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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緋月聞言,美眸微垂,拉緊韁繩,黑色駿馬一個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奔馳而去。


    皇家狩獵場,坐落在一座古樹參天,鳥語花香的美麗青山上,來參加涉獵的,除了英姿颯颯的少年才俊之外,還有婀娜多姿的閨閣千金,其實,無論是狩獵還是騎馬,這些個大家閨秀打從心底不喜歡,但是,聽說二皇子殿下也要參加此次狩獵,於是,這些個連馬都騎不好的千金大小姐,一個個奔出繡樓,來到這片皇家狩獵場,目的,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想辦法撞進二皇子殿下的懷中。馬騎不好更好,最好能夠在二皇子殿下的麵前墜馬,然後,英雄救美,順利榮登二王妃的寶座。


    姑娘們美夢正歡,一雙雙含羞帶怯的眸子死死盯著元漠,仿佛盯著人世間最美味的肥肉一般。


    在她們的心中,二皇子殿下比這滿山的鮮花還要嬌豔,比天上的明月還要皎潔,比冰山上的清泉還要清澈,即使是天上的謫仙下凡,也抵不上二皇子殿下的絕世容顏。


    可惜,令她們失望的是,自始自終,元漠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始終沒有在她們身上停留過,除了獵物之外,元漠眼中能夠看得到的,就隻有元祈太子和青秧了。


    於是,那些不善於騎射的千金小姐們,真的都墜馬了,可惜的是,沒有什麽英雄去救她們這些大美女,她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正一臉悠閑地跟著哥哥嫂嫂,坦然自若地做著跟屁蟲。


    自從火緋月搬回青府後,每天忙忙碌碌地折騰著配方,即使有時間,也都忙於修煉,再加上連玉楓時不時地會出來搗蛋一下,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元祈飽受相思之苦,好不容易能夠有機會和青秧親近親近,可這二皇子到底怎麽回事啊,居然一路尾隨?他到底想要幹什麽?


    元祈和青秧都是低調之人,雖然一直以來八卦纏身,但是,那些人也就喜歡嘴巴上八卦一下,真要站在她們麵前,她們也懶得多看一眼,畢竟,世人的眼球往往喜歡往美色上麵打轉,長得不夠美麗的人和物,很難吸引世人的眼球。


    然而,因為元漠一直跟著元祈和青秧,於是,這兩個低調之人,便也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元祈明示暗示都用上了,希望元漠別再跟著他們了,可是,元漠卻裝聾作啞,依舊緊緊跟著他們,臉皮厚得可以開馬車了。


    火緋月倒是無所謂,元漠跟與不跟,絲毫不影響她的心情。


    趕了好幾次,見元漠鐵了心要跟著他們,元祈便也不再將精力耗費在這件事情上麵了,他一會兒喂火緋月喝水,一會兒幫火緋月撿拾獵物,一會兒扶著火緋月上下馬,時時處處都透著誘人的溫柔與體貼,直把那些千金大小姐們羨慕得不得了。


    以前,元祈太子總是扳著一張冰冷的麵孔,像黑麵神一般令人心生畏懼,再加上他的臉本來就黑,所以,那些千金大小姐們,一提起他便心生恐懼,在她們心目中,嫁給這樣的男人,跟嫁給死神沒什麽兩樣。


    但是,現在,當她們看到元祈太子一臉溫柔地對待青秧小姐後,那顆少女的春心便開始蕩漾起來了。


    雖然,元祈太子黑了點,但是,那五官卻是俊美的,身材也是高大健碩的,而且,他還貴為太子,他日登基,便是一國之君了,如果能夠嫁給他,將來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真是沒有想到,元祈太子竟然對自己的娘子這般好,真是令人羨慕,瞧瞧青秧這張臉,還沒有自己漂亮呢,如果自己能夠嫁給他,那肯定能夠得到更多的寵愛。


    於是,由於元漠的關係,那些個千金大小姐們開始重新認識元祈,覺得元祈是一個值得依靠的男人,而且,她們開始反思,覺得二皇子長得太帥了,眼光也就高了,站在二皇子的身邊,就無法凸顯自己的美麗了,所以二皇子才會看不到自己。


