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久醒來的時候,林舒已經起床了。


    等他起床,林舒已經在夥房裏忙著做早餐。


    “今早怎麽起這麽早?在做什麽?”


    顧久看林舒坐在桌邊調配調料,不由好奇的問道。


    林舒將調好的料汁倒在冷麵上,“早上想吃點爽口的,我做了涼拌麵,你趕緊先去洗漱,馬上吃飯了。”


    這天氣雖然過了中秋節,但一直沒有下雨,這就導致白天天氣依然很熱,加上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沒什麽胃口。


    “好,辛苦老婆了。”


    顧久想湊上前去親一口,林舒嫌棄的推開他,“去刷牙!”


    顧久嘴裏嘖了一聲,笑著去了衛生間。


    兩人吃完早餐,林舒趁著太陽還沒有升高,騎車將昨天采挖回來的貨分兩次運了出去。


    再次回到家,將近四百塊錢擺在了桌子上。


    “昨天我們挖的藥草賣了這麽多錢?”


    顧久倒吸了口氣,兩人一天就挖了四百塊錢,這和挖金礦有什麽區別?


    “黃獨挖了67斤,賣了67塊錢,黃精160斤,賣了320塊錢,再加上地菍、附子等少量藥草,總共賣了398塊6毛錢。”


    林舒指了指桌上的錢,“全在這兒了。”


    顧久將錢推到她麵前,“咱家現在你當家,趕緊收起來。”


    “你真願意讓我當家?”林舒愣了幾秒,玩味的笑道。


    “當然,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我說話算數。”


    本來想說男主外女主內的,但想著自己現在隻是跟在老婆後麵討生活,這句話就沒勇氣說出口了。


    林舒聽了這話,雖然不知道他這一輩子能不能做到,但至少現在聽了讓人歡喜。


    “好,那我就客氣了,我向你保證,當家期間我們之間的共同財產,每一分錢都會花在刀刃上。”


    顧久輕笑:“該花花,不用節省。”


    “行,聽你的。”林舒爽快答應下來。


    兩人雖然沒有生活在一起多久,至少這幾天她發現兩人的消費觀都一樣,不會為了省錢苛待自己。


    林舒對顧久的態度非常滿意,第一次讓他看到錢,下次賣藥草的錢直接存到餘額裏等係統升級。


    她喝了口水,正準備將錢收起來,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來了,你去看看。”


    林舒拿起錢就進了臥室。


    顧久起身朝門口走去,“來啦。”


    打開門,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豬頭,差點懟到他臉上。


    顧久臉一黑,歪頭看向背後之人,“什麽意思?”


    “哈哈......”


    唐建軍、李援朝、許婷以及丁杏從旁邊跳了出來。


    許明將舉起的豬頭放了下來,笑道:“我們今天看到肉攤豬頭便宜,便買了一個回來送給你。”


    顧久氣笑:“我謝謝你!”


    “嗐,大家都是兄弟,不謝不謝!”


    豬頭開路,讓顧久不得不讓開路,一群人趁機進了門。


    林舒從房間出來,驚訝道:“你們從哪弄了個豬頭回來?”


    “咦,林舒也在啊,正好我們弄了個豬頭回來,中午聚餐啊。”許明將豬頭放在桌子。


    顧久嘴角抽了抽,明知林舒在他這兒,這話就是故意的。


    林舒看到豬頭有點頭疼:“這豬頭肉吃是好吃,就是難處理。”


    “這有何難,我來!”唐建軍自告奮勇。


    這個年代家裏燒煤爐子都是奢侈,大多是燒柴火,而用火鉗燒毛燒得最幹淨,處理豬頭更需要火鉗燒紅之後燙毛。


    林舒招呼大家喝茶,就看見唐建軍用燒紅的火鉗燙豬耳孔,燙左耳朵就右耳朵冒煙,那畫麵簡直了。


    “唐建軍,你弄得整個屋子都是豬毛味,就不能將夥房的門關上再弄?”


    主人還沒有開口,許婷捂著口鼻不樂意了。


    唐建軍一愣,看向眾人:“行,我手上有油不方便,你們誰關一下門。”


    許明無奈笑了笑,起身去將夥房的門關上,讓唐建軍一個人在夥房裏做事。


    林舒瞥許婷一眼,這位從進門到現在就沒有好臉色,尤其看向自己,滿是敵意。


    這是不歡迎自己在這兒?


    而另一位女同誌從進來到現在,臉上一直保持著笑意,但林舒不認識她。


    “顧久,這位是漂亮的姑娘就是你的對象?”


    幾人忘記了介紹,丁杏自己主動開口問道。


    顧久給林舒倒了杯茶,點頭:“對,我老婆林舒。”


    然後又向林舒介紹道:“她是我高小的同學,丁杏。”


    “你好,丁同誌,歡迎來家做客。”


    “謝謝,以後我一定常來。”丁杏大方的和她握了一下手。


    林舒笑著點了點頭。


    許婷緊皺著眉頭,“林同誌,你隻是和九哥定親而已,隻你說話的口氣好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一樣,適合嗎?”


