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才隱約想起來,在雲天仙宗裏,好像聽說過一些他們的事情,隻是雲天仙宗裏叫雲天的人太多了。  她哪兒知道這個人已經有主了啊?  而且不止是一個人有主了,另外一對男女當場定情。  好聽點這叫水到渠成,說難聽點兒,無非是怕被人賴上吧?  這個時候,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了!  這裏基本上都是單身,而雲天跟白澤是已經訂了親的,對麵那倆火速確定了關係。  甚至,薛誌英掏出一塊半黑半白的玉佩給彩衣仙子;而彩衣仙子換給了他一根金光閃閃的發簪,那發簪是一個縮小型的暗器,修真者用暗器的少,基本上都是當做救命用的寶貝,一旦使用,威力巨大。  而彩衣仙子能在這個時候,掏出來這麽一個件保命的東西送給薛誌英,估計跟將她的性命送上去沒什麽兩樣。  薛誌英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不用說,這就是定情信物了。  對麵四個家夥,能氣死人不償命。  不過莫愁仙子不愧是臉皮厚的女修士,當沒事人一樣,隻是臉上明媚的笑容保持不住了,隻能是一臉的淺笑:“恭喜了。”  嗯,恭喜。  除了恭喜,她還能說什麽?  雙修道侶可不是聯姻道侶。  那是要全副心神都與對方水乳交融的,有雙修功法羈絆,誰也甭想插足其中。  真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  心身都無法背叛的那種。  一旦背叛了,對方立刻就能知道,並且,反噬的後果,神仙都扛不住。  眾人站在兩個山洞,中間隔著一個小洞,這交鋒的次數可不少,直至他們知道雲天是來自雲天仙宗,就老實了。  而白澤一看他們七個目光灼灼的樣子,立刻就不高興了,於是他幹了一件讓其他人瞠目結舌的事情:他把不小心挖通了的兩個山洞的那個洞口……給堵上了!  “既然沒什麽事兒了,大家就各自回洞吧,外頭這麽冷,大雨瓢潑的,多休息。”他一邊說,一邊捏了一個山嶺符篆在手裏,使了出去,那土自然就填上了,那頭悶聲還能聽到他說:“以後但願不再相見。”  雲天麵無表情。  薛誌英哭笑不得。  彩衣仙子更是樂出了聲:“你砌牆呢?”  “嗯。”白澤的聲音很大:“我特麽的用靈符砌牆,看誰還敢挖我的牆角。”  這是……一語雙關啊。  用靈符砌牆,那牆壁便會瞬間堅如磐石,但是誰想拆的話,那就麻煩了。  要麽暴力破牆,最常規、最常用的手段,不過要看在什麽時候用,要是現在他們暴力破牆,白澤就敢跟他們立刻打起來!  要麽就是拆牆,拆,跟破,兩個概念,這個比暴力破牆更難,拆的話,得一點一點的拆下來,不能破壞任何一塊土。  且符篆是什麽樣的,他們還不知道,還得研究,非常麻煩。  最後一個處理方式就是……不破,不拆,就這個樣子吧,大家日後見麵也算是有一麵之緣。  可是他們能這麽就甘心?  那是不可能的!  白澤砌牆快,他們這幫人一開始也愣住了,但是等牆砌了起來之後,看不到對麵的人了,一個個才反應過來。  其實白澤砌牆就用了能有十秒鍾,畢竟被破壞的地方不大,加上白澤用的是修真手段。  他是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連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跟他們中間隔了一堵牆。  還是一堵特殊的牆,破不開也拆不掉。  因為這是白澤的牆,誰敢挖他牆角,他就跟誰拚命的架勢。  