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歡依舊是上午那一身穿著,出現在繁星會所門口。


    哈市很少有人聽過繁星會所的名頭,但在特定的圈子內這個會所的名氣極大。


    望著會所奢華的大門,還有門內昏暗的燈光,陳歡心裏有些緊張。


    她上午其實是想叫楊光跟她一起來的,但不等她話說出口,楊光的電話就響了。


    也就是那一個電話,將她原本有些迷失的心喚醒。


    這幾天無論做什麽都有楊光陪著,恍惚之間她覺得兩個人又回到了當初,回到了還沒分手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們也是這樣,似乎無論她做什麽楊光都會陪著她,做她的依靠。


    從小缺少父愛的她,也終於體會到了有人撐腰的感覺。


    三年前被她弄丟的這種感覺如今又失而複得,她不知不覺間已經陷進去了。


    今天聽到楊光的那通電話,她才猛然驚醒。


    他們早就回不去當初了,她也不能再理所當然的從楊光身上獲取安全感了。


    陳歡咬了咬嘴唇,邁步走向會所。


    在門口跟工作人員表明身份後,陳歡走進會所。


    一進會所並不是大堂,而是一條燈光昏暗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間電梯。


    電梯旁邊有兩位身穿西裝的保安靜靜矗立,當陳歡走到電梯口時,其中一名保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隨即按了下電梯。


    陳歡小心翼翼的走進電梯,電梯內沒有樓層按鈕。


    電梯運行,但不是向上,而是向下。


    幾秒種後,電梯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麵積極大的大廳。


    大廳裏除了正對電梯門的一個吧台外,其餘各處擺放著很多名貴花草與石雕擺件。


    見到這一幕,陳歡悄悄鬆了口氣。


    她原本以為下來後會是一個大型舞池之類的娛樂設施,沒想到確是這樣一番光景。


    看樣子這個樊餘年不像是那種聲色犬馬的富二代。


    “你好,請問01號房間在哪?”


    走到吧台前,陳歡禮貌詢問。


    吧台後一位三十多歲的職業裝女人抬頭打量了她兩眼,隨後手掌虛引道:“請跟我來。”


    兩人走進一旁的走廊,陳歡雙眼四下打量。


    繁星會所作為高端會所,走廊不但裝修的同樣豪華,其寬度更是能使七八人並排而行。


    走廊內零散分布著一些的包廂,包廂的隱私性很好,房間內的聲音外麵聽不到一點,同時門上也沒有玻璃,陳歡也看不到門內的情況。


    忽然,陳歡皺起眉頭。


    前麵不遠處一個包廂的門忽然打開,裏麵勁爆的音樂與男人的大笑聲傳出。


    一隻女人的手扒在門口,可瞬間那隻手又縮了回去,包廂門也隨之關閉,剛剛嘈雜的聲音瞬間不見。


    陳歡頓住腳步。


    前麵領路的女人似有所覺的停住腳,回頭看她,眼神平淡,甚至平淡的有些冷漠。


    她又做了個虛引的手勢:“陳小姐,請。”


    陳歡警惕道:“你認識我?”


    女人回道:“樊總不打招呼,你覺得你能進來。”


    陳歡心裏一緊,腦海中思考著女人的話。


    那個樊先生不跟工作人員打招呼她進不來,那也就意味著不經過樊先生的同意,估計她也出不去。


    女人又重複了一句:“陳小姐,請!”


