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著推開車門,顧景殊無動於衷,許知初拎包下車,關上車門剛要跟顧景殊告別。


    黑色勞斯萊斯一個起步,徒留許知初一人站在原地。


    許知初吃了一口汽車尾氣,看著遠去的車子尾燈,不明所以,“霸總的脾氣...都這麽差?”


    沒禮貌!


    許知初氣哼哼地回家,還不忘抱著手機給裴特助吐槽。


    許知初:裴特助,顧景殊最近是不是更年期了?


    裴遠:許姑娘,三少年方二十五,大好年華,離更年期還早得很。


    許知初:那就是他早更了!


    裴遠:......你做了什麽讓三少生氣了?


    許知初:我沒有啊!我很無辜的好不好!你憋胡嗦!我告你誹謗啊!


    裴遠坐在別墅沙發捧著手機跟許知初聊天,笑得肩膀一直在抖。


    顧景殊從門口走進,見他這模樣十分不爽,“裴遠,你在笑什麽?”


    “三少你回來了。”裴遠見顧景殊回來得這麽早還有點疑惑,不過也沒多想,“是許姑娘,在和她聊天。”


    聞言,顧景殊腳步一頓,看向裴遠的目光裏閃著名為危險的光芒,“你在和她聊天?有什麽好聊的?”


    認識這麽久了,他連許知初的微信都沒加上,嗬。


    裴特助敏銳的察覺到寒意,迅速收斂臉上的笑意,按滅手機,坐直身體,“沒有......”


    “說。”


    “是,許姑娘問我...您是不是早更了......”裴遠咽了一口唾沫,“我已經幫你辯解了,並且狠狠地譴責了許姑娘,她不敢再說了。”


    顧景殊心頭無名火起,灼燒得他渾身都不舒服,花他的錢點男模,還造謠他更年期,許知初真是好樣的。


    這輩子千萬別落他手裏了,否則新仇舊恨,他絕不讓許知初好過。


    思及此,顧景殊眼眸閃了閃,不知想到什麽,轉身上了樓。


    顧勇在各種局裏轉一圈出來,顧氏財閥早已易主。


    年近五十的顧勇先後被兒子走私和江山易主刺激得當天就進了醫院,昏迷不醒,令人唏噓。


    ......


    許知初發給裴遠的消息突然就沒了回複,反倒是沈月驕給她發來了消息。


    沈月驕:知初知初。


    沈月驕:你還健在嗎?偷看.jpg


    沈月驕:還活著就吱一聲。


    許知初:吱——


    許知初不明所以:我能有什麽事?反倒是你,沈大少沒和你生氣吧?


    沈月驕:哄好了呀,顧景殊沒和你生氣?


    許知初想起勞斯萊斯尾燈:生氣了呀。


    沈月驕:哄好了?


    許知初:?我哄他做什麽?他是小孩兒?哪有小孩兒夜夜哭?


    沈月驕:哪有賭徒天天輸...


    許知初無語凝噎,也是讓她給押上了。


    誰說單押不算押。


    自從去不夜都被抓後,沈月驕收斂了,也不敢帶許知初去了,許知初直罵她沒出息。


    沈月驕有口難言,顧景殊說,再敢帶許知初去點男模,就扣光她的工資,麵對黑心資本家老板,沈月驕隻能屈服。


    許知初之前頹廢了幾天,現在也逐漸緩了過來,狗係統不知道死哪兒去了,好幾天沒有一點反應。


    她每天晨跑夜跑,生活得平淡又積極。


    剛跑了一周,提著早餐回家的許知初就在家門口遇到了兩個男人。


    兩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一身正氣,許知初感覺非常熟悉。


    “二位是?”許知初緩步上前,聲音平和。


    駱正平轉頭看向許知初,禮貌微笑伸手,“許小姐你好,我姓駱,名正平,隸屬於特別調查局。”


    許知初瞬間明了,打開房門,“進來吧。”


    駱正平坐在客廳沙發上,端著水杯喝了一口,另一人就站在他身後,應該是局裏給他配的武警。


    許知初坐在旁邊沙發,舉著油條,喝著豆漿,“我應該說過,我不願意加入你們了,你們還找我做什麽?”


    駱正平不顯山不露水,麵對許知初十分坦然,“許小姐,我們也說過,特別調查局缺人才,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許知初擁有一騎絕塵的黑客技術,國安已經蠢蠢欲動想要特招,若是他們不努努力,就會失去這麽大一塊金疙瘩了。


    許知初輕歎一聲,“駱先生,我相信整個國家一定還有很多像我這樣的人才,他們都在等待著國家的發掘,不必非執著於我。”


    “此言差矣,對每一位我們都非常執著,我們一直都在為國家培育良才,你有天賦,是多少人都羨慕不來的。”


    “入特別調查局有編製有福利,為國爭光,與有榮焉,許姑娘,你再考慮考慮?有什麽要求我們可以談。”


    許知初吃掉一根油條,剝開雞蛋也吃了,“沒要求,挺好的,是我的問題。”


    前段時間不記得不能回到現實世界,做什麽都有興趣,興致高昂。


    當時許知初答應加入特別調查局是衝動,完全忘記了要是她回去了,原主回來不願意待在特別調查局怎麽辦?


    如今自己回不去了,原主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她完全可以加入特別調查局,用這幅身體為國家奮鬥終生,但她卻退縮了。


    迷茫,深深的迷茫。


    許知初是誰?


    她是少校許知初,還是一本狗血霸總文裏的npc?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強求。”駱正平表示非常遺憾,非常惋惜,抬了抬手,“許小姐入侵國家網絡安全,涉嫌違法,請跟我們走一趟。”


    許知初倏地睜大眼眸,看著駱正平身後那武警從後腰取出手銬,這叫不強求?


    不接受他們的邀請,他們就要送她去坐牢,這叫不強求?


    兩條路擺在許知初眼前,許知初冷笑一聲,“威脅我?”


    駱正平放下水杯,“嗐,這是哪裏話,我們也是依法辦事,來之前也看過精神病院的錄像,知道許小姐身手矯健,但如果今天你逃了,未來半輩子隻能隱姓埋名,做個逃犯了。”


    許知初將最後一口豆漿喝完,杯子扔進垃圾桶,武警已經站在她麵前,她抬手做了個止步的手勢,“家裏窮,不愛戴手鐲,我接受你們的邀請。”


    駱正平輕咳一聲,武警收回手銬重新站到他身後。


    “許小姐,很高興與你共事,我是特別調查局副局長。”


    許知初伸手與他握手,“那你們調查局有局長嗎?”


    駱正平想起顧景殊那張冷驢臉,點點頭,“有的,你有什麽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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