弛攪合一起算計周瓏的事,結果自己亦想圖謀沈家,哪知被周騰察覺,得罪了周家二房。現下周瓏亦進了宮,江家自然不敢擅動周家,連徐家退親一事,也應承了下來,可是這事兒卻是憋在心裏,江忱這人心眼兒就如針尖小,必然是等著秋後算帳的。


    江濤對文箐的興趣,隻是開始時聽孫豪說起路中的一些事,但賣藥膏起先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也就沒多在意,現下卻是不得不另眼相看了。尤其是去年絨衣中的幾次波折,劉進取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被文箐算計進官司中,給發配流徙。這讓其他想謀度周家的人,亦是膽戰心驚,再不敢輕舉妄動了。


    可是,就這樣的人,竟要嫁給沈顓,一個江濤並不看在眼裏的人,同時也算是自己的仇家。一想到文箐要退入沈家門,沈家家業壯大,日後難免就會報仇,這讓江濤感到不安。


    是以,這次他急著趕來參加周家兄妹之間的遊玩,除卻想與文簽這邊套近乎以外,更是想近距離瞧瞧文箐到底有什麽可以拿捏的地方,別外亦想試試沈家是不是對江家記恨在心。還沒出招呢,就見得華庭怒氣衝衝,還被自己隨從聽到他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果真如父親所料,沈家來日必會找自家麻煩。對於他來說,深受江忱影響,既然不能直接得罪周家,那就隻能先下手為強,暗中布局謀劃沈家了。這次,再不能同以前一般心慈手軟了。


    他打聽得巡撫家孫小姐瓊瑛會彈琴,便讓徐嬌在瓊瑛麵前好生表現,哪想到沒成功,徐嬌並沒有討到瓊瑛的歡喜,反倒是瓊瑛對沈家人有所稱讚。這讓江濤有些惱火,對徐嬌很是失望,自己娶她為妻的話,這般不會討好客人,日後可如何是好?心中有所悔意。


    所以當文箐姐妹們離開亭子後,少年們繼續談起了典故。江濤自然是附合各位,尤其是對文簽誇讚不停,當然也不忽略其他幾位。他跟隨江忱,早早地打理家業,自然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徐嬌說文箮的親事遲遲未定,乃是二舅姆另有打算,怕是要在這出行的三個少年郎中選一位。江濤見席韌說話稍圓滑,擅經營,多不得多多打量,先前聽文簽說起,席韌乃是文箐的義兄,又打聽得其在嶽州是大戶,亦是造湖船,居然還有意日後到蘇杭來開設鋪麵,這讓他不得不更加多注意。


    可是,沈華嫣亦是待嫁之年,卻沒聽得人說有親家,想著文箐可是為了這個便宜舅姆的事沒少花心思,會不會是暗中撮合席韌與華嫣?如若席家與沈家結親,隻怕是讓沈家如虎添翼。他既有盤算,便略試探。


    “梁夫人英烈,美人配英雄,所以與蘄王為夫妻;西施貌無世出,配範蠡,那是美人名相,亦是天作之合,咱輩自然是慨歎不已。現今在一眾妹妹們中,觀得四表妹可堪天香國色啦……”說完,他又瞧一眼四下眾人,最後目光落在沈顓身上,見其並不搭理自己,立時想起了一樁舊事來,心裏冷笑了一下。


    文笈聽得文箐被人誇,當然高興了,立時接嘴道:“那當然啦,我家姐妹就她最過出眾,蘇州……”


    文簽聽著自家妹妹被人誇,本來是件喜事,若是在家中兄弟們說笑倒是無妨,隻是江濤這般說就有些突兀了,畢竟當著一眾外男,焉能肆無忌憚地品評閨中女子?他製止了文笈的傻話,對江濤道:“莫聽四弟胡言亂語,哪有自家人誇自家人,叫人聽了圖增笑話。再說,我家四妹也不過是平常人。況且,一介女子更是當不得大庭廣眾之下誇讚……”


    江濤立時轉換話題,與席韌等說起了時下的話題,尤其是秋試將近,問道:“大表哥今年倒是雙喜臨門,不日嬌妻進門,再三月又遇秋試,必是高中,明年再得春闈,屆時可是一門四進士,真正是無人能及……”正是考慮到這種境況,所以江家才不敢輕忽,哪怕江濤現下捏著周家此須把柄,亦不敢得罪周家。


    文簽聽得他誇大哥,又讚自己兄弟光耀門第,自是高興,“世兄過譽了,承世兄美言,改日大哥歸家定好生致謝。說起學業來,這中間當之無愧的倒是太樸兄了。”


    商輅對今朝秋試那是誌在必得,去歲失意也想通了原因所在,今次絕不再犯,所以他已想到了明年的春闈,現下聽到文簽提及自己,自然是謙虛以對。


    江濤立時讚道:“這麽說來,太樸兄今年就要應秋試了,真乃館閣高才。簽表弟,我瞧太樸兄相貌英偉,玉樹芝蘭,好個俊才……”他低聲對文簽道,“倒是與二表妹相宜。”


    文簽沒想到江濤眼睛這麽尖,明明自家姐姐與自己沒有表露分毫,他竟會想到姐姐的婚事上來,被說中了心事,自然心虛,板著臉說:“世兄說笑也就罷了,隻是這玩笑話開在我姐姐身上卻是不妥。要讓有心人傳出去了,豈不是壞了我姐姐的閨譽?!請世兄慎言。”


    江濤趕緊賠禮道歉,卻已知現下情形與自己所料相差不甚大,文箮與華嫣,對應商輅與席韌,若是……他瞧到了一旁與陸礎偶有說話的沈顓,對於陸礎他已知是一個窮書生,寄讀在此,是以並不在意,又瞄了瞄鼓著嘴瞪著眼象隻憋氣青蛙的華庭,倒是打起了沈顓的壞主意來。


    華庭氣惱,文簽與江濤有說有笑,連席韌明明知曉自己與江家有些恩怨,卻也會與江濤說些時下話來,反倒是他,好似成了擺設,孤苦一人對敵,好生落寞,這時便甩臉子要走人。沈顓見他太不會虛與委蛇了,心裏亦歎氣,便想跟著他出門,哪想到卻被江濤叫住了。


    “說起來,我與沈兄倒是好久不見了,想來還是也快近一年呢。”江濤含笑對著沈顓道。


    沈顓聽著他這話,心裏一顫,他自然曉得江濤所謂的最近一次見麵是哪次。瞧著江濤臉上雖堆著笑,在他看來,卻如毒蛇吐信一般,陰冷異常。他也想幹脆利落地甩出一句:“見麵相憎,不如不見。”可是瞧得周家麵上,也隻能將這話吞到肚裏,說出來嘴來的是:“勞江家兄弟掛記,顓真是誠惶誠恐。恕顓失禮,先回屋一下。”


    江濤卻纏著他不放,起身,搖著一柄折扇道:“哦,沈兄這般急著走作甚?倒讓我想起最近一次見麵來。當日在如春樓門口見得沈兄,也是這般急切入內!”


    如春樓?文簽詫異地盯著沈顓。


    “大表哥,你怎的去了妓院?!”文笈卻忍不住叫出來。


    這一章較少,三千字,卡章在這裏,希望大家繼續看下去哈……


    月末了,本來想多發一點。看看能不能兩更,前幾天沒啥動力,這幾天事多,想備點存糧,以免再象上周末一樣,急著抓差,寫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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