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靠說相聲成聖[洪荒] 作者:雲從龍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時間像被安上了加速器,即便以謝聖如今的能耐,也很難細細分辨出眼前的每一幕,隻能粗略地分辨出,巫妖大劫後,便是封?量劫,?互相傾軋後,人教大興,闡?、截教氣運被人?、西方教奪走,俄而數會元後,緊接便是大聖西遊,佛?大興…… 氣運同擊鼓傳花一般,在不同的人手中轉移,沒有哪個能長久地持有。而轉移過程中,天地間的靈氣也在不斷消損。 眾?的時代沒落,人族崛起,科技逐漸替代了迷信,電腦替代了唱戲,導彈替換了冷刀槍。謝聖本來還想叫一下,這快進進也太快了,但在瞧見麵前無比熟悉的高樓大廈、車水馬龍時,?不受控製地怔住了。 即便已經在洪荒呆了數萬年,那個回不去的現代已經是謝聖的根。那是他的來源,?的過去,是造就他這個人的故裏。直擊靈魂的熟悉感令他幾乎戰栗,可這一切演變仍舊沒有結束。 謝聖以為,在天道這兒看到現代就已經足夠震撼,但接下來的時間,?又親眼目睹那個現代的社會何步入更加科幻的尖端科技時代,飛行器替代了小轎車,粒子槍替代了槍.彈,戰甲替代了坦克,而此時,謝聖已經完全無法在天地間瞧見任何一絲氣運或是靈氣了。 往後不知多少億年,科技仍在不斷發展,文明為了延續?進步而互相傾軋,終於有一天,宇宙也枯竭了,象征毀滅前奏的風暴,自宇宙 破碎的裂隙中爭先恐後地擠進來,似乎迫不及待地想湮滅這還在努力試圖擺動的世界。 畫麵驟然一轉,謝聖眼花繚亂間差點跌坐在地,再一定?,人已經來到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地方。 冷清的紫霄宮中,鴻鈞仍舊是白衣雪,不喜不悲的模樣,在他膝上放著一隻灰蒙蒙的玉碟,明明滅滅像是失靈的燈泡。 ?眼眸低垂,似在思索,良久才撫摸著玉牒帶著裂隙的表麵:“天道,你今力量之低微,甚至無法占據我的?識,更妄論捍衛這一方天地。這一世界的崩潰便在眼前,你不想和我走?” 玉牒動了動,似乎是回應,又不知是回應了什麽。 大約是驟然從被天道支配?識的境地中放出來,鴻鈞的尤其的多,凝視紫霄宮一塵不染的地麵,自言自語似的說:“聖人不死不滅,超脫一切,老子、準提?們早去了別的小世界,女媧不願離開,散一身功德填補這世界,撐到如今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的聲音愈見的低,好像沒指望回應,自顧自地說,“你要是跟我走,我可將你藏進玉牒中,屆時尋了年輕的小世界來進補你。” “哢嚓。”說話間的功夫,玉牒又裂了一道縫隙。 謝聖忍不住伸手在鴻鈞眼前晃了晃,然而這一切顯然是天道所創造的幻影,鴻鈞毫無反應,隻是用修長的手指摩挲玉牒新增的裂縫。 “唉……”謝聖喪氣地蹲下,托臉看鴻鈞。 都說活得久不是什麽好事,原來聖人不死不滅,也麵臨自家房子塌了的威脅。 麵前的畫麵,顯然就是天道所經曆過的,今放給?看,或許這就是為何?會來到這洪荒的原因。今?已成聖,天道覺?有資格得到一個交代了。 謝聖好像有點猜測到後麵的發展了:天道既然能找到他、又將?投放到龍鳳初劫這麽一個可以說古早的時間點,隻怕鴻鈞最終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做了什麽犧牲,逆轉了這一方小世界的時間。 “你不想走?”鴻鈞淡淡的說著,手搭在玉牒上,像是搭著什麽老朋友。 沒有謝聖的存在,在這個洪荒中,昊天、瑤池成立天庭,成為玉帝、王母後,紫霄宮就隻剩下鴻鈞和造化玉碟 了。再到後來,天地靈氣稀薄,昊天、瑤池非聖人道行,自然熬不過這天道都扛不住的量劫,有能耐的幾個聖人都選擇離開此世,涉足其他的小世界,女媧舍身為這一方世界續命,鴻鈞身邊連個徒弟都沒剩下了,可不就是隻能和造化玉碟相依為命? “我也不怎麽想走。”鴻鈞兀自說,“可能是在紫霄宮呆的久了,懶挪窩。也可能是……” 累了。鴻鈞的眉眼帶一種厭世的冷漠,即便天道已經不再有力量占據鴻鈞的自我,?也沒那個興趣再換個地兒,作為將天道看最透徹的人,鴻鈞不認為新的世界能與舊世界有多大差別,一切不過隻是重演。 “你說。”鴻鈞低頭敲敲玉牒,不在意玉牒發出的不堪重負的吱呀聲,“當初我們所遵循的道,是正確的嗎?”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今世界崩塌,是否是當初?們選擇的那條路走錯了? 玉牒發出嗡嗡的鳴響,今天道因為過度虛弱,就寄居在其中,這鳴響就仿佛應?一般。 毫無征兆地,鴻鈞摩挲著玉牒裂隙的手指頓住。下一秒,從與玉牒相接觸的肌膚處,湧出大量青色的氣運。 天地靈匱乏後,紫霄宮早已沒有了瑞氣千萬,紫霞彤彤。這青色的、屬於天地間第一位聖人的氣運一出,便立即凝實成飄渺的霧氣,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一時間,紫霄宮仿若又回到了當初千紅塵客來拜謁的時候,宮中仿佛還殘留那些不知禮數的妖族弟子的喧鬧,殘留昊天、瑤池脆生生的嗬斥聲。 玉牒在這氣運與神力的灌注下驟然抖動,億萬年前,是女媧舍身延續了它的生機,今換作鴻鈞,這個它與之鬥了很久、也陪伴了許久的聖人之祖。 一切發生的悄然無聲,卻又極近宏大壯觀。宇宙不會有人知道在這麽個角落,堪稱古老的?明還在存在,早已被遺忘的名詞“天道”還在努力庇佑?們。無數兆年前,是鴻鈞以身填補天道,無數兆年後,是鴻鈞又一次以身合道。 殘破的世界被聖人之祖的力量籠罩其中,時間在這一刻迅速逆轉,一路回溯倒退。 “這一次,走出紫霄宮吧。”已然隻剩虛影的聖人之祖凝 視曾經的自己,喃喃自語。或許便是這麽一絲分?,凝聚聖人之力的?力化作金色的流星,在某個時刻從天而降,恰恰好好砸中正準備上台的謝聖,一道捎帶謝聖一同迅速回溯,來到了龍鳳初劫時,尚且沒被打碎,仍舊天圓地方的洪荒。 “……”謝聖忪怔良久,撲哧一聲笑出來,擦去眼角的一絲濕意,“老祖就是老祖哈,挺會玩,拯救世界還不忘給過去的自己發配一個對象。” 謝聖眼前金光一閃,再睜開眼時,瞧見的就是熟悉的東山,熟悉的弟子們,以及熟悉的羅,用著熟悉的嘲諷語調奚落失魂落魄的帝江、強良等人:“挺好啊,別喪氣兮兮的,我又沒把你們打殘。開心一點,回去就帶你們見前輩們啊。” 原本看謝聖踩?們成聖就已經很吐血了的帝江等祖巫:“……你?媽!!” 羅熟練應對:“誒,喊你祖奶奶做什麽?孫子!” 強良差點翻白眼氣厥過去。 謝聖才見了自個兒對象厭世的模樣,目前歸心似箭,果斷一舉《山海經》:“安慰的事兒回去說!” 頂著帝江等人寫滿“這是安慰?!”質問的瞪視,謝聖像組織小學生列隊一樣舉起手,“來來來,大家主動一點,排隊挨個簽名,不要爭搶,不要亂……” 作者有話要說:謝聖:不要耽擱我回去談戀愛,我覺得我現在相當能衝! 