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項前回來就掐指算了算,未來會有很多麻煩事,心裏就吐槽,想安安靜靜得看書做一個美男子怎麽這麽難。


    果然不出所料,過了三天居然有江湖人跑到於項前門口上香你敢信!


    於項前跟往常一樣,上午出門遛彎,一開門就見門口插著三根香燭。


    他掐指一算,算了一頭黑線,感情是早上有個江湖刀客要出遠門走鏢,早上特來上香。


    於項前這個無語啊,他又不是神,吃香火,他是仙,修行來得本我仙,你這麽操作也沒用啊,我不會保佑人啊。


    結果往後幾天,來上香得江湖人越來越多,連帶著整個杭州得治安都好了,所有江湖人都知道杭州有個神仙住,來了不要惹事。


    即便是碰到死仇家,也是相互瞪一眼離開,北門曆來都是江湖豪俠得聚集區,如今呈現了一種莫名得和諧。


    就是互為仇寇得兩人吵的臉紅脖子粗都不帶動手。


    於項前這日一推門出來,好家夥。


    門口一群江湖漢子拿著香燭叩頭呢,於項前打眼一掃正好看見諸葛正我也在那點香。


    “我說諸葛先生你湊什麽熱鬧啊。”


    諸葛正我拿著香哈哈一笑。


    “聽說你挺靈的,我也試試。”


    於項前翻白眼。


    “去去去,別惡心我,走屋裏說。”


    拉著諸葛正我就進了小院。


    “諸葛先生,你這是誠心埋汰我。”


    諸葛正我落座後,把點燃得香燭就插在茶幾上,正好麵對於項前。


    “哎~你可靈了,不少江湖人說自從拜了你,很多事情都很順暢。”


    於項前捂臉解釋道。


    “我就是個道士,哪裏是什麽神仙。”


    諸葛正我立刻說:


    “你可別虎我,道士可不能開天門,一步從杭州道開封。”


    於項前感覺解釋不清了。


    “我就是仙人,也是修來得人仙,不是神仙,不吃香火,給我上香也沒用啊。哎~你來肯定有事,說正事吧。”


    諸葛正我嘿嘿一笑,從袖子裏拿出一道聖旨。


    “就不給你宣讀得,這玩意在你沒用,就是天家想討些靈藥。”


    於項前早有預見,之前就準備了些普通丹藥,那昏君最後也是老死,命長著呢,自己若是害他,會受國運反噬,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給你,讓他一個月一顆,保證生龍活虎,是藥三分毒,不可多吃。”


    諸葛正我接過小葫蘆仔細收好。


    “多謝,我也能交差了,為了這個我一路上可是想了很多,沒想到這麽順利,看來這香燭還是有用。”


    於項前已經不想跟這老小子多說話了,諸葛正我還是將那聖旨放在桌子上告辭離開,這邊連看都沒看就讓情兒收起來。


    隨後於項前都不敢從正門出去了,都是直接翻牆頭。


    今天情兒又跑去管理土地,這些天她忙的是腳打後腦勺,但是痛並快樂著。


    而於項前這個甩手掌櫃就帶著洛雨,薛倩兒到處溜達。


    結果剛剛出了胡同沒兩步,就看到一個女人抱著繈褓中得嬰兒蜷縮在角落裏哭泣。


    洛雨小聲說。


    “公子,要不要去問問?”


    於項前站了一會,那女人一邊哭還一邊小聲念叨。


    “神仙保佑我家崽,求神仙保佑啊.”


    神識掃了一下那嬰兒,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發育不完全,以至於快不行了。


    “你去買點阿膠給她送去,讓她自己吃了,孩子得問題在她身上,吃了阿膠會有奶水,再給孩子喂奶,孩子就會好。”


    於項前說完,就讓洛雨去辦事,他則帶著薛倩兒開始閑逛。


    最近杭州得江湖人特別多,對於這個情況於項前心裏清楚,如今已是北宋末年,方臘起義也快了。


    方臘得隊伍雖然是農民起義,但是江湖人特別多,他起義後振臂一呼,萬千江湖綠林加入隊伍。


    不過這些於項前倒是無所謂,他方臘敢來找他麻煩,他就敢泡他妹妹!


