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你冷靜一些,孩子已經走了,救不回來了。”顧心菱隻能狠心把這個事實說出來,“現在你要做的是考慮怎麽跟你的太太講這個事情,她身子虛弱,禁不起打擊。你要冷靜啊!”


    “不,不,不可以這樣。”楚楓坐在了地上,“雨抒生這個孩子多不容易啊!差一點就一屍兩命。這麽難,都挺過來了,孩子也健健康康的,再過三天就可以出保溫箱了,為什麽會這樣啊!”


    楚楓又一次看著顧心菱,“顧大小姐,你可以讓我兒子活過來的,你一定可以的。上次情況那麽兇險,你都救下了他們母子,這次你也可以的。我求你了。隻要你救我兒子,我把我這條命都給你。”


    “楚楓,我真的很想救你的兒子,可是現在孩子已經沒有呼吸了。醫生不是神仙,如果還有呼吸,我們還可以盡力想辦法,可是現在……”顧心菱嘆了口氣,“真的沒有辦法了。節哀吧!”


    “不,我兒子還可以救!”楚楓哭喊著,“不要放棄我兒子,救救他!”


    楚楓哭著哭著,就暈倒了,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顧心菱連忙去幫他檢查,“他是情緒太激動,人暈過去了,他沒有大礙,找個病房讓他休息一下吧!”


    醫護人員幫忙把楚楓給抬走,顧心菱深吸了一口氣,跟莫安霖說道:“莫安霖,你去查一下,為什麽會發生這種重大醫療事故?醫院是救人的,而現在竟然害了一個無辜孩子的性命。這事情不能這樣算了。”


    “對,醫院必須負全責!”莫安霖淩厲的眼神掃向院長,厲聲吼道,“你們這是在殺人!”


    莫安霖也是氣急,楚楓是他的髮小,雖然楚楓既不從軍,也不從政,隻喜歡廚藝,幫不了他什麽,但卻是他最好的朋友,是跟他最談得來的朋友。楚楓的孩子發生這樣的事情,他根本無法容忍。更何況,這個孩子的性命還是之前顧心菱竭盡全力挽救回來的,現在就被醫院的疏忽給孩子了。這不僅是給他朋友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也是在踐踏他未婚妻的心血。


    莫安霖直接拎著四十多歲院長的衣領,“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信不信我立馬把你給烤熟了!把你們醫院所有人都給烤熟了。”


    “莫安霖,你冷靜,你不要胡來!”顧心菱連忙去勸著,“即使要討個公道,也不能這樣做啊!”


    “心菱,你別管我,這個孩子死的冤枉,前兩天我跟楚楓通電話,我還跟他說呢,我們兩個要當孩子的幹爹幹媽,現在死的不僅是我最好朋友的兒子,還是我的幹兒子,我不可能讓這件事情輕易算了。我必須替這孩子討個公道。”莫安霖說著話,已經把槍掏出來了。


    “這個公道必須討,責任人必須受到相應的懲罰。但絕不是你現在濫用私行。”顧心菱拉著莫安霖的手臂,“你把槍給我放下。”


    “如果你現在殺了這個院長,不僅不能把楚楓的小兒子救回來,反而會把自己給賠上。”顧心菱語氣急切,眉頭緊鎖,生怕莫安霖幹傻事。


    “我不會賠上自己,我這是替天行道,誰敢攔我,我帶部隊把這裏給踏平。”莫安霖是真的火大。


    剛才要守護楚楓,他不能鬧起來,一直壓著火氣,現在倒是無所顧忌了。


    “莫安霖,你不能這樣衝動。你有部隊,確實沒有人能管你,但是如果你濫殺無辜,會受到輿論譴責,如果報紙大肆報導,你的名聲毀了是小,影響了器官捐贈工作的推進,就是害死了無數本可以救回來性命的人,很可能這裏麵還有阿奎的幹娘。”顧心菱大聲吼著,“民眾是不會相信濫殺無辜的少帥,到時候你怎麽推進工作?你需要的是民眾的支持,否則京都這麽多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給淹死了。”


    “心菱,是你說這事兒不能算了。我現在要出手了,你卻扯我後腿。”莫安霖終於還是放下了槍,也放開了那個已經嚇尿的醫院院長。


    那院長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幾個醫護人員連忙過去攙扶。


    顧心菱則拉著莫安霖,說道:“我讓你把事情調查清楚,到底是誰的責任,是疏忽大意造成的?還是有人惡意為之?查清楚了,找責任人進行嚴厲懲罰。當然這個院長,分管育嬰房醫生、護士和護士長,都必須承擔連帶責任。但所有的處罰都必須合理,不能授人以柄。”


    “剛才你還勸著楚楓要冷靜,而你現在竟然也不冷靜了。你仔細想一想吧!”顧心菱推了推莫安霖,“別在這個當口惹事情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莫安霖把槍放回了槍套裏麵,“我會處理好!”


    “我相信你!”顧心菱拍了拍莫安霖的肩膀,一副長輩寬慰晚輩的模樣。


    莫安霖無語,而顧心菱把他拉到了樓梯間的角落,壓低了嗓門說道:“我跟你說啊!這事兒我覺得有問題,這種低級錯誤一般不會發生的,我怕是有人在故意為之。你查查,有沒有楚楓的仇人和這間醫院的醫護人員有聯絡的。”


    “怕是……因為我!”莫安霖一下子坐在樓梯上,表情裏都是痛苦,“因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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