    陳歡咬了咬嘴唇,邁步跟了上去。


    既來之則安之,現在已經進來了,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走廊很長,兩人走了幾分鍾分鍾,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才停了下來。


    陳歡望著眼前漆黑的實木大門,這個門要比剛剛那個包廂的門大一些,同樣聽不到裏麵的任何聲音。


    腦海中回憶起那隻扒在門上的手,她心髒仿佛都要跳出來一般。


    要不是因為樊家是哈市服裝業的龍頭,是紡織廠最合適的購買者,她說什麽也不會來這裏。


    如今想走也走不了,她隻能在心裏祈禱樊餘年的本人也跟網上的信息一樣。


    根據她查閱的資料來看,樊餘年是哈市十大青年企業家之一,儀表堂堂,性格溫和。


    女人沒有推門進去,而是在門邊一個按鈕上按了一下。


    等按鈕亮起綠光後,她才推門而入。


    大門開啟的瞬間,震耳的音樂聲瞬間鑽進陳歡的耳朵。


    她站在門口,隱約能看見包廂內的情況。


    包廂內燈光昏暗,沙發上人影影綽綽。


    女人對沙發上一個年輕男人問:“樊總呢?”


    不待年輕男人回話,包廂內一處牆壁竟然向內凹陷,隨後牆後走出一個男人。


    陳歡透過男人的身影,看見了他身後的洗手間,而剛剛凹陷進去的牆,赫然是一扇隱形門。


    隱形門隨著男人的離開而自動關閉,又與周遭的牆壁融為一體。


    職業裝女人恭敬道:“樊先生,您的客人來了。”


    樊餘年走回沙發邊坐下,揮了揮手。


    女人回頭道:“陳小姐,進來吧。”


    陳歡緊張的捏了捏手指,猶豫片刻後還是小心翼翼的走進包廂。


    女人轉身離開,順便將包廂門關閉。


    雖然剛剛陳歡已經確認過包廂門沒有門鎖,可女人關門的動作還是讓她心裏一慌。


    看著眼前穿著雖然普通,卻渾身透著幹淨清爽氣質的女人,樊餘年眯了眯眼睛。


    他叫來身旁的一位青年,說道:”小凱,讓音樂停,沒看見我來客人了嗎?“


    徐凱掃了眼陳歡勾了勾嘴角,起身去關音響。


    音樂聲停止,樊餘年又叫道:“把燈打開,黑燈瞎火的別嚇到陳小姐。”


    暖白色的燈光亮起,陳歡此時也徹底看清了屋內的情況。


    包廂很大,裏麵大概有個二十多人,算上樊餘年一共七八個男人,剩下的都是年輕女孩。


    她們衣著都比較暴露,其中有兩位甚至堪稱衣不蔽體,分別躺在男人的懷裏,看樣子衣服是被扯掉的。


    這些女人看著應該也才二十多歲,長相都很不俗。


    樊餘年將一旁沙發上的男女趕走,隨後對陳歡道:“陳小姐,請坐。”


    陳歡站在原地沒敢動,屋內的燈光雖然讓她稍稍安心了些,但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對這些人產生抗拒。


    樊餘年笑了一下,解釋道:“他們是我朋友,都是年輕人嘛,愛玩了一些。你不用理他們,咱們聊正事。”


    聽到正事兩個字,陳歡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沙發上,但與樊餘年隔了大概兩個身位。


    “你要賣紡織廠?”樊餘年率先打開話題。


    陳歡點頭,從挎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他。


    她盡量讓自己聲音保持平靜的說道:“價錢黃經理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上麵有我整理的紡織廠的詳細信息,你可以先看一下。”


    樊餘年有些詫異,接過工廠的材料看了幾眼。


    他驚訝道:“這是你做的?”


    陳歡點頭。


    樊餘年繼續看著資料。


    陳歡沒去打擾他,目光偷偷打量著包廂內的一切。


    忽然,她的目光與一雙充滿惡意的眼睛對視在了一起。陳歡心頭微驚,瞬間收回目光。


    那人正是徐凱。


    他看陳歡如受了驚的小鹿般畏縮的神態,眼底升起一絲火熱。


    “也不知道老大要玩到什麽時候。”


    他心裏嘀咕了一句。


    俄頃,樊餘年感慨道:“宋宇航真是福淺命薄啊。”


    陳歡看他,有些詫異。


    樊餘年見此解釋道:“我跟宋宇航算是老相識。”


    陳歡默然不語。


    她雖然名義上與宋宇航談過三年戀愛,但實際上他的人脈關係圈她並不知道,宋宇航也從來沒給她講過。


    樊餘年將資料丟在桌上道:“工廠的事情好說,但是我很好奇陳小姐以後有什麽打算?”