推一波接檔文呀~ 【文名】[清穿]我給康熙當國師 【文案】 一覺醒來,青陽發覺自己穿成了九龍奪嫡時,替八皇子胤散布謠言的假道士,還被太子抓了個現行。 太子神色莫測:先生既可占天命,不如替孤算上一卦? 青陽撣眼一看就知道這是父子又吵架了,毫不猶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太子:……? 多年以後,國師誕辰設宴,讚國師鎮四方邪祟,禱天下太平。愛新覺羅一家子湊在一起聊批命,深以為然: 康熙:國師說,莫生氣,莫生氣,氣壞身子誰得意,氣出病來無人替。 太子:國師說,當最大的社畜未必快樂。 雍正:國師說,撒嬌男孩最好命。 八賢王:國師說,不爭便是爭…… 青陽:誰知道呢,我一全能道士,會畫符會掐算,會捉鬼會驅祟,穿到清朝最大的挑戰卻是給這一大家子做家庭調解…… 感興趣的小天使闊以戳專欄預收呀!:,,.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血海原址,田壟之中。 帝江扶著一把鋤頭,久久的放眼遠方,宛如夢遊一般。 他實在不能接受、也難以理解,為什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出征前,他還意氣風發,雄心勃勃,可現在,卻手扶鋤頭,在田間翻地? 像帝江這樣完全無法接受現實,恍恍惚惚的人還有不少,尤其是幾位新來的祖巫,仿佛他們不是上了《山海經》,而是被謝聖抽走了魂魄。各個拄著不同的農具,踩在田裏,呆滯成一尊尊望夫石。 相比較之下,後土、奢比屍這些來得早的祖巫們,就顯得格外駕輕就熟了。局部降雨的降雨,幫忙撒驅蟲藥的撒驅蟲藥,反襯得他們這些個木頭樁子格格不入。 後土非常自然地拿著鑿子,遙指遠方,給謝聖講解目前的工作進度:“送來的難民都已經安置下了,如今血海中所蓋的屋舍,足以供大家居住。不過,這些日子,好些人同我說有些想家,不知道能不能在血海中單獨辟一塊地方,模擬故鄉的風景,聊以寄托情感。我們便集大家的意見,聚眾人之力,在血海中央造了這麽一處景觀。” 血海,本身乃是盤古肚臍所化,集天地間的戾氣、孽業於此,故而寸草不生,鳥蟲也不樂意進入此地。在血海以外,則是萬裏碧波,海浪滔天,從前血海在時,血浪便與這四周的海浪相連接,不分彼此,而謝聖將血海收走後,其下被侵蝕億萬年、隻剩下光禿岩石表層的島嶼,便裸.露出來。 換句話說,其實大家努力改造的這個血海舊址,其實就是一座海上石島。因為足足綿延幾萬裏,才耗費了後土等祖巫這般長的時間。 謝聖本想來瞅一眼就走的,好趕緊帶著道祖回去,熱情抒發一下先前看到天道展現的幻境的感想,聽後土說完後,心念一動:“咱們瞅瞅去?” 於是,當強良在帝江的暗暗授意下,帶著英勇就義的憤慨走來要和謝聖理論時,就堪稱驚悚地瞧見,謝聖笑嘻嘻地伸手,探進鴻鈞的廣袖拉住道祖的手,還旁若無人地牽起來,認認真真地挨個兒十指相扣上了。 整個過程中,道祖都一言不發,依舊是那副如覆冰雪的冷清模樣,長身站在原地,任謝聖放肆。不但毫無發怒的痕跡,謝聖就是輕輕一拉,鴻鈞便跟著走了。 強良:“…………” 強良果斷地掉頭就走,中途還差點了一跤,一腳深一腳淺地回到帝江身邊,強良驚魂不定地猛喘了幾口氣:“……別說,別問,問就是活該我們輸。” ………… 強良與帝江的對話,謝聖並不知曉,也不在意。他順著後土指點的方向,拉著鴻鈞直入血海腹地,便瞧見了這麽一處與海島景觀格格不入的小天地 峻峭的山岩清峻陡峭,共工引渡而來的淡水構成江河溪流,在此峭壁下蜿蜒而過。