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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這粒九轉回魂丹是公主自己煉製的?這怎麽可能?能夠煉製出九轉回魂丹,內勁至少達到第六重,看這粒九轉回魂丹的成色,煉製者的內勁修為,應該已經超越了火屬性內勁第六重,公主身上毫無內勁波動,怎麽可能會是公主煉製的呢?公主不願意將那位前輩的名字告訴微臣的話,就當微臣沒有問過,莫要跟微臣開這麽調皮的玩笑,嗬嗬。”沈禦醫聞言,壓根兒就不相信火緋月的話,在場的其他禦醫和大臣們,也都一臉讚同地點著頭,顯然都和沈禦醫有著同樣的想法。


    端木辰見狀,忍不住掩嘴輕笑,緋兒也真夠可憐的,好不容易說了那麽一句真話,居然被人誤會成這樣子,誰讓她總是將自己的內勁隱藏起來的,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既然沈禦醫覺得這粒丹丸是別人送的,那就算是別人送的吧。”火緋月也不介意,既然人家覺得不是她做的,那就當做是別人送的好了,她也懶得證明。


    沈禦醫聞言啞口無言,公主這話是什麽意思呀,這種事情,也能算的麽?不過既然公主這麽說了,他就這麽聽吧,反正打死他也不相信這粒丹丸會是公主自己煉製的。


    沈禦醫深情款款地凝望了一會兒九轉回魂丹,然後將丹丸喂入了元漠的口中,所有人皆屏氣凝神,一臉緊張地望著元漠。


    可是,一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


    元漠還是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連眼睫毛都沒有顫動一下,一點想要蘇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下眾人急了,一個個沮喪著臉,心中暗自猜測著,那粒九轉回魂丹到底是不是真的啊?九轉回魂丹那麽神奇的東西,公主怎麽可能會有?莫不是搞錯了吧?


    麵對眾人的緊張,火緋月忍不住撲哧一聲輕笑出聲。


    “你們一個個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沒必要在這兒等著元漠太子醒來的,九轉回魂丹的藥效沒那麽快的,元漠太子是精神嚴重受損,比皮肉傷痛還難以治愈,所以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馬上就醒過來的,大夥各自散了吧,這兒有本公主看著就行了。”火緋月揮揮手,示意大夥都可以離開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擅自離去,一個個將目光投向了皇帝和皇後。


    皇帝輕笑著道:“就照公主的話做吧,大夥都散了吧。”


    見皇帝點頭了,眾人這才將信將疑地離開了。


    “皇上,微臣就在隔壁房間內恭候,萬一有什麽地方用得著微臣的話,隻管傳微臣過來。”臨走前,沈禦醫很是不放心,再三強調自己就在這附近,傳召很方便。


    “哈哈,沈愛卿,你又何必如此緊張呢?”皇帝一改之前的緊張情緒,一臉淡定地道,“有公主在,朕很放心,這兒就交給公主吧,你們也累了,快下去休息吧。”


    沈禦醫等人領命,一臉狐疑地離開了。


    最後,整個房間內,就剩下皇帝,皇後,南宮哲,端木辰,火緋月以及重症病號元漠了。


    “這件事情很明顯是呂賢妃做的,南宮畫喜歡元漠太子,如今呂賢妃找不到南宮畫,她肯定已經猜到南宮畫凶多吉少了,所以,她就想殺了元漠太子,也算是了結了九泉之下女兒的心願。”南宮哲分析得頭頭是道。


    眾人皆讚成地點著頭,火緋月又繼續補充道:“既然南宮畫是穿山甲,那麽她的母親呂賢妃肯定也是穿山甲,她的道行,一定很深,否則元漠太子不會被傷成這副樣子了。我們大家要小心。”


    “緋兒,這裏實在太危險了,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北軒國去吧。”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端木辰越聽眉毛擰得越緊,元漠的功力,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那隻穿山甲聽起來像是一隻老妖怪,連元漠都不是它的對手,那緋兒就更加不可能是它的對手了,趁著那隻妖怪還沒盯上緋兒,趕快走人才是王道。


