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也沒有好看的,看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這裏更沒有好玩的,玩什麽玩?一群老黃瓜刷綠漆,裝嫩的風騷老女人,有什麽好玩的遊戲跟她們玩兒? 白澤很不高興,覺得這次來虧了。 這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不一樣啊! 白澤心裏的小人兒,臉上已經流滿了寬麵條淚。 可金沙卻恨不得撲上去,撕了白澤的臉,這麽不懂得欣賞風情的男人,真是少見。 不過……她看了一眼,旁邊的香爐是撤走了,但是後來又被人偷偷的擺上了白色靈玉雕琢的小香爐,點燃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香料。 這種香料製作的配方簡單,但是激活這種香料的手段卻特殊的很,隻要燃完了這爐香,這些人,一個也別想離開,通通成為她的裙下之臣,供她驅使。 “好,好好說。”金沙這回終於正兒八經了起來:“我知道你們九人幫在沙漠裏估計也有一番事業,隻要你們幫我奪得彤雲城城主的位置,我就許諾你們彤雲城一半的地盤,怎麽樣?這誠意十足吧?” “這破地方,一半地盤能幹什麽?”白澤撇嘴:“搞綠化,防風固沙啊?” “您這話可就錯了,彤雲城如果真的窮鄉僻壤,這裏能有兩個門派在爭搶?”金沙笑了一下依然不掩媚態:“此地雖然貧瘠,但是此地可有金沙,能淘到金沙的地方啊!” “你忽悠誰呢?”白澤更癟嘴了:“金沙,好像誰家沒有金沙似的。” 這話剛說完,秦爽他們都扭頭看他。 白澤心裏一跳,這是說錯話了嗎? 他立刻就補了一句:“你的名字,不就是叫金沙麽?” “嗬嗬嗬,您可真幽默。”金沙掩飾的抬起玉手,放在嘴邊,遮住了嘴角的笑意:“我的名字的確是叫金沙,不過,我說的金沙,可不是我。這金沙是沙漠金,沙漠裏淘換出來的金沙,在鍛打飛劍的時候,放一點進去,能讓飛劍固若金湯,是一種煉器材料,據說很少見……呃……” 她剛說到這裏,誰還不知道,是在嘲笑白澤短視? 秦爽他們其實也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沙漠金,是打造飛劍的珍貴材料之一。 白澤的千機宗,是在南方,偏安一隅,也的確是沒有聽說過沙漠金這種東西,他們用的是海底金,海底金作為鑄劍材料之一,也能起到加強飛劍穩固的效果。 但是肯定不如沙漠金。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雲天默不作聲的掏出來一巨碗,這碗有人頭大小,裏頭滿滿登登的一下子,金燦燦的金沙,一股幹燥炙熱的氣息,從碗裏溢了出來:“沙漠金而已,全稱沙漠金沙。” 金沙眼珠子差點沒瞪下來:“你們怎麽有這麽多?” “要你管!”白澤招呼雲天:“收起來,別隨便往外拿。” “哦。”雲天將東西收了起來。 “這沙漠金,一年也未必能找到一粒,你有這麽多……”金沙恍然大悟:“你們打劫了獨眼老狼,他的東西吧?也是,聽說當年獨眼老狼想用沙漠金打造一把飛劍,積攢了很多沙漠金,你們得了他的東西,這麽多沙漠金也應該,沒想到他積攢了這麽多!” 一年也未必能找到一粒,而剛才,雲天拿了整整一大碗出來,那得多少年?幾千萬年的積攢嗎? “一粒沙漠金,賣價就一顆極品靈石!”金沙這女人此時說話有點激動:“隻要能得到彤雲城的地盤,起碼每年除卻稅金,還有一顆極品靈石入賬,聽說彤雲城城主府裏,有秘藏的沙漠金,數量不少。如果我能得了,沙漠金歸你們,怎麽樣?” “考慮一下吧。”白澤無所謂的道,算是給了個回答。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本來就是輕紗薄帳的,突然就垂下了厚重的帳篷,就連天花板上也落下了不透明的遮帳,四周形成了一個密閉的空間。 抱著樂器的幾個奏樂之人,隱藏在了重重帷幕之後,這裏頓時就變得有些狹小了,像是一個密室。 隨著清淡的音樂聲,兩名舞女上身半裸,斜披綢帶,下著短裙長褲,戴冠,頸部、手臂有瓔珞、臂釧、手鐲等裝飾品。 尤其是手中,各持長長的飄帶,赤足相對而舞,飄帶如同活了一樣。 