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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緋月聞言,剛剛跨出的腳步一頓,心,猛地一震。


    轉眼之間,她離開北真國也已經有好幾個月了,此時,乍然之間聽到有人提起北真國,仿若隔世,若非當日端木辰以死相逼讓她悔婚,她現在已經是北真國的太子妃了。


    當不當太子妃其實無所謂,隻是,不知道元祈怎麽樣了,他所建立的新國家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也不知道楓弟最近都在忙些什麽,是不是每日努力學習認真修煉……


    火緋月陷入了自己的思維之中,整個人呆呆站立著一動不動了。


    南宮哲輕輕地碰了碰火緋月的肩膀,低聲道:“緋兒,在想什麽呢?難道你認識元漠太子?據說他長得非常英俊,你覺得我跟他比,哪個長得更帥一些?”


    火緋月回過神來,好笑地道:“在緋兒心中,皇兄永遠是最帥的,至於那個元漠太子,緋兒怎麽可能會認識呢?”


    不想跟元漠之間有太多瓜葛,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向他打聽關於元祈的近況,畢竟,是她失信於元祈,是她辜負了元祈,雖然,她有她的無奈,然而,辜負了就是辜負了,麵對元祈,她始終都是問心有愧。


    若不是元祈的金元珠,寒星他現在早就不在人世了,說還了用她的一生還做交易的,可最後,她白白拿了人家的珠子,她得抓緊修煉,等她修煉到神階救醒寒星後,就將金元珠還給元祈。


    “哲兒,緋兒怎麽可能會認識元漠太子呢,母後聽說元漠太子長得異常俊美,你啊,估計沒法子跟他比喲。”皇後揚眸調侃道。


    “母後,你怎麽長別人誌氣滅自己兒子的威風呀,等元漠太子來了,哲兒定要與他比個高下。”南宮哲一臉信誓旦旦地道。


    “好了,快送緋兒回去吧。”皇後好笑地揮揮手道,“再不將緋兒送出去,傾炎那孩子估計要找上門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南宮哲準備送火緋月出宮之際,風傾炎果然找上門來了,眾人又長話了一些家常,風傾炎便帶著火緋月離開了。


    回到風府後,火緋月便將假冒公主一事與風傾炎商量了一下,之所以沒有在皇宮中告訴風傾炎,是因為怕隔牆有耳,皇宮中到處都是探子,之前火緋月以治病為名進進出出已經習慣了,那些探子也懶得時時刻刻盯著她了,但是風傾炎不同,風家的勢力本就被無數雙眼睛盯著,風傾炎一進宮,暗中盯著他的眼睛不知道有多少雙,所以她假冒公主之事,自然得出宮商議了。


    “進宮假冒公主?不行不行,那太危險了。”風傾炎聞言,連聲反對。


    “進宮是危險,但是,外麵也不見得就安全了。”火緋月為風傾炎泡了一杯茶,繼續道,“之前我和雪兒姐姐在慶龍鎮的時候就已經被幕後黑手盯上了,之前我一直不理解,現在明白了,慶龍鎮的那場三味真火,是衝著我來的,目的就是阻止我醫治蝶公主。”


    “緋兒,既然你早就被盯上了,那就更不應該進宮了,在這裏,起碼我和姬雪歌都可以保護你,一旦進了皇宮,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風傾炎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誰要進皇宮呀?”就在風傾炎和火緋月爭執不下之際,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火緋月揚眸望去,見姬雪歌正斜倚在門框邊,一雙桃花眼眸正滿是好奇地望著火緋月。


    “姬雪歌,你來得正好,緋兒居然要進宮當什麽公主,你幫我勸勸她。”風傾炎一臉求助地望向姬雪歌。


    火緋月聞言一驚,脫口而出道:“炎哥哥,說好了要替我保密的,怎麽你全說出來了呀!”


    姬雪歌聞言,漂亮的桃花眼眸一暗,幽幽地道:“原來,在緋兒的眼中,雪兒姐姐根本就是一個外人。”


    話音一落,便一臉受傷地起身準備回房。


    火緋月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姬雪歌,輕聲解釋道:“雪兒姐姐,緋兒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因為答應過別人不將此事說出去的……”


    “撲哧!”姬雪歌聞言嬌笑出聲,一把攬過火緋月,柔聲道:“瞧你緊張的,雪兒姐姐哪那麽容易生氣啊。”


    見姬雪歌又對緋兒動手動腳的,風傾炎的俊臉上滿是不爽,但是考慮到此時並非爭風吃醋的時候,所以努力地將心頭的怒火壓下,大聲道:“姬雪歌,既然你都聽到了,那我們也不瞞你了,相信你會替緋兒保守秘密的,緋兒打算假扮公主進宮,你怎麽看?”