白澤七手八腳的將牆砌的嚴嚴實實之後,一扭頭,看到其他三個人都在看著他,臉紅羞澀了一下:“我就是煩他們那態度!”  “明白,明白!”  “我也煩他們。”  薛誌英跟彩衣仙子頻頻點頭。  白澤看向雲天,雲天輕咳一聲:“我們老實的待在山洞裏,等雨停了,我們再走。”  至於他們,雲天連提都沒提,根本沒當一回事兒好麽。  白澤覺得自己有點反應過度了,摸了摸鼻子,沒好意思開口。  倒是薛誌英,拉著彩衣仙子就去了帳篷的另一邊:“我找你說點事情。”  其實是給雲天和白澤一點私人空間。  彩衣仙子被拉著小手,臉通紅的跟著他,站在了帳篷另一邊,隔著帳篷,兩對戀人的悄悄話,各不相同。  彩衣仙子就是小聲的問薛誌英:“說什麽呀?”  “沒什麽……就是,給他們倆一點時間。”薛誌英鬆開握著的手:“那什麽,我們出去後,我就跟我師父說,去你那裏提親。”  彩衣仙子羞答答的“嗯”了一聲:“你說過了。”  薛誌英訕笑了一下:“那我問一下,你師父,都喜歡什麽?我也好準備一下,討她老人家歡心。”  彩衣仙子捂嘴樂:“我師父他什麽都喜歡。”  薛誌英:“……?”  再說白澤那邊,雲天看著他,眼神裏帶著包容一切的溫柔。  白澤噘嘴,小聲嘀咕:“你是我的牆角,誰都不能挖。”  “嗯,沒人挖的了。”雲天伸手,摸了摸他的頭:“不用擔心。”  其實,雲天對於除了白澤之外的人,根本起不了任何愛意。  “好吧。”白澤吸了吸鼻子:“那幾個人我也不看好他們。”  或許是他們眼中的算計太多了,多到讓白澤打心裏反感他們,再看薛誌英跟彩衣仙子,就覺得他們倆簡單的很。  這人啊,就怕比較,一比較就看出個高低了。  薛誌英這樣的算計都是幼稚手段,看看人家那邊,交鋒起來那叫一個厲害啊。  光是開口介紹那一段,就充滿了火藥味兒。  白澤相信,那邊肯定不會消停。  “不用擔心。”雲天看出他的擔憂,因為近日總有人在跟前晃蕩,雲天頗為不滿,自己跟白澤想說點什麽都無法像以前那樣親近了,所以短短幾日,他已經有點煩了那一對兒。  “我不擔心。”白澤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也開心點,不要總是板著臉,我們被雨水耽擱在這裏,也是無法的事情。”  “我知道。”雲天卻捏著白澤的手,不鬆開了。  白澤也任由他捏著,拉著他去了前頭那裏:“好了,都過來,沒事兒就去休息,這帳篷和山洞我都布置了陣法,不會再有人來掏洞挖牆角了。”  “嘻嘻嘻……”彩衣仙子跑出來,雖然臉兒紅紅的,但是大眼睛裏都是喜悅的神情:“給他們三個膽子,也不敢來了!”  “對麵明明是七個人。”薛誌英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過來:“一個人三個膽子,那得二十一個膽子啊?”  白澤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頓時講給他們聽,逗得大家哈哈大樂了一場。  因為白澤用陣法將整個山洞都罩住了,搞得固若金湯,還對著那麵後來砌上去的牆,設置了隔音效果。  包括那個兔子洞在內,都在陣法的籠罩之下,所以,對麵的山洞,再也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  隻是他們已經忘記了最初的原因,在被砌上了牆麵,隔開了視線之後,一個個都傻眼了。  傻愣過後,回過神來,彼此看了一眼,還是莫愁仙子苦笑了一聲:“都是小妹的錯,小妹……小妹隻是一時昏了頭腦,見到了傳奇一般的人物,就有些失態了。”  “傳奇一般的人物?”慕容顧明顯不信她的說辭。  