    聞言,火緋月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道:“端木辰,麵對強者,如果一味躲避的話,那就永遠都不可能會有進步了,隻有迎頭痛擊,知道自己的弱項在哪裏,才會知道該如何提高,才有奮發向上的動力和精神。我早就想要會會那隻穿山甲了,隻是前陣子太忙了,沒時間專程去找它,現在它主動上門了,那就好好鬥一鬥吧。”


    火緋月一臉的無畏,可卻沒有人為她拍手鼓掌。眾人各懷心事地垂眸深思著,沒有人希望火緋月留下來,雖然,他們真的很喜歡她。


    對於皇帝和皇後來說,雖然火緋月隻是一個冒牌貨,但是,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與火緋月之間已經有了感情,不希望火緋月去冒這麽大的險。


    至於端木辰和南宮哲,就更加不希望火緋月去冒生命危險了。之前南宮哲之所以會同意火緋月混入皇宮,還以為凶手隻是一個普通人類,最多會點內勁,可是如今發現凶手竟然不是人類,而且道行似乎很高,所以南宮哲也希望火緋月不要再繼續待在這裏了。


    “緋兒,你還是聽端木太子的話,趕緊離開吧。”皇後一臉擔憂地道。


    身為皇室中人,北柳國的皇帝和皇後自然是認識端木辰的,對於端木辰的突然來訪,皇帝和皇後都嚇了一大跳,但是因為剛才情況緊急,所以也沒時間仔細詢問,現在看端木辰這般緊張緋兒,不用問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心中不禁為自己的寶貝兒子捏了一把冷汗:燁兒的情敵,到底有幾個呀?為毛一個兩個的都如此強大啊?


    “父皇,母後,不是緋兒自誇,禦醫之中,有誰的醫術能夠勝過緋兒的?也許緋兒待在這裏,確實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但同時,也能讓緋兒成長和進步,更何況,穿山甲那麽厲害,一旦緋兒離開,萬一有人再受重傷的話,一不小心就會有生命危險,生命何其寶貴,一旦失去,再怎麽努力都挽救不回來了,所以,緋兒如果真的離開了,隻會更加忐忑不安心神不寧,倒不如就待在這裏。”火緋月一臉堅決地道。


    聞言,皇帝和皇後垂眸不語,他們何嚐舍得緋兒離開呢?


    “緋兒,你想留下的話皇兄也不逼你,皇兄一定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南宮哲了解緋兒的脾氣,知道緋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再改變主意了,所以輕笑著拍了拍火緋月的肩膀,表示支持。


    見此情景,端木辰輕歎一聲道:“緋兒,你要留下也行,我陪你一起留下吧。”


    “啊?”皇帝和皇後聞言,又驚又喜又是難過,驚的是端木辰對緋兒的感情居然已經到達了這個境地,喜的是有端木辰幫忙又多了一層把握,難過的是兒子的情敵又多了一個。


    “好吧,那就這麽決定了。”火緋月點點頭道,“你們都累了吧,這兒有我就夠了。”


    “這怎麽行?”端木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元漠這邊有我,你快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你現在可是最高明的大夫,你要是累倒了怎麽辦?”


    火緋月一聽此言,覺得貌似還真有點道理,她得留著精神對付重症病患才行,斷不可仗還沒打就先把自己給累倒了。


    於是,端木辰和南宮哲留下來守護元漠,皇帝皇後和火緋月回到自己的寢宮休息。


    火緋月一回到寢宮,便倒頭就睡,雖然她很想努力修煉,但是這段時間,她必須保證最充沛的精神力,萬一那隻穿山甲對她動用精神攻擊,她才能頂得住,而睡眠便是補充精神力的最佳辦法,所以這幾天,火緋月在休息的時候,就以睡眠為主,修煉為輔。


    火緋月的睡眠質量一直都很好,沒過多久,她便進入了夢鄉。


    在夢中,一隻龐大的穿山甲朝著她張牙舞爪地襲來,尖尖的爪子眼看就要刺穿她的身軀,她想尖叫,她想奮力反抗,但是在夢中,她仿佛被施了定身術一般,任憑她怎麽努力都無法動彈半分。


    “是你,是你殺了我的畫兒對不對?今天,我定要你血債血償。”龐大的穿山甲蠕動著惡心的嘴巴,陰測測地道。


    南宮畫的死,確實是火緋月幹的,但是,如今南宮畫早已經屍骨無存了,正所謂死無對證,這隻穿山甲,很顯然是呂賢妃的真身,她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要試探火緋月,她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動用了精神控製,類似於現代的測謊儀,強大的精神力量逼迫著火緋月,使得她不得不說出真相。