    陳歡掃了一眼不遠處沙發上纏綿在一起的男女,小聲道:“我已經找到工作了。”


    樊餘年笑了笑,一邊倒酒一邊說道:“其實我早就聽說過你,但是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有能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紡織廠之前一直是你在幫宋宇航打理吧?”


    陳歡依舊隻是點點頭。


    他將裝滿暗金色酒液的杯子遞給陳歡,認真道:“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不如你跟我幹吧?”


    陳歡擺手拒絕,低聲回道:“我……我暫時還沒有換工作的想法。”


    她話音落下,徐凱嗤笑了一聲,隨後屋內的幾個男人都笑了。


    樊餘年也玩味的笑了笑,又將酒杯遞給她。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像宋宇航一樣讓你出去賣,你隻要伺候我一個人就好。”


    他的聲音很輕柔,眼神也飽含情意,配合著他出眾的外表,猶如偶像劇的男主角。


    可他的話中卻帶著不加掩飾下邪意,聽的陳歡毛骨悚然。


    陳歡臉一白,她推開樊餘年遞來酒杯的手:“樊總,我感覺我們沒什麽要聊的了,我先走了。”


    不知道是因為情緒波動的較大,還是因為心底的恐懼,她聲音微微顫抖。


    說完,她作勢想要起身。


    樊餘年怔怔的看著手中的酒杯,似乎有些意外陳歡敢把他的手推開。


    他輕嗬了一聲,嘴角掀起一個輕佻的弧度。起身揚起手,酒杯連同杯中的酒水一起砸向陳歡。


    陳歡本身就有所警惕,見酒杯直奔自己的腦袋而來,她下意識的偏頭躲閃。


    酒杯略過她,直直的砸在她身後的牆上,摔成無數碎片。


    “你幹嘛!”她驚叫道。


    “我幹嘛?”樊餘年聲音低沉。


    似乎陳歡躲開酒杯徹底激怒了他,他原本還算帥氣的臉龐微微扭曲,揚手抽向陳歡的臉頰。


    “啪!”


    一聲脆響過後,陳歡驚叫一聲後退兩步栽倒在沙發上。


    她盤在腦後的頭發披散,臉上一個紫紅色的掌印緩緩浮現,一縷鮮血順著嘴角流出。


    她似乎被打懵了,栽在沙發上一時半會難以起身。


    樊餘年上前兩步,順勢騎在陳歡身上,拳頭一下接一下的砸在她的身上,嘶吼道:“給你臉了!”


    “你敢拒絕我!”


    陳歡難以反抗,隻是伴隨著樊餘年的拳頭落下,發出刺耳的驚叫。


    周圍的女生見此都有些驚懼,縮在沙發內瑟瑟發抖,不敢發出聲音。


    而幾個男人則是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對此見怪不怪。


    幾拳下去,樊餘年似乎打累了。


    他沒有起身,一雙眼睛掃視著身下口鼻流血神智恍惚的陳歡,神情興奮,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他緩了兩口氣,扯著陳歡的衣領將她提起,在她耳邊低聲道:“你不是問我幹嗎,我現在就回答你。”


    他將陳歡重新丟在沙發上,低吼道:“我幹!”


    他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陳歡無助的推搡著他的手。


    樊餘年又揚起拳頭狠狠的砸向陳歡,嘶聲吼道:“你特麽還敢拒絕我!!”


    陳歡再次被一拳砸中頭部,大腦瞬間一白,短暫的喪失了思考能力。


    但樊餘年一拳過後殘留的疼痛還在,她嘴裏發出似杜鵑夜啼般淒婉的慘叫。


    鮮血也伴隨著她的叫聲,從嘴角緩緩流出。


    樊餘年繼續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給你臉你不要,我特麽現在就玩了你,一會再讓我幾個兄弟也嚐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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