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之間,那股子魅惑眾生的妖豔,與她之前相差巨大! 非常的巨大! 簡直判如兩人。 偏偏這次下來的都是男修士,七個男修士,六個劍修,心性之堅韌,絕對不會受一般的誘惑。 盡管如今的莫愁仙子,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六個劍修裏,有五個都覺得這女人夠吸引人! 真的,不是一般的吸引人。 也幸好他們不是有心上人,就是訂了婚的,剩下那倆雖然心神動搖了一下,隨後就硬是壓下了那股子衝動。 同時,眾人都驚詫於莫愁仙子的改變。 他們都是見過莫愁仙子的,何況也沒少打交道,但是沒想到,她會變成這樣。 “雲天!白澤!”莫愁仙子看到雲天跟白澤,也是咬牙切齒,目露恨意:“你們也有今天。” “寶貝兒,人果然被你給算計來了,哈嗬嗬……這下子,我們的血池可是有了新鮮的血液。”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了。 這個人是個男修士,邪修,一身黑色的道袍,卻繡著血紅色的伏羲八卦圖文,看著既詭異又邪性。 主要是這個人一身黑衣吧,偏偏麵容卻蒼白如紙,可嘴唇上學像是抹了口紅一般,血紅色的嘴唇,紅的都像是要滴血了一般。 眼睛也通紅,看起來隻有三分像人,七分像鬼。 “也是您老大手筆,能布局這麽久。”莫愁仙子巧笑倩兮的依偎了過去。 那邪修並不帥氣,還有些微胖,眼睛裏的眼神都很猥瑣,手更是毫不客氣的摸上了莫愁仙子的腰肢,還捏了一把屁股。 輕浮的舉動,猥瑣的眼神,以及一身血腥味極重的邪氣,這個肯定是邪修無疑了。 “血邪道人。”雲天一口就叫出了他的名號。 “嗯?”血邪道人一愣,隨後頗感興趣的道:“沒想到我血邪道人隱姓埋名過了三百載,還有後生知道我的名號。” “想讓人忘記你的名號還真難。”雲天淡淡的道:“血邪道人,最初是無雙仙宗的外門弟子,隻不過因為愛慕的師姐另嫁他人,你就嫉妒發狂,在師姐成親的洞房花燭夜,血洗了整個新房,隨後便逃離了無雙仙宗,百年之後,有人發現你墜入邪道,改修血係邪法,第一次被發現,就是你起了一個血池,雖然殺了三五個人,血池底兒都沒鋪滿,就被人發現了,要不是你拚死逃脫,那個時候你就該死了。” 眾人戒備的看著他,這個時候,他們的靈力都用不上了,唯有手裏的劍,能保護自己人。 “費什麽話,弄死他們算了!”莫愁仙子急著報仇雪恨。 “不不不,難得有個知道我的人,聽他說說,你急什麽?”血邪道人卻道:“而且六個劍修,多難得。” 莫愁仙子明顯是不想好事多磨,她怕遲則生變啊。 但是血邪道人卻不這麽認為,他覺得到了這裏,就是自己的天下了,這七個小家夥,隻會成為他血池的新鮮血液,而不是敵手。 “第二次是在一個被屠殺了的村子邊,一個隱蔽的山穀裏,那裏你同樣起了血池,隻可惜,你修煉的時候,邪氣衝天,被修士再次發現你的蹤跡,這次你整整被追殺了三年,一直到沿海邊,你最後是掉落懸崖,追殺你的人以為你必死無疑,誰知道你命大,竟然沒事,反而逃出生天!”雲天道:“第三次是在一個湖邊,泥漿整個湖改成了血湖,甚至屠殺了一個城的人給你修煉邪功,你的功法成長很快,那個時候你就是化神期的修士了,所以你反殺了去殺你的修士,卻引起了無雙仙宗的注意,派出外門執事長老來緝拿你,第四次被追殺,你那次逃了整整十年,才逃脫那位的追殺,隨後你就消失了,百年之後,你再次暴露了行蹤,遭到了雲天仙宗外出遊曆的一位劍修長老的追殺,你跑了整整二十年,血氣大傷之下,你徹底消失在了修真界,一直到三百年之後,現在的你,是個合體期邪修,而且你修煉的血係功法,取活人血鑄造血池,浸泡其間,有靈氣的血液是你的最愛,其次是少年少女血液,再其次是童子血,最差的是嬰兒血。” 白澤越聽,這眼神越不對,這個家夥該死,太該死了! 他要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怎麽知道什麽樣的血液最好? “不錯,你這個小輩知道的還挺多。”