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賣血的時候,張三川就昏迷了。


    持續不斷地賣血,再加上高強度辛苦勞作,又沒有營養補充,鐵人也扛不住。


    王媽買菜回來,第一時間就給悅兒說了這事。


    悅兒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著急地問王媽:“他不會有事吧?”


    “誰知道呢,我去湊熱鬧看了一眼,小夥子臉色白得像是一張紙……嚇人得很!”王媽說。


    悅兒就想起了死人的臉,“他不會要死了吧?”


    “那倒不會……不過也差不多了!”王媽搖著頭說。


    悅兒就以為張三川真的要死了,心高懸了起來。


    這段時間,悅兒聽到了太多關於張三川的事,漸漸地改變了悅兒對張三川的看法。


    悅兒突然就想去看看張三川,這個想法就像是一顆充滿活力的種子,瞬間落地生根,牢牢地抓著她的心。


    但她還是害怕見外麵的人,怕那些人異樣的眼光,也怕聽見那些風言風語,但她又想見一見張三川,想知道他會不會有事……


    在經曆過一番糾結後,悅兒戴了一頂帽子,裹了頭巾,喬裝打扮,悄悄地趕到醫院去看張三川。


    張三川在醫院裏麵醒了過來,正在跟醫生吵架。


    “誰讓你們給我打針的,我就是頭暈,喝點水,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們給打了針,我可沒錢給你們……”


    “你這小夥子,怎麽不識抬舉,我們這可是在救你啊!”醫生扯著嗓子罵。


    悅兒悄悄躲在病房外麵看,張三川氣呼呼的走了出來,往悅兒身邊走了過去,並沒有發現悅兒。


    悅兒跟在張三川的後麵,張三川感覺到後麵有人跟蹤,突然轉頭回來,悅兒嚇了一跳,也迅速轉身,用後背對著張三川!


    但張三川還是通過背影認出了悅兒……


    悅兒緊致飽滿的臀部,是整個金川鎮最好看的……


    張三川不敢確認,謹慎地走了過來,到了悅兒的身邊。


    “你,你是悅兒?”張三川小心翼翼地問。


    悅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你,你怎麽,怎麽知道……是我?”


    張三川的臉也紅了,他不能回答原因,愣著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吵鬧聲,和張三川打架的混混們來了。


    上次打架,張三川打得特別凶,將一個很有名混混的牙齒打掉了一顆,人家直接找到醫院來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有人來找我了,你快走!”張三川對悅兒說。


    悅兒看向了氣勢洶洶過來的人群,至少有七八個。


    “你打不過他們的,跑!”悅兒說。


    “我不怕他們!”張三川很倔強。


    “這種事上逞什麽能?”悅兒急了,索性拉著張三川就跑。


    他們從醫院後門跑了出去,穿過了大街,轉了一個彎,就到了悅兒家的大房子後門。


    那群混混還在到處叫罵著找張三川。


    “躲我家去,他們不敢進來!”悅兒開了後門,帶著張三川溜進了家。


    進了家門,悅兒才想起來不妥:決不能在讓人在家裏看見張三川……


    無奈之下,悅兒隻有讓張三川躲進她的閨房。


    悅兒想,就讓張三川躲一個小時!過了一個小時就讓他走。


    悅兒家有錢,磚混的平房裏幹淨整潔,還有很多新鮮稀奇,張三川不曾見過的東西。


    窗戶開著,窗台上種著花草。


    張三川想起上次就是在這個窗台外,看到了赤裸的悅兒……


    他臉上一紅,身體某個部位就不受控製了起來。


    悅兒也想起了上次的事,臉色羞得緋紅,斜眼之間又看到了張三川氣血澎拜之處,嚇得心跳加速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中是跳動著的青春荷爾蒙……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悅兒她哥趙富貴的聲音:“悅兒,悅兒,咱爸叫你……”


    “來了!”悅兒趕緊回答了一句,小聲叮囑了張三川一聲:“你就躲在這裏,哪裏都不要去!”然後急匆匆走了出去。


    悅兒的閨房留給了張三川一個人。


    緊張之餘又多了一絲刺激,張三川看到了掛著粉紅色蚊帳的床鋪,床下麵是一排整齊而又好看的鞋。


    張三川忍不住揭開了粉紅色的蚊帳,看了看那溫軟的床,那就是悅兒睡覺的地方了……


    “不可能,我絕對不嫁!”


    悅兒從外麵大喊著跑進了房間,進了房間她才反應過來,張三川還在裏麵。


    她連忙關上了房間門,但外麵緊接著就傳來了她爹趙友德的聲音。


    “這件事由不得你,我告訴你,不嫁也得嫁!”趙友德的聲音由遠及近。


    張三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要是被趙友德發現了那還得了?


    “砰砰……”趙友德在外麵敲門。


    悅兒和張三川驚慌失措。


    “開門,快點,悅兒……”


    悅兒慌亂之下,指了指一旁的衣櫃,想讓張三川躲到衣櫃裏麵去。


    櫃門打開,張三川就往裏麵鑽。


    但衣櫃太小了,張三川進不去。


    “砰砰……”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張三川揭開床單要鑽床底,但床沿太低,根本就進不去人。


    兩人急得滿頭大汗,悅兒指了一眼床,讓張三川趕緊躲上去……


    張三川剛躲上床,趙友德就站在了窗台外,惡狠狠地衝著悅兒喊了一句:“開門,快點!”


    悅兒麵色慘白,開了房間門,趙友德倒背著雙手,氣呼呼地走了進來。


    “李家在縣城有那麽大的一棟房子,多好的條件啊,你怎麽不嫁?”趙友德瞪著女兒問。


    “爹,李家的兒子有狐臭,能把人熏死,還有才二十多歲出頭就有一個幾十斤的大肚子了,我看著惡心……”悅兒反駁。


    “這些都是小問題!人家可是誠心娶你,光彩禮都願意給五千……”


    “五千……爸,你就是看上人家的錢了!我看你就不是嫁女兒,是賣女兒!”


    “混賬東西!”


    趙友德發出了一聲雷鳴般的怒吼,嚇得悅兒打了個哆嗦,也嚇得躲在悅兒香床上的張三川打了個哆嗦。


    這一哆嗦,泄露了張三川的行蹤。


    “什麽人?給老子滾出來!”趙友德大喊了一聲,衝了過來,揭開粉紅色的蚊帳,扯掉了被子。


    躲在床上卷縮成一團的張三川,就像是一條大泥鰍一般,被氣呼呼的趙友德從床上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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