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蘭朗笑道:“哈哈哈,好好,下次我爭取含蓄一點。”


    將人一抱,李墨蘭突然發現這人還怪香的,不由自主又嗅了兩下。


    “你用的是青色那款香皂?”


    譚叔沁被李墨蘭的動作弄得怪不好意思的,忙伸手將李墨蘭的腦袋往後推,“好了,我這就起來,你讓讓。”


    李墨蘭鬆了手,方便譚叔沁出來,周圍伺候的人見狀,紛紛快速退下,關上了房門。


    譚叔沁看著卸去釵環,隻著寢衣,素麵朝天的李墨蘭,笑道:“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李墨蘭微一挑眉,這話好像盛紘也對林噙霜說過來著,難不成男人都愛這句話?


    “有眼光,我也覺得我很美。”


    “噗嗤”


    譚叔沁哈哈大笑,“哈哈哈,厚臉皮。”


    看著捧腹大笑的譚叔沁,李墨蘭都無語了,好好的曖昧氣氛全叫他的笑聲給破壞了。


    “用不用這樣誇張?”


    譚叔沁連連點頭,舉例說明道:“我大哥成婚的時候也這樣誇讚我大嫂嫂,當時她很是不好意思,羞得沒敢抬頭。”


    “這事兒你是怎麽知道的?”


    李墨蘭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譚叔沁毫不退避的直視李墨蘭的眼睛,戲謔道:“當然是鬧洞房啊。話說,我們今晚應該不會有人鬧洞房吧?”


    李墨蘭眯著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譚叔沁,問:“你很希望有?”


    “當然不是。”


    譚叔沁受不了李墨蘭的眼神,彎腰就要去抱李墨蘭。


    不過,李墨蘭可不樂意讓人抱著走,看到譚叔沁的動作,立馬比他先快一步,彎腰一把將譚叔沁給抱了起來,還顛了顛。


    譚叔沁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李墨蘭得了手,等回過神來,人都傻了,這很不符合他的認知,“你……”


    李墨蘭一直在觀察譚叔沁的神色,見他除了慌張、驚訝、羞赧的神色外,並不厭惡,心裏又安定兩分,同時也為自己的眼光點讚。


    “叔沁,想不想玩個刺激點的遊戲?”


    “啊?什麽遊戲?”


    原本譚叔沁還在糾結他怎麽就被李墨蘭給抱了起來,現在聽李墨蘭這樣一問,譚叔沁的注意力立即被分了開來,好奇李墨蘭要在新婚之夜同他玩什麽刺激遊戲。


    李墨蘭壞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著,李墨蘭抱著譚叔沁迅速來到寢室,將人往床上一放,覆了上去。


    翌日一早,譚叔沁被生物鍾叫醒,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人,後知後覺的感到一陣無語,暗誹哪有女子像是李墨蘭這樣勇猛霸道的。


    譚叔沁轉身的動靜喚醒了李墨蘭,艱難的睜眼瞥了他一下,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譚叔沁輕聲問道:“不起來嗎?”


    李墨蘭將雙手舉過頭頂,懶懶道:“不起,自打分家出來後,我一般都是睡到巳時(9-11點)左右才起來的。”


    “巳時!”


    譚叔沁驚訝道:“這都快吃午飯了。”


    “嗯”


    譚叔沁又問:“那你不用給母親請安嗎?”


    李墨蘭道:“母親最是疼愛我,才懶得為這點小事要求我,隻要在起床後,午時用午飯前過去請個安就行了。”


    暫放一下,等會兒回來替換哈


    “準備好了嗎?”


    說罷,還不等譚叔沁回複,李墨蘭就抱著他才到空曠的堂中,將懷中之人用力往上一拋,譚叔沁便飛上了高空。


    瞬間襲來的失重感使得譚叔沁心髒都漏了一拍,被嚇得想要尖叫,但又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睛看著越來越近的房梁,腦子腦子空空,思想停擺一瞬。


    李墨蘭抬頭看著譚叔沁墜落的方位,趕緊伸手將人


    待司農寺卿等人都退下去,趙宗全這才問李墨蘭,“慶壽,你的婚期就是這月吧?”


    李墨蘭不解趙宗全怎的突然換了話題,但還是回道:“嗯,還有八天。”


    趙宗全溫聲笑道:“我同你皇祖母和母後商量了一下,”


    至於李墨蘭自己,李墨蘭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她是真沒那個本事。


    穿越前,李墨蘭也就是個剛大學畢業兩三年,天天忙著加班和攢錢的社畜,別說像太陽那樣光輝普照大地,解救老百姓和婦女同胞於水火了,就連像武則天、劉娥、曹皇後她們那樣執政,李墨蘭恐怕也做不到。


    哪怕有係統的加持,李墨蘭也沒長多少腦子,玩不來政治那一套。


    一家一宅還好說,一村一鄉,李墨蘭也能努努力,一鎮一府,李墨蘭咬牙堅持,恐怕也治理不了。


    不是李墨蘭看衰自己,而是前世加上今生,李墨蘭的生態位一直都是“女性”的位置,沒人給她管束什麽是政治,悉心培養她治國的手段,所以李墨蘭的思想已經有些僵化,哪怕和盛紘盛長柏他們一樣讀著四書五經,提取出來的信息也大不相同。


    例如,小時候李墨蘭用功讀書,包括父母在內的身邊人都會同李墨蘭說,“你是女孩子,不用這麽努力的,將來嫁個出息的好男人就行。”,而對堂哥堂弟,他們的則說“你是男孩子,將來是訂立門戶的,你現在不努力,是準備帶著老婆孩子睡大街,喝西北風嗎?”


    這一點從她分家出來,盛紘卻沒有主動再製作一套盛紘的父母、盛紘祖父母、盛紘曾祖父母的牌位給她,就能看得出來。


    李墨蘭是分家立女戶出來的,不是嫁人,那她就應該被盛家以男禮對待,就像盛長楓若是分家出來,盛紘就必須將自盛紘起,往上數三代的先輩的牌位給他。


    待見那輛華麗的馬車走遠,林噙霜這才問道:“那兩位禁軍可是有什麽不妥?”


    北宋重文輕武,一般官宦女眷待這些兵丁,可不會像李墨蘭這樣客氣。


    李墨蘭解釋道:“他們是奉皇後的命送我回來的,我自然要更客氣兩分。”


    最後來到了官家所在的福寧殿。


    隨著喊殺聲漸行漸近,越來越大,兗王坐不住了,挾天子以令諸侯,隻可惜很快便被顧廷燁的數支穿雲箭給射殺在當場。


    禍首死了,剩餘叛軍自然不會再多負隅頑抗,這場禍亂很快便就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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