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做好任務,他們越是不讓我們成功,我們越要成功,要在名次上壓過他們!”薛誌英到底是被精心培養起來的人才,雖然跌了個大跟頭,但是他瞬間就成長了起來,並且報複心極強! 那幫人越是算計他,越是見不得他好,他就越要好,比他們都好,都要強,都要高高在上。 可以說,每一個劍修其實都是小心眼兒。 記仇的很,睚眥必報! “嗯,這話我愛聽。”白澤一拍巴掌:“你倆總算是有點心眼兒了,以後別以為天老大,地老二,自己當間站,就以為自己一呼百應,千軍萬馬跟著自己闖天下。”那種龍傲天的想法是有多腦殘啊?看看,現在這被人背叛了一把,就立刻成熟了,再也不天真了:“那幫人,沒有利益誰樂意跟你一個剛認識沒幾日的人走啊?有事你衝在前頭,沒事他們撿便宜?” “不是剛認識幾日,而是認識一二百年了。”薛誌英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很,但是也要解釋一下:“其中有幾個是下山曆練的時候認識的,還有倆是遊曆修真界的時候認識的,當初大家也是意氣風發,興趣相投,誰知道……” “當初你們沒有經曆過什麽危險吧?”雲天卻開口問他:“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混了一段日子,喝喝酒,聊聊天,對月長嘯什麽的,然後就覺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了。” “呃……還真是那樣!”薛誌英笑的更苦澀了:“當時跟他們認識的時候,也隻是合作去狩獵,打了幾個小妖獸,沒賣錢,直接讓修真酒樓料理了一下,吃了一頓肉,喝了點酒,對月當歌,覺得人生快意,不過如此。” 那個時候真的是年輕啊! 他才不過百歲,幾個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內容都幼稚得很,從自家的師父,聊到師兄弟們,還有漂亮的師姐妹,以及修真界有名的各位風姿綽約的仙子們。 然後就是各種酒啊,劍啊,男人嘛,聊的無非是這些東西。 再然後呢?他們就說佩服自己。 自己有什麽作為,讓他們佩服的呢? 其實沒有,他那個時候下山曆練就跟過家家一樣簡單。 打殺幾個騷擾村鎮的小妖獸,殺了一個邪修,宰了兩個色修。 還幹什麽了?什麽都沒幹! 任何一個修士都能做這些事情。 他何德何能?能讓那些青年才俊對他俯首稱臣?讓那些名宿修士對他讚譽有加? 無非是……算計他罷了。 “我第一下山的時候,我在前麵走,我師父跟在後頭,我在山下轉了一圈就回來了,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隻打了兩隻小妖獸,懲罰了一個惡霸,僅此而已。”雲天淡淡的道:“回去之後,我就跟師父說,如果再跟著我,我就不讓他喝一口靈酒。” 這個事兒,白澤聽雲天提過一次,後來就不讓人跟了。 他自己下了山,去了那三座城,每一座城都待了一個月,還跑去海邊漁民的村落,幫他們擊殺作惡多端的妖獸,還翻出來在雲天仙宗的眼皮子底下,藏匿起來偷偷修煉的邪修。 這就是雲天的經過,後來又出去曆練了兩次,每次都有一些危險,因為曆練並非一帆風順。 “誰的遊曆是一帆風順呢?”白澤也開了口:“就說我們倆吧,一開始就遇到了三才秘境……” 白澤說話很有技巧,能說的他說,不能說的他一個字兒都不會露出來,尤其是這種時候,有“監控”的情況下,他就更要給人傳遞一個消息:他們倆經曆的事情都是真的! 隱藏是隱藏不住的,他們倆的名字和經曆,都跟兩年前謠傳的那個冰雪宮一樣,他們不承認都不行。 但是,絕不能讓人知道冰雪宮在他們手裏。 