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敢,也是心虛。家裏這些丫鬟小廝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被她誆騙了。”顧心菱說道,“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她找來,當麵對質。”


    “玲瓏,馬上把顧心茹給我叫過來。”莫夫人算是做了決定。


    莫夫人完全不懷疑顧心菱,因為她相信自己的兒子是最優秀的,顧心菱巴結她兒子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放著她兒子不理會,去找別的男人。


    顧心菱趁著這個時候,也跟莫夫人說道:“母親,我確實如顧心茹所說,心中有些城府。但我不會害人,隻是在有人害我的時候,我有足夠的頭腦來保護自己。而且,我既然嫁給了莫安霖,是莫家的二少奶奶,我也會用我的城府,用我的頭腦,保護莫家的每一個人。”


    顧心菱就把先前顧心茹那句話給記住了,反正提到城府,就說是顧心茹說的,也沒有錯處。這樣也可以在不經意間,給莫夫人一些解釋和暗示。


    莫夫人沒有多說什麽,她心裏有數兒。顧心菱確實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不急不躁,沉著冷靜。今日這種流言,如果換了別的女人,怕是早就以淚洗麵,哭著求長輩做主了。倒不像顧心菱這般氣定神閑,輕輕鬆鬆幾句話,就能化解危機。


    而且,顧心菱如此做,不僅能把自己摘出來,還能保護莫家的顏麵,這才是難能可貴的。


    莫夫人即使並不喜歡顧心菱,但卻知道,顧心菱是日後莫家最適合的內宅當家人,比起她喜歡的喬娜來說,絕對更勝一籌。


    不多時,顧心菱就聽見了顧心茹在外麵的聲音,“慢一點兒,我身上還疼著呢!我走不快,你這丫鬟,怎麽如此對我?”


    “顧姨娘,夫人問話,請您盡量快走幾步,不要讓夫人久等了。”玲瓏也是無奈,顧心茹這慢慢吞吞的,她也怕耽擱時間太長,畢竟馬上就是吃飯時間了,總不能讓一家子主人挨餓問話吧!


    “顧心茹,動作麻利點兒,讓主子等你,誰給你的臉?”莫夫人在客廳裏嗬斥著。


    莫夫人故意用了“主子”,而不是“長輩”或者“母親”,她要故意壓一下顧心茹的身份。


    顧心茹隻是一個妾氏而已,身份也就比丫鬟高一些,把她歸為下人行列,並未有任何不妥之處。


    顧心茹聽見莫夫人的話,不敢耽擱,即便身上疼痛,也咬著牙走進來,“母親,您找我?”


    “顧心茹,我問你,素月日日給你送飯,她說前幾日聽你提起,說莫家二少奶奶肚子裏懷的不是二少爺的孩子,而是孫柏或者葉落塵的,此話可是你所言?”莫夫人開門見山,她沒有閑工夫跟顧心茹兜圈子,她真的一句話都不想跟顧心茹說,看見她都覺得作嘔。


    顧心茹大腦飛速運轉,她看見一屋子跪著的丫鬟小廝,想著可能是莫夫人在追究。現在如果不承認,也許可以免去罪罰;但如果現在承認了,再加一把火,也許能把顧心菱的罪名給坐實了。


    顧心茹很是糾結,她必須要權衡利弊。


    “你還想什麽?話是不是你說的,這還用想嗎?”莫夫人看見顧心茹這幅模樣,就知道她肯定是她放的謠言了。


    “看她那個樣子,謠言就是她放出來的。否則,自己有沒有說過,還用得著思考嗎?明擺著就是在考慮,到底是要不承認,把鍋甩給素月;還是承認了,繼續給心菱身上潑汙水。”喬娜一眼就看穿了顧心茹的心思,也是氣的不行了。


    如果說之前喬娜隻是不大喜歡顧心茹這個人的性子,現在是對顧心茹深惡痛絕,把她當成死敵一般。誰讓顧心茹那麽可惡,偏偏要去打莫安航的主意呢!她想跟她和睦相處,都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


    顧心茹見狀,心下一橫,決定仗著莫夫人不喜歡顧心菱這個茬兒,要再賭一把,“這話確實是我說的。母親,這事兒我承認!”


    “也就是說,這事兒是你告訴素月,而你是如何知道,是你有什麽證據?還是有什麽人告訴你的?”顧心菱問道,她很篤定,今天顧心茹栽了,而且是徹底栽了。


    如果莫夫人心狠,她小命不保;如果莫夫人仁慈,她也會受到莫家最重的責罰。


    麵對顧心菱的發問,顧心茹篤定的回答,“我親眼所見,顧心菱在莫家後院的禁室裏跟葉落塵私會,而且還跟孫柏關係匪淺。所以,不是別人告訴我,而是我本就知道這事兒,我就是人證。”


    “跟葉落塵私會?”顧心菱笑了,“你問問慧兒吧?葉落塵在莫家關著的時候,她幾乎是日日關注著,這一點她應該是最清楚的。而且,葉落塵有莫家的親衛兵看押,那些親衛兵是眼瞎嗎?能允許我去跟葉落塵私會?再說了,我傻嗎?我和莫安霖感情那麽好,我何必招惹葉落塵?在我心目中,沒有人比得上莫安霖。而且,我和慧兒一向要好,她喜歡的人,我絕不會去沾惹。”


    顧心菱幾句話,不僅讓莫夫人開心,也讓莫子慧滿意。


    莫夫人看得出來顧心菱這些話的意思,也是知道顧心菱的聰慧。


    莫子慧立馬站出來,走到顧心茹跟前,“顧心茹,我看你的嘴巴還沒有消腫呢!你竟然又開始胡說八道了,是不是要母親打爛你的嘴巴,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你才能知錯?母親要你這些日子你閉門思過,我看你根本沒有悔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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