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瑤枝》作者:戲文 文案:假紈絝小侯爺 x 清流戲子 原創小說 - bl - 長篇 - 完結 古代 - he - 主受視角 假紈絝小侯爺攻 x 清流戲子受 重逢梗,古早狗血味,he 1.老狼掉馬x野貓淪陷 2.老狼是裝老狼,實則很嫩。 3.攻最初是逢場作戲,後來陷入了 4.受從頭到尾陷入 - 食用提示: 總體來講是個甜文! 1.前期主受視角,後期混合視角 2.he!he! 3.微虐章24-34,不喜可跳,其餘不虐第1章 陰差陽錯 “公子啊,這傷寒的藥要按時吃的。一日三副,三碗水煎做一碗。” 沈成付了藥要錢,拿起藥,匆匆離開。 他熟悉地穿梭在棗花胡同裏,一路的香風豔曲。接著一拐,進了裏麵一間南風館。 這是整條棗花胡同名氣最大的南風館。 “師哥,你怎麽樣了?” 他師哥李小園昨兒還好好的,早上卻突然病倒,連床都下不來。偏巧沈成今日起了一個大早,看他這病懨懨的模樣,便著急忙慌出去抓藥。 藥抓回來,人卻更嚴重了,已經連話都說不出。 “你可是咱們的紅牌子,這怎麽行啊。主人來了要怪罪我沒照顧好你的。” 李小園不說話,還在躺著。單拿眼珠子軲轆了一下,往他那邊瞅瞅。 沈成歎了一口氣。 師哥唱正旦,他彈琵琶。牡丹旁邊的一片綠葉,說的就是他。現在倒好牡丹躺下了,剩他一個綠葉,今晚還怎麽上台? 沈成就準備打水來洗漱,剛端了臉盆回來,就聽到外麵一陣騷亂,嚓嚓腳步聲裏,還混雜著慌張的吆喝聲: “狗腿子來抓人了,躲著躲著!” “抓住就送走,給東廠的老閹唱曲兒……” 這時辰,整條胡同分明都還沒開張。沈成剛回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回憶了一下,今個堂子裏的人確實少了很多,就好奇地起身準備往外麵看。結果剛走到正門口,隔扇門“砰”一聲,猛地被人從外麵推開。 沈成鼻尖被砸的生疼,當即捂住鼻梁,眼中泛出淚花來。 再睜眼看,幾個錦衣衛和十來個東廠番子腰間挎刀,在門口堵著。沈成許久沒見過這麽大的陣仗了,頓時像木頭一樣,僵愣在原地。 “大,大人有何貴幹?”沈成有點結巴地問,順勢往旁邊讓開一大步。 帶頭的錦衣衛大步走進來:“你們誰是管事兒的?”他在正堂裏站住,四下掃看。 “主人要入了夜才來,這會兒還在……在城西胡同的宅子裏。”師哥一病倒,整個館子裏他最大。他心裏雖然怵,卻不得不站出來回話。 “你們紅牌是哪個?” “是……”沈成正要說,卻突然想起師哥李小園病了,要是被他們抓走,人可怎麽辦? 他支支吾吾,想了半天也不敢說,卻看到李小園從榻上支起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著他。 沈成驚住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聽見帶頭的錦衣衛吆喝了一句: “帶走!” 上來兩個番子就架著他往外走。 “不是我!不是!”沈成惶惶地辯解,可是這辯解卻顯得十分無力。 右邊那番子就輕蔑地笑了:“,都說不是,你們扭捏啥?督公讓你去,那是抬舉你!還想要命就跟著走!” 沈成還是惜命的,他聽了這話,悻悻地閉上嘴。回頭瞅了一眼,榻上榻上的李小園已經坐起來了,看著一點兒不像帶病之人。 沈成突然就想明白了什麽。 一路沈成都迷糊,跟著番子們進到一個院子裏。 “叫什麽?”沈成站在一處桌案前,登記造冊的人坐在那兒問他,那架勢跟審犯人一樣。 沈成更害怕了。他抬頭往房裏看了看,裏麵還站了幾人,看打扮像小唱或是彈琴吹笙的。他訥訥的回:“瑤枝。” 又突然沒頭沒尾地說:“我,我隻賣曲子,不賣別的!” “本名叫什麽?”登記造冊的沒抬頭,還在冊子上寫字。 “沈,沈成。”都出來勾欄裏混飯了,哪還有問人家本名的?