    但是,元祈太子就不同了,他自己長得醜,連青秧小姐這等姿容都能入得了他的眼,她們不知道比青秧小姐要美上多少倍,自然更加能夠吸引住元祈太子的目光了。


    於是,各種媚眼紛紛拋向元祈,比那狩獵場上的羽箭還要密集。


    “一個個都眼抽筋了。”由於目光太過熾熱,連一向遲鈍的火緋月都感受到了那火辣辣的目光,她策馬揚鞭,低聲冷哼。


    “娘子吃醋了麽?”元祈見狀大喜,急忙跟上火緋月的黑馬,黑眸輕揚著道。


    “吃你的大頭鬼!”火緋月輕斥一聲道,“誰喜歡誰拿去,我雙手奉送。”


    “娘子,你怎麽可以將我隨便送人呢?真是太令我傷心了。”元祈裝模作樣地哭訴起來,說是哭訴,其實半滴眼淚都沒有。


    “你就裝吧,半天擠不出半滴眼淚來,我這兒有辣椒,要不要借你用用?”火緋月從靈戒中取出幾個辣椒,煞有其事地交給元祈。


    元祈接過辣椒,正想著該如何處理這些個辣椒,突然,一根利箭破空而來,朝著火緋月的方向襲來。


    火緋月見狀,騰空而起,誰知道緊接著,四麵八方全部都是羽箭,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以火緋月為中心,密密麻麻呼嘯而至。


    眼看著避無可避,元祈飛身而起,準備以自己的肉體為盾牌,將火緋月救出羽箭的包圍圈。


    就在元祈飛身撲向火緋月的時候,元漠也跟著飛身而起,從火緋月的另一側,將火緋月從黑馬上拉下,順勢撲倒了火緋月。


    元祈和元漠,一左一右,以肉身為盾,將火緋月保護了起來。


    很快,禦林軍便趕了過來,將那些羽箭擊退,隻可惜,射箭之人卻沒有抓到,因為那把弓箭,竟然是綁在一棵高大的樹枝上的,操控者隻要啟動羽箭的發射,便可以連續射出幾十根羽箭,利用這個時間差,射箭之人早就逃得沒了蹤影。


    元祈和元漠的背部,早就插上了幾根羽箭,而被他們緊緊保護住的火緋月,卻毫發無損。


    火緋月掙紮著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仔細地為元祈把起脈來。


    李悅溪也火速趕來,為元漠把脈。


    當火緋月的雙指扣上元祈的脈搏的時候,心中大驚,俏臉驟變。


    劇毒!


    非常棘手的劇毒!


    見火緋月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皇帝和皇後大驚,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麽了?”


    “啟稟陛下娘娘,這羽箭之上有劇毒,我們沒有時間回皇宮了,隻能在這裏醫治,若醫治得晚了,有性命之憂。”火緋月一邊喂元祈吞下幾粒丹丸,一邊從靈戒中取出一些藥材,開始配起藥來。


    “國師,你可有什麽好的藥鼎,借我用一下。”火緋月一邊配藥,一邊向李悅溪借藥鼎。


    火緋月的內勁已經達到了第七重,以她目前的火焰,一般的藥鼎根本承受不住,而好的藥鼎又可遇不可求,所以,到目前為止,火緋月還沒有一個稱心的藥鼎,經常伸手向別人借藥鼎。


    大部分時間,她都用普通藥鼎加上普通的凡間火焰來煉藥的,但是,現在情況嚴重,就算是用自己身上的火焰來煉丹,她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更別說是以普通火焰來煉丹了。


    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敢做,因為這牽涉到兩條鮮活的生命,她不能冒險。


    李悅溪聞言一愣,一臉疑惑地道:“青秧,這隻不過是普通的毒藥,吃一些普通的解毒丹便可以了,有那麽嚴重麽?”


    “普通的毒藥?”火緋月聞言,雙指火速扣上元漠的脈搏,琉璃般的眸子中滿是震驚,“怎麽會這樣?”


    火緋月的舉動與反應,令周邊的人很是不解,皇帝和皇後更是一臉的焦急。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皇後憂心如焚地問道。


    李悅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喃喃低語:“莫非……”


    “莫非什麽?”皇帝也沉不住氣了,一臉焦急地問道,“到底怎麽一回事情?”


