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將軍總把自己當替身  作者:伊依以翼  文案:  慕之明前世被他所敬仰之人欺騙迫害,慘死在流放的路上。  重生一世,勢必要扭轉乾坤,此生安寧。  就在他翻手為雲,曆經京城疑團,戰火紛爭,皇子奪權時,忽而窺見一片赤誠情深,慕之明從此淪陷,無法自拔。  然而大婚當夜,顧赫炎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我知道,我隻是他的替身。”  慕之明:“???”  夫君,腦子有疾乎?  顧赫炎:“無妨。”  慕之明:“……”  顧赫炎:“待到事畢,你且去尋他,我不會糾纏於你。”  慕之明:“……”  顧赫炎:“被你利用,我心甘情願。”  慕之明:“……”  顧赫炎:“你能真心展顏,我已知足,不會再奢求他事。”  慕之明忍無可忍,拽著人往廂房走。  顧赫炎:“去何處?”  慕之明咬牙切齒:“圓!房!”  深情但寡言還傲嬌的攻x聰慧但腹黑還蔫壞的受這次真是輕鬆文風第1章 奈何橋上等一人  新帝登基大典那日,慕之明死在了流放苦寒之地寧古塔的路上。  千山禽絕,雪寒徹骨,覆天地昭昭,蔽日月煌煌。  晉武帝傅詣,舉國同慶後擺駕回寢宮,召見當朝權臣寧國公之嫡女侍寢。  金玉龍榻,酒樽清歌,美人在懷,傅詣摟著她,細瞧著明眸善睞,忽然想起一個人。  這個人,數月前在宣德殿外長跪不起,苦苦哀求他,磕得滿額是血。  他姓慕,名離朱,字之明。  素日私下裏最喜歡喚自己:詣哥哥。  傅詣念及他時,遠在千裏外的慕之明正跪在雪地裏,收殮母親龔氏的骸屍,他十指凍得通紅乃至僵硬無法彎曲,手腕被鏽跡斑斑的鐵鏈桎梏磨得血肉模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消瘦如柴捧不起一抔凍土。  慕之明記得,懼怕寒冷的母親龔氏,生前最喜著綢緞金線素錦衣,賞滿園春色,擷花祝東風。  而如今,她身穿破舊粗麻布衣,死在流放的路上,用殘破肮髒草席裹屍,與自己天人永相隔。  風虐雪饕,孤塚荒墳前,慕之明抬起頭,清絕無雙的容貌,此刻麵如枯槁,機敏聰慧的性情,如今心如死灰。  身旁押送的官役不耐煩了,連聲催促慕之明:“死都死了,埋完就罷了,這外頭凍得人直哆嗦,趕緊回落腳的破廟吧,好歹擋點風。”  慕之明回身,俯首拜向麵前的兩名官役:“二位官爺若是冷了,先去古廟歇息等候罷,我想與家母再說幾句話,這一別,不知今生還能否祭拜,應當竭盡孝心。”  瞧瞧他,曾經風光無限,名譽滿京城的燕國公世子,如今隻有卑躬屈膝求人的份。  其中一名官役怒了,取懸掛腰間的劍,以劍鞘擊慕之明的肩膀,將其掀翻:“說什麽呢,你若跑了怎麽辦?我告訴你,別想耍花樣。”  慕之明狼狽撲地,栽進冷雪裏,他實在太虛弱,咳嗽喘息半天才顫著身爬起,麵對小小官役,跪拜在地:“官爺,我身著沉重枷鎖,行不了十步,能跑往何處?手臂烙著朝廷欽犯的印,又有誰人會收留我?更不要說這北疆之地,荒無人煙,大地白茫,我逃跑的下場,隻能是被凍死餓死。”  那名官役不耐煩:“嘖,你有完沒完……”  “罷了。”另外一名官役麵露不忍,開口道,“父母辭世,本就是大事,多說幾句話,也是該的,而且他說的沒錯,這漫天大雪,能逃何處?我們就去廟裏等吧,如果過一會他沒回來,就前來探查,料想逃不了的。”  “哼。”發難的官役冷笑一聲,罵了句“真麻煩,什麽狗屁苦差事”,而後憤憤離開。  好心的官役用憐憫的目光看了慕之明一眼,轉身要走,聽見他朝自己磕了個頭,聲音弱得幾乎不可聞:“多謝官爺。”  那官役擺擺手,迎著風雪離去。  不多時,天地間,隻剩簡陋孤墳和慕之明。  得片刻喘息,慕之明長吐濁氣,他雙目空洞,怔怔地眺望夜幕蒼穹,隨後動作極緩地低下頭,朝被枷鎖束縛的凍僵雙手呼出熱氣,如此片刻,雙手仍然毫無知覺,慕之明思索過後,將寒如冰的手指含入溫熱嘴裏。  不多時,手指有了知覺,傳來凍傷刺疼的酥麻感,手指總算能動,慕之明抬手從耳後鬢發間取下藏匿在那的細長鐵絲,探入枷鎖鎖孔,幾下扭動。  他雖然是世家公子,但年幼時喜機關之術,所以這隨處可見的枷鎖,倒也難不住他。  少頃,束縛的枷鎖鐵鏈錚錚落地,慕之明身子輕鬆不少。  可就是這麽一會,寒雪沾濕他單薄破舊的衣裳,冷風淩冽,慕之明被凍得瑟瑟發抖。  