沈成一頭霧水。 “都會些什麽?”那人又問他,這次倒是抬頭看了。邊看還邊低頭記著什麽,沈成好奇地往他冊子上瞄一眼狗爬字,在“沈成”三個字後麵跟著“瘦,白,柳腰,眼下有痣。” 沈成:…… “會琵琶,也能唱花旦。”沈成想了想,低低的補上一句:“還會寫曲子,會填詞……” 那人正寫著,聽到此話又抬頭看他幾眼,沒說什麽,反拿筆杆往裏一指:“進去吧。” 一進去,迎頭看見的是名頭戴海棠花的小唱,一身藕色袍子,模樣像個唱正旦的,臉上淺淺揉了胭脂,頗妖豔。身上首飾不少,動一下叮當地響。 沈成繞過他往裏走。 裏麵幾個就稍微素了些,但也都長得不賴,瞧一眼就知道,都是美人坯子。 一共五個人,數他最平庸了。 本該是李小園來的。也許把師哥放到這裏邊,才合適些。他在憤然之餘,突兀地生出了一點自卑。 正想著,有兩個人聊了起來,沈成便轉過去聽他們對話: “咱們是要去哪兒承應?” “那個大人說是去,去……水繪別苑。” 戴海棠那個小唱回頭,表情很嫌惡的地說:“什麽地方不好去,非讓咱們去那兒。” 聽他這語氣,不像什麽好地方。沈成惴惴地問:“水繪別苑是誰的園子?” 他這話一問出來,其他四個人都沉默住了,像是避諱著什麽。 真廢稿存放。 人菜又愛寫,多謝觀閱。第2章 相遇 馬車一停,沈城幾個人便從車上姍姍下來,跟著領路的婢女,往別苑裏走。 穿過一片鬱鬱的冷竹林,便有玉白的石階墊在草上。再往前,是一方波光粼粼的池塘,旁邊錯落有致立著好幾處水榭。 沈成抱著琵琶,不禁多看了幾眼這雅致的園子。 正看著,前麵過來一人快步往外走,旁邊還帶了兩個長隨。 而沈成還沉浸在這院子裏,有些走神。他沒看前麵,光顧著看池塘裏的睡蓮了。身前四人都已避開,隻留了他站最後,還在池塘旁邊緩步神遊。 來人見到打頭的那名小唱頭戴海棠花,打扮得花枝招展,便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問旁邊長隨:“他們來做什麽的。” 長隨低聲回他:“督公想聽曲兒,讓他們來承應。之前那幾個……”小廝又壓了壓聲音,別有意味地說:“病死了。” 沈成聽到有私語聲,才回過神往小徑上看。 一回頭正瞧見這人,約莫二十出頭,一身玄袍帶著暗雲紋,池水把日光返上來,那料子便流光溢彩的。在往上瞧,是很年輕的一張臉,被錦衣華服襯得俊朗,透著一種貴家子弟的倨傲神情。 這人正在打量最前頭簪海棠的那名小唱。聽到長隨回話,原本寡淡的眉目中透出一絲瞧不上的鄙夷。 可僅此一瞬,又換回方才的不鹹不淡的神情。 沈成把這些瞧地真切。於是他往旁邊挪了挪,讓出道路。 長隨複又低聲說了幾句話。這人便擰起眉頭,開口了: “幹什麽不好,非要幹這個。” 前麵四個小唱像是司空見慣,都低下頭,不出一言。 可他沈成不習慣。 師哥都幹啥他不清楚,但他就是個彈琵琶的,缺人了頂個花旦唱一唱。他作曲子、寫詞兒。他的曲子,教坊司的正旦都唱過。又不是出來賣身,這有什麽可丟人的? 被抄家那年,他還是個半大孩子,不然誰想來勾欄裏混呢。 沈成雖然低著頭,卻用鼻子重重出了個氣。 這人顯然也聽見了,邁著步子過來。走到他跟前,像是在打量他。停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好像有意見?” 沈成左手托琵琶,頭依舊低著。他望著這人的緞麵靴,賭氣似的不回話。沉默見一道光晃眼,沈城不自覺得把眼眯起來。這才瞧清楚,是那人手裏的折扇,前後扇麵兒都泥了金粉,正展開著,來回扇。 “叫什麽,多大了。”這人又問他。語氣寡淡,聽不出來喜怒。 沈成不太高興,正在想他是要說真名,還是花名。還沒想明白,旁邊站著的小廝凶神惡煞地就吼他:“我們候……” 這人一抬扇子,截住了小廝下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