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和尚跟錢算子看他在院子裏,鋪了好多東西,將一塊明顯是邊角料的鳳落梧桐木,以靈氣雕琢打磨。  “他在幹什麽?”對於這個十五歲的元嬰,蓮花和尚其實是很好奇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啊。  錢算子揉了揉鼻子:“大概是自己在做玩具?”  “自己做玩具?”蓮花和尚沒想到這一點:“他都是自己做玩具的嗎?難道你們沒有給他準備玩具?”  “有啊,他都玩過了,大概是玩膩了吧?”錢算子想了想:“而且自從我那個徒弟跟他媳婦兒一起閉關,他就沒再新添玩具了……我也不會給他做玩具啊?”  這麽想一想,他好像還真是……對不起小徒弟。  白澤搗鼓了一陣,自言自語的道:“當年沒能跟那個老外導師學會怎麽製作小提琴,如今我還研究不明白它了!”  沒錯兒!  白澤就是想製作一把小提琴出來。  在修真界,多數都是傳統樂器,鼓瑟琴弦之類的自然不在話下,笛子、長簫等吹奏樂器也很常見。  可是西式的那種就沒有了,聽都沒有聽說過,今天蓮花和尚懷疑他的音樂素養,這次他就讓老和尚開開眼。  小爺閑著也是閑著,做個小提琴出來玩兒。  第二天,他已經將小提琴做出來了,就差試音,為此,他特意早早的吃過了早飯……當然,錢算子跟蓮花和尚沒有吃飯的意思。  白澤自己吃的噴兒香。  吃過了飯,就開始在院子裏做最後的準備工作,兩個加起來快兩千歲了的老人家,頂著一張二十來歲年輕的臉,湊了過來:“小徒弟啊,你這是在幹什麽呢?”  “做了一個樂器玩一玩。”白澤低頭擺弄ing,並沒有抬頭。  “這個是樂器?”蓮花和尚皺眉:“叫什麽?”  “小提琴。”白澤道:“還有大提琴,中提琴等等,但是那個要很大的木料……”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會做。  這個還是跟自己大學的一個樂器業餘愛好者的外教學的,小提琴的製作其實很簡單,看著簡單,實際上,任何一個樂器都有它特殊的道理。  小提琴這種弦樂器,總共有四根弦。  靠弦和弓摩擦發出聲音。  小提琴琴身(共鳴箱)長約三十五點五厘米,由具有弧度的麵板、背板和側板粘合而成。  麵板常用雲杉製作,質地較軟;背板和側板用楓木,紅木,質地較硬。琴頭、琴頸用整條楓木,指板用烏木。  而白澤用的是鳳落梧桐木,比他前世那種世俗凡木可要強多了。  用的弓弦也非同一般。  “哦?”倆人好奇地看著白澤擺弄那個小東西。  還相互咬耳朵聊天,沒頭發的小聲道:“沒見過吧?”  另一個有頭發的搖頭:“是沒見過。”  “也不知道這個樂器,是個什麽動靜?”  “可能也就跟琵琶啊,瑤琴差不多吧?”  “那個是什麽?一張弓?”  “難道演奏這個樂器,還要射箭?”  倆人更好奇了!  白澤都快要聽不下去了:“這個叫弓弦,演奏樂器用拉的,不用射箭……我這又不是武器。”  “這有什麽,有的樂修,可以有琴中劍,你知道麽?瑤琴底座就是一把劍匣;還有蕭中劍,平時吹奏起來還挺好聽,可蕭管一拔,握在手裏就是一把劍咧!”  作為有過幾百年遊曆經驗的兩個化神期修士,他們的見識,寬廣著呢。  “我這就是個純的樂器,謝謝。”白澤低頭,非常淡然的將琴托放在了下巴那裏:“我先試一下……”  小提琴這個樂器吧,是弦樂器的一種,而且任何一種樂器,都有試音,就是試奏樂器聽其音色、音響如何。  尤其是這種自己製作的樂器,肯定是要試音的,而且絕對不是試一次就可以的,起碼十幾次,幾十次的,有的樂器製作大師,能試音上百次之多。  白澤放上弓弦,一拉……“吱嘎”的聲音,瞬間就讓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蓮花和尚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看向了錢算子:“不愧是你的關門弟子……”  這音樂上的素養,跟你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啊!  錢算子的臉色也非常之精彩,他甚至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覺了啊?  他的小徒弟怎麽能這樣呢?  這可是對著他跳過《小蘋果》的人啊。  白澤皺了皺眉,緊了一下琴弦,又試音的拉了一下……  學過小提琴的人都知道,這東西在調音、試音的時候,那動靜很難聽,像是驢叫喚一樣……吱嘎、滋噶……  白澤認認真真的調試著,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就是雞皮疙瘩嗎?聽幾遍之後,他就淡定了。  可是他這動靜太煩人了,也太擾民了。  錢算子跟蓮花和尚受不了,趕緊回到屋裏,設了一個隔音結界,倆人麵麵相覷……  蓮花和尚一直在這裏待到八月十五,月圓之夜。  