    然而,火緋月的精神力很是逆天,在麵對如此強大的精神控製的時候,火緋月的神智確實也有著恍惚,但是,在恍惚之中,她還保留了一份神智,她努力地凝聚起自己尚存的一絲神智,用心靈的語言回答著穿山甲的問題。


    “不!南宮畫不是我殺的,不是說她出遠門曆練去了麽?怎麽會死了呢?你一定是哪裏搞錯了吧?我更不可能殺她了,她是我的親姐姐啊。”火緋月用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自己,說著一些與現實相反的話。


    “不是你殺的?”穿山甲張開著的爪子一頓,因為這是穿山甲精心布置的夢境,這裏的一切都是由穿山甲所幻化控製的,在這麽強大的絕對控製之下,穿山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火緋月的精神力居然會那麽強大,強大到在她掌控的夢境中撒謊。


    見穿山甲遲疑了,火緋月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靈魂,用靈魂的語言,斬釘截鐵地道:“當然不是我殺的了!我為什麽要殺她?聽你的口氣,看來畫兒姐姐是真的被害了,怎麽會這樣?嗚嗚嗚……你是妖怪,我看,皇姐姐一定是被你給殺了的,是不是你吃了畫兒姐姐,你這個該死的妖怪,吃了人還來冤枉人,我今天跟你拚了。”


    火緋月此言一出,穿山甲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看南宮緋兒的樣子,根本就不知道畫兒她也是一隻穿山甲,難道說她猜錯了?畫兒真的不是她殺的?


    不過,就算畫兒真的不是她殺的,那也肯定跟她有莫大的關係,她,可是畫兒的頭號情敵呀。


    一想到此,穿山甲眼中的狠辣一閃而過,一股強大的力量朝著火緋月湧來,火緋月一邊努力迎擊著,一邊用靈魂力大聲傳達道:“你不是要殺了元漠去陪你女兒嗎?你若將我殺了,那陰曹地府,你女兒不就又多了一個情敵麽?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


    穿山甲一聽此言,覺得很有道理,手中的動作也漸漸慢了下來,火緋月趁著這大好的機會,奮力回擊。


    如果是在現實中,打不過還可以逃跑,但是,火緋月清楚地知道,這是在她的夢境之中,而且這個夢境的掌控者還是這隻該死的穿山甲,所以她唯一的活路,隻有一條,那就是殺了穿山甲。


    以目前的實力來看,很明顯,她不是這隻穿山甲的對手,連元漠都打不過的敵人,她更加沒有贏的勝算,她唯一的優勢,便是那逆天的精神力,然而,她目前正處於對方控製的自己的夢境中,兩股精神力拚命較勁著,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反正最後的結局便是,兩人之間,隻可能存活一人,而那個最後成為炮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


    不,不可以泄氣,一定要保持自信,就算麵對的是比自己還要強大的敵人,她也不能泄氣,因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退路。


    自信,是一個人非常重要的修養,一個充滿自信的人,看起來也特別漂亮帥氣,在關鍵時刻,自信也經常幫助人抵達成功的彼岸。


    但是,當實力的懸殊實在太大的時候,再多的自信也無濟於事,最多可以多支持一點時間,然而,時間它是一把雙刃刀,由於自信的支持,火緋月多活了那麽點時間,同時也由於時間的流逝,彼此的實力差距越拉越大,最終將火緋月的精神力消耗殆盡。


    即便如此,火緋月還是死都不肯承認南宮畫是她殺的,她死都不會讓這隻老妖怪有一種報仇雪恨的快感。


    雖然完全沒有勝利的可能,但是火緋月卻始終沒有放棄,她拚盡全身的精神力支撐著,感受著自己的生命力一點一滴地流逝。


    在夢境中,誰能夠來救她?誰又有那本事救她?


