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一時寂靜無聲。


    那烈火毒蛇已經開了靈智,能聽懂晏雲卿在說什麽。


    它嘶嘶吐著蛇信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晏雲卿倒是耐心十足的等著它表態。


    半晌,它通紅的蛇眸中,一道寒光暗閃而過。


    烈火毒蛇表麵上好像答應了一樣點了點頭,退到了後麵去。


    晏雲卿微微練了眸子,沒有錯過剛才那隻烈火毒蛇一閃而過的殺意。不過她倒是沒有說什麽,隻是信步上前,不知從哪裏取出一個木瓶。


    其實,冰陽花露最好的儲存方法,是用青玉瓶。雖然她的空間戒指中有,但是還是不要拿出來了。畢竟這次節目組收了所有人的東西,都隻剩了三樣。


    她剩的三樣是白冥,金寶,還有木劍。碰見危險的的時候,還可以讓陰陽玉竹骨劍委屈一下,幻化成木劍的樣子,但是那青玉瓶的樣子,可沒有東西能幻化出來。


    木瓶雖然不能很好的保護冰陽花露的藥效,但是她用靈氣把那個木瓶包裹起來的話,跟青玉瓶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這個木瓶,就是她剛才隨手截了一段粗木頭刻成的,也不用擔心直播間裏的人們發現她的空間戒指。


    這樣想著,晏雲卿上前兩步,裝作不知道那烈火毒蛇的意圖。隻見那烈火毒蛇死死的盯著她,尾巴隨著少年靠近冰陽菊,一點一點的升起。


    司陌修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其實,按照他平常的時候,這時候的注意力本該在烈火毒蛇身上,但是因為對少年十足的信任,他就沒有過多關注那條烈火毒蛇,隻是時不時的用餘光一掃而過罷了。


    辛裕的注意力,則完全在少年正要取的冰陽花露身上。


    隨著少年跟冰陽菊的距離一點,一點,再一點的靠近,隻見尾巴升到一定高度的烈火毒蛇猛地往地上一趴,尾巴高高翹起,一簇巨大的火球從它的尾巴迸發而出。


    那一瞬間,直播間的人的心都提了起來,甚至有人都忘記自己和晏雲卿他們沒有身處一處,隔著直播器大喊起來:“小心啊。”


    這一幕,也讓時刻關注晏雲卿直播間的晏家人都目眥欲裂。晏輔臣緊緊握住手中的拐杖,眼神中流露出難以言喻的悲痛,難道,他要再承受一次失去嗎?


    晏家其他小輩也死死的咬住下唇,或握緊拳頭,恨不得鑽進屏幕裏去,代替了晏雲卿。


    然而,眾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那巨大的火球並沒有像人們想象中的一樣,直接吞噬晏雲卿,反而像是被一道無形中的屏障擋住了一樣,“刺啦”一聲,蒸發了。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烈火毒蛇見狀,瞬間覺察出不對,想要逃跑。


    然而,四周卻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一樣,死死的摁住它的身軀,讓它動彈不得。


    晏雲卿則像是沒有覺察到它的偷襲一樣,繼續優哉遊哉的走到冰陽菊麵前,打開木瓶的木塞,抵到冰陽菊下麵,空出來的那隻手扶住冰陽菊微微一傾。


    冰陽菊中的冰陽花露就隨著這個角度盡數流入少年手中的木瓶中。


    那邊,被晏雲卿用真氣凝聚的大手摁住的烈火毒蛇見冰陽花露被取,身體扭動的更厲害了。


    晏雲卿裝完花露之後,起身,放進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隨後,微微抬手,那扭動的烈火毒蛇就仿佛被一股看不見的力吸引一樣,“嗖”的一下飛向了晏雲卿的手中。


    打蛇打七寸這句話不是沒有緣由的。


    七寸,是正常蛇類的心髒之處。放到魔獸身上同樣適用。隻不過略微大一些的魔獸,同樣等比例放大罷了。


    並且,身為魔獸,除了七寸之處,同未開靈智的魔獸相比,他們的弱點更加了一個頭部。頭部是蛇類的魔核所在。魔核一旦被人取走,那麽無論是任何魔獸,都必死無疑。


    晏雲卿一手掐著這條烈火毒蛇的七寸,眼神淡漠。


    烈火毒蛇後悔了,早知道這人這麽強,它就不會偷襲他了。一定有多遠走多遠。


    這下好了,不隻賠了冰陽花露,自己的命估計也不保了。


    果然,少年沒什麽情緒的開口了,沒有被偷襲的惱怒,隻是神情淡然無波,宛若高天之上,低頭俯視人間的神明一樣道:“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不好好珍惜,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著,手上微微一用力。手中的毒蛇瞬間沒有了氣息。像一條繩子一樣軟了下來。