他拂去肩上雪,對著龔氏孤墳伏地跪拜,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踉蹌行了十步,背對著墳塚,從厚厚的靴子底裏,不緊不慢地取出一片薄如蟬翼的無柄刀片。  慕之明左手持刀片,抵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右手手腕,恍惚間,耳邊響起傅詣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年半載,我定來接你。”  慕之明左手使勁,狠狠往右手手腕割去,可惜他體弱氣虛,拚了渾身力氣,也隻是淺淺一道血痕。  於是,慕之明持刀片,再割,不見血,再割,見了血,仍割。  觸目的殷紅鮮血點點落在白雪皚皚的大地上,悄然無聲,半晌,慕之明栽倒在地,一聲悶響。  他蜷縮於寒風暴雪中,覺得困倦疲憊不已,緩緩閉眼,這一世,再沒醒過來。  一  渾渾噩噩之時,慕之明發覺自己站在一座拱形石橋前,天昏地暗,橋下河水似血,蛇蟲密布,腥穢可怖。  “公子。”忽有人喚慕之明。  慕之明循聲抬頭望去,見一麵目慈祥和善的老嫗在朝自己招手,慕之明幾步走到她麵前,俯首拜見後正要詢問這是何地,聽那老婦人說,“公子,有人在橋上等你呢,去同他見一麵吧。”  “等我?”慕之明困惑不已。  “正是,快去吧。”老婦人笑容和藹,為慕之明指路。  慕之明雖心中疑惑,但還是道謝後朝老婦人指的方向走去,他往石橋上行了數步,果然見一人站在橋邊背對著他,慕之明仔細瞧了半天,卻認不出是何人,隻得邊往前走邊胡亂猜測叫喊。  “爹?娘?”  “阿音?采薇?”  “都不是嗎……難不成是濟安?”  慕之明邊朝那人走去邊喊,卻不見那人回頭,直到慕之明臨近了,那人才堪堪轉過身來。  兩人雙目對視,慕之明愣在原地。  怎麽會是他?第2章 是否願意跟我走  站在慕之明眼前的人,身姿頎長,容貌昳麗,顧盼生輝,曾有人稱讚他英姿少年,龍駒鳳雛。  他姓顧,名煜熠,字赫炎。  是晉國家喻戶曉的大將軍,年僅十七歲時,就彎弓辭漢月,獨身衝鋒數萬鐵騎斬敵將首級,北定邊疆,封狼居胥。  可惜,新帝登基一年前,年紀輕輕的他戰死在了抗擊夷族的沙場,舉國哀慟縞素,哭天妒英才。  慕之明雖有幸與他相識,但交情並不深,隻是點頭而已。  所以此情此景、此時此刻,慕之明怎麽也想不到,站在橋上等他的人,會是顧赫炎。  兩人相顧無言,慕之明正想著該如何開口,顧赫炎突然看見什麽,雙眸瞪大,薄唇微顫,他一步上前,如握易碎之物似地小心拉起慕之明的右手。  慕之明右手手腕上,割傷的痕跡深深淺淺,道道觸目驚心。  “疼嗎?”顧赫炎輕聲開口,好似怕驚擾什麽。  關切的問話讓慕之明怔然了片刻,隨後回道:“不疼……”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整個人傻在原地。  因為顧赫炎落下一行清淚來。  民間傳聞,顧赫炎心如磐石玄鐵,是流血不流淚之人,他曾因手臂中毒箭需剝皮挫骨以療傷,如此劇痛之事,旁人能嚇得昏死過去,而他就算汗水浸透整身衣裳,都不曾落下一滴淚來。  那現如今,他是因何事落淚啊?  顧赫炎擦淨淚,重新望向慕之明的眸:“同我走嗎?”  慕之明問:“去哪?”  顧赫炎道:“不知。”  慕之明忍不住笑出聲,彎眸似皎皎明月,他反問道:“不知?”  “嗯。”顧赫炎並未露出玩笑之意,反倒額外認真地點點頭。  慕之明看著他,想起自己這一生,聽信讒言,栽在口蜜腹劍之人手裏,最後落個家破人亡,如今終是赤條條來去無牽掛,那麽,去哪,似乎真的沒那麽重要。  “好啊。”慕之明笑著答應,“同你走。”  顧赫炎眼眸一亮:“當真?”  “嗯。”慕之明點點頭。  於是,顧赫炎鼓起勇氣,牽住慕之明的手,他的手掌寬厚溫暖,令慕之明莫名心安。  兩人並肩,行至石橋下,見前方坐落著一座氣勢不凡的府邸宅院。  “咦?”慕之明納罕道,“這朱漆紅門,石獅匾額,銅鋪首銜環,好眼熟啊,竟然與我家府邸一模一樣。”  他偏頭看去,驚詫地發現不知何時,身旁的顧赫炎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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