主要是歌聲,那不像是剛才的萎靡之音,反倒是有些禪唱的韻律。 “你這是什麽意思?”白澤的臉啊,“呱嗒”一下子就撂下來了。 活像金沙欠了他百八十萬似的。 誰知道,金沙此時卻飛快的端坐在了那裏,兩名舞女跳舞歸跳舞,她卻不動彈,反而隨著清脆的鈴聲,坐在地上像個僧侶一樣,開始誦經了:“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 兩句一節,一節一止,一鈴聲響,便重複下一句。 “不好!”秦爽立刻就臉色一變:“服藥!服藥!” 所有人,包括雲天在內,都將手裏一直扣著的清心丹服了下去。 而白澤更是第一時間,一指那白玉小香爐,雲天二話不說,一道劍氣就飆了過去,小香爐頓時就碎了,裏頭的香料也隨之碎成了渣渣。 “要走嗎?”秦爽已經站了起來,卻搖搖晃晃的有點頭暈,服下去的清心丹,藥效上來了,他立刻就感覺,頭腦一清醒,就想帶人離開。 本來白澤也想腳底抹油,溜走算了。 但是看到金沙看著他們的眼神裏,帶著譏諷和得意,仿佛他們走了就是認輸了的意思,白澤這小脾氣就被激了起來。 特麽的你一個跳豔舞的不正經女魔修,還敢跟小爺叫板? 白澤一怒之下:“不走,小爺今兒就要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叫”邪不勝正”!” 金沙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同時,她念叨了三遍經文之後,她的那些弟子們也出現了,跟著她一起念經,明明不是什麽正經的佛修,念經文倒是挺熟悉,且這些女子們的聲音都極為甜美,血紅色的唇中,急速的吐出一個個拗口的音節,甚至會讓人看到她們的丁香小舌,在吞吐之間,殷紅一點。 開始很整齊,有一種莊重的感覺,可慢慢的總有兩個聲音脫離集體,一重複,二複,到了最後,幾個人的耳邊,就剩下了那麽幾句話在重複著“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這種話,其他的句子,卻像是在天邊的遙遠音節一般。 仿佛要把“色”與“空”兩個字,鐫刻在你的腦子裏似的。 幸好他們吃了清心丹,還能挺得住,但是能聽挺得了一時,挺不了一夜啊! 白澤剛想拿出自己的大殺器,就聽清脆的金鈴鐺,響了起來,那種“嘩嘩”的動靜,不大,但是能讓人聽進心裏似的,哪兒來的金鈴鐺? 抬頭看了一眼之後,白澤的鼻血差點流出來!第113章 《忐忑》的威力 不知道什麽時候,金沙的八個徒弟,也不念叨了,而是脫了外麵罩著的紗衣,露出了裏頭的緊身裝,玉色的手臂挽著手臂,臂上的金釧居然扣在了一起,像是連體嬰兒一樣,隨著音樂聲,輕盈的身體左右搖蕩,她們裏頭穿著的緊身裝,非常的比基尼啊! 尤其是上麵的小衣,在乳尖的位置,竟然縫製了小小的金鈴。 那聲音沙沙響,能癢癢到人的心底裏去。 眼前的景色,不再是一些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兒了,而是一道白玉色的狂浪,小衣上的金鈴,在夜明珠的光耀下,如同鋪在水麵的碎金,倒映的金色,能閃瞎人眼。 秦爽他們還好,但是曹家豪這浪蕩子,竟然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隨著舞女的韻律搖擺,一臉的癡迷之色,流著口水一個個的看舞女的胸部。、汐、、、、家。 八個人圍著金沙,而金沙,還在念叨:“依波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 一聲比一聲大,到了最後,尖利的女聲似乎要刺破人的耳膜,明明是很慈悲祥和的經文,愣是被金沙念的陰森恐怖,像是一個惡毒的詛咒。 她越是這樣,白澤反而越是清醒了:“會不會念經?會不會念經?不會念可以找個尼姑庵學習一下,這念叨的我耳朵都癢癢了。” 說著還摳了摳耳朵,表示自己真的是耳朵遭罪了。 金沙閉嘴了,但是沒搭理他,她們的舞蹈不能停! 這裏最淡定的就是雲天了,他眼裏隻有白澤一個。 可憐秦爽他們五個,就有點急躁了,汗珠子劈裏啪啦的往下淌,而紅姑跟花姑已經將飛劍提了出來,同時,手裏又掏出來五顆冰心丹,一人塞了一個。 