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怪人都在不緊不慢地撥弄手裏的樂器。


    其中最可惡的就是木魚,每敲打一下,都會讓李恪感覺到一陣心悸。


    吉它也很討厭,二胡同樣可惡,還有女子吹的簫,弄出不成音律的奇怪聲響,尖銳刺耳,冷不丁‘啾’的一聲,有時發出‘嗚嗚’聲,每一下都讓人頭皮發麻。


    馬臉男略微有些詫異地說:“這小子怎麽還能夠挺住,看來咱們得使出絕招才行了。”


    李恪本來打算用狼牙棒砸他們的頭,聽到這話,決定再等等看。


    就算長些見識也好。


    彈吉它的加快了動作,開始彈奏不倫不類的大和弦,節奏很快,但是音律仍然極不和諧,完全就是亂糟糟的噪聲。


    盲人搖頭晃腦拉二胡,不時還伸出舌頭輕輕舔自家的鼻尖,這麽長的舌頭倒也真的很罕見,隻是二胡拉得很爛,依然是金器皿刮擦的聲音,聽上去令人想衝上前狠狠揍演奏者一頓,然後把樂器搶過來,扔地上一腳踩爛。


    吹簫的女子有些姿色,動作也很優美,隻是吹出的聲音太難聽,和腹瀉時弄出的音響有些相似。


    李恪聽了一會兒,慢慢有些習慣了,煩悶的感覺漸漸消退,聽到木魚聲也不再像有先前那樣的反應。


    他不明白,為什麽這夥人沒有一擁而上展開拚殺,而是站在一邊努力演奏,難道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搞定一切嗎?


    看到效果幾乎沒有,彈吉它的家夥咬牙切齒,加快了彈奏的頻率。


    敲木魚打擊得更重,每一下都弄得灰塵揚起,讓人不禁擔憂會不會把木魚給砸壞了。


    二胡的聲音尖銳而高亢,吱吱唧唧,沒完沒了,沒有旋律,隻有重複而單調的聲音。


    一群黑乎乎的骷髏從虛空中出現,總數有十幾隻,保持鬆散無序的陣形,揮動骨頭爪子,慢慢逼近李恪。


    一棵小樹擋在路上,骷髏張嘴咬下,沒費什麽勁就把十厘米左右直徑的樹弄斷,顯示出不俗的攻擊能力。


    這是具有殺傷的幻像。


    距離較近的時候,李恪舉起狼牙棒,輕輕一掃,當先的兩具骷髏立即粉身碎骨,成為一堆渣渣散落在地。


    吹簫的女子更賣力了,臉漲得紅乎乎的,腦袋頂上冒起熱氣。


    李恪不禁想,也許不需要動手,就這麽下去,這夥噪音製造專家就能夠把自己累死。


    更多骷髏從虛空當中出現,其中一些居然握著刀和盾牌,並且會飛,動作速率極快,往上麵撲過來。


    李恪輕輕揮動狼牙棒,打碎了一隻又一隻骷髏,感覺很輕鬆。


    就像這樣打一整夜都沒事,隻是有些無聊而已。


    彈吉它的家夥咬破了舌頭,把一些血與唾液的混合物吐到了琴弦上,看著挺惡心。


    拉二胡的也弄破了手指,把一些血塗抹到弓上。


    敲木魚的人在敲打同時開始表演說唱,語調有種虛偽的熱忱:“蒼蠅離不開糞便和臭肉,蟑螂離不開垃圾,魚兒離不開水,我們需要上蒼的指引和關懷,沒有天哪有地,沒有空氣哪有生命……您的恩情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我們世世代代忠於您!海枯石爛不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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