    “緋兒,那太危險了,後宮重地,男子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萬一有個閃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呀。”姬雪歌一臉反對地道。


    “雪兒姐姐,如果說,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是女子的話,那……”火緋月小心翼翼地道,深怕姬雪歌會生氣。


    畢竟,是她隱瞞性別在先,雪兒姐姐就算生氣,那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緋兒,你不能為了讓我放心,撒這樣的彌天大謊。”誰知道姬雪歌壓根兒就不聽她的解釋,白皙的玉手直接覆蓋住火緋月的紅唇,桃花眼眸中滿是執著,說什麽都不肯相信火緋月是個女的。


    火緋月正待再說些什麽,卻見風傾炎衝著她搖搖頭,然後轉身望向姬雪歌,漫不經心地道:“既然你不放心緋兒,那要不你假冒宮女去保護緋兒如何?”


    若是放在平時,打死他也不會給姬雪歌這樣的機會,但是,這次事關緋兒的安危,他也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好,宮女就宮女,隻要能夠保護緋兒,做什麽都行。”姬雪歌想都不想便答應了下來。


    三人商議完此事後,見夜色已深,火緋月便將姬雪歌和風傾炎都趕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自己則盤腿坐在床上,開始修煉。


    最近這陣子的修煉都很奇怪,每一次的修煉,明明感到體內的內勁在增長的,卻不知道為什麽,增長過後沒多久,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身為神醫,她自然全身上下都給自己檢查過了,可以百分百確定,她的身體絕對沒有問題,可那些內勁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呢?


    雖然這種狀況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了,但是火緋月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她依然像以前一樣,勤勤懇懇地修煉,內勁消失了可以再繼續練回來,隻要有毅力,肯努力,她相信,內勁最後一定可以修煉上去的,她絕對不會因為受到了一點點的挫折就放棄的。


    再過幾天就要入宮了,雖然以火緋月的修為,皇宮內院根本關不住她,但是想想還有一個幕後凶手需要對付,等進宮之後,她的一舉一動都將曝露在那個凶手的眼皮子底下,想想就不舒服,趁著現在還是自由之身,好好地在京城逛上一逛。


    正巧姬雪歌和風傾炎都有事外出了,火緋月便帶著薛玲瓏,大搖大擺地在京城溜達。


    昨晚修煉了整整一夜,眼看著內勁又一點點地漲上去了,可是,在她還來不及高興的時候,剛剛修煉上去的內勁又都全部不見了。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不止一次地告訴自己要堅強,可是,情緒上難免有些波動,為了調整心情,火緋月打算好好放鬆一下,有好吃的好玩的絕對不放過。


    在一家麵具攤位邊上,火緋月拿著幾張麵具比較著。


    “玲瓏,你幫我看看,我是戴紅臉關羽好看呢還是戴黑臉的包拯好看?”火緋月一邊將麵具汪自己臉上比劃,一邊詢問著邊上的薛玲瓏。


    “都不好看,要我看呀,還是西施和貂蟬的麵具比較好看。”薛玲瓏一邊說,一邊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兩張麵具。


    “哎呀,那太娘娘腔了,你公子我堂堂男子漢,怎麽可以戴那種麵具。”火緋月收起手中的關羽和包拯,再將西施和貂蟬也一並收起,然後向麵具攤位的老板問了下價格,付完錢後,兩人正準備繼續閑逛,突然一輛馬車疾馳而來。


    馬車疾馳,粉紅色的簾子隨風搖曳,非常漂亮,馬路上的百姓們紛紛逃竄,火緋月和薛玲瓏差點就要被撞倒了,幸虧兩人的修為非常高,淩空一躍這才免遭馬車的荼毒。


    京城重地,這輛馬車居然敢這般囂張,她和玲瓏功夫高,自然能夠閃避開,但是,普通老百姓,哪有這個本事避讓啊。


    火緋月剛想到這裏,便發現一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在撿滾落到馬路正中央的皮球,一位美麗的少婦驚慌失措地撲向那個小男孩,與此同時,那瘋狂疾馳著的馬車眼看著就要壓上少婦和小男孩的身上。


