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蛇可能有七八斤重,但這塊蛇蛻卻沒多少重量。”


    林舒將它塞進掛在腰間的小布包裏,剛讓係統預估了一下,這塊蛇蛻的價值也就0.4元左右。


    不過,走山就是遇上什麽采集什麽,隨機性,既然發現了蛇蛻自然不會讓它在這山裏浪費了。


    顧久點了點頭,轉身又去挖石菖蒲。


    林舒退回去擼蒲黃。


    等她將那一片的蒲黃全部擼下來,這粉末狀的東西不好攜帶,相信顧久在另一邊挖石菖蒲沒注意她這邊在幹嘛。


    林舒直接賣給了係統,蒲黃大概擼了兩斤,換了8元。


    旁邊的荒地上長了不少墨旱蓮,林舒又蹲下來采挖。


    墨旱蓮,它屬於菊科鱧腸屬草本,又名烏發草、墨汁草。具有滋補肝腎,涼血止血的功效。


    林舒記得小時候割豬草不小心割傷了手,就用這個墨旱蓮的汁液敷上,很快就能止血。


    而且,墨旱蓮村民當豬草采割,所以,這個年代的豬很少生病,日常飲食嚐百草,肉質優級。


    墨旱蓮係統收購價格不高,才0.2元一斤,林舒不可能從山裏扛回去,采挖直接賣給係統。


    在山裏一般是小溪周圍的藥草最多,墨旱蓮采挖了十斤,便沒有再繼續。


    林舒溯溪而上,地麵上發現一片覆蓋在地表的銅錘玉帶草,這種草喜歡長在陰濕的環境。


    有的地方叫翳子草,地茄子草、扣子草等等,為桔梗科銅錘玉帶屬多年草本,往往一長就是一大片。


    銅錘玉帶草價值很珍貴,是一種功效卓越的藥草,到了後世更是難得一見,係統給出的價格是2元一斤。


    “顧久,石菖蒲采挖一定量就可以了,過來采挖銅錘玉帶草。”


    “哎,來了。”


    顧久提著半筐石菖蒲走了過來,“什麽是銅錘玉帶草?價格貴嗎?”


    “兩元一斤,還算可以。”


    兩人挖了一片銅錘玉帶草,有半筐,再溯溪而上,林舒發現了幾棵十大功勞。


    “十大功勞?有這藥草名嗎?”顧久是第一次聽這名字,再看十大功勞的葉子,疑惑問道:“這不是枸骨嗎?”


    林舒輕笑:“十大功勞的葉子和枸骨十分相似,但十大功勞的枝葉如一把傘一樣分開,而枸骨的枝葉是毫無規律的生長。”


    “十大功勞是蘖科十大功勞屬,為常綠灌木,它的作用很大,渾身是寶,葉子被稱為功勞葉,莖被稱為功勞木,果實被稱為功勞子。你再看它的根莖刮掉表皮,裏麵都是金黃色。”


    顧久認真打量它,感慨道:“不跟你上山,我真不知道這山上的植物嚴格說起來都是藥草。”


    林舒輕笑:“山中無雜草,認識全是寶。”


    兩人將這幾棵十大功勞采挖出來,用藤條捆起來放在背簍上麵,林舒帶著他往上走。


    “上次我來這裏時設了幾個套子,現在我帶你去看看,不知道有沒有套中,要是套中了獵物,今晚的肉食不用愁了。”


    兩人背著背簍往另一個山頭走,在山中行走,不負重還好,如果負重前行,又悶又熱。


    爬上一座山梁,顧久擦了把汗,呼了口氣,以前怎麽沒有覺得天這麽熱。


    說起來走山的人賺的錢真是辛苦錢,在山中行走首先要有個好體力,要不然爬山氣都會喘不過來。其次是要能吃得了苦。


    他覺得自己就吃不了這種苦,曾經家裏人就是想讓他去部隊,他是怕自己堅持不了訓練的強度,才不願聽他們的話。


    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老家祖宅來暫避風頭。


    好在等兩人走到下套的林子裏,發現其中兩個套子套了兩隻野雞。


    野雞不大,兩三斤左右,兩隻燉個雞湯足夠一家人喝了。


    在回家的路上,林舒找一棵黨參,正好可以拿來燉雞。


    回到家已經快下午兩點了,林舒看到顧久迫不及待將背簍取了下來,關心道:“怎麽了?是不是肩膀勒疼了?”


