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沒精力和他多說,直接一個手刀將他砍暈。


    他們的同伴著急來救,喬安隻將牢門鑰匙塞進楊桃手裏讓她護好,他自己堅守牢門和想要破門而入的衙役打做一團。


    好不容易搶下的證人,絕不能再讓人救出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埋伏在外麵的人始終沒有等到喬安和楊桃出來。安知府沒來由打了個寒顫,沒來由的覺得心慌意亂。


    他帶了人著急忙慌的闖進大牢,卻隻看見自己人被打得東倒西歪,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喬安雖一身是血,此時卻是以勝利者的姿態長身玉立。


    “大膽狂徒,竟敢劫獄!”


    安知府眼睛微眯成危險的幅度,揚手一擺下令道:“來人,衝破牢門將這兩個狂徒就地正法。”


    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今晚你們無論如何都得死。畏罪潛逃,逃沒逃出牢門有啥區別?


    隻要你們死了,三皇子就是不信,就是震怒,他又能如何?沒有證據,他就是皇子,又能拿我這個朝廷重臣如何?


    安知府一狠心,派了手下所有心腹破門滅口,他以為事情終於要在今晚落幕,卻沒想到屠刀才剛舉起,三皇子已然現身:“安知府如此行事,是要殺人滅口?這西域jian細的案子,到底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八十八章:出手


    安知府做夢都沒想到會驚動三皇子,更沒想到三皇子能來得這麽快。


    他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卻依舊隻能停下一切行動,整冠理衣,跪地迎接以及辯解:“牢獄乃汙穢之地,殿下千尊萬貴,駕臨此處,實在不妥。”


    說話的同時,他飛眼往被困牢中的兩個衙役覷了一眼。目光相遇,二人身子無端一抖,繼而鋼牙一咬,藏在牙中的毒,猝然破裂。


    “本王若是不來,西域jian細一案,今晚是不是就能結案?”三皇子話音未落,獄中兩衙役轟然倒地,七竅流血。


    這變故猝不及防,一直預防著變故的喬安和楊桃都是猝然一驚。


    楊桃雖然受傷,可畢竟是隨素質過關的大夫。當她思想上還在震驚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奔到為了兩個衙役身邊,把脈放血一氣嗬成。


    “給我刀和酒,準備硃砂、五倍子,以及百毒丸。”


    安知府見識過楊桃的醫術,他生怕她將這兩個人救回來,手都忍不住握拳。當然,他也不可能隻是手握拳頭這麽簡單,他再次悄悄給心腹使眼色,讓他務必阻止藥物到達。


    他以為他的眼色使得隱秘,卻並沒有逃過三皇子的眼睛。


    “你跟著去取藥,若是半刻鍾內取不回來,你倆提頭來見。”


    有了這個命令,藥回來得很快。楊桃從變故中回過神來,全身心救人。


    在這過程中,有人抬了太師椅過來請三皇子坐,三皇子也不推辭,大馬金刀的坐下,頗有坐等結果,不給出個說法他就不走的架。


    安知府苦不堪言,試探著再勸:“時辰不早了,殿下不如回去休息?有下官在這裏看著,想來也不會再出變故。”


    三皇子淺淺的嗯了一聲,身子卻是不動如鍾:“你剛才是要下令殺誰呢?這麽些天過去了,西域jian細的案子,可審出來了眉目?”


    “臣不敢!”


    安知府嚇出一腦門汗,雙腿一軟就跪在了三皇子腳邊:“臣乃朝廷命官,如何會輕率殺人?便是大jian大惡,生死也自有律法決斷。”


    三皇子別有深意的瞥了眼破碎的腦門,餘光從剛才舉刀要朝喬安砍去的衙役身上一掃,皮笑肉不笑的哦了一聲:“本王進牢之初所聞所見,全都是虛幻?或許,本王也該找個大夫好生看看耳朵和眼睛?”


    他語氣並不兇惡,甚至還帶著點戲謔和調侃,可安知府後背的冷汗卻流得更加猛烈。


    “殿下誤會了!”


    他重重磕頭,好像頭磕得越重,就越能說明自己無辜一般:“臣睡夢中聽聞有人劫獄,匆匆而來。一進牢門就看見有人行兇,無奈之下隻得下令,活捉歹徒若遇抵抗便宜行事。”


    “斧兵相見,打殺紅了眼睛,這才有了殿下見到的那一幕。”


    三皇子曲手敲擊著椅子扶手,半晌後懶懶的哦了一聲,不再追究。


    喬安一直暗中觀察著這兩人的神色對話,見得三皇子的反應,他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此時,楊桃也已經忙完。


    “命是保住了,隻是餘毒未清,得再等些時日才能醒過來。”


    安知府試探的看著三皇子,問:“下官懷疑這兩人是喬安和楊桃的同黨,是重要線索。可他們如今昏迷不醒,關在牢中隻怕不安全。不如,借殿下院中的柴房一用?”


    “本王的居所,豈容旁人踏足?”三皇子微微皺了眉頭,神情很有些不悅:“審案是你安知府的事情,本王要的隻是證據和結果。”


    說完這句話,他便從椅子上起身,打著哈欠離開:“不管是殺人滅口還是畏罪潛逃,你得給本王個說法。梁縣的案子耽誤不得,你還有三天時間查案。”


    話音落地,三皇子竟已經快走出牢門。


    楊桃一驚,扯了嗓子要喊,喬安卻搶先扯了她的衣袖,鄭重的朝她搖頭。


    等再也看不見三皇子的身影,膽戰心驚的安知府才鬆了口氣,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來人,連夜審,務必將今晚的事情查清。”


    自己耍的把戲,還需要查嗎?


    雖然他比誰都更清楚真相,可戲還是必須要做的。誰讓自己目的沒達到,還驚動了三皇子了呢?


    他實在想審出一個畏罪潛逃的結果,可到了這個地步,沒有足夠的證據絕對沒辦法將三皇子說服。


    到了這個地步,便是氣得吐血,他也隻能認栽。


    還沒想好怎樣合情合理的解釋晚上的動亂,府上又出了大事。


    安知遠七竅流血暈死在了芙蓉帳,大夫好不容易將人救醒,誰知他卻神誌不清,瘋言瘋語。


    他說的第一句瘋話,是拉著三皇子的衣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我爹他不是人,為了他的官帽子,他連我這個親兒子都不顧了。我不能人事了啊,除了楊桃誰都治不好。可他怕影響自己官聲,硬是要殺人滅口。”


    三皇子眉頭微皺:“影響官聲,殺人滅口?安知府做過什麽天理昭昭,法理不容的事情嗎?”


    安知遠還沒來得及回答,安知府匆匆趕了過來,痛心疾首的給三皇子作揖磕頭:“犬子得了失心瘋,冒犯了殿下,還請殿下發落。”


    “失心瘋!”


    這三個字在三皇子唇齒間繞了兩圈,而後微微一笑,擺手讓他離開:“看好自己的兒子,也顧好了自己的官帽子。”


    沒等安知府鬆一口氣,他有得到了毛骨悚然的消息:“三皇子的人在暗查翠香的來歷身世,好像已經有了眉目。”


    安知府還沒消化完這個消息,來人又道:“三皇子關押了和周小姐中毒相關的所有人,連她當天用過的器具,吃過的食物也都傳過去一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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