千機宗,也過中秋的,品月餅,嚐螃蟹,賞月亮,喝秋菊釀。  更因為這次有客人在,加上白澤忽悠大家夥兒舉辦中秋晚會,不過因為沒有經驗,其實就是一夥一夥兒的上去跳個舞啊,奏個樂什麽的,還有人唱了一曲《小蘋果》,這都是比較文藝的了,還有人耍了一陣子的大刀片子……有以扇子做武器的,舞出來的扇影,一片一片的特別好看。  等到大家都熱鬧過了,有人開始起哄:“小祖,您呢?來一個唄?”  眾人這段時間跟白澤都熟悉了,前十三年白澤在山上,他們也接觸不到;可是自從白澤成為元嬰之後,這快一年的時間,就跟白澤混熟了,敢起哄他了。  “好啊!”白澤一點都不羞怯,這幫人隨便拎出來一個,都比他大,他羞怯個屁。  “哦哦!”一群低階弟子起哄。  其實,說是中秋晚會,不如說是篝火大會,隻不過修真界不流行點一大堆的篝火在那裏,所以他們的廣場上,所有的白玉欄杆都亮了起來……頗有點像是現代廣場上夜晚亮起來的華麗路燈。  不過可比路燈要環保多了,這裏隻需要在每一個欄杆上塞入一顆下等靈石就行了。  明亮的光束,將這裏照的猶如白晝,與天上的月亮,遙相呼應。  白澤站了起來,從自己的儲物袋裏頭,掏出來他新做好的,小提琴。  看他掏出來這個東西,錢算子跟蓮花和尚有些冒冷汗了,這動靜,他們倆整整聽了七八天。  雖然從最後的驢叫聲,調試到後來的嘎吱聲,可說實話,沒聽過一首曲子的他們倆,對此樂器,是無愛的。  現在不止要摧殘他們的耳朵,還要在這麽多人麵前,丟人?  可是又不像是白澤會幹的事情啊?  倆人都有些眼神複雜的看著白澤。  最後,倆人選擇相信一次白澤,丟人也沒什麽,他才十五歲,還沒成年呢。  修真界男子成年,是二十歲,及冠禮之後,就可以宣布成年了,當然,也可以娶妻生子,更可以繼承家業,或者是在宗門裏有擔當。  及冠之後再丟人現眼,那就是個大問題了。  但是在及冠之前,都是小孩子,無傷大雅。  他們倆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好,但是白澤早就知道他們倆是怎麽想的了好麽!  為了爭一口氣,白澤要讓他們體會一下,小提琴的美妙!  其實白澤也就是在小時候,隨大流學過那麽一兩年小提琴,還是小學開發的什麽音樂培養課,會拉,曲子也能拉那麽兩個,但是他沒有係統的學習過,什麽意大利學派啊、德國學派、法比學派、俄、蘇學派等等,他根本分不清。  可他現在是一個修真人士,上千年的壽命等著他渡過,比起地球上那隻有不到百年壽命的各種大家,他有的是時間去研究。  何況,白澤現在的動手能力超級強。  他也不演奏什麽《梁祝》曲目……對著一個和尚演奏《梁祝》,總覺得會笑場怎麽破?  所以他非常淡然的拿起小提琴,放上弓弦,緩緩拉了起來,曲子清淡而優美,正適合修真界的一貫作風,然後開了口:“誰動了我的琴弦喚我到窗前;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邊;誰倚著我的琴枕夢盡夜滿月……”  在這首古今交錯、中西合璧的歌曲中,小提琴與琵琶交織鋪陳,流行唱腔演繹古色詞境,在當時,是他上學的時候,流行過的曲目,一直是他心裏的白月光啊。  現在拿出來唱一唱,好懷念前世,當年的他,也十五歲。  前世今生,同樣的十五歲,卻不同境地。  這首歌,白澤一直是記憶深刻的,所以他彈奏起來,也如同行雲流水一般。  不像是剛譜曲第一次演奏和唱出來,倒像是曾經唱奏過無數遍了。  自己都把自己唱的感動不已。  倒是蓮花和尚,摳了摳耳朵:“這次不像是驢叫聲了。”  白澤當下就演奏不下去了,也唱不下去了:“大師,我這正演奏彈唱的投入,你不感動也就罷了,還說這麽掃興的話,什麽叫驢叫聲啊?這叫小提琴,小提琴!”  兩個人訕訕一笑,率先讚美了一下:“不錯,不錯,這個樂器不錯。”  “那歌兒也不錯。”  白澤這才得意洋洋的一抬下巴:“那是。”  眾人都對小祖……手裏的樂器好奇不已,尤其是小祖唱歌唱得也好好聽。  中秋之後,蓮花和尚就帶著他的徒孫告別離開了千機宗。  而他們剛走沒兩天,最先閉關的酒真人,就出關了。  他出關的那一天,天上一片紅雲,遮蓋住了天空,空氣中一股就像氣,從淡到濃,酒量不好的弟子,都被熏醉了。  錢算子激動的跑去大衍峰,果然,紅雲最多的下頭,站著酒真人。  現在的酒真人,雖然還是那樣沒變,可是他的修為,卻是跟錢算子一樣,成為了化神期的高手。  不過,這次卻沒有錢算子的動靜大,甚至都沒有雷電產生。  就是這酒香氣,是凝而不散,眾人聞著這味道都醉醺醺了。  白澤早就醉倒了。  倒是錢算子,見到酒真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千機宗,除了我之外,也有人,是化神期了。”  酒真人瀟灑的掏出了自己的酒葫蘆:“二師兄,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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