所以白澤再次,幾乎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道:“當時我們都發誓了啊!” “發的什麽誓言啊?”這種傳奇故事,是彩衣仙子的最愛,不由得當了一把神助攻,接了白澤的梗:“天道誓言嗎?” “是,天道誓言!”白澤正兒八經的舉起手:“我再次對天發誓,我跟雲天絕對不是冰雪仙宮選定的繼承人!” 他們在裏頭聊天,外麵的人又炸廟了。 “他們倆就是雲天跟白澤?跟那個冰雪仙宮有關係的那個流言?” “都說了是流言,那幫人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他們要是真的有冰雪仙宮在手,也早就藏起來了。” “藏什麽呀?人家回到雲天仙宗,難道還有人敢追到雲天仙宗來?” 眾人議論紛紛,更是讓一些心裏有點小算盤的人,徹底的失望了。 “難道真的不在他們身上嗎?”其中一個角落裏,端坐著一個修士,合體期,修為不高,但是手下的人不少,且都是見過血的,穿著一身血紅色的衣服,看著就不太好惹的樣子。 “魁首啊,看樣子是真的了。”手下坐著一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口:“您看?” “要不就搶一把?”另外有人建議:“反正搶回去了,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一番折騰下來,總會有所收獲,實在不行就搜魂!” 搜魂,修真界最激烈的手段,以搜索一個人的魂魄為最終目的,從小到大的經曆都會被人知道,一點隱瞞都沒有。 同樣的,被搜魂的下場,不是智力退步,就是變成白癡。 若非萬不得已,修真界的人,很少對人搜魂,因為傷害的不隻是被搜魂的人,還有執行搜魂的人。 一個人最多隻能搜索別人的靈魂三次,再多記憶就會產生紊亂,離發瘋也不遠了。 “你以為人家是無名小卒嗎?說讓你抓走就抓走了?”另一個人開口道:“那可是雲天仙宗的高徒!是星海真人的關門弟子。” “那就抓一個,抓那個叫白澤的,不行嗎?”這人跟那人不和,在整個組織裏都是知道的。 “夠了!”那魁首一揮手:“都是一群飯桶,這是什麽地方?雲天仙宗的地盤,在這裏,抓他們的人?或者抓他們的未來道侶,我是嫌命長了嗎?” 雲天仙宗別的不說,裏頭可還有三位仙人坐鎮呢。 別說他現在不方便了,就是方便,修士又豈能跟仙人匹敵? “那魁首你……?”手下的那個人還是很關心魁首的問題:“要不,我們就花大價錢,買萬年冰晶好了,那樣也可以壓製您身上的火毒。” “去找八珍拍賣行,告訴他們,要萬年冰晶!”那魁首隱忍了一下:“或者千年冰晶也可以,起碼壓製住火毒。” “是!” 另外的幾個宗門或者門派、組織等等,也在討論這個問題。 別看那風波過去了三年,可真正有心的人,別說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都不會放鬆追蹤。 一個可以移動的仙宮,對所有人來說太具有誘惑力了。 他們修士的壽命那麽長,記憶力有那麽好,幹點什麽不成? 倒是此次,白澤趁機挑明了說,在秘境裏對著倆人抱怨道:“我就不明白了,那幫人的腦子都是裝的水嗎?我們要是真的有仙宮,早就躲起來偷偷煉化,最不濟,我們倆躲在仙宮裏頭,誰能找得到?偏偏說我們倆手裏頭有冰雪仙宮,還讓我們交出去!害得我們倆逃跑的時候,都被打進了瞬移裂縫裏,去了寒冰界!” “什麽?” “寒冰界?” 倆人驚呼出聲。 白澤一攤手:“可不是麽!” 這一段,外麵的人知之甚少,但是也有人聽說過他們失蹤了快半年的時間,才再次在北地出現。 本來以為他們倆死了呢! 那段時間,雲天仙宗出動了高手,還是兩撥高手,至今還有一波高手在外麵尋找那些當初迫害他們倆的人的蹤跡。 不少人都跟著倒黴了。 本以為他們倆是找個地方躲起來了,沒想到是被瞬移裂縫給坑了,被傳去了寒冰界。 “可不是麽!”白澤為了取信於人,掏出來他們在寒冰界裏得到的荒獸屍體:“這是我們在寒冰界裏得到的東西,當時這倆大家夥打起來,那叫一個地動山搖啊!” 看到那荒獸屍體,別說眼前這倆人了,就連秘境外麵的人都信了。 “我們倆是費勁千辛萬苦,從寒冰界裏走出來的!”白澤比比劃劃:“那裏的靈氣太濃鬱了,滯留的很,不敢吸收,因為會撐爆我們;又不敢飛的太快,因為要防備時不時的遇到什麽東西或者是狂風暴雪,那裏的冷冽,能凍裂時間!” 白澤形容的非常貼切。 修真界不是沒有人去過寒冰界,但是一般都是大能,起碼也得是個大乘期,才敢進入那裏。 而寒冰界有一些荒獸,它們的筋骨皮毛都是極為珍貴的煉器材料。 但是非大能者不可入。 而且就算是進去,也不一定能得到荒獸的屍體。 很多時候都是空手而歸。 白澤的東西那麽多,他也知道荒獸的屍體值錢,甚至是上好的煉器材料,但是他沒有給出去,而是一直收著,就是為了這一天,證明他們去過寒冰界。 寒冰界那麽神奇的地方,隻要是去過的人都能看出來,這荒獸是出自寒冰界。 “哇!”沒見過這樣荒獸的彩衣仙子,圍著荒獸轉來轉去:“好大的個頭,好別致的長相。” 白澤將荒獸屍體收了起來:“你少圍著它轉悠,這東西我隻保存在儲物袋裏,給你們看一眼,證明我說的不是謊話就行了,我也懶得總是對天道起誓,我這都不知道對天道起誓了多少次。” “嘻嘻嘻……我看呐,那些人其實就是想找你的麻煩,至於那冰雪仙宮什麽的,他們恐怕還真不在乎,那隻是個借口吧?”彩衣仙子笑嘻嘻的道:“他們或許隻是看你不順眼。” 這個結論,太孩子氣了。 “不能,我想大家日後會明白,你們是被冤枉的。”薛誌英道:“隻是你們倆恰逢其會罷了,再說,活下來的不止是你們倆啊,也有不少人,還有魔修,妖修的,難道他們都能對天道起誓,說自己問心無愧?” 白澤樂了:“哎!薛師弟,你這話我覺得太有道理了,那幫人不過是欺負我們倆年輕麵嫩,更欺負我宗門乃是隱世宗門之一,名不見驚傳的,就想挑釁我,也不看看我男人是誰!” 說著,還拍了拍雲天的肩膀:“我們倆過段日子舉辦雙修大典,給你們倆請帖啊!” “好啊,那可要提前恭喜了。”薛誌英眼中閃過一絲落寞,但是隨後笑的非常開朗。 所以這絲落寞,沒有被人發現。 “那你們倆什麽時候,嗯?”白澤揚了揚下巴,一臉的媒婆樣兒:“請我們倆喝喜酒啊?” 彩衣仙子的臉,頓時就紅了:“瞎說什麽!我去看看那邊的鍋裏熬的湯。” 起身就跑了! 白澤還在後頭喊了一嗓子:“那鍋裏的是葉林豬肉燴酸菜,可不是熬的湯!” 葉林豬肉,其實就是一種二級靈獸,葉林豬,這種豬外表像是野豬,但是卻沒有野豬的粗毛,反而更像是家豬長了獠牙,肉質細膩而甘美,是燉酸菜的好材料。 白澤老早就做了一大鍋豬肉燴菜。 這道菜肴是越燉越入滋味的,等他們聊天到了晚上,正好吃晚飯的時候端上來。 再說彩衣仙子,她哪兒會做飯啊? 薛誌英尷尬的笑了笑:“我們倆,還沒那什麽,你們別瞎說啊。” “她肯為了你不惜性命,你還不接受她?”雲天冷冽的聲音響起:“還是說,你覺得她配不上你?” “那倒沒有。”薛誌英趕緊擺手:“我……” “你不會是想說,你當她是你親妹妹吧?”白澤頓時瞪大眼睛:“天下的有情人最後都成了兄妹?這麽狗血的事情竟然在我的麵前出現了。” “不不不!”薛誌英立刻搖頭:“我有親妹妹,我妹妹叫薛美英,可不是彩衣仙子。” 他不缺妹妹的好麽。 “這還差不多。”白澤吸了吸鼻子:“其實,她很好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都昏迷不醒了,她寧願跟你一起被傳送出去,沒有名次,也要跟你一起同甘共苦。” “我知道,她……是個好女子。”薛誌英道:“我也很喜歡她,隻是不知道宗門是個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