    “啟稟陛下,太子殿下與二皇子殿下的毒不一樣,太子殿下中的是極為罕見的劇毒,而二皇子殿下中的隻是普通的毒。”火緋月從李悅溪的手上接過藥鼎,將配好的藥材往藥鼎爐中一扔,準備煉丹。


    “怎麽會這樣?”眾人大惑不解。


    “難道說射向太子殿下的箭與射向二皇子殿下的箭有區別?射中太子殿下的羽箭喂有劇毒,而射中二皇子殿下的羽箭卻是普通的毒,這,這也太難控製了吧?”


    “所謂刀劍無眼,這些箭原本都是射向青秧小姐的,太子殿下與二皇子殿下都是為了救青秧小姐而被羽箭射中的,當時那麽混亂,如果射過來的箭毒不一樣的話,那射箭之人得如何控製?就算是神箭手也做不到吧?”


    “那弓箭是綁在樹枝上的,那就更難操控了,再說了,那人腦子有病麽?想要用毒自然是用最厲害的毒了,一半劇毒,一半普通毒,那不是神經病麽?普通毒藥要不了人性命,還不如不要用。”


    ……


    眾說紛紜,此時越來越撲簌迷離。


    然而,此時此刻,時間緊迫,想要查明真相,隻能等先將元祈身上的毒解了再說。


    在一片嘈雜聲中,火緋月素手一揚,一撮璀璨的火焰從指尖彈出,火焰猶如夜明珠一般明亮,絢爛得仿佛天上的朗日。


    “哇,這是什麽等級的火焰?如此絢麗,從沒感覺到青秧小姐身上有內勁波動啊,怎麽一出手就這麽明豔的火焰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這好像是,好像是內勁第七重的火焰啊,天哪,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夠見到內勁第七重的火焰啊,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是啊,我還以為青秧小姐不懂內勁的呢,誰知道一出手便是第七重的內勁啊,太令人震撼了。”


    “青秧小姐藏得真深啊,幸虧我以前沒有得罪過她,否則的話,肯定會被燒成黑炭。”


    ……


    就連皇上和皇後,也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心中暗歎著:看來祈兒撿到了寶了。


    此時,元祈由於劇毒攻心,早已經昏厥過去了,而元漠由於中的隻是很普通的毒,所以,一直保持著清醒,此時一見火緋月指尖上的璀璨火焰,也被驚呆了。


    他的皇嫂,除了個性與眾不同之外,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到底還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此時此刻,火緋月的所有心思都在煉丹上,周圍所有人的議論她都充耳不聞,隻想著早點將丹丸煉製出來,早點煉製出丹丸,元祈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火緋月終於將丹丸煉製出來了,所有人皆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人間罕見的七品丹丸,就在眾人毫無防備之心下,乍然撞見。


    “天哪,天哪,我今天一定是在做夢,對,一定是在做夢!七品丹丸!我怎麽可能見到七品丹丸呢?”


    “那真的是七品丹丸啊,天哪,我以為那隻是傳說中的東西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能夠看得到了。”


    “極品啊極品,青秧小姐以十五歲的年紀,煉製出七品丹丸,那絕對是醫學界的第一天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


    李悅溪也驚呆了,他知道青秧會醫術,他知道她的煉丹能力不弱,但沒想到居然會強到這種程度,今日若不是元祈太子的毒將她的實力逼出來,還不知道她要隱藏實力到什麽時候。


    青秧小姐的心,真的不是普通的淡定。一個七品煉丹師,走到哪兒都是被人追捧的,可是青秧小姐,卻從來沒有在世人麵前賣弄過,今天要不是情況緊急,估計她肯定會使用最普通的火焰來煉製丹藥的。怪不得她要向自己借藥鼎了,內勁第七重的火焰,可不是一般的材料能夠抵抗得住的。


    火緋月煉製完丹藥,喂元祈吞下,總算阻止了毒素攻擊元祈的心髒,元祈的性命暫時保住了。


    緊急的事情處理完了,於是,轉移陣地,禦林軍抬來兩頂轎子,將元祈和元漠分別送回自己的行宮。


    由於元漠的毒很普通,他服下李悅溪的解藥後,便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身上的箭得拔掉,這些後續醫治,都交給了太醫去做。而火緋月和李悅溪,則集中精力醫治元祈。