    所有人都忍不住尖叫起來,連趕馬車的車夫都嚇得麵色蒼白渾身發抖,因為他已經認出了前麵站著的正是司馬夫人和小公子,司馬家權傾朝野,司馬相爺更是愛妻如命,如今,司馬相爺的老婆孩子就在他疾馳的馬車前麵……


    可是,此時此刻,就算讓馬車停下來,也已經來不及了。


    馬夫渾身發抖,想要勒緊韁繩趕快將馬車停下來,可是,越是緊張越是做不好事情,眼看著馬兒的前蹄就要踏上司馬小公子的腦袋,司馬夫人一個緊急轉身,想都不想便將司馬小公子護在了自己的身下。


    四周響起陣陣抽氣聲,一些膽子小的甚至用手擋住雙眼背過身去不敢再看。


    司馬夫人雙眼一閉,準備迎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但見一個驚世絕美的少年,單手抓住馬兒的前蹄,隨意地一擰,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馬兒便轟隆隆地倒下了,與馬兒一起倒下的,還有那趕馬的車夫與粉紅色簾子內的主子。


    那車夫大驚,強忍著疼痛快速地從地上爬起,手忙腳亂地將粉紅色簾子內的主子給扶了起來。與此同時,四周響起陣陣議論聲。


    “這少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沒想到居然這麽厲害,居然一隻手就擋住了勢如破竹的馬車,一隻手就將這馬車還掀翻了,真是太厲害了。”


    “厲害有個什麽用!這少年闖了大禍了!你知道這車子裏麵坐的是什麽人嗎?”


    “知道啊!不就是個花魁嗎?我就不明白了,一個不幹不淨的女人,憑什麽這麽囂張?!真搞不懂你們男人,一方麵要求女人三貞九烈,一方麵卻總是喜歡往青樓跑。現在居然還將一個花魁捧上天了。”


    “你懂什麽?你知不知道,這花魁柳如煙,那可是太子殿下的老相好,活得不耐煩才去招惹那個女人。”


    “太子殿下的又怎麽了?難道這麽美麗年輕的兩條生命,還抵不上一個花魁?司馬家族也不是好欺負的!”


    “你喲,真是不懂,司馬家族確實是不好欺負的,但是這少年好欺負呀,京城名門望族的公子之中,我就沒見到過他,太子想要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


    麵對著此起彼伏的議論聲,火緋月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拉著薛玲瓏,轉身就準備離開。


    “等一等!”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火緋月回頭一看,見那位美麗少婦急衝衝地走了過來,手上還拉著那個小男孩。


    “這位夫人受驚了,估計這孩子也受了不少驚嚇,我這兒有一些安神藥,你拿去和孩子一起服用吧。”火緋月從納戒中取出一瓶安神藥,遞給那位美麗少婦。


    美麗少婦接過藥瓶,一臉珍惜地收好。


    “謝謝你!”美麗少婦揚起一雙漂亮的水眸,將一把鑲滿寶石的匕首遞到火緋月的手中,一臉感激地道,“這把匕首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是我們韓家的家傳寶貝,削鐵如泥,見血封喉,你先用它防身,萬一發生什麽事情,你就到司馬府找我,我叫韓香憐,這是我兒子司馬青鵬。趁著柳如煙還沒出來,你趕快走吧。”


    美麗少婦說完這些話,便催促著火緋月趕快離開。


    火緋月也不客氣,說了聲謝謝之後便將那把匕首給收了起來。


    對於美麗的東西,女孩子總是難免會愛不釋手的,那把匕首精巧別致,柄上的寶石更是熠熠生輝,沒有女孩子能夠抗拒這樣的寶貝,更何況還削鐵如泥見血封喉呢。


    隻是,匕首她是收下了,但是,人,她卻並不打算離開。


    這幾天修煉上的那些詭異事情讓她非常鬱悶,正找不到地方出氣呢,既然有人主動送上門來找虐,那她就不客氣了。太子的女人又怎麽了?她還是公主呢!


