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見他這副氣鼓鼓的樣子,不禁失笑,“愛妃這如狼似虎的眼神,像是要把朕吃了。” 謝朝歌登時耳根紅了,直接後退了一大步,從蕭燼懷裏出來,行了個禮轉身就要走。 不給就不給,他趕明再找太醫院的柳太醫重新開副藥得了。 誰知,走出去還沒兩步,腰間就不依不饒的纏上來一雙手臂,微微使力,就把他淩空抱起,然後大步走回了殿內。 天旋地轉之間,謝朝歌被放在了一張軟塌上,蕭燼垂眸定定的看著他,伸手過來就要解他火紅的衣帶。 謝朝歌身上的這件錦繡紅裙早已經破碎不堪了,衣裙下擺其實還沾了很多血跡,隻是同為紅色看不出罷了。 雖說小時候也沒少穿裙子,但是謝朝歌還是喜歡穿男裝的,因為裙擺太大不方便行動,並且,他本就是個男子,為何要扮成女兒相。 但是蕭燼偏偏不讓,自把他納入後宮以來,往流殤宮賞賜的衣物全是各式各樣的裙擺,雍容華貴的有,清新可人的有,火熱出挑的有,妖孽魅惑的也有…… 蕭燼本人,甚至一次都沒有踏進過流殤宮來,卻命令謝朝歌時時刻刻都要穿著他賞賜的衣裙。 謝朝歌本以為可能被納入後宮的男妃都是要像女妃一樣的,畢竟都是床榻之物,以色侍人罷了。 可是他發現並不是這麽回事,其他的男妃都是穿男裝的,就連白宣顏也是整天穿著一身白花花的衣袍,顯得更加單純清麗。 那為何就自己要這樣穿著呢? 謝朝歌慌忙的伸出手去擋,蕭燼把他的衣帶解開,他就再手腳麻利的係回去。 蕭燼再解,他就再係。 再解,再係…… 幾次下來蕭燼臉色越來越陰鬱,煩躁的直接把他的雙手禁錮在頭頂,微微使力他便動彈不得了。 謝朝歌隻能直挺挺的躺著,眼眸抬著,微微瞪著蕭燼,但其實眼角眉梢都仿若含羞帶怯,亟待采摘的嬌嫩花瓣。 眼前身影慢慢壓下來,蕭燼勾著唇角在他耳邊笑,語氣深沉魅惑。 “這樣才乖。”第7章 真想讓你侍寢 謝朝歌手腕被捏得痛了,張張嘴巴又說不出話,急的一雙眼睛霧蒙蒙的開始泛水光。 蕭燼目光從他一張明豔豔的臉上慢慢下移,熾熱赤裸的像是要把他身上本就不蔽體的紅裙燃燒殆盡,看看底下是何等風光。 謝朝歌心裏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一邊安慰自己道,皇上身體有疾,不會真的碰自己的,絕對不會的! 可是現在這個火熱的情形,附在身上的人明顯是一副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勢頭啊! 謝朝歌害怕擔憂的吞了下口水,然後就看見蕭燼眼神劃過一絲暗沉危險的光。 恰在此時,殿外又傳來匆匆腳步聲。 蘇景對軟塌上交疊的兩人仿若視而不見,拱手尊敬道,“皇上,戶部白大人求見。” 蕭燼沒應,隻牢牢盯著身下的溫香軟玉,眼眸暗沉的像是要把謝朝歌看穿。 蘇景又輕喚了聲,“皇上?” 蕭燼忽的鬆了手,翻身坐起,他看起來有些不耐,冷笑一聲,“他消息倒是靈通。” 白義行是戶部尚書,朝廷重官,統管國庫,北域大半錢財流通皆經他手,並且,他是太後一黨,因此蕭燼不可能怠慢他。 南弈承前腳剛走,後腳白義行就來求見,可見太後對他這個皇帝的一舉一動看管倒是嚴密。 伸出手來,將還半臥在軟塌上的人兒一把拉起。 謝朝歌手腕處還細細的疼著,這下直接被拉到了蕭燼肩上趴伏著,那紅紅的手腕被人輕輕握住,在柔柔的捏著給他舒緩。 白義行?謝朝歌心中微微有些走神,他記得此人,正是白妃白宣顏的父親,而自己今日與白宣顏起了那麽大的衝突,現在白義行進宮麵聖,該不會是白宣顏跟家裏告狀了吧。 蘇景還拱手在殿內站著,皇上沒說見,也沒說不見,又站了會後,他隻得出聲提醒道,“皇上,白大人方才說,是有急事覲見……” “讓他等著。” 蕭燼頭也不抬,語氣冷硬。 隨後他斂了神色,伸手摸了摸乖巧趴在肩上的小腦袋,呼吸綿長的湊過去。 “這會倒是聽話的緊了,剛才沒人的時候,朕碰一下都不得,現在乖成這樣,朕真想……”他輕嗅了下懷中撲鼻的甜香,嗓音更加低沉醇厚,“……真想讓你侍寢。” 謝朝歌身子顫了顫,下巴被人捏住,被迫的抬起頭來望進一汪漆黑幽暗的潭水中。 他募地回過神來,方才被困在案桌下任人戲弄的屈辱難受一瞬間席卷而來,現在殿外又有人等著覲見了,若是蕭燼還不肯放他走,那他…… 謝朝歌輕輕揚了下頭想退縮,似是又惹得蕭燼不滿了,下巴上的力度加重。 蕭燼玩味的盯著他的眼睛,眸色突然變得淩厲了些,“你的那點小心思,真以為朕不知嗎?不過是聽著白義行要來,才在朕麵前裝得乖巧,怎麽,怕朕處罰你?” 謝朝歌終是沒忍住泄出一聲嗚咽,眼眸烏溜溜濕漉漉的轉著。 “嗬。”蕭燼冷笑一聲,手指一甩,將謝朝歌的臉甩到了一旁去。 “送謝妃回宮。”第8章 我們娘娘比他好看千倍萬倍 蘇景又親自把謝朝歌送回了流殤宮。 小棉一見到自家主子後,嚇得臉色都白了。 “娘娘,您這是怎麽了,怎麽手上都是血啊!還有您的衣服怎麽壞了?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