冰心丹一入腹中,一陣冰涼之意,將他們的熱血都給鎮住了。 金沙扭動的像是蛻皮的蛇一般,加上她的衣服是特製的,皮衣皮褲上鑲嵌著金色的類似蛇磷一樣的鱗片。 不論是腰肢還是大腿,胳膊,都扭曲到了一個讓人驚訝的地步,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類能辦到的。 可她就是做到了。 但是她想魅惑的人,一個都沒魅惑到。 反倒是見多識廣的秦爽這會卻開口了:“這是佛門的讚佛陀舞啊!怎麽被改成了這個樣子?” “哦?”白澤好奇了:“這還是讚美佛陀的舞蹈?” 佛門的舞曲? 看起來更像是妖精的舞曲。 “是啊,據說迦樓羅佛陀在成佛的時候,有妖魔勾引他墮入魔道,便在佛陀麵前跳舞,意圖勾引他,結果佛陀不為所動,成佛升天了,這就不是一個吉祥的舞蹈,但是的確是佛道中的舞蹈,是用來考驗弟子心性,不過已經失傳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魔修會跳,隻是聽說這種舞蹈,要配合一定量的百花馨香,以及……” 大概是被人戳破了這迷幻的舞蹈真相,金沙受了刺激,突然高叫一聲,撲向了秦爽,打斷了秦爽的話。 結果讓白澤等人目瞪口呆,隻見金沙像是一個饑渴無比的女人,在秦爽的身上來回的撫摸,動作簡直就是限製級! 可讓她失望的是,秦爽一點反應都沒有,既沒有麵色潮紅,更沒有動什麽不好的心思,連身體的反應都沒有。 秦爽朝她還笑:“別白費力氣了,剛才我們都吃了冰心丹,這東西,就是一塊冰,想讓我有反應啊?等這塊冰化了吧。” “冰心丹?”白澤頓時就樂彎了腰:“聽說吃了冰心丹,最大的蔽處,就是一個月之內,不能人道,也就是說,清心寡欲,要當一個月的太監咧!” 這句話把個金沙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啊。 白澤笑夠了,雙臂抱在胸前,接著看表演,一邊看,一邊跟雲天探討:“那邊的腰肢扭得不夠銷魂啊!那個女人扭錯了一個動作哎!” “嗯。”雲天跟他挨得很近。 “其實這舞蹈還真不錯,給人無窮的想象空間,就像是看一部戲劇,隻是他們提供的是片段,而需要觀眾,也就是我們,自己腦補一下所有片段的鏈接而已。”白澤以純粹的藝術角度來分析了一下這舞蹈的精髓,可這樣的態度,還不如坐在那裏裝雕像。 金沙又是一聲尖叫,立刻抽掉了自己頭上的那根長長的金簪,對著一個女弟子的胸口就劃了下去,一道血紅色的口子,一下子就出現在潔白的胸膛上,鮮血順著胸口滴入,又從小衣下滴出,血色滲透了小衣,一點淡淡的血腥氣裏,竟然摻雜了一絲甜香。 眾人的舉動很有意思,齊齊掏出一顆清心丹,又吃了一顆丹藥。 這是想用嗑藥對付豔舞啊。 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九個人也算是拚了。 金沙見他們都沒有反應,反倒是自己的徒弟們,已經麵色潮紅,汗如雨下了。 氣的直跺腳,腳腕上的金鈴鐺亂響起來,鼓聲也嘭嘭嘭的敲起來,眾人一陣頭暈目眩,除了白澤跟雲天,還有紅姑跟花姑,鄭爽他們出現了目眩神迷的架勢,明知道不妥,想閉上眼睛又舍不得。 倏然發現,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隨著金沙腳上的鈴鐺的韻律跳動,心跳的厲害啊,咕咚咕咚的,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紅姑跟花姑見勢不妙,立刻一人給了一劍柄,讓疼痛喚醒他們的心神。 但是這樣下去不行啊! 總不能老是揍他們吧? 白澤終於明白了,這女人為什麽約他們來這裏,這裏是她的主場,這個死女人精心設計了他們,不僅點燃了無色的熏香,還敢跳這樣的舞蹈,這種舞蹈是能勾起男人心底裏最熱烈的衝動。 金沙越跳越來勁,並且靠近了白澤,豔若桃李的臉上,笑容是那麽的明豔而美麗。 雲天已經要出手將她戳成馬蜂窩了。 白澤頓時就要躲開,但是沒來得及,已經靠過來了,白澤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訝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