血邪道人點頭,又摸了摸莫愁仙子的香肩:“不過知道了我的底細也沒用,最多,我讓你死的不那麽痛苦。” “不行!”莫愁仙子嬌嗔的道:“我要將他們活著丟進石磨裏,磨成血泥出來,一寸一寸的磨,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好,隻要你將我伺候好了,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隻要你給我生個大胖兒子,別說這些人了,就是以後抓到的人,都讓你當豆子玩兒,也成啊!”血邪道人哈哈大笑了一陣子:“你們幾個小輩,也不要怨我,誰讓我心肝寶貝兒恨你們呢。” “說的倒是挺容易,上嘴唇耷拉下嘴唇,我們又不是軟柿子,讓你隨便捏咕。”白澤不服氣的嗆聲:“你當自己成仙了啊?” “這小子說話一直這麽衝麽?”血邪道人問莫愁仙子。 “他的嘴巴一向最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莫愁仙子現在恨不得將所有見過她墮落了的人都殺死才甘心。 “你讓狗嘴裏吐出來一根象牙我看看?”白澤撇嘴:“你養的是妖獸也吐不出象牙啊。” 其他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笑,氣氛頓時就尷尬了。 本來陰氣森森的也成了個笑話,雖然大家心裏知道,有白澤跟雲天在,這兩個家夥跑不了。 “你!”莫愁仙子氣的啊,雪白的胸脯直顫悠。 血邪道人卻奸笑著摸了一把她的酥胸:“生什麽氣啊?這馬上就是血池的材料了。” “也是,你現在嘴硬吧,希望一會兒你在血磨盤上,也能如此嘴硬。”莫愁仙子狠狠地看著白澤。 “不就是一塊無靈之地麽。”雲天道:“大家聽著,在此地,不能用靈力,統禦不了靈氣,也吸收不了,更利用不了,但是我們是劍修,除卻靈力之外,我們還有劍法。” 眾人同時點頭,並且心裏慶幸不已,他們這些人全算起來,也就倆法修,白澤跟彩衣仙子。 這次下來更是隻有白澤跟著,彩衣仙子沒下來,真是萬幸。 同時,眾人腳步一扭,將白澤圍在了中間。 他們有劍在手,有劍法,光憑力氣也能拚一把。 白澤一個法修,可怎麽拚?沒了水靈守護,白澤就弱了,恐怕不比普通人強多少。 實在是因為白澤太嫩了。 不止長的嫩,他的氣質也嫩的很,這是因為他的年紀太小了,前世今生加起來,他都不到一百歲,除了雲天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四百多? 平時大家也就算了,但是關鍵時刻,下意識的護著他。 “你還知道無靈之地?”血邪道人聽了雲天的話,還挺吃驚。 這樣的秘聞,可很少有人知道。 他現在有些懷疑雲天的來曆了。 莫愁仙子卻暗中焦急不已,她說了雲天他們的身份,但是隱瞞了雲天的師承,白澤的師承她都不太清楚,也沒去關心。 其他人的宗門她也知道,但是說的更含糊,要是讓血邪道人知道,自己一口氣得罪了雲天仙宗、渾天仙宗、散修聯盟三個超級大勢力,他能不能救自己出那個苦海都不一定。 更何況雷天劍宗、千刃劍宗這樣的純劍宗的勢力,那裏的劍修們最恨的也是邪修。 這幫人是天之驕子,是天驕榜上前百名之內的存在。 注定是受到各個宗門的重視,誰要是弄了他們,保證會成為那些宗門瘋狂報複的對象。 她不敢也不能跟血邪道人說那麽詳細,說的多了,就血邪道人的性格,肯定不會考慮幫她報仇的。 “當然知道,這裏用不了術法和道法。”雲天道:“無法運行靈力,靈氣不流通,而你的功法,據說主要是靠血液,所以你可以正常發揮,而我們隻有被動挨打。” 白澤卻摸著下巴,聽的異常認真,同時,手下微動,他發現,不能用靈力,沒有靈氣,但是儲物袋能用。 隻要儲物袋能用,就好辦了。 “你還算是有點見識,不過,除了我之外,我還有血怒兩隻,力大無窮,抓你們,就跟抓雞一樣簡單。”血邪道人一拍巴掌,有兩個巨大的黑影,從他的背後顯現出來。 