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瓷一臉的感動,忍不出又落了幾滴淚。


    花夕上前給她拭淚,輕聲說道。


    “這段時間你沒去學院,小姐放心不下,便告假來看你。你也是傻子,家裏有困難,難道小姐會看著不理麽?”


    “不是,不是的,卿瑤,你聽我說。”


    許夢瓷揮揮手,又看了一眼宋氏,待人點頭,這才拉起陶卿瑤的手說到。


    “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家父的病很嚴重,娘請了很多大夫都不管用,這才聽說黃府養了一個大夫,是東邊很有名的大夫,且很是擅長家父的病症,這才迫不得已去請,結果黃家那邊就以此為要挾。”


    陶卿瑤恨鐵不成鋼的點點許夢瓷的額頭,見花夕端了水進來,擰了帕子遞過去。


    “要找大夫不是更應該找我麽?好歹我們家與神醫哪裏還有點關係,你呀……”


    許夢瓷並著宋氏聽了之後,很是激動。宋氏差點就給陶卿瑤跪下了,還是花夕眼明手快放了水,攙著宋氏不讓跪。


    陶卿瑤又安慰了送了幾句,讓夢瓷一家搬了家,這才回了學院。


    “老邪啊,酒名,酒名。”


    黃府前廳,黃老爺吊兒郎當的坐在一邊與丫頭調笑戲耍,突然一個腫的跟豬頭似的人,撲倒在地,使勁的扯著他的衣角,哀嚎。


    給黃老爺下了一跳,伸腿就是一腳,怒斥。


    “放肆,哪裏來的不三不四的人,也敢進黃府,來人,給我轟出去。”


    那婆子連忙爬起來,激動的指著自己。


    “老邪啊,斯沃啊,是努比啊。”


    黃老爺甩了一眼過去,總覺得眼前這個人,有那麽一絲熟悉感,但是又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什麽,加上她壞了自己的心情,他不耐煩的揮揮手。


    “不管是誰,擾了我的興致,先拖出去打四個耳光。”


    守在柱子便的下人,連忙上前,也不等那婆子開口,劈頭就是十個巴掌,扇的她眼冒金星,原本腫脹的臉頰,此刻更是大了一倍,眼睛隻能睜開一條縫隙了的嘴巴也是凹了進去,張張嘴就痛的不行。


    十個耳光過後,那婆子又走了進去,這回學聰明了,不開口,也不扯衣角了,隻是雙膝著地,跪在那裏。


    黃老爺滿意的見到自己教出來的人這麽乖,不由的心情好了一分,問道。


    “說吧。”


    婆子如蒙大赦,磕了幾個響頭,伴著雙手不停的打手勢,勉強表達清楚了。


    黃老爺這才一拍桌子。


    “你個混帳婆子,做件事情都沒做好,要你有什麽用,給我滾出去。”


    婆子一臉的欲哭無淚,滿以為黃老爺聽到後會很生氣,卻不想,生氣是生氣了,但是他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徹底將自己拒在了黃府的大門之外。


    “來人,去查查今日這兩個小子是哪裏來的?”


    黃老爺氣不平的又狠狠的砸了一些桌子,暗暗發誓要將陶卿瑤給抓了出來,要是他兒子不行了,就讓她給殉葬。


    “是,老爺。”


    小廝領命而去,黃老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這才陰測測的笑了起來。


    第46章:你來幹嘛?


    方珺兮生辰過後,便很快的迎來了夏天,自從將許夢瓷安頓好之後,她一邊讓羅伊暗地裏打聽這事情的進展,一邊等著司徒幀的到來。


    原本司徒幀去她那裏都是有一定的時間距離的,每次都是隔個幾天的時間,但是自從上次來了之後,已經過了十天的時間了,司徒幀依舊沒有來,陶卿瑤等的很是焦急。


    有時候想著許夢瓷的那雙清澈的眼睛的時候,她都不盡有些焦急。


    就是害怕給了被人希望又要親手將希望破滅,這不管對誰來說,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吧。


    “小姐,你怎麽了,今晚都嘆了好幾次氣了,平白的老了好幾歲呢。”


    不管仙姿閣事情鬧得有多大,茱萸永遠是那個不知情的,倒不是怕她會有異心,主要是她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受了一點刺激,就哭的要死要活的,大家還要花時間去安慰她,這才默契一致的沒有開口。


    羅伊,花夕,繁蕊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低著頭,有開始看書的看書,練字的練字,陶卿瑤又是嘆了一口氣,埋首進繡繃子中,心煩意亂的刺繡。


    茱萸隻感覺,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屋內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了,好像有什麽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好像大家就隻瞞著她一個人似得。


    有些事情一旦在心裏紮根了,潛意識裏就會悄聲無息的發生改變,而這種改變則會讓人變得很是陌生,再也找不到從前的影子。


    “你終於來了,大哥。”


    陶卿瑤笑得一臉萬幸,司徒幀定睛注意了她一會,這才淡淡的回答。


    “有事去了。”


    陶卿瑤也不問什麽事情,胡亂的點點頭,伸出手去討要。


    “要試的藥呢?”


    司徒幀詫異,對於這種事情,她是一點也不會主動的。


    “沒帶。”


    “什麽?”


    陶卿瑤滿臉的不可置信,喃喃自語。


    “不會吧,這樣都能忽視掉,真的愛這個嗎?”


    司徒幀挑挑眉,不解其意。


    陶卿瑤立馬又轉了一個態度,笑嘻嘻起來。


    “那我們的契約能不能改一下?”


    司徒幀道。


    “怎麽改?”


    陶卿瑤嗬嗬的笑。


    “就是將比條件放在前麵,試藥放在後麵啊,行不行?”


    說完還小心翼翼的觀察司徒幀的表情,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司徒幀作為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居然可以做到不理表情在麵孔上。


    “不行,規定就是規定。”


    陶卿瑤瞬間便垮了下來,不滿的瞪過去。


    “既然是這樣,那你來做什麽?”


    司徒幀冰冷的氣息一下子散發到整個內室,表麵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陶卿瑤隻覺得明明天氣悶熱的夏季,此刻卻如置身冰窖當中,雞皮疙瘩一下子全部起來,不僅打了一個激靈。


    心中很是不爽,不過就是抱怨了一句,就生氣了,這樣的脾氣換做二十一世紀,叫你兩個女朋友都沒有。


    “我要睡覺了。”


    陶卿瑤被盯著渾身不舒服,打著嗬欠,往床邊走。


    完全不當心還有一個少年在她的臥室,反正自己也是小蘿莉一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脾氣沒脾氣的。


    她走到拔步床前,一個東西飛了過來,她掀簾子的手,迅速一接,東西沒接到,拿東西結結實實的砸在頭上,砸的她眼冒金星,頭暈不已。


    “喂,你……”


    陶卿瑤都叉好腰,打算破口大罵了,不料司徒幀不耐煩的揮揮手,她嘴裏便多了一條絲帕,氣的她瞪圓了眼睛,抗議不公平待遇。


    “好吵。”


    弄了半天,當事人隻有這麽一句話,陶卿瑤狼狽的拿出絲帕,這才看到手中的藥盒,她就愣在哪裏傻傻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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