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山郡的南部山區之東,青翠的山巒連綿起伏,仿佛是大地的翡翠屏風。在這群山的懷抱中,一個粗獷的漢子,滿臉的絡腮胡須隨風飄揚,他跨坐在一匹雄健的馬上,疾馳而過,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山林間的靜謐。


    那漢子正是溫奎,馬蹄聲聲,跨馬前行。


    遠處,一個茶攤的輪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像是大自然的一幅水墨畫中的點綴。


    在廣袤無垠的荒郊野嶺,四野靜寂,人跡罕至,隻有一片寂寥與蒼茫。


    然而,在這荒涼之地,卻有一處茶攤,靜靜鑲嵌在蒼茫之中,為這片死寂的土地帶來了一抹難得的生機。


    茶攤內,一位青衣男子端坐桌旁,引人注目。他儀表堂堂,氣質非凡,一身青衣如碧波蕩漾,隨風輕擺,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韻味。他的眼眸深邃如夜空,仿佛藏著無盡的智慧與故事,讓人不禁想要探尋其背後的奧秘。


    他手持一盞香茗,輕抿一口,茶香四溢,令人心曠神怡。他一邊品茶,一邊翻閱著手中的泛黃書籍,那是一本年代久遠的古籍,書頁已略顯破損,但字跡依舊清晰可辨。他看得入神,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隻有那書中的世界才能吸引他的目光。


    還有一個絕美女子正在扇著草扇望向遠處,那女子身穿白色繡著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係百花曳地裙,風鬟霧鬢,發中別著珠花簪。眼神有神,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撩人心弦,果真是一位絕色佳人!


    另一張桌上,有兩個男子,一個黑衣男子腰間懸劍,還有一個矮小男子腰間懸有一把菜刀,正在竊竊私語。


    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矮小男子正在色眯眯瞄著那女子的胸脯,那矮小男子轉過頭,趴在桌上,淫笑道:


    “大哥,這娘們真是俊俏啊,尤其是那兩個大饅頭,如果可以摸上一摸,手感一定很棒。”


    黑衣男子喃喃道:


    “今天,我會讓你嚐到那娘們的滋味的。”


    矮小男子瞄了一眼那個看書的青衣青年,喃喃道:


    “大哥,那小子怎麽處置?”


    黑衣男子瞄了一眼那青衣男子譏笑道:


    “那就是一個文弱書生,有什麽用?”


    “交給大哥了,嘿嘿嘿。”


    那青衣男子聽到了他們說的話,斜眼看向那二人。


    “喲,老板娘身材蠻不錯的嘛?”那黑衣男子色眯眯打量著那女子。


    那女子低下頭,回道:


    “客官真會說話。”


    那個黑衣男子立即脫了上衣,赤膊起身,緩緩走進老板娘,淫笑道:


    “老板娘,要不陪小爺我快活快活。”


    那位老板娘,原本沉穩的麵容此刻卻顯得有些慌亂,她微微蹙起眉頭。她抬起頭,眼神中透出一絲困惑與警惕,聲音略帶顫抖地詢問道:


    “這位客官,您這是……意欲何為?”


    黑衣男子突然猛撲上前,緊緊抱住了那女子,眼中閃爍著邪惡的欲望。


    女子驚恐萬分,卻仍舊努力保持著冷靜,她顫抖著聲音道:


    “客官,請自重!切莫做出此等不軌之事。”


    就在此刻,一旁看書的青衣男子聞聲而動,迅速起身,一把將黑衣男子推開。


    緊接著,他騎跨在黑衣男子身上,拳頭如雨點般砸下。


    “無恥之徒!你膽敢如此放肆!”黑衣男子憤怒地咆哮,一腳踹向青衣男子,將他狠狠地踹倒在地。青衣男子重重摔倒,卻仍舊堅韌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跡。


    “你這禽獸!”他怒罵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


    那矮小男子站起來了,一腳又把青衣男子踩在腳下,拿起菜刀指著那青衣男子,癡笑道:


    “沒有啥大本事還想英雄救美?真是可笑!”


    那黑衣男子一把撲倒那個女子,使勁撕扯著那女子衣物,女子掙紮。


    女子掙紮:


    “禽獸!放開我!”


    那黑衣男子笑道:


    “哈哈哈,好好伺候小爺,就保你性命!”