    在頻臨死亡的那一刻,她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其中最放不下的,是水寒星,其他人,在收到她的死訊後,也許會傷心,也許會難過,那卻不會跟著一起死去,但是水寒星不一樣,他的命,就等著她去救,她若死了,寒星的生命也便到了盡頭了,她不想死,她不能死,但她卻真的真的好困,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困乏……


    就在火緋月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一道白光乍現,徹底將火緋月夢境中的黑暗給驅逐了,火緋月隻覺得自己頭上的壓力一輕,一種劫後重生的喜悅感油然而生。


    是誰?是誰救了她?居然可以闖入穿山甲精心布置的夢境來救她,到底是什麽人有如此強大的能耐。


    火緋月還沒來得及開口相問,穿山甲早已滿臉怒容地狂吼了起來。


    “是我!穿山甲,你居然利用夢境殺人,今日,我留你不得。”一道如清泉般的聲音響起,火緋月心中一驚,這聲音,好熟悉。


    透過重重迷霧,火緋月琉璃般的眸子微凝,終於看清楚了來人的長相。


    男子身穿一襲月白色的錦袍,長長的墨發垂至腰際,黑白相襯,顯得清俊而儒雅,一雙如幽潭般深邃的眼眸正似笑非笑地凝望著火緋月。


    怎麽會是他!?


    一見來人,火緋月驚得目瞪口呆,一直以來,從來都是她在嚇唬別人,還真沒有什麽人將她嚇成這樣過。因為此時此刻出現在她的夢境中的人,居然是雲牧凡!


    難道說雲牧凡死了之後變成強大的鬼魅,跑到她的夢境中來救她了?這樣的理解似乎有點牽強,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哼,小子,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人類,居然想要滅殺我,簡直就是自找死路!”穿山甲冷哼一聲,不再對付火緋月,而是將目標對準了雲牧凡,在她看來,火緋月根本就不足為患,隻要滅了這個多管閑事的臭小子,回頭再來收拾這個女人。


    雲牧凡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從身上取出一個鈴鐺,對著穿山甲突然間一陣猛搖。


    穿山甲見狀大驚,脫口而出道:“震魂鈴!你和離殤是什麽關係?”


    “家師的名諱,豈是你可以隨便喊的!”雲牧凡聞言,手中的震魂鈴搖得更起勁了。


    “離殤居然收了個人類做徒弟,還將自己的寶貝震魂鈴送給了人類,真是老眼昏花了,該死的離殤!”穿山甲自知不是震魂鈴的對手,索性便開始咒罵起來了。


    火緋月聞言,忍不住掩嘴輕笑,這隻穿山甲也真夠有才的,居然說離殤老眼昏花,想起離殤那絕美的姿容以及騷包的動作,若是被他知道有隻老妖怪居然在罵他老眼昏花,不氣得暴跳如雷才怪。隻是,她還真沒有想到,離殤居然會收了雲牧凡為徒,她原本以為,今生今世再也不可能見到雲牧凡了。


    咦?離殤收了雲牧凡為徒弟?火緋月突然間反應過來了,這麽說來,雲牧凡沒有死?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成為離殤的徒弟的呢?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火緋月震驚不已的時候,在震魂鈴的作用之下,穿山甲的精神力漸漸不支,最終死在了它自己精心布置的夢境之中,這,也算是一種作繭自縛了。


    在夢境中,火緋月遇見了雲牧凡,在夢境中,穿山甲被雲牧凡手中的震魂鈴給滅了,一切,都隻不過是一場夢。


    然而,當火緋月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這一切,既是夢,又是現實,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房間裏多了一隻穿山甲的屍體,她還發現,雲牧凡正玉樹臨風地直立著,溫文爾雅地凝望著她,他的身上,再也沒有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孤獨與冷傲,而是一種渾然天成的溫和,眼前的人,明明就是雲牧凡,但給人的感覺,卻又不像是雲牧凡。


    “姑娘,你沒事吧?”雲牧凡想要扶起躺在床上的火緋月,但卻又顧慮男女授受不親,一隻手微微伸出,猶豫著該不該去扶火緋月。


    “姑娘?”火緋月聞言大驚,一臉震撼地問道,“雲牧凡,你不認識我了?”


