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最後一筆,李墨蘭仔細端詳著桌案上字稿,麵上多了兩分滿意的笑容。


    一旁幫著磨墨的雲栽見狀,笑著讚道:“姑娘今天的狀態好,字也跟著更好端正了兩分。”


    李墨蘭頷首笑道:“確實。”


    “好了,收起來吧,今天就到這兒了。”


    古代用的不是油燈就是蠟燭,屋裏光線不夠明亮,可不能多寫字,不然近視了可就糟了。


    看李墨蘭確實不打算再寫了,雲栽這才匯報道:“姑娘,剛才我看到周媽媽帶了張大夫去了正廳,小娘許是身體欠安,姑娘可要過去看看?”


    聞言,李墨蘭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原劇情裏這一段,林噙霜同大夫說得好像是“若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別讓她知道,先生隻管對我說,再嚇著她,隻怕思慮傷身,對孩子不好,這誰也擔待不起。”,預備要算計衛恕意了。


    李墨蘭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插手幹預,阻止林噙霜害人。


    胡思亂想間,李墨蘭已然來到了正廳,這時候周雪娘已然將張大夫送出去了,室內就剩林噙霜一個。


    “墨兒,你怎麽過來了?”


    見李墨蘭出現在屋裏,林噙霜有些驚訝,忙招呼李墨蘭坐下,問:“功課做完了?”


    李墨蘭接過林噙霜給倒的熱水慢慢喝著,“做完了。”


    “阿娘,你可是身體不舒服?我聽說你這邊請了大夫。”


    孩子關心自己,林噙霜心裏十分舒坦受用,笑道:“沒事兒,就是這兩天忙了些,身子疲乏,大夫說歇上幾日就可以了。”


    李墨蘭佯作鬆了一口氣兒,“那就好。”


    頓了頓,李墨蘭覷著林噙霜的臉色,試探問道:“阿娘,你,你是不是想要對付衛小娘啊?”


    林噙霜臉色驟變,厲聲問道:“為什麽這樣問?是誰在你跟前胡說八道?”


    李墨蘭起身走到林噙霜身邊,趴在林噙霜的背上撒嬌道:“哎呀,沒有人這樣和我說,都是我自己猜的。”


    “當真?”


    “千真萬確,這樣緊要的事兒,要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的,我能不同阿娘說?我又不是傻子。”


    林噙霜一想,還真是這個理,遂放心不少,抬手握住李墨蘭從後環在身前的手,感慨道:“我的墨兒長大了。”


    李墨蘭輕笑道:“不是長大了,而是變聰明了。”


    聞言,林噙霜噗呲一下笑了出來,“對,是變聰明了。”


    眼看林噙霜老半天都不轉入正題,李墨蘭不由催促道:“好了阿娘,快別打馬虎眼了,趕緊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見實在繞不過去,女兒也執著,林噙霜隻好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我是有這個想法。”


    林噙霜長歎一口氣兒,道:“按律法規定,盛家的財產是要諸子均分的。也就是說這家裏的男孩子越多,你三哥哥以後能分到的就越少。同樣的,盛家就那麽多錢,越多男孩子等著以後分產,能劃分給女孩子當嫁妝的財物就越少。”


    “我同大娘子不能比,她有豐厚的嫁妝可以分給華蘭如蘭做嫁妝,留給長柏繼承,我沒有,你和你三哥哥往後隻能靠著公中,靠著你爹爹的私房。所以我不想讓更多的人來分潤你和你三哥哥的利益。”


    “還有,你別看那衛恕意現在看著挺安分的,不爭不搶,成日就知道窩在她那個小院子裏。我跟你說,那是因為她不疼明蘭,因為她還沒有生兒子,等她要真生下男孩,你看她爭不爭。”


    林噙霜可不相信衛恕意是什麽不爭不搶的純良人。


    將心比心,在林噙霜看來,衛恕意能讓盛明蘭那樣被父親忽視,也還不想辦法帶著孩子去盛紘之前露麵,爭取讓盛紘多疼愛孩子一些;能讓盛明蘭受那麽多委屈也不想著改變,不想著提高孩子的生活水平,純粹就是因為她不疼愛盛明蘭,不疼愛自己的女兒。


    反正換成她,要是墨蘭被苛待了去,生活待遇不好,得不到父親的疼愛和關注,她一準兒得將整個盛家鬧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自己的母親臨死前還一直記掛著自己,為自己籌謀打算;她雖同王若弗不睦,但卻也不否認王若弗是真心愛子疼子,尤其是對沒能養在自己身邊的華蘭,王若弗更是疼到了骨子裏。


    是以,林噙霜不相信衛恕意能是個例外,認為她現在之所以沒有爭搶,那純粹就是因為衛恕意重男輕女,還沒有兒子。


    李墨蘭整個身子都趴在了林噙霜的身上,給予她撫慰。


    果然是這個原因,真真是一副慈母心腸啊!


    說到底,還是為了她和盛長楓打算。


    不過,作為一個從法製文明社會穿過來的人,李墨蘭可以理解,但很難接受。


    人命關天,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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