    從進門起,林舒就感受到了來自這位許婷的惡意。


    這會兒聽了她的話,瞥了眼有禍水潛質的顧久,不由輕笑出聲,不鹹不淡的說道:“與你相比,似乎我在這個家更名正言順。”


    “你...不要臉!”許婷聽了她的話,差點鼻子氣歪:“還沒結婚呢,就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也不嫌丟人。”


    尤其是剛剛聽顧久喊她老婆,差點當場讓她暴走。


    聽了這話,顧久不幹了,霸氣回道:“她是我老婆,跟我住一起怎麽就不要臉了?還是說我和誰同居要經過你同意,你一個未婚姑娘管到我頭上來,你就要臉了?”


    許婷沒有想到顧久會這麽毒舌,“九哥,你......”


    “許婷!”許明走了過來,阻止許婷繼續說下去,“來之前你答應我的,不許惹事。”


    其他人都尷尬的不知怎麽開口化解這僵局。


    “嗬嗬,那個...那個,”李援朝指了指許婷,“她昨晚酒喝多了,到現在還沒有清醒。九哥,嫂子,你們別介意,就當她是放屁。”


    許婷怒目而視:“李援朝,你說誰放屁?還有我昨晚沒喝酒!”


    李援朝眼皮跳了跳,“那個,昨晚沒喝那就是前天晚上喝多了。”


    顧久麵無表情的看著許明。


    許明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轉身就按住許婷的肩膀,在她看過來時,對她搖了搖頭:“如果你再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許婷被威懾住,一臉不甘的轉身用背對著許明,轉身之際,還不忘惡狠狠的剜了林舒一眼。


    林舒可不慣著她,一臉無辜的問道:“許婷同誌,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你了,讓你從進門開始就對我充滿敵意?”


    看破不說破,林舒這話讓稍緩和的氣氛陡然又劍拔弩張起來。


    “林舒,你誤會了。婷婷和你總共就沒有見過幾次麵,從哪兒說起你得罪這事,沒有的事。”許明和稀泥。


    林舒點頭:“剛才她惡狠狠的剜我一眼,我還以為我哪得罪她了,嚇我一跳。”


    大家聽了這話,都看向許婷。


    本來一臉憤恨的許婷,嚇得趕忙收斂自己的眼神。


    看著嚇得眼神躲閃的小姑娘,林舒頓時沒了捉弄的興趣。


    正好,唐建軍過來說豬頭處理幹淨了,林舒便起身去夥房鹵豬頭。


    許明看林舒進了夥房,他走過去坐在顧久的身邊,“婷婷是因為你前天晚上沒去參加她的生日宴會,因此生你的氣呢。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小姑娘的情緒來得快也去的快。”


    顧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林舒是我的老婆,她看不起林舒,就是看不起我。為了不讓兄弟難做,等會你要叮囑她,別沒事找事。”


    如果再找林舒的麻煩,他不介意讓她沒臉,直接攆出去。


    他可不會說有人辱自己的女人,還在旁邊保持無動於衷。


    不管哪個時代,夫妻都是一體的。


    在別人看不起你老婆時,或言語不尊重時,那都是別人不尊重你的表現。


    許明無奈苦笑:“知道了,你放心。說起林舒,今天你一直強調她是你老婆,你們怎麽回事?”


    說起林舒,顧久神色緩和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還能怎麽回事,有證的那種。”


    聽了這個消息,許明神色微微一滯,隨後笑著道了聲恭喜。


    中午家裏人多,林舒將豬頭鹵好,用豬頭肉炒了個青椒,再用鹵好的豬耳朵涼拌。


    家裏還有一些青菜,便用黃瓜弄了個涼拌,油炸花生米,絲瓜蛋湯,紅燒茄子。


    上次從家裏帶來了不少小幹魚,林舒用辣椒末、薑蒜末炒了個香辣小幹魚,非常下飯,也適合下酒。


    “顧久,過來端菜。”林舒將菜炒好,便衝外麵聊天顧久喊道。


    顧久聽到喊聲,趕緊起身走過來,看著六七個碗碟,還有葷有素,揉了一下她的頭發:“辛苦了。”


    林舒:“都不是什麽大菜,隨手就炒出來了,不辛苦。快點端出去,讓他們擺桌子準備吃飯。”


    “好,我這就讓他們把桌子收拾出來,你洗個臉也過來吃飯。”顧久先端了兩碗菜出去。


    幾個男人都比較勤快,一聽菜炒好了,都幫忙收拾桌子、擺碗筷、準備酒杯。


    林舒洗完臉出來,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嫂子,快點坐過來,我們就等你了。”李援朝端起酒瓶問道:“嫂子,今天你做飯辛苦了,喝點?”


    “不了吧,我不會喝酒。”


    “少喝點,這二兩的杯子就一杯。”李援朝不由分說幫忙倒了一杯,“這米酒不醉人。”


    林舒心裏嗬嗬,騙鬼呢,這米酒後勁足得很。不過,二兩米酒問題不大,她便沒有再推辭。


    等她坐下,顧久將小酒杯放在她麵前,輕聲道:“喝這二兩沒事,放心。”


    林舒一抬頭,不經意間就注意到許婷那憤恨的眼神,隻覺好笑。


    喜怒皆形於色,不足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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