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去眼中的情緒,溫檸低聲說道:“謝謝。”


    本來陸辰勛是想著,帶著溫檸在湖邊走一走,就去吃晚飯的,隻是沒想才把溫檸帶到湖邊,秦江就打來電話,聲音比較凝重:“陸少,您二叔也去挪威了,怕是……”


    陸辰勛捏了捏眉心,眸中劃過一絲厲色,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見男人掛斷電話,麵色有些凝重,溫檸問道:“是要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嗎?”


    陸辰勛看著她,他二叔在這裏,怕是要出亂子,但是他絕對不允許溫檸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必須得去看看:“嗯。”他點點頭,揉揉溫檸的頭髮,然後拿出一張卡遞給女孩,“你在這兒走一走,我晚點過來接你。”


    溫檸嗯了一聲,看著男人有些自責又帶著凝重的臉色,安撫地笑了笑,捏著那張卡在男人眼前晃了晃:“那作為補償,我可以隨便刷嗎?”


    男人的臉色終於沒那麽陰沉,他笑了笑,敲敲溫檸的腦袋:“當然。”


    正文 插pter 26 男人嘴邊是邪魅的笑意:“寶貝兒,你有沒有想我。”


    溫檸在湖邊慢慢的走著,呼吸在這在倫敦享受不到的清新空氣下,頭頂微微泛白的山峰,茂密的森林,明鏡般的湖麵,眼前是一片寧靜優雅的景致。


    天氣比較晴朗,這風景這樣看著,真像一幅油畫呢。


    溫檸有些遺憾,可惜手邊沒有畫具,她不能把這幅美景記錄下來。


    忽然,她看見遠處有個畫架,畫架旁好像坐著個正拿著畫筆專心作畫的金髮男人。溫檸一陣驚喜,居然在相同的時刻遇見了像她一樣想記錄這美景的人。


    於是她朝男人走去,隻是在距離男人大約五米的地方,她看見男人沒有轉身,卻停下了作畫的筆。


    她是打擾到人家畫畫了嗎。溫檸咬著唇,很內疚,於是站在原地,沒有動。


    男人慢慢地轉身,那是一張陰柔俊美的臉,金髮碧眼,讓她想到撒旦。


    隻是,男人居然朝她眨了眨眼,沙啞性感地聲音滲入空氣中,讓溫檸忍不住有些戰慄,他喊的是她的名字:“wennie,honey, long time no see, miss you so much.”


    溫檸不由得瞳孔擴散,他認識她嗎。


    男人一步步向她走來,嘴上是邪魅的笑意:“寶貝兒,你有沒有想我。”


    溫檸不由得想向後退一退,奈何男人的手早已經鉗製住她一雙單薄的肩膀,接著,她的臉被細碎的尖尖的東西觸碰,她睜大眼睛,男人一張俊臉已經貼上了她的麵龐,左邊一下,右邊一下。


    他終於放開她,看著溫檸那張怔楞的漂亮小臉,那是東方女子獨有的溫順與細膩,他滿意地笑了笑:“寶貝兒,你還是那麽……討人喜歡。”


    “希爾。”一道有些蒼老但不失威嚴的傳來,“別欺負你師妹。”


    溫檸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到來人,臉上是掩不住的驚喜:“艾莫老師!”


    艾莫朝溫檸慈祥地笑了笑:“wennie,你怎麽在這兒?”


    溫檸走到老師身邊,乖巧地答道:“辰勛帶我來這裏玩。”


    辰勛?男人嗎。希爾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他的寶貝兒又給他惹了什麽桃花嗎。


    艾莫點點頭,引著溫檸來到拉希爾的畫麵前:“wennie,你看看希爾這幅畫,覺得怎麽樣?”


    溫檸看著眼前這幅畫,手法恢弘大氣,畫得很精緻,需要畫的東西都表現出來了。


    隻是這畫風太過鋒利,少了一份獨屬於這份美景的寧靜氣息。


    但是好像這男人是她師兄哎,要謙虛一些才好。


    想了想,溫檸對老師說:“很漂亮,色彩、形狀都處理的很好,隻是……”


    “隻是什麽?”艾莫微笑著看著有些遲疑的女孩,用眼神鼓勵她繼續說下去。


    “隻是有些鋒利了,在這景色下有些不合適,可以再柔軟一些。感覺師兄的畫風適合畫……”溫檸咬了咬唇,“戰爭。”


    艾莫點點頭,讚賞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兒,果然是最讓他驕傲的弟子,看得通透,一針見血。


    “寶貝兒。”希爾有些委屈的聲音傳來,“你是在嫌棄人家是黑手黨的嗎。可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嘛,畢竟是父親的事業。”


    黑手黨?溫檸瞪大了眼睛,看向艾莫老師。


    艾莫有些無奈地朝她點點頭:“希爾,你身上的戾氣還是太多了,所以畫自然風光總是有些沒到那個韻味。”他嘆了口氣,“你本不適合在我這兒學,隻是你的母親把你送來,希望我能把你帶得沉靜些。”


    “來這兒學好啊。”希爾笑眯眯地看著乖乖站在老師身邊的女孩,“來您這學我才能遇上wennie.”


    溫檸朝老師身邊靠了靠,有些害怕。


    艾莫安撫地拍拍女孩兒的肩膀:“沒事的,不用害怕,他隻是黑手黨教父當久了,為人放縱邪肆了些,但是自從你來英國,他一直以來還是很照顧你這個師妹的。”可能是希爾的母親也是中國人的緣故,在之前的一年裏,希爾會時不時帶著溫檸出去玩,也會送她一些禮物。


    他看向希爾,繼續說道:“希爾,我現在要去瑞典那邊開一個會,wennie一個月前被人催眠失憶了,這是她第一次來挪威,你照顧一下她。”


    催眠失憶?希爾若有所思,不過他很快就笑吟吟地看著漂亮小姑娘,又看了看老師,說“那當然,老師您一路順風。”


    正文 插pter 27 希爾滿意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我算是沒白疼你。”


    “希爾師兄,要不……我幫你收拾一下畫具吧。”溫檸小心翼翼地開口。


    老師走後,這個男人一直盯著她看,直勾勾的,像在欣賞一個藝術品,看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並且,她剛剛說了他畫裏的不是。溫檸咬咬唇。這男人是黑手黨教父,就算他們是師兄妹,還是得小心一些。


    希爾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慵慵懶懶的樣子,沒有說話。


    於是溫檸開始仔仔細細地幫他收拾畫具,一件一件幫他擺好,放在盒子裏,最後她小心地將畫架上的畫取下,雙手托著它,準備遞給身側的男人,隻是一不小心沒有拿穩,畫掉了下來。


    溫檸連忙蹲下來準備去撿,這塊石頭很滑,畫很快就要向山坡下滑去。


    希爾瞬間抓住溫檸的手,麵色有些陰沉。


    溫檸被他那麽一抓,沒有抓住那副畫,眼見著它滑下山坡不見蹤影,她抬頭看著臉色似乎不太好的男人,不知所措,眼眶裏瞬間泛起一點水光。


    “希爾師兄,對不起……”


    希爾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女孩拉起來,捏捏她的臉:“一幅畫而已。你知道這石頭有多滑嗎?你知道你摔下去就會沒命了嗎?幸虧我拉住你。”


    指腹輕輕擦過女孩柔軟細膩的臉,他像哄小貓一樣哄著溫檸:“別哭了寶貝,我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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