    那青衣男子想起身,但是被矮小男子踩住後背,死活起不來。


    茶攤不遠處,清晰聽見馬的嘶鳴,有一個大髯漢子正在疾馳過來此處。


    “什麽聲音?”黑衣男子迅速轉過頭,望向不遠處。


    青衣男子找到的機會,大聲呼喊:


    “救命!大哥救命!這裏!”


    不遠處的溫奎貌似聽到了聲音,環顧四周,看到了那個茶攤,隨後溫奎便看到了他們。


    矮小男子死死瞪著那個趴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罵道:


    “你找死!”


    在月色的朦朧下,那矮小男子的身影顯得格外猙獰。他右手緊握著一把寒光閃爍的菜刀,眼神中充滿了狠厲,正欲揮刀向那青衣男子劈去。


    就在這一刹那,溫奎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他輕挎著馬背,手指輕挑,隨手摘下了幾片樹葉。那些樹葉在他的手中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化作了鋒利的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矮小男子的右臂。


    隻聽“嗤”的一聲,那矮小男子的右臂瞬間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噴湧而出。他手中的菜刀無力地掉落在地,整個人也痛苦地蹲下,用左手緊緊按住那血流不止的右臂,口中發出淒厲的嘶吼。


    溫奎此刻已經跨馬疾馳而來,他的身影在月色下顯得異常矯健。他迅速下馬,一躍而起,膝蓋如鐵一般,狠狠地頂住了矮小男子的後背。那矮小男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一個趔趄,整個人癱軟在地,再也無法動彈。


    溫奎的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毫無拖泥帶水之感。


    而那青衣男子則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對溫奎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那黑衣男子放開女子,連忙拔劍出鞘,朝溫奎劈砍,溫奎拔出後背大刀,一刀便將那黑衣男子劍削成兩截,劍鋒飛出數丈,周圍內力湧泄不止,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將周邊的桌子紛紛震倒。


    黑衣男子撲通跪地:“大俠,放小的一條生路吧!”框框磕頭,額頭清晰可見的磕痕。


    溫奎怒目瞪著那個黑衣男子,罵道:


    “有多遠滾多遠!”


    那個黑衣男子連忙起身,順勢把那個矮小男子攙扶起來,背在後背,剛要起身就被壓倒了,再次爬起,屁顛顛的跑走了。


    溫奎走到二人身前,問道:


    “你們沒事吧?”


    青衣男子撲通跪地,說道:


    “感謝大俠救命之恩!”


    那個女子雙膝跪地:


    “感謝大俠。”


    溫奎有點不知所措,說道:


    “都快請起吧,舉手之勞。”


    青衣男子和那個女子紛紛起身:


    “感謝大俠。”


    那個女子望向那個青衣男子,兩手平措至左胸前右手壓左手,右腿後屈,屈膝,低頭:


    “感謝公子。”


    那青衣男子漲紅了臉,回道:


    “沒事的姑娘。”


    那女子說道:“你們坐,我給你們沏茶去。”


    二人落座,片刻過後,那女子連忙提了一壺茶水,給他們二人倒上。


    溫奎笑著看向那個女子,說道:


    “感謝姑娘,姑娘坐。”


    女子行禮落座,溫奎問道:


    “此地荒山野嶺,為何姑娘要在此弄攤,很危險的。”


    那女子回道:“大俠,此處到郡城六十裏,周圍渺無人煙,如果有過客的話,要走很遠的路程,我開著茶鋪可以方便過客歇息。”


    溫奎又道: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未必太危險了吧?”


    女子回道:


    “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一個哥哥,隻是他去郡城了。”


    女子突然眼眶微紅,說道:


    “沒想到,我哥哥隻是這次回郡城,我就遇到壞人了,多虧大俠來的及時,保了小女子的清白。”


    溫奎神情嚴肅,說道:


    “你不怕我也是壞人嗎?”


    那個青衣男子有點不安,回道:


    “大哥,這玩笑可開不得,我膽兒小,第一次出遠門。”


    溫奎哈哈大笑,從腰間拿出一個衙門令牌:


    “騙你的,我是衙門的人,來調查一個案件的,泰山郡近期頻繁有失蹤人口,我來此處調查案件的。”


    溫奎笑道:


    “我不是壞人開個玩笑。”


    青衣男子回道:


    “大哥,這玩笑一點不好笑。”


    那女子望向溫奎,說道:


    “大俠,我聽說過這個案件,聽說郡守大人很著急。”


    溫奎說道:


    “他能不急嘛,這麽久一點線索都沒有,再沒有線索上邊都要摘他官帽子了。”


    青衣男子說道:


    “這樣啊,我還沒有聽說過這個事。”


    那女子回道:


    “公子,你是哪裏人啊,聽口音不像本地人士啊。”


    那青衣男子回道:


    “我叫雋阿正,是濟州人士,準備進京趕考,不過我想看一下五嶽獨尊的泰山頂峰的雲海,是何等光景,所以來到了這裏。”


    阿正說道:“不知大哥來自何處?我聽大哥的口音也不像是本地人啊。”


    溫奎摸了摸自己胡須,笑道:“這樣啊,我叫溫奎,我是長安人士,喜好逛蕩,逛了幾年逛到了這裏。”


    阿正豎起大拇指,震驚:


    “大哥,真厲害啊!”