小溪自斷崖飛流而下,衝刷著層層巒石,建起銀錦如飛鯉跳珠。 高山,流水,寫意的小樹林,飛流直下的瀑布。 謝聖在現代時就很喜歡去各種自然景區旅遊、采光,曾經還票選出“最想和愛人參觀的美景一二三”,如今那些後世美景是瞧不見了,洪荒的景色也未見得差。 謝聖左手與鴻鈞相牽,鴻鈞的手掌雖然微涼,卻在此時帶給謝聖一種灼燙的錯覺。可是越燙,謝聖就越不想鬆開,反而牽得越緊。 一時間,謝聖隻覺心潮澎湃,熱血仿佛都湧上了胸膛,望著鴻鈞又半晌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索性緊緊拉著鴻鈞的手,和剛談戀愛的愣頭青一樣,愣頭愣腦地衝進銀瀑濺起的水花中。 “噗通!”“噗通!” 瀑布殷雷般的轟響中,兩朵水花濺起的聲音顯得如此渺小。謝聖自水中浮上來,扭頭再去看被他拉著道祖。 一時間,他幾乎看呆住了。 如雪的白裳在碧波蕩漾的水麵縹緲地散開,如同水中綻放的一朵清冷蓮花。黛墨般的長發隨水流飄散,打濕了的發鬢流淌著水珠蜿蜒,順著起伏而深邃的五官而下。鴻鈞的皮膚本就白,白得像玉璧,黑發粘在頰側,黑白間分明得如同潑墨暈染的水墨畫。 鴻鈞似乎感覺到謝聖瞬間灼灼的目光,略微飄開視線,淡淡道:“此處還有人” 驚呆了的遊人們瞬間做鳥獸散。 啊呀,聖人談戀愛,有眼沒命看。 謝聖厚著臉皮:“這下沒人啦,老祖你真好看!” 打從來到譙明山,謝聖就沒怎麽用“老祖”這種就稱呼喊鴻鈞。這會兒乍然一喊,非但沒有疏遠客氣的感覺,反倒叫鴻鈞的耳朵微動了一下,莫名有些發燙。 水裏泡久了也不好。鴻鈞生硬地在心裏岔開念頭,伸手攬住謝聖,二人迎著瀑布飛身而上,越過水簾,竟落進一處蔭庇在瀑布後的鐵橋上。 “咦!”謝聖很新奇地四下打量,“我竟沒發覺還有這麽個好地方。哎呀,這還連這個山洞?那就更好了!” 鴻鈞下意識地跟進幾步,隨謝聖一同步入石洞中,張口剛想問哪兒好,謝聖就一個轉身,舉起雙臂一下咚住道祖,用行動回答了鴻鈞還未問出口的問題。 唔唔,惡屍之前是咋親的來著?謝聖閉著眼睛想。 實在想不起來了。謝聖隻好閉眼亂親了一會,正有些惋惜,之前應該做點兒準備,學習學習,就覺唇畔間的微涼,不知何時暖了些許,漸漸有些發燙。 鴻鈞往時總愛垂著眼眸,麵上清清冷冷,此時卻直棱棱地看著謝聖,那雙總是淡漠的眸子裏似是燃起了什麽別的溫度。 “咳。”謝聖睜眼就和鴻鈞對上視線,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親的不好,還需要多多練習。” 石洞中空空蕩蕩,瀑布的轟鳴聲遮住了這一方小天地內微小的聲響。 又過了少頃,隔著水幕才能瞧見兩道身影分開。謝聖意猶未盡地咂咂嘴,一邊胡思亂想親惡屍和親本尊真是兩種體驗,他這算不算談一次戀愛體驗了多種情趣,一邊開始打量這石洞。思忖片刻後,笑著對鴻鈞說:“你知道這地兒讓我想起什麽嗎?我小時候曾經聽過這麽個故事,說有一國名為傲來,毗鄰大海。海中有一座島,其中某座山,名為花果山。花果山上聚居著一群猴子,還有一條瀑布,瀑布後藏著一個石洞。” 心不在焉地鴻鈞正猶豫著是該解扣子還是係扣子:“……” “?”謝聖沒見鴻鈞有反應,伸手往鴻鈞麵前揮了揮,“你想什麽呢?” 鴻鈞迅速收回看扣子的眼神,麵色冷淡地將領口被扯亂的扣子係好:“石洞又如何?” 海島上有山,山上有瀑布,瀑布後有石洞的地方多了去了,這也不算什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