    然後,隨手把屍體拋給了白冥。


    白冥討好的衝晏雲卿搖了搖尾巴,叼起烈火毒蛇就跑到了一邊。


    這條烈火毒蛇的魔核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大補之物。既然主人沒有單獨刨出魔核給他,那麽肯定就是不想動這條蛇。他就能直接一隻虎享用了。主人對他可真好。


    想到,憨憨虎子的尾巴搖的更歡了。晏雲卿嫌棄的撇了他一眼,簡直沒眼看。


    隨後,就走向司陌修和辛裕兩人。


    辛裕兩眼放光的看向少年,崇拜的說道:“小晏先生,你好厲害啊。那條蛇偷襲你的時候,我都不敢看了。”


    晏雲卿笑了笑:“它的境界比我低,我本不想殺生,但是它既然偷襲,那也怨不得我了。”


    辛裕猛點頭:“當然不怪您,是它先不講武德的。”


    司陌修則是抬手伸向少年,晏雲卿疑惑地看向他。


    男人伸手,從少年肩膀上摘下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到上麵的樹葉。


    晏雲卿挑眉:“謝謝。”


    男人也勾了勾唇角:“以你我的關係,不必言謝。”


    少年看了看他,倒是沒有多說什麽。兩人四目相對,不知都在想些什麽。


    辛裕瞅了瞅兩人,總感覺自己好像有些多餘。


    而直播間的人們,則有些風向轉變了。


    “啊啊啊啊啊,好強,這個晏雲卿好強。”


    “就是,我當時還以為他要死在直播間了呢。”


    “我當時心都提起來了。嚇死我了。”


    “我也是我也是。”


    “話說,隻有我覺得,司將軍剛才的話哪裏感覺怪怪的呢。”


    “樓上的,不隻有你一個,我也這麽覺得。”


    “啊!莫名的感覺兩人有點子好磕啊!”


    “我也我也,想把星政局搬過來。”


    “有人澄清嗎,沒人澄清我可要造謠了啊。”


    “話說,沒人覺得這個晏雲卿和那個辛裕也挺好磕的嗎?”


    “姐妹,我也這麽覺得。”


    “我不是姐妹,我是你兄弟。”


    一時間,直播間的風向,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什麽磕司陌修和晏雲卿的,磕晏雲卿和辛裕的。磕辛裕和司陌修的。甚至更有甚者,三個一起磕,磕3p。


    晏家,晏輔臣看見直播間裏飄過的彈幕,一時間臉都黑了:“哼,這都什麽跟什麽,亂七八糟的。”他們剛找回來的寶貝白菜,怎麽能讓豬拱了。


    就算這頭豬渾身鑲金,也是頭豬。


    見大家長氣憤不已,底下的小輩們麵麵廝覷,雖然他們也是挺氣憤的,但是卻沒爺爺(太爺爺)這麽反應大。


    這邊,幹完這次的事情之後,晏雲卿看了看天色,不算太晚,還能再在森林裏走一圈,於是扭頭問兩人:“要接著轉轉嗎?”


    辛裕看了看自己的包,裏麵滿滿的都是藥材。


    他搖了搖頭:“我的東西暫時夠了。”


    晏雲卿又看向司陌修,男人也搖了搖頭:“我沒有需要的。”他跟著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保護他們,或者說是他,自然沒什麽需要的。


    少年見男人兩手空空,什麽都沒采,挑眉:“你真的什麽都不要?”


    司陌修肯定的道:“不用,我的東西都足夠了,就是,可能得麻煩你收留我一下了。”


    語氣中,帶著一些無奈。


    晏雲卿勾唇一笑:“那你怎麽也得交個夥食費吧。”


    知道少年在打趣自己,司陌修也笑了:“好啊,那我就先準備今天的食材。”


    少年打了個響指:“沒問題。”


    正好自己也懶得動了。


    見狀,司陌修略帶一些寵溺的笑了笑。剛毅俊朗的麵容瞬間柔和,顯的這人沒那麽生硬,反而帶著一些成熟的禁欲感。


    少年瞥見,暗暗的嘖嘖兩聲。


    這人長得屬實不差,可以說,前世今生,很少有能跟他相提並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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