那兩個黑影高達三米半,寬兩米,看樣子很厚實,等看清楚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東西看著好詭異! 有點像是血色的大猩猩,身體粗壯,呼吸沉重,一看就是力量型的存在,而且這東西並非妖獸,而是人工培育而成。 專門用在無靈之地的幫手,可見是專門為這裏設計的,培育出來這樣的血怒,恐怕花費不少,心血,精力和材料以及時間,都缺一不可。 但是這樣的血怒,在這無靈之地裏的用處可就大了。 雲天眼神微沉,這樣硬碰硬的話,他扛得住,身後的人不一定扛得住。 別人還能靈活躲閃,就怕白澤…… 白澤卻在這個時候,對所有人小聲的道:“一會兒我喊趴下,你們麻利的就趴下,捂住耳朵。” “然後任人蹂躪?”雲天小聲的道:“別鬧。” “我有秘密武器。”白澤問雲天:“相信我嗎?” “信。”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是雲天選擇相信白澤。 其他人心裏其實是有點小想法的,但是鑒於白澤跟雲天貌似一直都沒有什麽失手的記錄,於是選擇相信他們倆。 拚一把人品吧! 莫愁仙子對兩個血怒的出現,非常的滿意,不過白澤他們淡定的神色又刺了她的眼睛,於是惡毒的開口:“你們可能不知道血怒的形成,它們是用千萬人的骨血淬煉而成,力大無窮,能把你們碾成餅,再壓成薄薄的一張。” “那可不一定。”白澤淡淡的道:“放馬過來吧、哦,不對,放血怒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厲害,還是你男人的厲害?這是你男人吧?” 白澤故意刺激她:“這是雲天,我男人。” 倆“男人”放在一起比,根本沒法兒比,雲天哪一樣都比血邪道人強出去百倍好麽。 “血怒,弄死他們,弄死他們!”莫愁仙子被刺激的發了瘋,眼睛很快就血紅了。 那兩個龐然大物奉命往這邊來,但是大概是體積太大了,行動不太方便,又要繞過兩位“主人”的關係,所以慢了一步。 而白澤那邊就一個簡單的命令“趴下”,然後其他人非常快速的趴下了。 “這就害怕了?”莫愁仙子一看他們“匍匐”在她的腳下,頓時就舒坦了。 結果下一秒,白澤嗖嗖嗖三連擊,丟出來三個黑了吧唧,讓所有人都眼生的玩意兒,這種黑了吧唧的東西吧,沒有一點靈力波動,可見不是修真煉器的產物,也沒有任何生氣,可見不是個活物,那是什麽? 然後他們就看到白澤也臥倒了,不僅臥倒了,還掏出來一個不知道什麽材料的東西,像一床大被子,將所有人都蓋了進去。 爆炸! 劇烈的爆炸! 轟隆隆劇烈的爆炸! 要不是有人按住了四角,白澤的這個“防暴裝備”早就被氣浪掀開了。 其他人死死地壓著邊角,雲天早在白澤趴下來的時候,就飛快的將人扒拉到了自己下頭,用身體護住了白澤,然後才壓住的那被子的邊角。 外麵動靜很大,但是裏頭的人更驚訝。 因為他們不知道,白澤幹了什麽,外麵的動靜那麽大,雖然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感覺像是過了一萬年。 外麵的動靜停下了之後,雲天他們才麻利的站了起來,然後掀開了防爆的被子。 眼前的一幕讓他們非常驚訝。 本來四周陰森森的環境,被炸的更是亂七八糟。 一個血怒直接就解體了,成了一堆臭烘烘的爛肉和汙血。 一個血怒勉強支撐著半個身體,擋在了血邪道人跟莫愁仙子的前頭,估計是幫他們擋下了那爆炸的傷害,因為是骨血肉泥拚搭成的身體,如今已經是搖搖欲墜,馬上就要散了。 而它的身後,血邪道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好一個白澤,好一個千機宗!你們敢如此對老夫……” “不如此對你,還想給你磕一個?”白澤撇嘴:“趴下!” 其他人條件反射的趴下了,唯有雲天還站在他身後,而剩下的那個血怒也趴下了,這家夥趴下了也有一米五的高度,正好能當個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