    火緋月沒有匆忙逃去,反而一臉悠閑地待在原地等待,司馬夫人勸說了幾次都無效後,便悄悄地命人去請司馬相爺了,萬一發生什麽事情,有相爺在,就一定能夠救下眼前的少年。


    車夫將柳如煙從馬車裏扶了出來,但見她裙衫淩亂珠釵歪斜,哪裏還有身為花魁的氣勢。果然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這花魁啊,就是靠著綾羅綢緞珠玉金釵堆積起來的,沒了那些個東西,還不是跟普通女人沒什麽兩樣。


    “是誰?是誰掀翻了我的馬車!”柳如煙腳還沒有站穩就發瘋般地大聲嚷嚷起來了。


    “是我!”火緋月雙手抱胸,淡淡地道。


    “是你?那還不快跪下跟向本花魁求饒,或許我還可以饒你不死,否則的話,我定將你抽筋剝皮!”柳如煙望著火緋月,大吼著命令道。


    “要讓我向你下跪求饒?可以啊!”火緋月冷哼一聲道,“那你得先向他們下跪求饒,因為你差點撞到他們了。”


    眾人聞言大驚,見過囂張的,沒見過囂張到這種程度的。連司馬夫人都非常震驚,但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自然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她隻是衝著火緋月微微地笑了一笑,並沒有開口說什麽。不管眼前的少年想做什麽,她都會支持他。


    “你――”柳如煙氣得渾身發抖,“你等著,我一定讓太子收拾了你!”


    “真是沒出息,這麽點小事,居然還需要搬救兵。”火緋月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話鋒一轉道,“據說你是花滿樓的花魁,想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咯。”


    柳如煙聞言,臉上盡是得意。


    “那當然,我的才華,豈是你這種市井小民可以相提並論的。不過,你拍我的馬屁也沒有用,今天你若是不下跪,你的小命……”


    “這位花魁,我看你是誤會了。”火緋月一臉嘲諷地道,“你有什麽馬屁值得我拍的?我說這些,隻不過是想要跟你比試一下你最引以為傲的才華罷了。”


    “什麽?就憑你?想要與我比試才華?”柳如煙聞言大怒,一個市井小民,居然敢來挑戰她的才華,她感到了極大的侮辱。


    “這位花魁,看來你又誤會了,我的才華,豈是你能夠挑戰的。”火緋月一臉囂張地道,然後指了指身邊的薛玲瓏,繼續道,“我身邊的丫鬟,完全有能力贏了你。”


    火緋月此言一出,所有人皆張大了嘴巴合不攏了,這小子也囂張過了頭吧,京城誰不知道如煙姑娘不但美貌過人,而且才華更是無人能及,若不是身在風塵之中,恐怕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也不會落到謝詩韻的身上了。


    可是,如今這小子居然敢說他丫鬟的才華比如煙姑娘強,這簡直就笑掉人的大牙了,如果一個女孩子的才華能夠超過如煙姑娘的話,那還用得著做丫鬟嗎?


    眾人帶著震驚的目光,沿著火緋月手指所指的方向,齊刷刷地望向薛玲瓏。


    剛才因為太過混亂,所以大夥壓根兒就沒有看清楚薛玲瓏的容貌,如今順著火緋月手指所指的方向看清楚薛玲瓏的容貌後,一個個不但嘴巴張得大大的,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天哪,他們看到仙女了嗎?眼前的丫鬟,居然比如煙姑娘還要美上三分呀,而且她還穿著一身的丫鬟裝呢,若是精心打扮一下的,估計得比如煙姑娘美上十分。比花魁還要美上十分,那是什麽概念啊?


    眾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很多人甚至開始相信火緋月的話來。人家一個丫鬟都比如煙姑娘美,那丫鬟的才華,還真說不準比如煙姑娘強了。


    人類的通病,以貌取人,在此刻演繹得淋漓盡致,曾經,這是柳如煙引以為傲的優勢,可如今,麵對著比她還美的薛玲瓏,曾經的優勢瞬間變成了弱勢。


    柳如煙不但看清楚了薛玲瓏的美貌,而且也注意到了周圍百姓的目光,這一刻,她氣得身上每一根寒毛都在發抖。


    比!一定要比!


