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歸絕望,無論如何,任雪洋都是不想死的。


    她好不容易從一個鄉下的窮丫頭,奮鬥到今天的地位,父母如今都還健在,她怎麽可能想死?


    更別說,她內心其實還沒有玩夠。


    現在有點想收心了,完全是因為年紀大了。


    擔心自己再玩下去,以後真的就沒法生孩子了。


    所以聽到王大春能救自己,立即拋出了自己所有的底牌。


    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了裏麵的相冊。


    “小神醫,您看,這些都是我公司的案例,每一個都是根據當地的文化和風俗來修建的,每一個都獲得了官方和民間的好評,在外省我不敢保證,但在我們省,我們公司說第二,沒人敢說他們是第一。”


    王大春接過任雪洋的手機,裏麵全是各種景區的建築。


    酒店、民宿、農家樂,應有盡有,還有一些基礎的遊樂設施。


    在相片上,還標注了建築的建成日期和地址,想必,任雪洋經常拿這些照片給她的客戶看。


    王大春翻了幾百張相片,每一張都很滿意,忍不住點了點頭,表示認可。


    任雪洋的業務能力,確實很能打。


    顧建華在一旁說道:“當初我認識我老婆,就是在雪洋的生日晚宴上,這家公司,完全是靠她們姐妹倆從零開始奮鬥起來的,從兩個鄉村鄰家小姐,一躍成為省城富豪圈子中的人物,她們的實力,是非常可怕的。”


    這時,載著尹可為和他助手的金雕也飛回來了。


    看到王大春三人在聊天,他們識趣的拿著儀器,向三人告別,說他們要去考察一下盤龍山的具體走勢、地形和麵積等,好為之後的修建提供數據。


    等他們離開了,王大春才說道:“好,我答應你的條件,我們進祖廟去吧。”


    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自己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了。


    顧建華立即幫著王大春,一人扶著任雪洋的一條手臂,走進了王家的祖廟中。


    顧建華將任雪洋放到地上,便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盡管醫治,我在外麵幫你們守著門,有什麽需求的話,去那邊那塊石頭那裏叫我。”


    王大春朝著顧建華指著的方向看去,發現他竟然要躲到二三十米之外。


    “你跑那麽遠幹什麽?就在門口等著就行了,我們是治病,不是做偷雞摸狗的事。”


    顧建華微微搖頭。


    “我知道,但我還要跟我老婆打個電話。”


    任雪洋嬌軀一顫,立即緊張了起來。


    “那個,建華,你可別把我的事,告訴我妹妹啊,要不然,我沒臉回家了。”


    “放心吧,我不是那種人,這是你的隱私,你想告訴他們就告訴他們,你不想告訴他們,我也不會亂嚼舌根,我給她打電話,無非是找好了女兒沒有跟我一起回去的理由。”


    顧冰冰身受重傷,傷勢太過於嚴重。


    所以顧建華回去的時候,並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老婆。


    而是敷衍的說,女兒看到這邊的景色不錯,就留下來設計景區了。


    顧建華答應了老婆,說抵達之後,要給她打電話的。


    顧建華離開後,祖廟中就隻剩下王大春和任雪洋了。


    任雪洋心中非常緊張,畢竟是那方麵的病,如果要治的話,是不是得把自己的全身看完,甚至是那裏,都需要看得仔仔細細的?


    不知道為什麽,在王大春麵前,她顯得有些拘謹。


    要是換一個人,她巴不得把自己身上穿的這些丟個精光,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魅力,展示給王大春看。


    要是能和這麽年輕帥氣的男子發生點關係,那該是多麽完美的事情。


    之前因為想著投資,沒有仔細看王大春的相貌。


    現在靜下心來,發現王大春的長相,簡直帥到驚為天人。


    和他相比,自己以前相處的那些,全部都是最普通的凡夫俗子。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放棄前麵二十年遇到的所有帥哥,就等王大春一個。


    王大春摸了摸身上,發現沒有帶銀針,便朝著窗外喊道:“鷹王,去我家幫我拿一盒銀針上來!”


    隨後,王大春給王小雪發了一條短信,讓她將銀針拿給鷹王帶來。


    回頭時,發現任雪洋像是犯花癡一樣看著自己。


    那一雙眼眸亮得像是兩顆星星。


    王大春下意識的說道:“別這麽看著我,我對你肯定是沒有任何興趣的。”


    任雪洋嬌軀一顫,感覺內心無比失落。


    雖然隻是一點點想法,但被王大春直接戳穿後,感覺有些無地自容。


    自己自信了一輩子的顏值和身段,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光芒。


    “你,是覺得我髒嗎?”


    王大春瞥了任雪洋一眼,一個字都沒有說。


    隻是那略微有些嫌棄的眼神中,說出了他的答案。


    任雪洋嘴唇抖動了幾下,感覺心髒一陣絞痛,像是有人拿著電鑽,在心窩裏咕嚕嚕的轉動。


    “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經驗還蠻少的。”


    王大春微微點頭,“我信,就好像很多女孩,她抽煙喝酒有紋身,還把紋身紋在胸口或者大腿深處等敏感位置,經常和一些小混混出入酒吧和舞廳,她們中確實有好女孩,有的人也確實不介意,相信她們是因為年少輕狂,才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隻是,像我這種思想比較傳統的人,應該會很難接受,我甚至都很難接受我的朋友中,有這樣的人。”


    任雪洋聽懂了,王大春這意思,是連朋友都不想和她做,隻是把自己看成是病人,看成是合作夥伴。


    但在私人關係上,他並不認可自己。


    “好的,我理解你的想法,也尊重你,我以後不會打擾你的私生活。”


    任雪洋更加心痛了,哪怕自己隻是對王大春表現出來一點欣賞,他都不願意接受。


    她的內心,湧現出濃濃的悔恨。


    倒不是說她喜歡王大春,而是突然有感而發。


    自己年輕時,總覺得沒有遇到心儀的男子,就大著膽子,跑出去和那些年輕的男孩子玩。


    哪怕自己是清清白白的,但在別人眼裏,自己就是陪著別人睡了,說不定別人還會認為,自己不止和一個人睡。


    這種事情,那時候自己是不屑於解釋和反駁的,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現在想來,等自己真正遇到心儀的男人,別人卻非常在乎自己的過去。


    覺得自己是一個為了追求刺激而肆意放縱、不要尊嚴的女人。


    除非他不知道自己的過往。


    但自己都做過了,如果不讓他知情,那對他就太不公平了。


    等他親自發現的那一天,自己就會完全失去他。


    所以,自己這種女人,是不值得被愛的。


    想到這裏,兩行熱淚從任雪洋的臉頰上流過。


    王大春看到她滿臉蒼白的樣子,忍不住勸道:“你不必這樣,你長得這麽漂亮,身材這麽好,又是一個成功人士,我相信,你真的願意放下過去,放下自己的高傲,一定可以找到一個不介意你過去、且你自己真心喜歡的人。”


    任雪洋失魂落魄的坐著,試探性的問道:“小神醫,你想知道我是怎麽得病的嗎?”


    這時,白鶴和老鷹都飛回來了。


    王大春將水桶和衣服遞給任雪洋。


    “等下我幫你治病的時候,你可以說說,畢竟治病的時間還挺長的,而且畫麵還會很曖昧,要是不說點什麽的話,感覺也挺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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