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魯金竟然有這樣的能力,在我的眼裏魯金就是那個坐在飯館裏,等著吃麵的紈絝。


    魯金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戒指!黃皮子!我剛才還看見蛇了,還三個腦袋的,像是數據線似的,你是不是想砸死我。我想著來接你一下吧…真是…你還害我!”


    我渾身上下都是擦傷,一時間也動彈不了,隻得歪頭看向他問道:


    “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我上了火車以後就…”


    魯金撓了撓頭,笑著說道:


    “誒呀,找你還不容易麽。隻要你到了我的地盤,我就能找到你,他們能查的東西我也能查得到,汽車票是費點勁,但是查個大概還是能的,走吧,跟著我們去寨子吧。”


    說完這話,魯金看了一眼在旁邊的常嵐。


    常嵐立刻把我抱了起來,這時候我摸了摸我的手,蛟老祖已經回到了我的身上,鳳七爺和北淼它們也都回來了,魯金走到一邊把暈過去的黃小月塞回了我的戒指裏。


    常嵐穩穩地將我安置進車內,那輛車寬敞得超乎想象,從外麵看還真不覺得。


    常嵐的動作溫柔而迅速,他輕輕卷起我的褲腿和衣袖,露出那些觸目驚心的擦傷。


    膝蓋、胳膊、大腿上,一道道紅腫的傷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它們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


    常嵐歎口氣說道:


    “叁月姨,你剛剛真是太虎了…好端端的為什麽突然拐彎?我都沒反應過來,你要是實在跑不動了,你就坐我身上啊…算了,當我沒說,那時候怎麽來得及呢。”


    我坐在那裏,尷尬中帶著幾分苦笑。


    說實話,當時我真是有點兒跑不動了,想著和常嵐分開跑,那絲魂魄大概率是要來抓我的…


    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責備”,那些聲音來自於我身上的仙家們。


    它們雖未現身,但語氣中的焦急與不滿卻是清晰可聞。


    首當其衝就是鳳七爺。


    “哎喲,我可是鳳凰啊!,叁月你這腦袋瓜子是不是進水了?我可是個能翱翔九天的神鳥,您就是要扔,你…你別用老蛟把我捆起來啊。看看我這摔的,半空中還得展示一個捆綁逃脫,翅膀還沒展翅呢,就先來了個親密接觸大地。”


    鳳七爺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幾分無奈,顯然是對我的魯莽行為感到既好氣又好笑。


    緊接著,北淼那沉穩而堅定的聲音也加入了“批判”的行列:


    “是啊,叁月,我帶著你一路狂奔,不就是為了能與魯金匯合,找個合適的戰場一決高下嗎?你倒好,直接給人來了個‘驚喜’。不過,話雖如此,等你養好傷,可得給我加倍鍛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懂不懂?你這身體還是太虛了…”


    我聽著兩位老祖的“教誨”,心裏既感激又慚愧。


    正當我準備開口認錯,並暗暗發誓要加強鍛煉時,卻意外地沒有等來蛟老祖的訓斥。


    相反,車廂內隻響起了一聲沉重的歎息,那歎息中蘊含的複雜情緒。


    我心中一緊,正欲開口安慰,卻聽蛟老祖突然說道:


    “唉,你剛才扔我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魯金那亂糟糟的胡子,那感覺,真是…嘔,惡心得我到現在還反胃。再有一次,老子就要罷工了。太惡心了…”


    說完,蛟老祖在我的手腕上還配合地做了個幹嘔的動作,那模樣既滑稽又讓人心疼。


    我被這番話逗樂了,緊張的氣氛瞬間消散了大半。


    趕忙保證道:


    “從今往後,我一定加倍小心,努力修煉,絕不讓你們再為我擔心。”


    常嵐什麽都沒再說,隻是在一旁默默地幫我處理傷口,動作很是細致。


    小轎車沿著蜿蜒的山路顛簸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緩緩駛進了一個隱藏在群山懷抱中的寨子。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錯落有致的木質吊腳樓上,很是漂亮。


    金色的光輝與古樸的建築交織出一幅溫馨而神秘的畫麵。


    這裏的空氣裏彌漫著泥土與草木的清新,偶爾還夾雜著幾聲雞鳴犬吠,讓人瞬間忘卻了都市的喧囂與塵埃。


    寨子依山傍水,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從村旁潺潺流過,溪邊洗衣的婦人們邊勞作邊談笑風生,孩子們光著腳丫在淺灘上嬉戲打鬧,歡聲笑語回蕩在山穀間,給這寧靜的村寨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這裏也有些與眾不同的東西在,有一些人的穿著和普通寨子裏的村民不同。


    魯金給我介紹著他們這裏的情況。


    “我們這裏都是傳男不傳女的,上了年紀就自動退出,再加上這事兒少之又少,所以寨子裏隻有三十幾個在學習趕屍的技術。正常趕屍其實就是當年戰亂的時候,爺爺去了沒回來,爸爸去了沒回來,等到戰爭結束了,孫子要想辦法把屍骨帶回來罷了。”


    “那時候的操作也比較簡單,屍體保存好一些的呢,就把內髒掏空裝上特定的草藥,一是不掏出來實在是太沉,二也是怕腐爛了以後染病。若是保存不好的那種相對要麻煩一些,我們還要都處理好才能進行下一步。”


    “我們那裏也有好多禁忌,這個不能趕,那個不能趕。大多也是怕染病和詐屍。這就是我們這一行,其實沒什麽不能說的,相對來說感覺神秘,第一是因為我們都在夜間行動,第二是和屍體有關係。”


    我一邊聽著魯金介紹一邊打量著那些人,他們身穿黑色長袍,頭戴鬥笠,臉上都掛著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


    魯金繼續道:


    “主要還是嚇人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你說趕路人若是看到他們手持銅鈴,口中念念有詞,帶領著一排排身披黑袍、麵色慘白的“屍體”緩緩行進,那場景得多嚇人,所以顯得他們嚇人,其實都是老實人。”


    “在平日裏啊,這些孩子就是普通村民。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勞作於家中院落。至於趕屍這事兒,都是老一輩兒的事兒了。不過現在他們也要學東西,那就是禦屍。這三十幾個青年,就是我們趕屍一族的希望。”


    “原來是靈氣枯竭,即便是練也終有盡頭,前幾年靈氣開始複蘇,這些孩子就成了崛起的一代。當初我同意送我三弟魯銅去訓練,就是為了學點兒東西,能更好的訓練他們,才被送到了有關部門那裏接受訓練,當然了,我三弟想去主要還是為了那個木匠家的小姑娘。結果,兩個人都死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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