    才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夠煉成的,她就不信了,一個丫鬟的才華,還能比得上從小就接受殘酷訓練的她。


    此時此刻,將對方殺死已經不足以消她心頭之恨了,更何況這等奇恥大辱,她怎麽可能咽得下!要想洗清今日之恥,她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贏了這個丫頭。


    “你的丫鬟能夠贏了我?口氣倒是不小。那你的丫鬟能夠代表你麽?若她輸了,你能給我下跪磕頭麽?”柳如煙整了整淩亂的衣衫,冷哼一聲道。


    “那是自然!不過――”火緋月吊足了柳如煙的胃口之後,話鋒一轉,冷冷地道,“不過,若是你輸了,你就下跪磕頭給這位夫人和小公子道歉!”


    “好!”柳如煙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我若是輸了,別說是下跪磕頭了,讓我剃光頭發去尼姑庵都行!”


    她是靠那些東西吃飯的,怎麽可能會輸?


    “好,三日之後,我和玲瓏去花滿樓找你,到時候可不許躲起來稱病。”火緋月一臉囂張地道。


    “你們不要稱病就好!”柳如煙冷哼一聲,逛街啊完全沒了興致,轉身朝著來的那條路返回了。


    經過這麽一鬧騰,火緋月的心情,說不出的好,與司馬夫人告別後,她帶著玲瓏到處招搖,儼然成了京城一霸。


    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過,趁著風傾炎和姬雪歌有要事纏身,火緋月帶著薛玲瓏,一路張揚著找柳如煙比試去了。


    花滿樓早已人滿為患了,各路嫖客議論紛紛,甚至連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也到場了,場麵之隆重,前所未有。


    這件事情本就轟動,再加上柳如煙刻意宣傳,所以大街小巷幾乎全都知道了,連風傾炎和姬雪歌都問起過此事,不過火緋月的本事他們清楚,知道她完全有能力自保,就算真的因此而得罪了太子,他們也不怕。


    當火緋月和姬雪歌走進青樓大門的時候,無數道目光齊刷刷地望了過來,火緋月的容貌令他們震撼,但是,因為火緋月身穿男裝,這個世界上對男人敢興趣的男人終究是少數,所以那些個男人馬上就將目光對準了薛玲瓏,當大夥見到薛玲瓏的美貌的時候,一個個仿佛餓狼見到了美羊羊,恨不得將她吞進肚子裏去。


    就連太子,在見到了薛玲瓏的美色後,也差點滴下口水來。


    柳如煙見狀,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薛玲瓏給撕爛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開始比試吧。”柳如煙心裏氣得要死,但場麵上還是得做到大方優雅。


    薛玲瓏點點頭,開始與柳如煙比試起來。


    對於薛玲瓏的才情,火緋月非常有信心,再加上薛玲瓏劍法精深,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所以,舞台上那些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比試,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反而對那些觀看比試的嫖客,她更敢興趣,特別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這兩人,平時並沒有什麽交情呀,今日怎麽這麽反常,居然相約一起逛青樓,這件事情怎麽看怎麽詭異。


    怎麽說南宮哲也是炎哥哥的朋友,再加上現在還是她的秘密盟友,要是南宮哲出了什麽事情,那調查殺死蝶公主的幕後凶手就會變得更加艱難。所以,火緋月有一搭沒一搭地望著比試舞台,眼角的餘光,卻偷偷地瞄向了太子和三皇子。


    果然不出火緋月所料,沒過多久,火緋月便發現南宮哲麵色潮紅,神色有異,以火緋月的眼力,一看就知道是中了媚毒。


    到青樓來的男人,中個媚毒什麽的很正常,但是,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發生在姑娘們的房間裏的,在這花廳之中喝個小酒就中了媚毒,那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為了增加情調而準備的,所以,下媚毒的人,肯定不是南宮哲自己,而應該是坐在他邊上的太子。


    可是,這就奇怪了,太子為何要給南宮哲下媚毒呢?這有意義嗎?誰不知道,來這種場合的人就是為了尋歡作樂,太子有必要畫蛇添足嗎?這對他有什麽好處?


    就在火緋月胡思亂想之際,卻見南宮哲已經站起身,跟坐在他身邊的太子打了聲招呼後,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是姑娘們掛牌的地方,南宮哲去二樓的目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火緋月總覺得非常不安,為了確保南宮哲的安全,火緋月偷偷地尾隨其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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