    這下,換成雲牧凡震驚不已了。


    “在下應該認識姑娘嗎?”雲牧凡幽潭般的眸子中滿是震驚。


    難道是失憶了?見雲牧凡果然不認識自己了,火緋月在心中猜測著。


    以雲牧凡那天的慘烈,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奇跡了,如今就算他失憶了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想通了這一點後,火緋月便不再糾結於雲牧凡認不認識自己了,失憶了也好,曾經的雲牧凡,背負了太多沉重的心靈包裹,而如今,他失憶了,正好丟掉那些纏繞在心頭的包裹,讓一切重新開始。


    像現在這樣多好,雲牧凡的眸子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孤獨與悲愴,有的,隻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真誠微笑。


    既然雲牧凡已經忘記了一切,那麽,她就跟著一起忘了那些過往吧。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剛才是我看花了眼,你跟我的一個朋友有點像,我還以為你是他呢,現在仔細一看,其實你們兩個根本就不像。”火緋月淡淡地解釋道。


    “是嗎?”雲牧凡將信將疑地望了火緋月一眼,幽潭般的眸子微微轉動,“可是,你剛剛叫出了我的名字!”


    火緋月聞言一驚,他都已經失憶了,難道說他還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麽?


    “你……也叫雲牧凡麽?”火緋月試探著問道。


    “也?”雲牧凡一臉好奇地道,“我就是雲牧凡,為何你問話的時候要加上一個也字?”


    “哦,那位與你有幾分相似的朋友,他的名字也叫雲牧凡,沒想到你們不但長得有幾分相似,而且連名字都一樣。”火緋月輕咳一聲,麵不改色地撒著謊。


    雲牧凡聞言,立馬來了精神,他一臉好奇地道:“世間竟然有如此神奇的事情,那我一定要見一見你的那位朋友,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他,他他他……”火緋月深吸一口氣道,“他已經死了。”


    “啊?”雲牧凡聞言,一臉內疚地道,“對不起……”


    “沒關係,人死如燈滅,活著的人必須要麵對的。”火緋月一臉灑脫地罷罷手,如果是在以前,每當提起雲牧凡的時候,她的心定會絞痛不已,但是,現在,當著雲牧凡本尊,她自然沒有心痛的理由了。


    眼前的雲牧凡,既然已經失憶了,可為何還會記得自己叫雲牧凡呢?火緋月很想問一問他,可不知道該怎麽問,如果問得不好,便會露餡了。她總不能單刀直入地問:“喂,雲牧凡,你知道自己為什麽叫雲牧凡嗎?”


    那樣的問話,怎麽聽怎麽奇怪,該怎麽問才好呢?


    就在火緋月苦思冥想之際,端木辰扶著元漠走了進來。


    火緋月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元漠,一臉不讚成地道:“你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剛剛醒過來就到處亂跑。端木辰,你怎麽看著他的?”


    身為醫者,最見不得病人糟蹋自己的身體,所以一見元漠剛一蘇醒就跑到這裏來了,她心頭的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直冒。


    “這事不能怪端木辰,是我一定要過來看看你,發生什麽事情了,這裏怎麽會有一隻穿山甲的屍體?”元漠指了指地上的穿山甲,一臉緊張地繼續問道,“你有沒有哪裏受傷,這隻妖怪可厲害了,我差點死在它的手裏。”


    火緋月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是有驚無險,幸虧這位大俠突然出現,這隻穿山甲便是這位大俠殺死的。”


    元漠和端木辰聞言,皆一臉震撼地望向雲牧凡的背影。因為大夥的麵都是朝著火緋月的,而雲牧凡又站在距離火緋月最近的位置,所以元漠和端木辰看到的,是雲牧凡的後腦勺。


    “不知這位大俠是如何殺死這隻穿山甲的?”端木辰一臉好奇地問道。


    “穿山甲布置了一個夢境想要殺我,這位大俠就是在夢境中救出了我,順便殺死了穿山甲。”火緋月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大俠真是厲害,居然可以在夢境中殺妖,真是令人佩服。”元漠一臉真誠地誇獎道,因為他與穿山甲交過手,知道穿山甲的厲害,所以對這位能在夢境中將穿山甲給滅殺了的英雄非常佩服。


    “這位朋友過獎了,我哪有你說得那麽厲害,隻不過是因為手中有點法器罷了。”雲牧凡一邊說,一邊緩緩地轉過身去。


    “雲牧凡,怎麽會是你?你居然沒死?”看清楚了大俠的臉後,元漠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震驚,驚叫著脫口而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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