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嚐試接近,帶著並不單純的目的,或許是好奇,或許是太過急切得到那個位置,卻發現了更有意思的東西。“從前我是想在你這裏得到些什麽,可現在希望我跟你的關係,隻關風月。”無關其他。蕭牧川自然明白李晏歡的意思,感情這件事,一旦帶上其他的,就變了味兒。可那是李晏歡想要的,他拚了命也想把東西捧到李晏歡跟前。“我們自然隻談風月,其他的,算我送你的禮,你若想回禮,可要好好思量一番,一般物件我可看不上眼。”這麽些年能讓他看上眼的,隻有一個李晏歡。得到李晏歡的回應,蕭牧川把心放進肚子裏,看著病懨懨的人又覺得心疼,他大著膽子伸出一條胳膊,慢慢挪到李晏歡背後,想悄悄把人攬住,還沒搭上李晏歡的肩膀,就被一陣腳步聲打斷。情急之中他將手挪到床架上,假裝看上頭雕的花樣。“主子,藥好了。”豐年端著一碗濃稠的藥湯走進來。蕭牧川朝豐年伸手,示意這藥他來喂。他見過宮裏那些嬤嬤們給姑母喂藥,要先用小勺舀出一勺藥湯來,然後吹去熱氣,再嚐一口,沒什麽問題就喂進嘴裏。蕭牧川學著嬤嬤的姿勢,笨拙的舀起藥湯,輕輕吹了吹,嚐過溫度合適後,顫顫巍巍的將一勺藥湯湊到李晏歡嘴邊。李晏歡看了眼小勺裏的藥湯,又瞅了一眼碗裏的,沒有配合蕭牧川張嘴。以為他嫌棄自己用了他的勺子,蕭牧川嘴硬道:“隻不過是嚐了下溫熱,你嫌棄我不成?嫌棄也晚了,早在給你渡氣的時候,你就叫我親遍了,還在乎這零星半點?”話音剛落,李晏歡稍稍低頭喝下勺子裏的藥湯,又把蕭牧川手裏的藥碗端過來,一口氣喝光。蕭牧川一愣。李晏歡解釋道:“一口喝掉不會苦,用勺子慢慢喝反而能嚐到各種藥的滋味。”蕭牧川繼續嘴硬:“我不信!”李晏歡轉頭悶咳幾聲,一手握拳捂嘴,一手握住蕭牧川的手腕,把人拉低了身子,拉到自己身邊。蕭牧川正要給他拍拍後背,突然耳根一熱。剛意識到那是李晏歡在他耳邊喘氣,唇就緊緊貼上來一個炙熱滾燙的東西。是李晏歡的雙唇。唇是軟的,因為人在發熱的緣故有些幹燥,蕭牧川的唇縫被撬開,帶著苦澀藥味的舌尖鑽進來,邀請他一同見證。被放開後蕭牧川第一反應是轉頭看向門口,那裏已經沒了豐年的影子,他這才放下心。放下之後那顆心又不知道中了什麽邪,沿著胸膛一路跳動,險些要跳出喉嚨。李晏歡耳根通紅,不敢抬眼看他,可握住他的手一直沒鬆開,輕聲道:“豐年那裏有蜜餞,你去找他拿來吃。”藥這麽苦,得用蜜餞哄哄才成。什麽蜜餞?這時候還吃什麽蜜餞?蕭牧川盯著李晏歡的耳朵,砸吧砸吧嘴道:“五殿下這樣熟練,怕不是早就跟人親熱過許多次了?”他撒了個謊,他也不知道李晏歡是否熟練,方才隻覺得血往腦子上衝,壓根沒來得及品嚐其中滋味。頭一次跟人有這樣大膽舉動的五殿下不得不為自己解釋了一句:“從未有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蕭牧川眼看著支棱起來,嘴角翹的老高,又忍不住調戲一回。“我才不信,我們蘭陵個個都老實的很,可不像五殿下,頭一回親嘴就伸舌頭。”他們應當不是頭一回親嘴了,大靈山別院時他或許親過李晏歡,給李晏歡渡氣時也冒犯過許多次。他跟李晏歡,也算有關風月了。“二郎!二郎!您又在想什麽呢?您剛才在裏頭做什麽了?”雲升使勁掐了一下蕭牧川的胳膊,才把出神的人叫醒。蕭牧川心直口快:“嗯?我在裏頭跟他親嘴來著。”雲升愣了半晌,才明白方才他想進屋時那個叫豐年的老攔住他不叫他進是為何。後來他家二郎渾渾噩噩從屋裏出來,站在廊下發了好一會兒呆。“李怎麽樣了?”蕭牧川問道。雲升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他:“蕭將軍非要給二郎討個說法,要聖上徹查,二殿下一直跪在鑾殿外頭呢,沒查完前不讓起身。”蕭牧川看了看雨幕,心道這天真是真是刮了及時風,下了及時雨。“這事就到此為止,不能再往下查了,你算了,我親自進宮去找蕭將軍說。”再查下去,李肯定要發現什麽。“你在這裏看著人,好好照顧,我進宮一趟,很快便回來。”蕭牧川說完,也不打傘,直接淌水衝出去,臨出門前又回頭跟雲升囑咐道:“你把院子裏的溝渠清一清!養的魚都要跑了!”作者有話說:蕭牧川:晏晏,我想跟你親嘴,我想跟你睡覺,晏晏,晏晏……李晏歡:(抱)(親)(做)是時候分一個段位高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