    “藥膏都塗好了,國師,拔箭吧。”為元祈塗好護心藥膏後,火緋月便點點頭,示意李悅溪可以拔箭了。


    李悅溪深吸一口氣,將元祈背後的羽箭一根一根拔出,每拔出一根羽箭,李悅溪的手便輕輕顫抖一下,火緋月的心也跟著跳到了喉嚨口。


    無論是火緋月還是李悅溪,拔箭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幹過無數次了,但是,像今天這樣緊張的,卻還是第一次。因為元祈身上,不但中有劇毒,而且,這箭也實在是多了點,以至於當最後一根羽箭拔出的時候,李悅溪和火緋月,都感到自己的掌心整個濕透了,那是因為緊張引起的。


    利箭拔出後,火緋月便開始檢查利箭上的毒,一檢查,整個人便猶如石雕一般,徹底石化了。


    “青秧,你怎麽了?”李悅溪輕輕地推了火緋月一下,一臉不解地問道。


    被李悅溪一推,火緋月總算清醒過來了,她一臉匪夷所思地指著利箭道:“這利箭上麵的毒,居然都是很普通的毒,跟剛才元漠身上中的毒一模一樣,也就是說,凶手所塗抹的箭毒,每一根都是一樣的,可是,毒入體內,為何會徹底變樣了呢?”


    李悅溪的手一陣顫抖,他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一把奪過火緋月身上的利箭,一檢查,發現果然和火緋月說得一模一樣,那利箭上的毒,極其普通。


    火緋月和李悅溪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將所有拔出來的利箭全部檢查了一遍,發現,每一把利箭上的毒都一樣。


    那元祈身上的劇毒到底是怎麽回事情?


    如果說元祈在這之前就已經中毒的話,那也不對呀,因為就在他們遇襲之前,火緋月才剛剛為元祈把過脈,脈相顯示,一切正常啊。


    “二皇子殿下身上的毒,隻是很普通的金離散,這和利箭上麵的毒一模一樣,而元祈身上的毒,卻是劇毒攝心散,這和利箭上的金離散完全不同……”火緋月垂眸深思起來。


    見火緋月低頭深思,李悅溪心中一凜。


    青秧小姐她,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麽吧?


    “青秧小姐,我們現在要做的,是將太子殿下的毒素徹底清除幹淨,至於為什麽會導致這樣的,以後再慢慢研究啊。”李悅溪低聲提議道。


    “國師,你我都是學醫之人,醫學之道,一樣的結果可以有多種不同的原因引發,不同的原因必須用不同的方法來醫治,如果不知道原因,胡亂醫治的話,那後果或許就會南轅北轍了,我不能拿元祈的性命去做賭注啊。”火緋月一臉堅持地道,“一定有原因的,一定有……”


    火緋月紅唇輕抿,努力思索著原因。


    見火緋月這麽說,李悅溪也不方便再多說什麽,而且,正如火緋月所說,他也不敢拿元祈太子的性命去做賭注。


    “啊,我想到了!”突然,沉思中的火緋月發出一陣驚呼聲。


    “想到什麽了?”李悅溪一臉緊張地道,既希望火緋月真的能夠想到事實真相,又擔心如果火緋月想到了,那麽,她會如何對待元祈太子呢?


    “能夠將金離散變成攝心散的,是紫雀膽,而紫雀膽非常罕見,它並非指紫色孔雀的內膽,而是指生長在孔雀體內,紫色的內膽,幾乎每個生物都有屬於自己的內膽,但是,紫色的內膽,卻是極其罕見,而一旦服下紫雀膽,它便會迅速地融入血脈中,靠把脈,根本檢查不出來,所以我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火緋月恍然大悟地道。


    李悅溪聞言,點了點頭,垂眸不敢去看火緋月那琉璃般的眸子,深怕被火緋月看出個什麽端倪來。他在心中暗自歎息:青秧小姐實在是太聰明了,反應也非常敏捷,除了對感情比較遲鈍以外,其他方麵,絕對是個天才中的天才,他得小心,免得露出了破綻。


    一旦想通了,火緋月便再次替元祈把起脈來。


    “紫雀膽是毒中極品,極為罕見,一般人就算要搞謀殺,也不會去給對方下紫雀膽這麽麻煩,直接來幾包砒霜不就好了麽?犯不著這麽複雜。”火緋月一邊替元祈把著脈,一邊沉吟著道,“紫雀膽可是寶貝啊,雖然它是一種毒藥,但是,除了毒藥本身以外,它還有很多奇特的功效,而它最為變態的一種藥效,便是能夠阻止很多藥物產生藥效……”


    正垂眸低語著的火緋月,突然之間猛地抬起頭來。


    “阻止藥物產生藥效!怪不得!”火緋月激動地揚眸,“怪不得我之前耗費苦心都沒有將元祈的黑皮膚變白,原來,他竟然服下了紫雀膽!國師,請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慫恿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不懂醫術,他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他怎麽可能擁有紫雀膽?”