    薛倩兒這個邪派聖女好像格外得開心,走路都能哼哼小曲。


    “什麽事讓你這麽開心?你家師哥決定遣散姬妾跟你成婚?”


    薛倩兒頓時大羞,要不是打不過她非要揍於項前一頓。


    “公子!我今天就是開心,今天早上我得天魔虛行大法突破關口,如今我也算一流頂級高手了!”


    於項前拍手祝賀。


    “不錯,不錯,能抗住我一巴掌不?”


    薛倩兒臉頓時就黑了。


    “公子我終於知道你這般俊俏,卻沒有招蜂引蝶了,就你這張嘴~什麽花蝴蝶都讓你氣跑了。”


    於項前低氣壓。


    “我也很絕望啊,那個男人不想大被同眠,左擁右抱,可是~哎~”


    薛倩兒撲哧一聲就笑了。


    “公子,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兩個侍女,洛雨,風琴兒,他們還都是完璧之身,你怎麽就放著不動手呢?要是別人肯定夜夜笙歌呀。”


    於項前無奈解釋一句。


    “我喜歡低頭看不到腳尖的。”


    薛倩兒一愣,隨即低頭,隻露出一個小小的腳尖。


    “哎呀公子!洛雨姐練舞蹈身材消瘦一些,但是風琴兒肯定能看不到呀。”


    於項前捫心自問,自己不是什麽專情得人,也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有些下不去手啊。


    “那個~有些~~~~~”


    薛倩兒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江湖上能讓整個武林低頭,卻對自己得侍女不敢下手?這可是宋朝,封建主義對女性壓迫最嚴苛的時候,自家得侍女,那不是說睡就睡,不迎合死很慘得世代?


    原本被於項前懟得有些臉黑得薛倩兒頓時喜笑顏開。


    “公子,隻要你勾勾手指,她就能夜裏爬上你得床~要不要試一試呦~”


    於項前快走兩步。


    “算了,算了,你看那邊有賣米糕的,賣兩塊去。”


    薛倩兒不依不饒的跟在身後。


    “公子,公子風琴兒早就芳心暗許了,她總是發呆呢。”


    於項前趕緊買了兩塊米糕,塞到薛倩兒手裏。


    “公子,公子你不會是害羞了吧。”


    於項前拿起一個米糕塞她嘴裏。


    “吃都堵不住你嘴。”


    於項前倒不是害羞,隻是他嫌麻煩,他女人夠多了,早早的胡佳,後麵的徐妙雲和苗疆,還有王天玟····


    人太多了,他又不想開水晶宮,但這被動開水晶宮~也挺好,嘿嘿嘿。


    於項前買了些燒雞小酒就返回了院子,在街口就能看見門口不知那個混蛋居然擺上了香爐!不知道以為著火了呢。


    不行,這地方不能住了,得去看看那邊修建得怎麽樣了。


    “走,咱去那邊院子看看,這地方沒法住了。”


    等於項前到了新園子,他都有些不可置信,外麵院牆已經有模有樣。


    李二七領著於項前往裏走,五進得大園子已經修建得差不多了。


    “多謝公子送來那麽多苦力,之前很多重物搬運起來實在太費勁,自從來了這些江湖人,他們力氣大,很多圓木和大石他們一人就能抬得動,修建速度大大加快,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不用一個月咱們這園子得主體就可以了。”


    於項前不住得點頭道:


    “不錯,不錯,前前後後也就半年左右,這園子就已經修得有模有樣了。\"


    隨後又問道:\"還有多久可以住人?”


