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把飯菜都砸了。”顧心菱微微一笑,“橫豎現在也不餓,先給你化妝,然後我砸了飯菜,讓丫鬟來收拾,我再去飯廳跟喬娜和莫安航他們一起吃飯,當然前提是他們能回來。”


    “嗯!玲瓏都聽二少奶奶的吩咐。”玲瓏也不再糾結,又跟顧心菱說道,“夫人交代了,我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跟二少奶奶講,不能錯漏任何細節。這樣才能保玲瓏安全。”


    “對,夫人說的對。”顧心菱說道,“母親還是了解我啊!我會全力保護你的周全。你若是什麽都告訴我,我們有商有量,才是萬無一失。”


    顧心菱有一些手藝,也就十來分鍾,就給玲瓏的手臂上畫的滿是血痕,“這樣就足夠了,不畫在明麵上,都是隱藏的地方,顯得更真實。你隻需不經意間露出一點兒手臂,讓家裏的丫鬟看見,眼下你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做成了。如果葉瑾汐找你,你依然可以保持傲氣,畢竟你是莫家當家夫人的大丫鬟,對她不必客氣,那樣她更會相信你。”


    “是,二少奶奶,玲瓏明白該怎麽做了。”玲瓏說著,指了指桌子上的飯菜,“二少奶奶,摔東西需要力氣,玲瓏來摔!”


    “好!”顧心菱給了玲瓏一個擁抱,“玲瓏,雖然我們明麵上在鬧氣,但私下裏我信你,我知道你是一心一意為我好,也相信母親是一心一意為我好。萬不能因為我跟你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你就心裏難受。”


    “二少奶奶放心,玲瓏心裏有數兒。”玲瓏笑道,“我也信二少奶奶。”


    “對了,今天跪了那麽久,膝蓋肯定很酸。”顧心菱說著,從小抽屜裏拿出來一盒膏藥,“藏在身上,晚上偷偷貼上,這是我的獨家配方,好著呢!”


    “我不能要!”玲瓏連忙推辭,“若是別人看見我有膏藥,怕是就猜到了。二少奶奶,等事情都辦妥了,玲瓏在來跟二少奶奶討這獨家配方的膏藥。”


    “那就不管用了。”顧心菱想了想,“那你晚上泡個熱水腳,疏通血脈,也能有效果。不過,比不上我的膏藥啊!”


    “玲瓏晚上就泡腳好了。”玲瓏說道,“二少奶奶若是能念玲瓏的好,就好好養著身體,治好夫人的病。夫人對玲瓏有大恩,玲瓏隻盼著夫人好。”


    “放心,我會的。”顧心菱說著,指了指小桌上的盤盤碟碟,“砸吧!再不鬧起來,別人就要懷疑了。”


    劈裏啪啦的瓷器破碎聲音,不少丫鬟小廝都循聲過來,管家則是敲門,“二少奶奶,這是怎麽著了?發生什麽了?可以打開門嗎?我們擔心您啊!”


    顧心菱猛地拉開門,“管家,把玲瓏給我拖走。我不想看見她。她是夫人的人,我不便處置,隻要別安排她來伺候我就行。”


    “二少奶奶。”玲瓏哭道。


    “安排人收拾一下房子。”顧心菱故意不說發生了什麽,越是不說,丫鬟小廝越是會去腦補一通。


    終究,顧心菱的房間裏是消停了,玲瓏被兩個小廝給拉走,那哭的叫一個淚流滿麵,而茉莉帶著幾個丫鬟,替顧心菱收拾房間。


    顧心菱則是坐在客廳裏看報紙,又跟管家說道:“管家,真不好意思。在家裏鬧出這些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顧心菱不能讓家裏丫鬟小廝和管家誤以為她這個人飛揚跋扈,一方麵她往日裏不是這種性子,也不是這種做派,冷不丁的如此,會惹人懷疑;另一方麵她好不容易在莫家有些威信,所有丫鬟小廝也念她的好,她不想因為對付葉瑾汐,而破壞了自己在莫家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形象。


    “是玲瓏那丫頭不懂事兒,二少奶奶別這樣說。我已經安排玲瓏平日裏負責給夫人送飯和做些別的事情,家裏丫鬟多,二少奶奶看上哪個,我安排去伺候便是。”管家說道,“二少奶奶身子重,要最妥帖,也是二少奶奶最信得過的人才行。”


    “除了玲瓏,誰都可以。”顧心菱說道,“茉莉吧,茉莉長得喜慶,又愛笑,我看著她,都覺得心裏歡喜,心情都能好一些。”


    “成,等會兒我就安排。”管家應著。


    “管家,這是我的一些私房錢,那幫忙包上紅包,給丫鬟小廝都發一發,今天的事兒,別讓他們心裏有什麽想法,別到處去說什麽。”顧心菱說道。


    但顧心菱知道,很多事情隻要發生了,就不可能真的封口。


    這時候,莫子慧和喬娜回來了,她們是來陪顧心菱吃飯的,“心菱姐姐,他們都在忙,就我倆回來,我們一起吃飯,免得你一個人太寂寞了。”


    “唐一川那邊怎麽樣?”顧心菱再次問道。


    “放心吧!小唐哥不讓我們在那兒了,怕我們累著。唐家人也不怪我們。”莫子慧說道,“顧大哥已經代表報社去了一趟了,送了禮金。莫家的禮金明天三哥去送。”


    “那就好!”顧心菱點點頭,“你們都累了,好好吃頓飯,好好睡一覺,明天等著看報紙。”


    “心菱,明天的報紙內容至關重要,似乎可以大翻盤。”喬娜說道。


    “那是自然啊!”顧心菱篤定的一笑,“明天葉瑾汐就該發瘋了,不知道會不會在報館裏摔杯子踢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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