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救駕來遲,還望父皇、母後、皇祖母莫怪。”


    殿內眾人笑容瞬間僵在臉上,萬分驚愕,皆都迅速循聲望去,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顆心也緊跟著越懸越高,呼吸緊屏。


    待看清轉過簾幔,露出真容的人是誰時,曹太後、趙宗全、沈皇後、趙策英等人皆都瞳孔一縮,正愣住了。


    曹太後驚呼,“是你!”


    趙宗全看著走在李墨蘭身後的宋朝中、小鄭將軍、俞聯華、鍾大有、段成潛、段成泳,猛地意識到了什麽,神情大駭,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質問道:“你,你是怎麽進來的?你們想做什麽?沈從興呢?顧廷燁呢?”


    趙策英緊握刀柄,怒吼道:“盛墨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想要造反嗎?”


    這樣的時機,又不經他們允許的出現在這裏,趙策英實在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很難想到其他可能。


    暫放一下,等會兒回來替換哈


    年後,眼瞧著雪化了,天氣也逐漸回溫,李墨蘭晚飯後提出了計劃許久的事。


    “母親,叔沁,你們想不想出去遊玩?”


    譚叔沁疑惑道:“遊玩?”


    李墨蘭點頭,道:“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叔沁,明年春你就要考會試了,若是得中進士,再想出京,那就有些難了。不若趁現在還有些時間,我們一家人一塊兒出去走走吧,看看我大宋的大好河山,體驗他鄉的名俗風情。”


    “母親也是。”


    李墨蘭看向林噙霜道:“一直困拘內宅後院有什麽意思,不如趁現在還年輕,手腳利索,體力充沛,隨我一塊遊曆天下,瞧瞧外頭的世界,品嚐他地的美食。”


    林噙霜很是心動,“你現在貴為公主,可以隨意出京嗎?”


    譚叔沁也問道:“你可是問過了官家和皇後娘娘?”


    李墨蘭含笑點頭,“嗯,上午進宮時問過了,皇祖母和父皇母後她們都答應了。”


    她隻是一個外姓公主,又不皇子,他們有什麽好不答應的。


    林噙霜看著在矮榻上專注的玩著積木的康康安安,遲疑道:“那康康安安怎麽辦,她們還不滿周歲,這奔波來奔波去的,萬一小身子受不住,水土不服呢?”


    “還有,這要真出了京,她們的周歲宴難不成不辦了?”


    李墨蘭的目光追隨而去,笑道:“嗐,我們家孩子身體多康健你還不知道嗎?自出生以來,有啥不舒服的,那都是很快就能好的,就沒生過啥大病。”


    康康安安是李墨蘭兩世以來,頭兩個孩子,自然寶貝的不得了,打她們在娘胎裏就開始進補,出生後,係統商城裏能夠提高孩子抵抗力,增強身體素質的藥劑,李墨蘭那也是一月一喂,那身體素質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兩個孩子,生病都不帶過兩日的。


    看林噙霜還是不放心,李墨蘭想了想,安慰道:“母親莫不是忘了,我是公主,按規製,出行時可以帶上一個太醫的,到時候找個擅長小兒方的太醫過來不就是了。”


    聞言,林噙霜放心不少,“那行,我聽你的。”


    李墨蘭看向譚叔沁,“叔沁,你去嗎?”


    譚叔沁笑道:“去啊,你和孩子都要出去,我總不能一個人留在家裏吧?”


    李墨蘭會心一笑,道:“我們半個月內就走,母親,叔沁,你們盡快準備,出行的護衛和物資這些,我來負責。”


    “好。”


    至於李墨蘭自己,李墨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是真沒那個本事。


    穿越前,李墨蘭也就是個剛大學畢業兩三年,天天忙著加班和攢錢的社畜,別說像太陽那樣光輝普照大地,解救老百姓和婦女同胞於水火了,就連像武則天、劉娥、曹皇後她們那樣執政,李墨蘭恐怕也做不到。


    哪怕有係統的加持,李墨蘭也沒長多少腦子,玩不來政治那一套。


    一家一宅還好說,一村一鄉,李墨蘭也能努努力,一鎮一府,李墨蘭咬牙堅持,恐怕也治理不了。


    不是李墨蘭看衰自己,而是前世加上今生,李墨蘭的生態位一直都是“女性”的位置,沒人給她管束什麽是政治,悉心培養她治國的手段,所以李墨蘭的思想已經有些僵化,哪怕和盛紘盛長柏他們一樣讀著四書五經,提取出來的信息也大不相同。


    例如,小時候李墨蘭用功讀書,包括父母在內的身邊人都會同李墨蘭說,“你是女孩子,不用這麽努力的,將來嫁個出息的好男人就行。”,而對堂哥堂弟,他們的則說“你是男孩子,將來是訂立門戶的,你現在不努力,是準備帶著老婆孩子睡大街,喝西北風嗎?”


    這一點從她分家出來,盛紘卻沒有主動再製作一套盛紘的父母、盛紘祖父母、盛紘曾祖父母的牌位給她,就能看得出來。


    李墨蘭是分家立女戶出來的,不是嫁人,那她就應該被盛家以男禮對待,就像盛長楓若是分家出來,盛紘就必須將自盛紘起,往上數三代的先輩的牌位給他。


    待見那輛華麗的馬車走遠,林噙霜這才問道:“那兩位禁軍可是有什麽不妥?”


    北宋重文輕武,一般官宦女眷待這些兵丁,可不會像李墨蘭這樣客氣。


    李墨蘭解釋道:“他們是奉皇後的命送我回來的,我自然要更客氣兩分。”


    最後來到了官家所在的福寧殿。


    隨著喊殺聲漸行漸近,越來越大,兗王坐不住了,挾天子以令諸侯,隻可惜很快便被顧廷燁的數支穿雲箭給射殺在當場。


    禍首死了,剩餘叛軍自然不會再多負隅頑抗,這場禍亂很快便就平息了。


    榮妃走向平寧郡主,恨聲道:“尤其是你,郡主娘娘。倘若不是你為了你的寶貝兒子,我的妹妹何至於遭人迫害,險些喪命?”


    聽這話,榮妃更恨了,“好一個被逼無奈,被逼無奈到頭來,就是我家哭,你家笑,我妹妹差點命喪黃泉,至今不敢見人,麵上也再無笑顏,而你兒子卻洞房花燭,春風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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