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夢了無痕


    今日隻留下兩個丫頭,綺羅也知不將人湊齊了,孫媽媽往後還會沒完沒了的薦人過來,打定主意隻撿著相貌清秀,老實實誠的丫頭帶過去。


    春暉院裏隻有綺羅一位小姐,且她不是事多之人,因此春暉院裏的小丫頭也是安逸日子過慣了的,隻當自己會順理成章跟了綺羅一輩子。冷不丁地進了新人進來,一個個都緊張起來,盯著喜兒、悅兒,唯恐自己的差事被她們搶了。


    綺羅覷著眾人的神色,心想往日她都是將小丫頭交給祿兒、初一等人看管,平日裏也知她們老實。但此時老實了,未必換了個地方依舊老實。雖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好歹要將她們的本性都摸清楚才是。


    於是,綺羅隻讓喜兒、悅兒去做針線,旁的並未交代她們做,一心要慢慢等著看其他的丫頭怎樣做。


    果然第三日,月末便與喜兒起了糾紛。


    綺羅聽旁人將兩人鬥嘴的起因等等說了一通,見初一也說此次是月末性子太沖,喜兒又得理不饒人,綺羅心裏很不以為然。她幼時便見著莫姨娘不動聲色地轉移戰火叫趙姨娘與大楊氏的親信吵起來。如今看來,要怪也隻能怪月末沒有心眼,被旁人當槍使了。


    如此想著,也不處置那兩人,隻靜觀那暗中之人一計不成,又要如何做。


    樓翼然先前說過過兩日來尋她,若是以前,那“兩日”隻是個約數,四五天,七八天,也算是“兩日”。綺羅未必會死摳著字眼不放。


    但如今綺羅心境變了,竟當真在別後第二日一心等著他來。


    對著鏡子細細梳妝,綺羅忽想到“女為悅己者容”,正在唇上點胭脂的手一頓,手指輕輕在唇上按了一下。想起那日樓翼然的魯莽舉動,臉上慢慢布起紅霞。


    先前還覺得自己老了,如今看來,作為女人,但凡還有人喜歡著,疼著,就不會真的老的。


    梳了雙鬟望仙髻,又插了兩支四蝶銀步搖,翻了箱子將如今穿著尚顯單薄的石榴紗裙翻出,又配了一條橘黃繡海棠春睡的披帛。


    初一等人難得見綺羅這樣齊全的梳妝,往日綺羅那臉上,也隻是點了點胭脂在唇上,就連鉛粉花鈿也鮮少用的。


    “小姐這是要出去?”初一疑惑地問道。


    綺羅笑道:“未必是出去,隻是看那衣裳空放著可惜了。”


    初一與十五相視一笑,心中都不信她說的話。


    綺羅梳好裝,便坐在屋子裏看書,等著外頭的人傳話。


    先前心裏還平靜,過了午眉頭便微微蹙起來,等著傍晚,滂沱大雨落下,綺羅便知今日樓翼然是不會過來了。


    初一將一外袍給綺羅披上,小心地說道:“小姐還是換了衣裳吧,受了涼就不好了。”


    綺羅伸手拉了下那外袍,心想何覓之算的真對,冷風果然來了。


    有些遺憾又失望地將臉上的妝洗去,綺羅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臉,那張遺傳自小楊氏的小臉,此時不笑,眉頭微蹙,竟平生出一股幽怨之氣。


    綺羅忙將鏡子翻倒,心想他一日不來,自己怎麽就成了怨婦模樣。況且他今日有事,或者是自己會錯了意也未必知。


    夜早早地降臨,外麵嘩嘩地雨聲,催眠般,叫初一等人不住地打哈欠。


    綺羅不忍心叫她們與她一起熬著,又知自己點著蠟燭,她們必定不放心,定要在一旁守著,便熄了蠟燭,催促她們各自去歇息。


    躺在床上,綺羅枕著手臂將樓翼然小時候的模樣想了一通,無論如何也想不出他們二人如何會有今日這番情景。


    正想的出神,那邊窗子砰砰的響了兩下。


    綺羅從床上坐起,尚未起身,那邊初一已經持著蠟燭進來了。


    “怕是風大,將花枝扯下來了。”初一說道,又去查看那窗戶,將窗戶栓住,又向外間走,“小姐早些睡吧,小心著涼。”


    “你也早些睡吧。”綺羅說道,見初一走後,那窗戶又輕輕響了一下,心中電光一閃,憶起上次樓翼然是如何進來的,綺羅忙下床去開窗戶。


    外麵的雨水隨風落在她手臂上,微微探出頭,尚未看到外邊如何,便覺一冰涼的雙唇迅速地在自己唇上一點。


    綺羅一怔,隨後直覺地向他身上摸去,摸到一手的潮濕,忙讓到一邊叫他進來。


    樓翼然爬進窗戶,又怕雨水滲進來,忙又關了窗戶。


    關了窗戶,屋子裏更黑,他伸手摟住綺羅,低聲在她耳畔道:“今日我想過來的,隻是要送五叔走,耽擱了。”