    顧久擺了擺手:“沒事,就是口渴的厲害。”


    林舒知道他要麵子,也沒有拆穿他,將兩個背簍放在屋簷下,便在家裏轉了一圈,發現家裏沒人。


    洗了個臉,便進夥房將鍋裏給他們留的飯菜端了出來,“應該餓壞了,快過來吃飯。”


    “家裏怎麽沒人?”顧久洗完臉將水倒了,便坐在了桌前。


    “應該是去上工了吧。”林舒心裏有猜測。


    “這麽早就上工了?而且媽不是不用去上工,連她也沒在家。”


    “說不定她是去菜地裏或者去做其他事情了。”


    果然,等兩人吃完飯,林舒又燒了熱水,兩人洗了個澡換了幹淨的衣服,劉小娥同誌回來了。


    “你們倆怎麽這個時候才回來,不擔心餓壞身體,現在吃了飯沒?”


    “吃了。”林舒將兩人換下來的衣服裝進桶裏,“媽,麻煩你將這兩隻野雞處理了,我去洗衣服。”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顧久站起身來。


    “不用,你在家休息吧。”


    劉小娥也開口阻止:“九哥兒,洗衣服是女人的事,你去湊什麽熱鬧,陪著她在山上轉了幾個小時,你不嫌累,趕緊留在家休息休息。”


    林舒在二道井洗衣服,就打聽到了村裏發生了什麽事,


    說來也是林舒提了醒,擺渡的舵手在發現河中央有魚翻白之後,他猶豫了很久,因此當那陣狂風刮過來時,他的船雖搖擺的厲害,但沒翻。


    雖然沒如前世一樣翻船,但是,船上的人還是嚇得不輕,左右亂晃的船身,嚇得上麵的女人連連尖叫,好在後來大家都有驚無險的上了岸。因此這事被傳回來,並且傳得神乎其神,隻差說那條翻白的魚就是鯉魚精了。


    林舒得知船沒有翻,心裏鬆了口氣,重生回來總算改變了一些人的命運。


    這事通過回村過端午節的外嫁女一宣傳,在附近十裏八鄉傳得神乎其神。


    與此同時,小河生產隊的另一件事情也被外嫁女傳了回去,那就是林舒一個農村姑娘找了城裏對象的事。


    消息傳到隔壁解家村,傳到解母的耳朵裏已經是端午節後了。


    “怎麽可能?我兒子是臨時工都嫌棄她是個農村姑娘,是哪家眼瞎的城裏後生會去找她處對象?”


    解家大兒媳,“我聽小河生產隊嫁過來的媳婦子說的,聽說她的對象是縣城裏的,長的不錯,年紀不大,身高也不錯。”


    “這麽好條件的後生會和她處對象?別是耍著她玩的吧?”解母還是不相信。


    她覺得城裏人比她們農村人還在乎戶籍。


    解家大兒媳:“這沒結婚誰也說不定,應該等他們訂了婚差不多就可以確定了。”


    “優秀的城裏後生根本就不會找她,照你這麽說,我想一定是那後生有什麽毛病,從表麵看不出來。在城裏找不到合適的對象,才退而求其次的來農村找。”解母覺得自己就是鐵口直斷,從表現就能看出裏麵的陰謀。


    她以前就聽老人說過,世上有種男人沒有男人能力,卻為了麵子也要找個媳婦充當門麵。


    解家大兒媳:“媽,小叔也老大不小了,這段時間你托人幫他找對象,有眉目了嗎?”


    “別提了!”解母提起這事就生氣,城裏的工人看不起解春雷。而從農村裏麵找,附近村子裏的姑娘穿著土氣,皮膚也黑,根本就沒有人能入她眼的。


    解家大兒媳,眼珠一轉,想起什麽,說道:“媽,你說那林家姑娘是不是氣我們退了她的婚,為了爭口氣才找了個城裏的對象?”


    解母聽了一愣,“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那妮子心氣高著呢,要不然也會吊著春雷這麽多年。現在她被甩,肯定不會再找個比春雷差的讓別人看笑話。”


    不說她新找的對象如何?至少表麵看起來肯定會比春雷條件好。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們也不能找個比她還差的。”


    “你說找個條件好的就找得到?你是不知道我前段時間托了多少關係,找了幾個工人和春雷相看,但是沒一個人看中春雷。”


    好媳婦哪是那麽容易找的?