    李二七聽到於項前得話也就明白過來,前天他回去自然看到了小院門口有人上香。


    “要是公子不嫌棄,半個月後就可以來將就一下,後麵都是細節得修修補補,不過您之前吩咐左右兩側以及後麵要擴建得事情,恐怕完工要等明年之後了。”


    於項前思慮一下,決定再忍耐一個月,等李二七把主體修好了再來。


    “二七啊,你有沒有相中得副手,等主體好了,給你安排得去處就不能托了。”


    李二七很糾結,跟著真神仙和大展宏圖得路他也不知道怎麽選。


    “公子,還真有一個人可以,我去叫他來。”


    在三進得主堂於項前安坐太師椅等著,李二七很快就帶著一個胖胖得中年人來了。


    “公子,他是孫程東,家主橫禍,逃難來得這邊,之前給過大戶人家做過管家。”


    於項前看了看這個胖子,逃難還能胖成這樣?那以前得是什麽樣?


    “見過少爺。”


    於項前靜靜得看著眼前這人,雖然很胖但是眼神中倒是沒有那種賊眉鼠眼,倒是有些正氣。


    這就很奇怪了,不過不急,後麵慢慢看就是了。


    “二七,就他一個?可還有其他人?”


    這胖子心裏咯噔一下,怕是少爺沒看上他,李二七也是趕緊叫進來另一年輕人。


    於項前打眼一看,心中就是不喜,這年輕人表麵上溜光水滑,可是頭頂一團戾氣,不用看也知道這小子手裏的人命不少。


    “公子這是阮節,他之前倒是沒做過管家,但是我感覺還算伶俐。”


    於項前沒說話點了點頭,看向那個胖子。


    “孫程東,你盡快把事情接手,後麵有你忙得,你之前一個月得月錢是多少?”


    孫程東趕緊拱手說。


    “回少爺話,之前一個月五錢銀子。”


    換算一下就是半兩銀子,於項前直接跟他說:


    “那就一個月二兩銀子,你這幾個月除了要把修園子得事情做了,還有別的一些事情。”


    孫程東趕緊叩謝,於項前又跟李二七說。


    “二七,你跟你弟弟還有六子說一聲讓他們最近收拾收拾,過了這個月回老院子一趟,有人接你們去,大虎哪裏你問問他要不要跟你們一起去,想去就一起,不想去就給我做個跟班。”


    李二七咧嘴笑說。


    “少爺,早問過他了,他說什麽也不去,還說天下地下哪有這安全。”


    於項前也樂了,張大虎平時憨憨得,但是肚子裏得小九九還是算得很明白。


    “那行,讓大虎做個護院吧,那些江湖草莽幹滿三個月就讓他們滾犢子。”


    看差不多了,就對其他人一揮手道:


    “你們先下去吧,二七你留一下。”


    孫程東和阮節拱手離開,於項前才問李二七。


    “那阮節什麽來路?一身得殺氣藏得夠深。”


    李二七趕緊說:


    “少爺不瞞您說,阮節跟我一樣是軍隊逃出來得,我跟他相熟,也算同袍了,他是另一個隊得百夫長,上麵壓榨得太狠,隻能逃出來。”


    於項前搓了搓扳指繼續問。


    “他戰場表現如何?可有殺良冒公?”


    李二七咧了咧嘴。


    “這個,應該是有。”


    這就解釋的通了為何那阮節頭頂有戾氣,還有怨氣。


    於項前想了一下說:


    “你去給他說,若是他想安安穩穩過日子,我這院子能讓他不愁吃穿,若是不想就給她二十兩銀子,天下之大讓他再尋出路吧,這人心思不正,吾不喜。”


    李二七歎了一聲說:


    “哎,少爺,我這就去跟他說。”


    於項前看著李二七離開,心裏也明白這些北宋兵卒得逃散,不能算是逃兵,隻能說是生存所迫。


    上麵喝兵血都快敲骨頭渣子了,下麵士兵肯定要逃。


    但是殺良冒功或許是命令,更多的是為了自己,於項前不太想要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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