    “我知道。”綺羅雙手放在他胸前,將兩人隔開,樓翼然髮絲上的雨水落下,將她的臉也打濕了許多,“我拿帕子給你擦。”


    見綺羅轉身要走,樓翼然依然不放手,死死抱著她,咬著耳朵道:“太黑了,你點蠟燭吧,不然我不放開你。”說著,舔起她的耳珠,緊緊地勒住她的腰肢。


    綺羅掙紮了一下,撲在臉上的熱氣叫她臉上發起熱,心中亂跳,正要點頭,卻聽外間初一聽著窗子的聲音問:“小姐怎麽又起了?可是要喝水?”隨即,又是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綺羅微微咬牙,一邊說道:“不是,我沒事,你睡吧。”一邊拉著樓翼然向屏風後的恭房走。


    進了那八張屏風圍成的小小一間恭房,綺羅心懸了起來,初一比青青警醒細心,素日裏看著確實很好,今日還是這般,就有些讓人著急。


    初一持著蠟燭進來,見床上沒人,猜著綺羅是進恭房了,說道:“黑燈瞎火的,小姐怎麽不叫我?這蠟燭給你留下了啊。”說著,放下蠟燭,人轉身出去了。


    聽著初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綺羅才鬆了一口氣,卻覺方才還放在她腰肢的雙手,此時已經移到了她雙峰上,慢慢地揉搓著。


    “放手。”綺羅輕聲叱道,本就單薄的睡袍,被樓翼然手上的水浸濕,緊緊地貼在身上,心中異樣的感覺升起,比起上次的一味疼,多了一絲似有若無的蘇麻。


    “不是說不要穿這樣緊的麽?”樓翼然笑道,心想果然丫頭警醒了也有好處,至少綺羅不敢大動作地將她推開。一麵說著,一麵將手在那肚兜邊緣肆意地亂闖,一副不伸進去不罷休模樣。


    “你這到底是怎麽了?”綺羅恨聲道,心裏一陣發慌,扭頭將額頭撞向他的下巴。


    “我做夢夢到你了,我想你了。”樓翼然低喃道,手不再亂動,卻也不舍分開,隻將手掌手指伸展開,盡力地固守住已經占領的領地。覺察到手掌下綺羅滑膩肌膚的起伏,樓翼然的氣息又粗了兩分,不住地用身子摩挲她充滿韌性又緊俏的臀部。


    綺羅一怔,回過頭去,隻見燭光透進來,樓翼然一雙眼睛坦然地望向她。


    那夢究竟是什麽夢,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了。


    樓翼然膝蓋一彎,坐在恭桶蓋上,被他抱著的綺羅也隨之坐在他腿上。


    綺羅側著頭用自己白皙的脖頸摩挲在他的脖子上,大腿之間被頂住,她不是毫無經驗的少女,自然曉得那是什麽。


    樓翼然是色胚,這是他還是一個懵懂頑童的時候,她就曉得的,而他,自幼便沒有掩飾過他的色心色膽。


    “樓翼然。”綺羅低嘆道,心裏有了決斷,放開自己的手,站起來,轉身麵對樓翼然。


    因為她的動作,樓翼然哼了一聲,雙手不甘心就此放開,依舊勒住她的腰肢。


    常年習武,綺羅的腰肢柔軟,卻不給人易折斷之感,渾身上下的柔韌性,在那腰肢上極致的突顯出來。睡袍被樓翼然分開,那裏麵緊窄的肚兜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燭光跳動中,一對鴛鴦曖昧地顯出形來。


    綺羅重又坐在樓翼然身上,挺胸抬頭,雙峰隨著呼吸起起伏伏,一副任君採擷模樣。


    她越是如此,樓翼然越是不敢動了。


    “我沒有輕薄你的意思。”樓翼然低聲在她耳邊說道,說完,卻不舍離開,細細地去吻她的臉頰。他先前不過是玩笑,誰知樓燕然竟當真將那春宮圖尋來送他。昨日拿著那圖,他隻看了一眼,滿心滿腦想的就是綺羅了。雖知不該,但他見到她時,還是忍不住想親她、抱她。


    “我知道。”綺羅低聲說道,心急促地跳著,卻還是忍住羞澀將身上的睡袍脫去。


    絲袍滑過肌膚,落在地上,瘦削的鎖骨,光潔的肩膀,圓潤的手臂,隔著鴛鴦的雙峰,一一在屏風fèng隙中的燭光中呈現。


    樓翼然怔住,卻見綺羅微微探頭向他唇上吻去,同樣是笨拙的吻,綺羅卻比他顯得溫柔了許多。


    兩片嘴唇碰在一起,樓翼然先前的猶豫全沒了,兩舌交纏,彼此生疏地學著如何與對方親近。津液沿著嘴角慢慢滑下,緊貼著彼此的胸膛,兩人的心跳也匯成一聲。


    樓翼然終於將那繩子解開,伸手將障礙扯下。雖沒有看到,但那雙峰釋放之後在自己胸前的彈跳,讓他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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