要說慕容家的多疑和猜忌,在修真界排第二,都沒人敢排第一。  他一起了疑心,就再也安耐不住,本來是個很好的結交機會,結果就因為莫愁仙子的這一出,全都泡湯了。  要說萬花仙宗跟雲天仙宗,該選哪一個,當然是雲天仙宗了。  就算是沒有仙人坐鎮,雲天仙宗也是修真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仙宗,比起萬花仙宗是各種關係網拉扯起來的,雲天仙宗可是自己獨立站在山頂看風景的那個。  九大仙宗是各有各的長處,但是有了第一,誰還會奔第二去?何況萬花仙宗還排不上第二呢。  “是啊,傳奇一般的人物呢!”莫愁仙子太知道這幫人的尿性了,所以這個時候她一點都不能露怯:“聽說雲天仙宗的雲天真人,不止是星海真人的關門弟子,更是不到三百歲便是化神期了,但是我估計,他應該是化神後期,甚至是煉虛初期。”  “這不可能!”眾人簡直是異口同聲的否認:“他才不到三百歲!”  天驕之爭是有年齡限製的,而且很嚴格,哪怕你四百九十九歲,都可以參加,但是哪怕你五百歲,還沒過生辰,那也參加不了,因為你“五百歲”了!  三百歲能化神期,已經是多年苦修,天資聰穎之輩的成績,他要是煉虛期,他們還有什麽動力?  這樣的修為,還用他們去“犧牲自己救他一把”嗎?  “有什麽不可能的?不然我為什麽要對他們那麽好奇?恨不得貼上去?”莫愁仙子嗤笑一聲:“你我皆是天縱英才,年紀也不大啊!我們都是元嬰期,化神期,你們看看他們的態度,像是想找強健幫手的樣子嗎?對我們這麽冷淡,甚至是迫不及待的就跟我們劃清界限,要麽他們是實力強橫之輩,不屑與我等弱者摻和在一起;再不就是他們有秘密,不可讓外人得知,所以,不敢跟我們在一起。”  這女人就是厲害啊!  幾句話,局麵就被她硬生生的扭轉了過來,而且她說的還有些道理,因為其他六個人在外麵都聽說過關於雲天跟白澤的那個傳聞。  “我聽說過,他們倆得了什麽大機緣,修為突飛猛進。”許義第一個支持了莫愁仙子的說法,這裏頭許義的修為基礎最厚實,修煉也是最認真刻苦。  加上大家都是修士,如果能自己立起來,那不比投靠某個強者、效忠某個勢力強多了嗎?  要是自己能成為強者,而不是依附強者,誰不樂意啊?  “你怎麽知道那些傳言是真是假?”赫連峰比較理性一些:“再說了,修真界從來不缺傳奇。”  修真界的曆史太長了,其中有那麽幾個幸運兒,不是很理所當然的嗎?  “就是啊!”金天然道:“有些人,不是很幸運的麽?”  “曾經的武如意,不就是一個幸運兒嗎?修煉跟喝白開水一樣,十歲就練氣入體;二十歲就大圓滿,三十歲就築基了,百歲金丹,三百歲就元嬰,五百歲化神,六百歲煉虛,八百歲合體,千歲便大圓滿了,等兩千歲的時候,她就大乘了,五千歲便飛升成仙。”  “是啊,還有金飛劍仙,不也是如此嗎?隻比武如意多了一點飛升成仙的日子,七千歲飛升成仙,那還是劍仙呢!”  “楚雲飛也是如此,聽說他出生的時候,朝霞滿天,日月同輝呢!後來他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二十歲引氣入體,三十五歲築基成功,九十歲不到就金丹了,兩百八十歲元嬰,五百五十歲的化神,六百八十歲的煉虛,九百歲的合體期,一千兩百歲的時候大圓滿,三千歲大乘期,六千八百歲就飛升仙界了。”  眾人舉例了一些他們知道的修真界傳奇人物,一般都是修為非常快速,最後都飛升成仙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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