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說這姓羅的去酒樓是個什麽意圖?”


    一直以來,羅良都很針對嶽飛,當初王彥提拔嶽飛做營指揮使的時候,羅良就多次反對,所以牛皋幾人暗地裏對羅良的稱呼都很隨意。


    牛皋這麽一問,嶽飛倒是也有些疑惑,想著這莫非是王彥的意思。


    但羅良如果奉的是王彥的令,那直接跟酒樓門口的人說一句就行,何必要闖進去?


    “朝廷裏有人親近金人,軍中有人想親近金人也不是什麽怪事。依我看啊,這姓羅的就是想無事獻殷勤,博得金人些許好感。”


    施平安懶散的話語一出,幾人都將奇怪目光投向了他。


    感受到幾人的目光,施平安又說:“別這麽看著我啊,我也隻是隨口一說,別在意別在意。”


    嶽飛幾人自然在意了,畢竟施平安說的不無道理。


    “他娘的,這姓羅的平日裏看著就不是個好東西,俺覺得他就是去討好金人的。”


    牛皋罵道。


    “所以這就是你家哥哥為何要選擇今晚刺殺那金廷禮儀官的原因。”施平安感慨。


    嶽飛沒有說話,隻是因為施平安的話,更加堅定了他今晚刺殺金廷禮儀官的決心,徹底斷了一些人的念頭,包括被金人放回來的那人。


    軍營一座較大的二層房樓內,傳出陣陣琴音及女子的歌聲,溫婉好聽。


    這裏是士卒消遣時間,或是娛樂的場所,可以說是勾欄。


    許多人無事,便會來此處聽曲。


    舞妓樂妓在這裏都被統稱為軍妓,歸軍隊掌管,這裏的軍妓也不似近代戰爭時的慰安婦做的全是皮肉,而是美其名曰奏樂歌舞,鼓舞士氣,以達到增強士卒戰力的目的。


    當然了,也有純粹做皮肉慰問士卒的軍妓。


    看台中央,彈奏者名為瑤琴,膚若凝脂,五官精致。


    舞者名為柳燕,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


    歌唱者名為青梅,歌聲悅耳動聽,令人心情愉悅。


    三人皆是很有姿色的女子,一場演奏下來,獲得滿堂喝彩。


    就在這時,羅良的副將郭維走了進來,要將三人帶走。


    三人也不敢拒絕,作為軍中軍妓,上麵有安排就隻能聽令,不過三人一直以來都是隻獻藝不獻身,有些話還是得問清楚。


    從郭維口中得知隻是給金人唱歌跳舞,三人眼神一瞬間交涉幾下,別有深意。


    不過為了防止郭維起疑,瑤琴還是裝作很恐懼地說道:“將軍莫要開玩笑,這太原城哪來的金人?再說了,就算是有,我姐妹三人怎敢去給那金人演奏。”


    金廷禮儀官進太原城不是什麽秘密,但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軍妓也不應該知道這件事,因此瑤琴才會明知故問,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太原城有沒有金人你們不用管,但你們也無需畏懼金人,有本將軍在,說是隻讓你們唱歌跳舞,就隻是唱歌跳舞。”


    郭維說著還將幾錠碎銀塞到瑤琴手中。


    對於郭維的連哄帶騙,瑤琴三人顯然是不怎麽相信此次前去隻獻藝不獻身的,畢竟那是金人。


    當然了,她們也不在意,畢竟從他們得知金廷禮儀官進城的消息時起,就一直想要得到一個接近金人的機會。


    原本以為機會沒有了,卻沒想到這麽好的機會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找上門。


    見三人同意,郭維還有些疑惑,他之前沒事也到這裏聽曲,早就覬覦瑤琴的美色,還用銀子作為買賣想讓瑤琴陪他一晚,但都被拒絕了。


    郭維為此還心生怒意過,但也不敢真對瑤琴用強。


    這些獻藝不獻身的軍妓,在軍中地位雖然不高,但深受軍中士卒甚至是將軍的喜歡,而且獻藝不獻身也是軍中的規矩,沒多少人真敢亂來。


    對於瑤琴三人願意去給金人演奏,郭維雖然疑惑,但也沒想太多,就當瑤琴幾人單純,真以為隻是去彈琴跳舞。


    沿著長街走了段不遠不近的路,郭維將三人帶到了金人所在的酒樓。


    進入酒樓,瑤琴抬眼望去,便看到了廳堂中,正喝酒吃肉的哈牙呼和哈登,她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最後變為嫵媚之態。


    此時哈牙呼和哈登見到瑤琴三人,眼睛都看直了,仿若許久沒見到女人一般。


    冬月的天,黑得比往常快些。


    徐慶來到嶽飛的住處。


    為了今晚上的刺殺,嶽飛已經讓施平安四人各自回去休息,此時的房屋內隻有嶽飛和徐慶兩人。


    “哥哥,那姓羅的讓三個軍妓去了酒樓服侍金人,其他的並沒有什麽情況。”


    徐慶匯報道。


    嶽飛思索著什麽,然後問道:“羅良有沒有在酒樓那邊留有人手。”


    “沒有,那三個軍妓來了之後,羅良與其副將郭維都離開。我過來的時候,酒樓的大門關著,裏麵傳來樂聲,想來那些金人還在廳堂喝酒作樂。”


    “知道了,你過去繼續看著,一有情況就立馬過來稟告。”


    “是,哥哥。”


    徐慶說完便離開了。


    夜逐漸深,酒樓廳堂中。


    哈牙呼和哈登醉眼朦朧,聽著琴聲與歌聲,看著廳堂中央的曼妙舞姿,隻覺一時間入了那溫柔鄉。


    某一時刻,瑤琴停住了撥動琴弦的手指,柳燕停住了舞動的身姿,青梅也停住了歌唱。


    “兩位大人,天色已晚,我姐妹三人該回去了,還請兩位大人應允。”


    瑤琴說著起身領著柳燕和青梅就要走,兩名持刀的金兵卻攔住了三人的路。


    隻聽見哈登醉醺醺地笑道:“走?美人啊,你們今晚是走不了了。”


    “大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哈登不回瑤琴的話,對手下說道:“將她們送到我和大人的房內。”


    “是。”


    幾個金兵走到瑤琴三人麵前,二話不說便將人往樓上拽去。


    期間三人也有模有樣的反抗,說著有些求饒的話,但也沒有太大聲,生怕守在酒樓外的宋卒聽見壞了好事。


    當然了,瑤琴三人覺得這些守在外麵的宋卒就算聽見了大概也不會管,隻是以防萬一罷了。


    沒一會兒,瑤琴被帶到了哈牙呼的房內,柳燕和青梅卻是被一起帶到了哈登的房中。


    燭火照亮的房內,哈牙呼關上房門,回過身看著床上的瑤琴,露出一臉淫笑。加上其肥胖的形象,顯得極度猥瑣,看得瑤琴一肚子的惡心。


    不過為了不讓哈牙呼起疑,她還是裝作一副很害怕的模樣,將整個身體蜷縮在床角。


    “美人,今晚上我指定讓你知道什麽是真正的男人。”


    哈牙呼說著就朝床上的瑤琴撲了上去,猶如餓虎撲兔。


    兩人就這麽在床上翻滾著,某一時刻,瑤琴坐在了哈牙呼的身上,將左手上的一塊布堵住了哈牙呼的嘴,與此同時,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鐵製的釵子,狠狠捅進了哈牙呼的心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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