    阿正又望向那個女子,問道:


    “姑娘芳齡幾許啊?”


    溫奎看阿正的眼神有點奇怪,那個女子紅著臉回道:


    “公子,怎麽可以問小女子的年齡啊。”


    阿正臉漲的通紅,回道:


    “不問了。”


    那個女子又道:


    “以後雋公子遇到漂亮姑娘,千萬不要直接詢問對方芳齡啊。”


    阿正撓了撓頭,說道:


    “為什麽啊?”


    溫奎憋著笑,回道:


    “雋兄弟,沒事,想問就問。”


    阿正撓了撓頭,低頭喝著茶水,看著碗中的人影,陷入沉思,不知爺爺這幾日有沒有按時服藥。不知妹妹有沒有在學塾被欺負,不知家中的莊稼收了,這一想已經離開家鄉十五日了。


    一處山林之中,一個黑衣男子正在背著一個暈厥的矮小男子,緩步走在山林之中。


    “他奶奶的今天運氣真背!”那黑衣男子一邊走一邊罵。


    前邊緩緩浮現一個身材修長人影,看不出麵目,擋住了他們二人的路。


    那黑衣男子拿著斷劍,指著那個身影,罵道:


    “起開,你擋住老子的道了!”


    那人影緩步向這二人身邊走去,人影緩緩浮現,浮現麵前的是一個帶著笑臉麵具的黑衣男子,那男子拔出腰間的劍,不但沒有讓道,還大搖大擺的向這邊走來。


    那黑衣男子瞪大雙眼,雙腿癱軟,滿臉驚恐說道:


    “你再向前一步,我就砍了你!”


    刹那間,周圍狂風大作,一道黑影閃過,那黑衣男子人頭落地,徑直趴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那個滲人的笑臉麵具,那笑臉拿出一個絲巾,擦了擦滿是血跡的劍,收劍入鞘,緩緩向茶攤方向走去。


    說那茶攤中,阿正和溫奎都趴倒在桌旁,昏睡過去。


    那女子嘴角含笑,緩步走到他們身旁,喃喃自語:


    “對不住了。”


    不遠處有一個笑臉男子緩步走到那女子身前,那笑臉男子仔細打量著這二人,笑道:


    “李四娘真有一套啊。”


    那女子譏笑道: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個漢子還是江湖武人呢,內力不低。”


    笑臉男子摸了摸阿正的臉,說道:


    “這小子,真是一幅好皮囊啊!”


    那笑臉男子拿開麵具,露出的滲人的麵孔,滿臉腐爛,那男子笑道:


    “這副皮囊真不錯啊,歸我了!”那男子伸出左手,手中泛著白色霧氣,緩緩朝阿正的臉龐伸出。


    那個叫李四娘的女子,連忙推開那男子,說道:


    “胡狐,這小子歸我了,這張臉不能給你。”


    那個叫胡狐的男子有點氣憤,說道:


    “世上好看的男子多了去了,有機會我給你捉一個不就行了?”


    李四娘反駁道:


    “世上好看的皮囊多了去了,你為何非要這個皮囊?那個漢子不也可以?”


    那個叫胡狐的男子帶上麵具,瞄了一眼那個漢子,說道:


    “太槽了,我不喜歡,我喜歡稚嫩的男子,不喜歡年紀大的。”


    李四娘回道:


    “喲,你還挺有原則啊?”


    胡狐說道:


    “這漢子我先帶走了,這小子你玩膩了,就送給我怎麽樣?”


    李四娘回道:


    “就這樣定了!”


    一處山林中,那個矮小男子緩緩睜開眼,嘴裏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


    “王哥。”


    當那個矮小男子起了身,有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緩緩滾到矮小男子身邊,矮小男子被嚇得一激靈,當他看到熟悉的臉龐,頓時壓製不住,大哭起來:“王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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