    解家大兒媳又出主意:“要不,實在找不到城裏的,就找個能膈應她的,條件和她不相上下的。”


    “你這想法不錯,隻是現實中我們去哪找個和她條件差不多,又能膈應她的?”解母沒好氣道。


    “隻要有心,總會找到的。”


    解母雖然還沒有頭緒,但大兒媳的話她記在了心裏,想著如果不能找個比她條件好的,就找個膈應她的。


    誰叫她才和她兒子分開,就這麽急不可耐的找第二春,太不把她們解家放在眼裏了。既然這麽想和她們解家撇清關係,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


    顧久在端午節後就回了縣城,林舒這幾天都是獨身一人進山。


    獨自一人進山的好處就是自由,隨手采的藥草不管是值錢或不值錢的,她都可以直接賣給係統,隻需要每次回家帶一兩樣值錢的回去就行。


    等明麵上積攢多了,再去縣城換掉,換成的錢交給家裏。


    夏天進山還有幾點煩人的事,就是山裏蚊蟲蛇蟻多,天氣悶熱呆在山裏非常難受。


    林舒決定夏天就不進山了,田間地頭采挖一些夏季采收的藥草就行了。


    等秋天或冬天再進山采挖藥草。


    最重要的是,今年冬天到來之前,她想找出上一世奪她清白的男人究竟是誰?


    這一天,林舒沒有進山,傍晚時分,已經在外麵呆了近二十天的大哥二哥回來了。


    到了晚上吃完晚飯,林舒才知道兩個哥哥回家的初衷。


    “你是說你們想在縣城租個房子?”林大山吐出一口煙霧,問道。


    林偉點頭,道出了他們兩人在外上班的難處:“我們生產大隊的電線杆已經架設完畢,現在我們組分配到了隔壁鄉鎮的電線杆架設任務。


    以後在外架設電線杆可以和同事們同吃同住,但回了縣城,我們除了單位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總不能一直住招待所吧?”


    劉小娥接過話茬:“既然為了方便,那就租個房子,你們兄弟一起住,如果房間大點,等秋收後隊裏沒什麽事,還可以讓你們媳婦去縣城看望一下你們。”


    林偉和林光心裏也這樣想過。


    尤其林光,他甚至想讓幾個孩子明年去縣城讀書,不用像農村讀書一樣,每當刮風下雨就受罪,風裏來雨裏去,路上還不安全。


    城裏就是好,縱使是下雨下雪,路麵也是水泥或石板路,十分幹淨不用擔心濺得一身泥水。


    林偉感激的看了眼劉小娥,“明天我們有一天休息,我就想著趁明天一天將要用的東西弄回縣城,下次我們回來休假就能住出租屋內,再也不用住招待所浪費錢。”


    林大山敲了敲桌子,蹙眉問道:“你們這是已經將房子租好了?”


    被父親一語道破,林偉和林光都有點心慌。


    林偉老實的點了點頭:“房子是我們顧久幫忙找的,已經租下來了,等明天我們將要用的物品帶去縣城,那邊就基本可以入住了。”


    林舒沒有想到顧久會幫忙,稍挑了下眉,沒有多說什麽。


    “這樣也好,兄弟姐妹在外就應該守望相助,在縣城有顧久照顧著你們,我也就放心了。不過,顧久有什麽事情要幫忙,你們可別推辭,能幫的盡量幫。”林大山老懷甚慰。


    林舒查看了一下係統裏的餘額,現在已經突破了四千,手裏有錢,她更傾向於在縣城買個房子。


    隻不過,不知道現在的經濟條件下,縣城支不支持房屋交易。


    想著下次進城去問問顧久或者許明。


    而被人惦記的顧久,這會兒正在拆剛從縣郵電局取回來的包裹。


    包裹是省城的顧長勝和王素珍商量著寄過來的,裏麵有他們精挑細選的物資,都是給林舒和林家人的。


    像布料有薄厚之分,總共有十塊布料,分別是給林舒做不同季節的衣服。


    營養品,大多是送給林大山和劉小娥的,還有一些零食,應該是給顧久哄林家小孩的。


    還有煙酒這類的,應該是送給林家幾位舅哥的。


    總之可以看出,準備這份禮,顧家父母是用了心的。


    顧久,打開包裹翻找,找到一封厚厚的信。


    拆開信封,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花花綠綠的票據,再有就是六百塊錢,以及一張信紙,上麵交代這份禮品的安排,以及六百塊錢的用處。


    最後一句話,鐵畫銀鉤,力透紙背,可見書寫之人的力道。


    “婚姻大事,終生伴侶,望我兒認真對待,別辜負女同誌一番真心!”


    這句話不用猜都知道是顧長勝寫的,他怕顧久三分鍾熱度,遇上點挫折就放棄。


    如果玩弄了女同誌的感情,那麽這位女同誌基本一輩子都毀了。


    顧久嗤笑一聲,將信折好,“老頭子真是小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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