    見火緋月一臉的緊張與激動,李悅溪輕歎一聲,苦笑著道:“青秧小姐,原來,你也會心疼元祈太子呀。”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火緋月身子一顫,沉聲問道。


    “若不是青秧小姐執意不肯嫁給元祈殿下,還打算治好元祈殿下的皮膚來獲得金元珠的話,元祈殿下何至於此?殿下之所以這麽做,都是希望你可以心甘情願地留在他身邊。”李悅溪目光如炬,字字如刀,“是,太子殿下這麽做,是卑鄙,也很無恥,可是,為什麽?為什麽你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呢?你的心是鐵打的嗎?即便你的心真的是鐵打的,殿下對你那麽好,你也該融化了吧?”


    “我……”火緋月一陣心痛,她也不想的,可是,她有她的人生,她有她的夢想,她不想成親,就算不得不成親,她也絕對不會嫁入皇家,可為什麽元祈要這麽固執呢?居然拿自己的生命去賭,幸虧今天被她發現了,若他再服用幾天的話,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元祈,你這又是何苦呢?世間女子何其多,隻要你的皮膚變白了,多的是美女的愛慕,何必為了我這個沒心的人傷害自己呢?


    “國師,現在不是研究誰對誰錯的時候,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將太子殿下的毒給解了,其他的事,等殿下醒來再說吧。”火緋月收斂起所有的雜念,將心思集中在了解毒上麵。


    李悅溪點點頭,心中滿是沉重。


    這些日子以來,他眼睜睜地看著太子殿下將一杯杯的毒藥當作補藥喝下,他的心,真的很痛,可卻又無能為力,因為他知道失去愛人的痛苦,那是比死還要可怕的漫漫孤寂,他曾經經曆過,一輩子都無法從那份苦痛中走出來,所以,他寧可看著太子殿下被一杯杯毒藥侵蝕著原本健康的身體,也不希望太子殿下像他一樣,一輩子活在無邊的孤寂之中。


    兩人各懷心事,努力地配合著煉製解毒丹藥。


    由於紫雀膽是李悅溪提供的,所以,李悅溪身上或多或少有一些解藥,當然,那些解藥也隻能起到輔助作用,要想將元祈徹底治愈,需要更多的天材地寶。


    費了很大的時間和精力,兩人終於煉製出了解除紫雀膽毒的丹藥,喂元祈吞下後,元祈身上的毒漸漸得到了清除。


    兩人總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元祈的性命徹底保住了,蘇醒,隻不過是一個時間問題。


    “國師,你對元祈,好像特別在意。”憋了幾天,火緋月終於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李悅溪點點頭,目光投向遠方:“元祈殿下在沒有毀容之前,那張臉,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火緋月好奇地道,“她是誰?”


    “她是元祈殿下的雙胞胎妹妹,隻是,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她了。”李悅溪幽幽地道。


    “為什麽?她死了嗎?”火緋月忍不住繼續追問下去。


    李悅溪搖搖頭,火緋月正待繼續追問,卻見李悅溪突然站起,輕歎一聲道:“今天我值夜,你早點去隔壁的廂房好好睡一覺吧。”


    李悅溪話音一落,便開始為自己泡起茶來。


    元祈太子的行宮內,燈火徹夜通明著,與此同時,二皇子元漠的行宮內,燈火同樣璀璨著。


    元漠背後的利箭早已拔出,毒也已經徹底清除了,連身上的箭傷,也開始在慢慢愈合了。


    “殿下,你為何要去替青秧擋箭?雖說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卻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你讓恒叔如何向公主交代?”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男子一臉心痛地為元漠塗著藥膏,嘴上還忍不住碎碎念著。


    “恒叔,我說過多少次,青秧是無辜的,不要將她牽扯進來,可你們呢?那麽多鋒利的羽箭,居然對準一個弱女子,你們……”元漠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劇烈地咳嗽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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